第110章 一百一十章:反派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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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聲, 胡大夫覺臉上突然被噴了滿臉的水,然后整個人的意識才算清醒了一些。

隨后就聽到三娃的“嘖嘖”聲,“這就力還跟著出來采藥呢, 他是不是閑的啊。”

之后就是蕭師傅的聲音, “平時看著神的嘛, 怎麼這麼沒用呀。”

還別說, 這刺激人的語調, 跟三娃一模一樣。

胡大夫手, 眼睛仍是有些發花, 但是這會腦子已經完全清楚了, 知道自己剛才差點昏死過去。

被三娃噴了一口水,總算是緩了過來。

“唉。”三娃把水壺收好, 搖了搖頭。

“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你才百十來斤,又沒多重, 比你個頭大的我都背過呢。”

向正北確實要比胡大夫形更壯實一些, 只是因為個頭高長, 三娃沒背

不過現在是讓胡大夫整個人坐進大筐里,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 都比被人背著舒服多了。

“你是要返回去看驢車, 還是要坐筐里呀。”

三娃就煩這種墨跡的。

三娃鼓著嘟嘟的臉, 怎麼看都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娃了,而且他還叉著腰,正怒視著胡大夫。

胡大夫在終于看清楚眼前的人和景時, 先看到的就是三娃這個樣子,然后發現遠那顆樹確實夠,要不然能看倆樹一塊兒呢。

“喂喂。”三娃用小手又在胡大夫眼跟前兒晃了晃。

“說呀, 你要咋樣啊,你這人真難伺候。”

胡大夫也為難的,他想跟著一塊去看看草藥的,可是他力今天異常差勁,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胡大夫今天和平時一樣的,只是因為三娃和大娃走得太快了,他力跟不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

“胡大夫,你趕坐筐里吧,別讓老三著急了。”

還在大娃背上趴著的蕭師傅,恨不得趕走呢,要不然雙腳就不能落地。

本來蕭師傅剛才想下來站一會兒,卻被大娃拒絕了。

大娃的理由很簡單,

“重新背太麻煩了,就這麼背著吧。”

蕭師傅的雙腳一直懸著呢,也是大娃了不容易辦到的,要是把人放下了,再重新背,確實麻煩。

被一個小娃子背著,這麼丟人的事,蕭師傅不能就一個人來承擔啊,得搭個伴兒。

猶猶豫豫的胡大夫,正好。

不過胡大夫要坐到筐里讓三娃背著時,他是倒著的,他現不僅擔心三娃能不能背得他,還擔心他會不會從大筐里一個跟頭栽出去。

而三娃正好從筐里又掏出個繩子,在胡大夫眼前抖了抖。

“不用擔心,我都備著呢,把你跟我捆一塊兒,絕對安全。”

胡大夫更不放心了,要是倆人直接滾下坡就麻煩了,所以他問了個問題。

“嗯,你背過最重的人,是誰啊?”

三娃撓了撓臉蛋,想了又想。

“我二哥吧,之前向正北是我大哥背的,他太長,我個子矮,背不了。”

然后三娃手拍了拍一臉愁容的胡大夫,

“不過你放心,你坐大筐里就了,高度還很合適的。”

“我……”胡大夫還想問問,那個向家的二哥多重啊。

三娃都沒給胡大夫再多說話的機會,提著胡大夫的裳把他給摁了大筐里了,又用繩子把胡大夫捆上了。

而繩子那頭,系在了三娃的前

三娃還系了個漂亮的活疙瘩,又用手,非常地滿意。

胡大夫這會兒閉著眼睛,聲音一直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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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呀,三娃呀,你、你現在是啥姿勢啊。”

“我半蹲著呢,咋了?”三娃一條彎著,另一條正斜著呢。

而在同胡大夫說話的這一小點兒功夫,立即就站了起來。

在大娃背上的蕭師傅,眼睛都快不會眨了,看著三娃就像是背了塊小磚頭似的,一點都不費力氣,那麼輕松地站了起來。

而三娃站起來后,還低頭看著自己前的活疙瘩,用小手了又

三娃又再自己肩膀上的大筐的繩,覺都堅實,這才點點頭。

“完全沒問題,出發。”

蕭師傅仔細地看了看在三娃背上大筐里的,確實是胡大夫沒錯,怎麼也有個一百多斤呢。

但是,給蕭師傅的覺,就像是三娃真的背了塊小磚頭,完全覺不到重量似的。

三娃走路的小步子,依舊是那麼的快,跟著大娃,倆人并排著。

蕭師傅除了不斷地看著三娃,又不斷地瞅著胡大夫。

而胡大夫也不好,他覺自己就像個殘廢。

像個什麼殘廢呢,噢,瘸子。

一個斷了的廢,連路都不會走了,居然坐在大筐里,被人背著走的。

這個時候是五月半多了,到都是綠幽幽的,到都應著暖春初夏這個季節的特征。

所有的都是綠的,老山頭高高低低、矮矮長長的各種不同的小山道,都在不斷地向后道。

“嘔。”

看了好一會兒倒著的路,胡大夫突然有點“暈車”,輕輕地拍了下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倒著的路,稍微有點快,他不太能適應了。

而胡大夫心里頭卻是悔啊,要知道會這麼丟人,他才不來呢。

而且剛才三娃還把他那好不容易找來的破子,很鄙夷地給扔了。

“唉……”胡大夫臉又不好了,自己真的是來錯了。

那會兒還想著要背著三娃呢,在他心里還想像著自己靠著那子爬到了最高的老山頭,背上背著個6歲的三娃。

而三娃對他的崇拜,又讓他的人生達到了一個新的支點。

可是現在呢,他是不是該換個思維,得是他崇拜崇拜三娃尼?

不過胡大夫還是有些想不通啊,為啥姓向的這兩個娃,這麼的不同。

一般的娃,這個年紀都是玩泥,□□上房的年紀,可這兩個卻是翻坡上高山,是別家的娃大概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啊。

“啊……”

胡大夫正重新認識人生的時候,聽到了蕭師傅的大聲。

“咋了,咋了?”

胡大夫一急,都學著三娃說話了。

“好高的坡,是個大斜坡,怎麼辦,怎麼辦呀?”

蕭師傅是趴在大娃后的,看到坡的高度的斜的那個度,比平常站著的時候地,看著更危險。

蕭師傅不了起來,而大娃和三娃正站在斜坡的最頂端,倆人本來要邁往坡下走的時候,被蕭師傅的聲給喊停了。

“停停停……”蕭師傅連著喊了好幾個停。

“這個坡要怎麼下去呀,不會滾下去吧?”

三娃側著臉幽幽地看著蕭師傅,又看了看大娃的臉,然后他又嘆了個很無奈的長氣。

“不就是個小坡嘛,這又是咋了啊?”

三娃才6歲啊,他們為什麼這樣折磨人。

蕭師傅這會兒都忘了要從大娃背上下去,而是手指著大斜坡。

“這樣咋下去啊,你們人小滾下去沒事,可我和胡大夫都50來歲了,我倆還想著再活幾年呢。”

三娃立即就翻了個白眼兒,斜著一條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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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胡大夫才用力側著子轉過了腦袋,也看到了那個大斜坡。

不出意料,胡大夫也大了起來。

“啊……,快放我下去,我、我在坡上等著你們啊。”

然后蕭師傅這會兒和才想到要下地,可大娃都不讓呢。

大娃用兩只胳膊蕭師傅的兩條,看著連續翻白眼兒的三娃,淡淡地說,

“老三。”

“嗯。”三娃馬上來了大神,說話聲音特別的洪亮。

大娃:“跑。”

“好。”三娃邁著朝前用力一躍,從坡上面跳到了某塊糙的石頭上,腳底下一借力,氣息向上提,子向前微傾,整個人就小炮彈似的,直接沖下了坡。

大娃也差不多是類似的作,而他因為年紀長一些,跑的距離比三娃的速度還要快。

“嗖嗖嗖”,倆個小人兒從高坡上一口氣沖到了坡下,借著慣又是一口氣沖上了前面更高的坡上。

而蕭師傅和胡大夫,倆人張著只會一件事。

“啊……”

“啊……”

幾乎是大娃和大娃已經到了更高的山坡上時,他們剛好要走很長一段平路。

而蕭師傅和胡大夫,還在繼續吼。

“啊……”

“啊……”

“啊……,不對不對,這是什麼味道?”

因為倒著坐著呢,到倆個娃俯沖的沖擊力的影響,相對稍弱一些。

“啊……”蕭師傅還在喊,整個人就像是瘋顛了一樣,完全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蕭師傅,別喊了,你聞聞。”

胡大夫看到蕭師傅還在張喊,又用更大的聲音一聲。

“蕭師傅,蕭師傅呀,停停吧。”

“嗯?”蕭師傅緩過了點兒神,眼神迷茫地看著胡大夫。

胡大夫心說,這日子過得真刺激,簡直就是要他們這兩個老骨頭的命呢。

不就是來老山頭隨便采點藥嗎,咋覺是這麼可怕呢。

“蕭師傅,你緩緩,咱們現在在平坡上了,你聞閏,好好聞聞。”

大概是老林子深的植茂盛的原因,到有一很濃很濃的植的味道。

是某種植

“呀,是夏枯草的味道。”

蕭師傅終于反應過來,也聞到了藥材的味道。

胡大夫當然不如蕭師傅鼻子這麼靈了,他對中草藥并不是那麼,說白了,他就是來湊個熱鬧。

這熱鬧湊的,還真夠熱鬧的。

“都是老年份的,藥強。”蕭師傅這會兒已經被不遠的一大片夏枯草給吸引了。

“哎,可惜了啊。”

蕭師傅不得不慨啊,現在還沒到夏枯草采摘的季節呢。

夏枯草,顧名思義,就是要夏季結束前后,草枯狀時,才最適合采摘的。

現在摘,本不合適。

大娃和三娃的腳步本沒停,蕭師傅那一大片的夏枯草,在不停地流口水。

“去前面的山。”大娃又淡淡地說。

他是跟三娃說的。

“嗯。”三娃點頭。

“聽大哥的。”

每種草藥都是分季節和分一定區域的,這邊的草藥明顯都是沒到采摘季節,那再往深走,肯定會有不適合采摘的。

“等等。”

蕭師傅著大娃的肩膀,讓大娃停下了腳步。

“這邊已經很有人來了,再往前走,你要怎麼過去呀?”

想想前面的山,其實蕭師傅也流口水的。

那里本過不去,沒有人為的路,也沒有新搭的橋。

因為長年有人到對面的那幾座山,本已經很難找到能走的路了。

蕭師傅平時連這座山也是來不了的,更何況是那麼遠那麼深的老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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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然知道,那里肯定有好的藥材,不饞是本不可能的。

但是理智還是在線的,總不能為了幾乎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把小命搭進去吧。

尤其是現在,蕭師傅覺得自個兒其實半條命已經沒了。

“確實沒什麼路。”

大娃站在這邊的山坡上,看著對面更高霧更深的老山頭。

“不過還是可以爬上去的。”

蕭師傅都快哭了,覺得自個兒算是白說了。

而都到到這里了,大娃也不能把單獨扔下,所以大娃安一句。

“蕭,不就是沒路嘛,但是還是有山路的,石頭多一點而已,很容易就上去了。”

胡大夫聽了后只是翻了個白眼兒,他雖然一直是倒著坐著的,但是剛才三娃從山坡上跑那下那厲害勁,已經讓他開始崇拜了。

心里頭琢磨著姓向的這家子,是不是都是吃仙丹長大的。

要不然,是個正常人,都不能這樣的啊?

胡大夫微微嘆了口氣,也就不說話了。

他跟三娃捆一起的,說啥也沒用的。而他現在還害怕,三娃把他半道上扔下呢。以他的能耐,這輩子是不可能走回去的。

當然,爬也是不太可能的。

“胡大夫,你說說啊。”蕭師傅找援助,可惜的是胡大夫也沒法子。

胡大夫指了指摁在自己上的繩子,搖了搖頭。

“我是個沒有人權的人。”

蕭師傅用手捋了下頭發,用稍顯吃驚的音調說,

“你就這麼屈服了?”

胡大夫斜著腦袋看了看蕭師傅,想著這位是不是刺激過度,這會兒怎麼覺有點不太正常呀。

不過胡大夫還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是的,我屈服了。”

胡大夫:蕭師傅啊你既不屈服,你給反抗個,你來一個啊。

“老三,咱們爬上去。”大娃的聲音正傳了過來。

而胡大夫這才發現,就在他同蕭師傅說幾句話的功夫,人家倆娃已經到了對面最危險的那一溜老山頭的跟前兒了。

至于這倆娃是怎麼從剛才山轉到這座山下頭的,胡大夫同蕭師傅本不知道。

“老三,給我個繩。”大娃又繼續說。

三娃轉頭小手從大筐的窟窿里,了一繩,正好是從胡大夫屁底下走的。

“嘶。”三娃繩的作太快,還讓胡大夫的屁有些發疼。

“大哥,給你。”三娃把繩遞給了大娃。

而大娃用繩是把蕭師傅同自己給捆一塊兒了,現在的蕭師傅也不再說話了,兩眼呆滯。

現在的蕭師傅,確實是像了大刺激了。

就在大娃把倆人全捆好后,突然聽到蕭師傅跟游魂似的幽幽的聲音,

“老大啊,你是姓向的?”

“是啊,是啊,他倆是親兄弟,都姓向。”

胡大夫仍以為蕭師傅是刺激了,所以幫著大娃解釋。

“蕭師傅,你別怕啊……”

“啊、啊、啊……”

胡大夫的聲音越拉越長,越來越低。

他微子,可又不敢再輕易彈了,又地抿著,死皺著眉頭。

一旁同樣在皺著眉頭的蕭師傅,這會兒正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事當中,而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高低不同的帶著棱角的山石壁。

蕭師傅這會兒腦子里糟糟的,對于突然變化的四周環境,也并沒有完全地在心上。

現在好像對姓向的很有興趣似地,里重復著說了好幾遍。

“姓向的,姓向的,嘶,到底怎麼回事?”

可能是剛才下坡的沖擊,蕭師傅腦子里突然跳出來好幾個畫面,是不曾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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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也知道自己在以前摔到過腦袋,只是沒想到還能有想起來的一天。

只是這個想起來,還是有點遙遠的,畢竟只有那麼一閃而過的畫面。

蕭師傅皺著眉,完全不知道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了。

而另一邊的胡大夫當然是知道的,畢竟他是背著的,最看得清的就是背后的況。

他一直在往上升似的,雖然他的雙腳也一直半空的,但是現在的覺完全不一樣。

胡大夫抖著咧著扯著怪異的表,慢慢地斜了一眼他的背后。

是山石布的山墻,而且是很直很直的老山頭的一面,石頭隙里還長著各種的綠草。

“唉呀。”胡大夫只敢在心里面長嘆一聲,現在連一聲音他都不敢發出。

就怕是稍微有一點聲音,影響了大娃和三娃。

胡大夫后來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閉著眼睛,用力眥著牙,著勁,窩在大筐里面。

過了長時間了,胡大夫的作都不變。

三娃圍著大筐轉了兩圈,然后問一邊的大娃,

“大哥,他是不是被嚇傻了?”

大筐都被三娃從背上放地上了,可胡大夫的作就沒變過,一直死死閉著眼睛,就是不睜開。

三娃還很心地用小手手拍拍他肩膀,但是胡大夫仍然是一個作,像是知不到別人似的。

這會兒已經緩過來的蕭師傅,也終于發現他們到了哪里了。

“哎呀”了一聲的蕭師傅,兩只手放在上,又像是忽然看到胡大夫那“”似的,趕走過去手用力晃著胡大夫。

“胡大夫,醒醒,別睡了,咱們快采藥吧。”

都不用往別片走,這個老山頭的小坡上,就有好大一片藥材。

因為年久而未有人采摘過,長得極其的旺盛。

“嗯?”胡大夫終于有了反應,這才舍得微微睜開了點眼睛兒。

在看到是蕭師傅站在他跟前兒時,立即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哎呀,能站起來了?”

“能了。”蕭師傅不由地笑了起來。

“你趕從大筐里出來吧,也不嫌憋得難。”

“啊喲,啊喲喲喲,我的媽喲。”

胡大夫之所以沒覺得難,是整個人都發麻了。

他剛想從筐里出來,兩只腳一落地上的瞬間,整個人直接從筐里翻了出來。

“通”地一聲,斜著趴在了地上。

“嘿嘿……”三娃在一旁樂了起來,而也算是剛站穩的蕭師傅,也跟著一起笑了。

蕭師傅在笑的同時,找出了挖草藥的小鏟子,轉過頭又看著狼狽的胡大夫。

“唉呀,要是小白媽看上的那家,那男人要是也了個半殘就好了。”

當然蕭師傅只是開玩笑的,不過同這會兒有一樣的想法的居然是胡瑤。

胡瑤看著外面過了晌午的天氣,都很不錯的,也沒什麼睡意,坐在床上就給幾個娃起了鞋面兒。

之前在出發前給幾個娃的鞋,相對因為趕得急,覺得不是特別好。

現在要重新做幾雙好看的布鞋,給幾個娃穿。

一旁是睡不著的龐團長媳婦,倆就隨意地聊了起來。

龐團長媳婦比較擔心的是那個昆同學,突然不聲不響地了,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呢。

胡瑤搖了搖頭,“大概是琢磨我們把弄到鎮子上后,的落腳吧。”

胡瑤猜得沒錯,昆小安正想的卻是這件事。

手里攥著個小布包,這里面是所有的錢。不僅是李橋留給的,也還有自個兒親媽給的,林林總總的,有個驚人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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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現在手里有再多錢也沒用,無權無勢也無一點關系,到了北邊兒后,要在鎮子上做到真的落地了,得早早地把住先定下來了。

所以說呢,現在胡瑤是很清楚想的呢。

胡瑤指著他們一個大包袱,

“給多寫一張介紹信,讓拿著去街道,肯定能把住落實了。”

“哎,對呀。”龐團長媳婦立即坐直了

“我差點忘了,我那還有20來張從部隊開出來的介紹信呢,都一直沒用上。”

龐團長媳婦現在手里最多的,除了錢就是這個玩意兒了。

而胡瑤早把事都料想到了,朝著龐團長媳婦微微笑。

那些想的東西,目前還都是可以預料到的。”

“那預料不到的呢?”

龐團長媳婦有點好奇。

胡瑤微微嘆了口氣,把手里的鞋面兒停了下來。

“那就是小白的事了,除非那個媽看上的,突然了個殘廢,就不能再被小白媽看上嘍。”

龐團長媳婦搖了搖頭,“這話說的,又不能像三娃瞎扯那樣,真去把人給揍趴下了。”

“可即使沒有他,也還有別的人呀。”

胡瑤這會兒卻是搖了搖頭,

“這個應該沒機會了,那家人一看到要飛了,而小白媽又是突然反悔,肯定會打上門的。”

“而到時候,小白媽的怒火就會全面轟向小白,這種事估著連街道也會出面的吧。”

一鬧大了,有可能訂親婚,就了買賣人口了。

“哈哈……”龐團長媳婦胡想像了下,就大笑了起來。

當然不會認為是真的,只是覺得要是有這樣的事發生,那簡直就是太好太妙了。

不過想像一下隨意地笑笑,也不犯法。

龐團長媳婦笑完了,才想到睡著的五娃。而胡瑤卻擺了擺手,完全不在意。

“嬸兒,您還不知道,跟四娃一樣,睡著的時候天上打雷都聽不到。”

除非是突然起來尿尿什麼的,但這種時候真的是太了太了。

“小娃子睡眠就是好。”龐團長笑著幫五娃往下拉了拉小小的薄被。

“看頭上出的汗,我找熱巾給額頭。”

五娃睡得香的什麼也不知道,被龐團長媳婦輕輕地臉上腦門上和脖子后頭的汗,也確實不一丁點的影響。

胡瑤把昆同學的心思的,而還在老山頭上的蕭師傅,正好也同胡瑤想到一塊去了。

“唉,覺只有事這麼個發展,才能有一定的轉機呀。”

挨著蕭師傅一起挖草藥的胡大夫,也是在連連點頭。

“話是這麼說,事也可以這麼想,但是那畢竟是想像中的,誰也不能跑進那家里面,真把人給揍了。”

完全不在意的是三娃,他在另一頭甩著手里的麻袋,輕輕地“嘁”了一聲。

剛才三娃用小鏟子直接鏟了兩顆草藥,被蕭師傅給喊住了。

蕭師傅現在也是明白三娃是個咋回事,這娃就是天生的大力士呀。

讓大力士挖草藥,那能對得住他的本領麼。

另外,大力士一鏟子下去,兩顆草能帶回去繼續進行晾曬和炮制的可能,也很低了。

蕭師傅朝著三娃擺擺手,著脖子說,

“你先好好歇著啊,一會兒還要下山呢。”

當然啊,把人背上山,自然要背著回去了。

可三娃不需要休息呀,他皺著小臉兒。

“我不累呀,而且我速度快。”

“不用速度快啊。”蕭師傅又趕攔著了三娃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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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今天可以挖一些,以后多來幾次,慢慢地來啊,這些草藥啊,都是年頭長的藥足。”

隨后蕭師傅很慎重地講,“一顆都不能挖壞嘍。”

蕭師傅就差直接說,你那一鏟子下去,兩顆草藥都歪嘰嘰的了,肯定不大能用了。

大娃這會兒也是坐在了一個暖暖的大石頭上,朝著三娃招了招手。

“老三過來坐吧,這些草藥跟老二之前挖的那些常見的草藥不太一樣,一點都不能傷著了。”

以前在挖草藥時,到年長的或者很不錯的草藥,都是二娃自己手,本不會讓三娃幫忙。

三娃最大的用,就是背著二娃上上下下山頭。

不過因為二娃量長得快,今年背著二娃的大部分時候是大娃。

大娃說話是很管用的,三娃扔下小鏟子,提著麻袋坐了過來。

而三娃坐了兩下,又站在了石頭上,用手搭了個涼篷,指著有些遠的一個老山頭。

“那里是哪里呀?”

“棲霞山?”蕭師傅也不敢肯定了,進山遠山,還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容易迷路。

但是現在再觀察樹葉,去辨別方向什麼的,本不需要,有大娃和三娃在呢。

蕭師傅相信,他們肯定能回去的。

“用不著麻袋了麼?”

在蕭師傅站起來歇歇后腰時,三娃湊過來問

蕭師傅搖了搖頭。

“能帶回去一大筐就不容易呢,這些草藥都很難得,在外面都是按錢賣的呢。”

即使明面兒上藥鋪子是不隨意收藥的,他們有專門的采藥的隊伍。

但是要是有人手里有好藥,都是舍得出大價錢買的,而且還都會是悄悄地毫不聲張的做法。

“噢。”三娃隨便地點點頭。

“那咱們就趕回去,我肚子都了。”

三娃發扁的肚子,其實不只是,而是一直在提意見。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胡瑤會給帶各種好吃的,之前在南邊兒就是。

上山頭挖東西找草藥,都跟旅游似的,帶的吃的可全了,三娃甚至還帶過小半瓶的醋。

那會兒覺得天天上山里頭真好呀。

可現在呢,三娃瞇著眼睛著肚子,有點難過啊。

“大哥啊,你數過我們有多日子沒吃過嗎?”

“快十天了吧。”大娃也同樣開始肚子,他肚子的饞蟲已經開始鬧騰了。

大娃和三娃一起咽了咽口水,都又是一同恨恨地說,

“回家就把三黑給殺了。”

“殺、殺誰?”

胡大夫聽了立即就大吃一驚,甚至被嚇得手里挖藥的小鏟子失手掉在地上了。

要是別的娃這麼隨意扯兩句,胡大夫是不在意的。

可是不管是大娃還是三娃,能把山坡峻嶺當平地走的,自然與一般娃不同了。

對于這個蕭師傅是知道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他們在家養了幾頭豬,因為豬是黑的,所以幾黑幾黑的。”

胡大夫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大大了吐了一口氣。

“原來是黑豬啊。”

“是啊,當然是豬啦。”

三娃用極度幽怨的眼神著胡大夫,甚至鼓起了小臉兒,特別的委屈。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麼,真是的。”

“呵呵,當然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娃。”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胡大夫這麼一說,三娃立即就高興了。

三娃“嘿嘿”樂著,抬起自己的小拳頭攥了攥。

“要是白家看上的那個家伙,能突然出現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上去揍他了。”

隨后三娃又叉著腰,非常囂張地大笑著。

“哈哈,我絕對絕對能把他揍得連媽都不認識啦。”

“嗯,你最厲害。”胡大夫朝著三娃豎了大拇指。

胡大夫和蕭師傅手腳還算利索,在太還是很大的時候,就挖了一大筐草藥了。

蕭師傅提了提草藥,然后背在了自個兒背上試了試。

“不算重,我背著吧。”

現在也只有蕭師傅能背著了,而大娃和三娃,都要背著他倆的。

本來三娃想著他用手提著,卻被大娃給阻止了。

大娃剛才就悄悄地同三娃說,

“他倆年紀大了,你這樣冒險,把他倆嚇出個好歹來,咱家還得花錢呢。”

三娃現在知道自己家沒幾個錢了,錢都要用來買白白了。

一想到錢的事,三娃用一只小手手捂在心口位置。

“好心痛。”

蕭師傅同樣又大笑了起來,確實是被三娃逗笑的。

一同笑著又搖了搖頭的胡大夫,立即就說,

“唉,現在看著就是普通的6歲娃,可一到爬山爬坡時,就不太對勁了呢。”

蕭師傅卻白了眼胡大夫,是特別的維護幾個娃的。

“別說是你我了,就一些經常走山路的,也未必能到這里。你啊,還是恩吧。”

畢竟這些藥材拿回去,胡大夫還能分一點呢。

所以胡大夫想到關鍵,立即就閉了,一只手捂著,主地又坐回了大筐里。

等他們從山上下來后,天亮已經淡了下來。

即使這樣,也沒到夕西下的時候呢。

下山很順的,是從另一頭的坡路下來的,不過有些繞路。

雖然坡也是很斜很陡,但是要比上老山頭的直直的山壁強得多了。

從山上一下來后,大娃和三娃的腳步更快了。他倆就跟屁后面要著火似的,連胡大夫都覺得不大對勁了。

胡大夫同樣一只手捂在自個兒心口地方,就像剛才的三娃在玩鬧似的。

“咋了,出啥事了?”

這次是大娃先說的,聲音也有點急。

“天開始下來,這個時候東西的人也開始出來了。”

胡大夫還想著這里是老山頭覆蓋的范圍,哪里來的賊,而且這種賊要什麼?

“啊呀,驢。”趴在大娃后的蕭師傅,立即就想到了關鍵點。

胡大夫微微思謀了下,他覺得不太能吧,那邊的幾個草屋子,都是給上山下山的人留著用的,其實大家都自覺的。

就在胡大夫想著事的可能時,突然聽到三娃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他倒著往著的速度更加快了。

“小賊,你給我站住,你敢老子的驢。”

胡大夫只覺到了三娃的速度,以及三娃的聲音,而本不知道三娃做了什麼作。

就是覺得三娃好像蹦了一下,聽到了一個慘聲。

“啊……”

蕭師傅是看到的,那個驢的,被以非常速度跑過去的三娃,一腳給踢下了驢車,在地上還打了好幾個滾。

“別打死了呀。”蕭師傅特別的害怕。

而大娃卻淡淡地笑了,

“只是暈過去了。”

已經站在驢車上扯住繩子的三娃,冷冷地斜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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