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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太聽懂五娃說的話。不過向南竹把手放到五娃的小腰上時, 立即也就明白了。
“我們小五跟著苦了,腰也細了。”
五娃鼓鼓的小腰沒了,不要這樣子, 鼓著臉時又用手揪了下自個兒的裳。
“我的水桶腰呢?”
“會吃回來的。”
向南竹特別有信心, 而且他也瞄了胡瑤好幾眼, 發現連也瘦了些, 看來這次到南市都沒吃好。
大娃提著裝著草藥的大袋子走在旁邊, 仍然是表淡淡的, 誰都不想理的樣子。
二娃完媽后, 立即轉到了大娃的旁邊, 使勁地用鼻子聞著草藥味。
“大哥,你真厲害, 都是好藥材呀。”
“年份也長。”大娃笑起來也淡淡的。
二娃激得用力著雙手,又是幾次著手輕輕了藥袋子,就像是著易碎的瓷似的。
“車來了。”
走在最前頭的彭小興, 指著他的車。
“驢車?”三娃頭一個不滿意了, 小臉兒鼓起來了。
“怎麼是驢車?”
彭小興把他們的東西一一都放在驢車上后, 手就把三娃抱上了驢車。
“走吧, 有這待遇不錯啦, 驢還是借的呢。”
“和誰借的?”三娃比較好奇。
在村里頭有驢的都是和他們家關系不好的。
“村長家啊。”彭小興又扶著向南竹上了驢車。
“現在村長跟咱家關系可好了。”
“咱家?”三娃有些不滿意, 他同這個姓彭的才不一家呢。
所有人上了驢車, 胡瑤看著繼續窩在向南竹懷里的五娃,又看了看在旁邊的二娃。
而大娃三娃跟彭小興坐在最前頭,看來看去, 這才覺得人了呢。
“老四呢?”胡瑤不由地有些吃驚。
那個最喜歡黏糊人和撒的向家四娃呢,他咋沒來?
聽到問到四娃時,向南竹本著的臉有一的裂紋。
“看家呢。”
胡瑤聽了后還有點張, “他一個人在家?”
那麼小的四娃,才4歲呢。
彭小興接著道:“還有我姐也幫著呢,不會出事的。”
彭小興的姐姐彭大興,小黑妞。
胡瑤立馬就放心了。
而在胡瑤臉上帶著笑的時候,二娃的小臉兒還朝外別了一下,出了詭異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正好又被向南竹給看見了,他的臉上的裂紋又多了一道。
胡瑤挨著向南竹,把他的臉上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你,哪不舒服?”
向南竹搖了搖頭,臉上立即就帶著笑看著胡瑤,連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回來就好了。”
胡瑤也覺得回家好,有家的覺真是不錯呢。
驢車很快,到了鎮子上后路過一個比較寬的巷子,彭小興把驢車停了下來。
他指著巷子對昆同學說,“進這個巷子拐兩個彎,就能到居委會了。這一片的房屋登記況,他們都知道。”
這年頭買賣租房之類的,都需要經居委會這一道手,然后再到派出所蓋個紅章。
昆同學把自己的大包袱挎上后,沖著胡瑤擺了擺手。
“等我安頓好上你家吃炸醬面啊。”
胡瑤還欠錢呢,等著上門來要帳,并請吃頓自己做的醬面。
等彭小興再繼續趕車時,也看不著昆同學的影時,龐團長媳婦忽然嘆了口氣。
“這個昆同學雖然心思不單純,但看這樣子,娘家人對不錯。”
那麼大個包袱,除了裳還有一些吃的,而且明顯家里人給帶了不營養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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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那樣子,也就一個來月吧。”
“什麼一個來月?”
向南竹這會兒才有空問起來這跟來的倆人的況,尤其現在明顯還有個繼續會跟他們回家的。
這個話題龐團長媳婦就不再參與了,假裝向前看了看,同彭小興聊開了。
“小彭啊,樹綠了呀。”
彭小興其實也在豎起耳朵聽呢,但是卻沒想到龐團長媳婦不往下說了。
胡瑤的角微扯了下,這個事還得來問。
朝向南竹微微笑了笑,“呃,你最近經常出屋麼,覺你現在氣好多了。”
向南竹聽了這個馬上就笑了起來,手了下二娃的小腦袋。
“咱家老二有本事,手里好藥多,現在給我天天喝湯藥又泡藥澡,已經好多了。”
向南竹說的不假,尤其今天早上,總覺得關節骨頭的地方開始發了。
這說明骨頭并沒有壞死,開始恢復了。
胡瑤繼續笑,“那你有沒有上咱家后院看看呀?”
向南竹雖然不知道胡瑤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在院子里最多呆十來分鐘,曬會兒太就回屋了。”
向南竹又想到了胡瑤他們此行的目的,在同回來的人里面并沒有看到有胡家小弟時,心里頭就有些數了。
“你弟……”
“噢,我弟呀。”
胡瑤手了下自個兒有些長的劉海,
“我弟啊,你見過我弟麼,現在還有印象麼?”
“有印象呀。”向南竹對自己的記還是很自信的。
“雖然有些年沒見了,但是我可是差不多看著他長大的,即使現在人站在我跟前,我絕對一眼就能把他認出來。”
胡瑤了,覺自己有些不會說話了,舌頭也有些木木的。
這真是太難以啟齒了。
而另一個有這種不好意思的覺的,是白白,倒著坐在驢車上,頭低到快從車尾摔下去了。
胡瑤正好手拉了下白白,“是不是困了,別低頭啊,掉下去很容易摔到臉的。”
白白這才抬起了頭,斜了下胡瑤,又轉過頭繼續不說話。
這種略帶詭異和逃避現實的氣氛,向南竹敏銳地立即就察覺到了。
他這次卻是看向了二娃,
“老二,咱家后院的那個半瘋子,還好的吧?”
“好的。”二娃臉上的自信馬上達到了滿分級別。
“他雖然還不太認人,不過也在恢復。爸爸,比你恢復得還快。”
向南竹又看向了胡瑤,“咱家老二都清楚,你是覺得后院那個人有什麼問題麼?”
胡瑤被向南竹的真誠給打了,皮子正想說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淡淡的幽幽的聲音。
是大娃說,“那人就是我小舅舅。”
“啊?”向南竹腦子有點鈍住了,完全沒有理解到位。
前面趕驢車的彭小興也是,還把驢車給拉到了土路旁邊的坑里。
“吁、吁、吁……”彭小興把驢車停下,又拉著驢的繩子,才把驢車從路邊的坑里拉了出來。
向南竹先看了看胡瑤,又看了看同樣愣住的二娃,這倆人你看我來我看你去。
然后二娃突然“啊……”地大了起來,兩只小手用力捂在臉上。
“啊……”
二娃繼續著,胡瑤不知道他什麼刺激了。
大娃這次沒說話,突然記很好的三娃“嘿嘿”地笑了起來。
“二哥啊,你還收他當徒弟了啊,那可是咱家小舅舅呀,你真是能耐呀。”
二娃預自己的徒弟又要飛了,“啊”地大了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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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竹也終于明白了過來,用手輕輕拍了拍懷里“哼唧”的五娃。
“這、這還真是巧呀。”
可不是麼,巧到讓人頭皮發麻。
重新把驢車駕著走的彭小興,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昨天胡家大哥還過來幫忙呢,他不放心家里的事。”
胡大哥幾乎是隔一兩天就過來繞一圈兒,看看家里還有什麼要干的活沒。
不過因為彭小興和彭大興都在向家幫忙,胡大哥也知道胡瑤今天回來,這才是真正放心地回去了。
胡瑤想到上次胡媽媽都要進屋見著半瘋的胡小弟了,可是因為二娃的阻撓,沒見。
胡瑤看了看二娃,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想到剛才的事。
二娃現在還沉浸在要失去徒弟的悲傷中,已經不再理會別人了。
對于胡家的事,聽在白白耳朵里,都是一團漿糊,也轉頭看了看二娃。
弄不明白什麼徒弟不徒弟的。
眼見著要到家里了,胡瑤就稍微把家里的況解釋了下,又說了二娃經常“高人”指點,現在是個懂中醫的。
白白的吃驚到以為自己聽錯了,出手巍巍地向了二娃。
先是了二娃的小腦殼,又了二娃小臉兒,還了二娃的后脖頸,然后瞪大眼睛問二娃,
“你真的只有8歲?”
聽著像是很平常的問話,可是二娃卻顯得非常不高興,用眼睛使勁斜著白白,又昂起了小下看人。
“你……是醫?”
胡瑤心里頭微微一,這個二娃也太厲害了吧。
白白點點頭,“是呀,你好厲害啊。”
這麼一應不要,二娃的臉“騰”地就紅了,而且用力握著自己的兩個小拳頭,一副想上去咬人的樣子。
“你、你,你居然把我當牲口了。”
“嘿嘿……”一旁的三娃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我平常我家三黑五黑就這樣的,有的時候五個豆也這樣。”
“嗯。”白白并不覺得有什麼。
“人和牲口差不多吧,人……”
白白剛才調過子二娃的,現在自然也看到二娃的臉了黑紅了。
“人、人可比牲口高級多了。”
胡瑤看到二娃正把兩只小胳膊叉在前,一副想事的樣子。
就在以為二娃暫時把徒弟的事忘了的時候,就聽到二娃笑了起來。
“哈哈,你不錯嘛。”二娃的笑帶著一不懷好意。
“我們家老三特別了解牲口的心思,連牲口的心不好都能覺到,你想……想不想學?”
“當然想啦。”白白完全不覺得這是個陷阱,二娃說的簡直都是每個醫的夢想。
錯,這只是白白這個醫的夢想。
二娃又瞇起了起來,點點小腦袋,
“那你拜師吧,我讓老三收你為徒?”
“你別瞎扯遠了,老三說不定不樂意呢。”
胡瑤覺得二娃都魔障了,只要是同徒弟有關后,就極度的有興致。
現在也是,大概是眼見著自個兒的徒弟要失去了,就忽悠著未來的小舅媽給三娃當徒弟。
胡瑤搖了搖頭,心說是個人都不可能答應。況且,白白是認識三娃的啊,這麼的關系,哪可能接呢。
“我答應。”白白答得一點都不委屈,的眼睛還發著亮,甚至瞞著三娃的小后背。
“老三的本事我見識過了,之前我駕的驢子差點撞樹上,老三一下就讓驢回來了。”
“我當時想,我要是有這種應對牲口的本事就好啦。”
“你真這麼想?”二娃的小臉兒突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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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三娃的小臉兒也微微發紅了,都不好意思轉過。
“當然啦,我當時就這麼想的,我要是能學到三娃的本事就好啦。”
白白對三娃是由衷的佩服呢。
胡瑤和向南竹倆人都吃驚得合不攏,事居然朝著非常詭異地方向發展著,是他們想都沒想到的。
即使對向家的娃有一定的了解,也不能這麼輕率啊。
“小白,你要不要再想想。”胡瑤一片好心。
“老三他才6歲呀。”
“胡瑤姐,你不懂,越是有本事的人,在年紀小的時候就越不普通。”
胡瑤: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向南竹:這個人的名字是認真的麼?
“我很認真的。”白白很用力地點頭。
“我都賣給你們家了,總不能啥也不干,我學會了厲害的養牲口,家里一年到頭不愁吃啦。”
向南竹道,“什麼買的,花的什麼錢?”
“300塊。”三娃終于回過了,出了三手指頭。
“給我那個半瘋的小舅舅買的媳婦。”
“啊喲喲……”
在到了向家門口時,彭小興因為過于激,差點從驢車上摔下來。
彭小興用力擺了擺手,“咱們回去說吧,這刺激的。”
而胡瑤也是因為說話,都進村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察覺到。
就在胡瑤剛下車時,就看到有個人影在家門口晃。
等胡瑤的視線掃向對方時,就見那人“嗖”地跑了。
胡瑤在扶著向南竹下驢車時,還擔心自己看錯了呢,用力閉了下眼睛。
“你沒看錯。”向南竹也是無語了。
“最近總來咱家跟前晃,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人鼓了。”
是向家那個婆子,向南竹的養母。
不過最近胡瑤接的不正常的人太多了,像向家婆子這種目的很明確的,倒覺得沒什麼了。
“是不是又想借糧了?”
“嗯。”向南竹又重新坐在了椅上,而五娃是很自覺地從地上爬到了向南竹的懷里。
把五娃放在了好的那條上,胡瑤推著向南竹到了院門口。
胡瑤的半個子剛進了院子,就看到不遠站著個小人兒。
一只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扶在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上面。
然后那東西還了,“哼哧、哼哧”了幾聲后,胡瑤才發現那個很大個頭的東西,居然是頭豬。
“三黑。”五娃一眼就認出來那頭豬了,實在太激了,立即又從向南竹的上下到地上。
而四娃卻站在原地沒,鼓著小臉兒正用幽怨的眼神兒死死盯著胡瑤看。
胡瑤也是想這小子的,不過這小子現在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用力扯出了笑。
“老四呀,我回來了啊。”
胡瑤的聲音的,馬上把個裝相的四娃給他了。
臉上的表也瞬間換了一個癟的,要哭不哭的,朝著胡瑤出了兩只小胳膊。
“媽媽,媽媽,媽媽……”
四娃帶著哭腔喊著“媽媽”,又突然邁著小兒朝胡瑤跑了過來。
而四娃這麼一跑的時候,他后的三黑也跟著了起來。
本來晃到三黑跟邊上叉著小腰歪著小腦袋要觀察觀察的五娃,只看到三黑甩了兩下小尾和一個大屁對著了。
“啊,你……”五娃轉過小子,用手指著三黑,咬著小白牙說不出合適的話來。
“老四,你干什麼?”
三娃了一聲,沖到大豬三黑跟前,抬就踩在了豬頭上。
四娃剛才這麼朝著院門口跑過來,被他用繩牽著的三黑也跟著向門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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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五娃站的位置離三黑還遠的。
不過現在的三黑型很大的,也和當初大娃猜測的差不多,有個四百公斤左右。
這麼重個大黑豬,在院子里跑了起來,想想那靜。
向南竹本來想四娃停下的,不過三娃眼睛尖作快,上去出小腳腳就踢在了三黑的鼻子上。
不過三娃畢竟個頭小,踢完人就又落在地上了。
在另一邊的大娃迅速抬就是一腳,踢在了大黑豬的腦袋上。
“通”地一聲,三黑就被踢倒了。
“哼哧、哼哧”聲越來越大的三黑,非常靈活,馬上就站了起來。
而這時候已經跑到胡瑤跟前的四娃,已經被胡瑤給抱了起來。
四娃本不看那頭豬一眼,而是用小臉兒蹭著胡瑤的臉,在不斷地撒。
“媽媽,媽媽……”
胡瑤拍了拍四娃的小屁屁,這小子真是個惹禍。
剛才他們這些人都在門口這著呢,要是那頭大豬真過來了,不說別人,和向南竹肯定得重傷了。
“大哥,怎麼辦?”三娃握小拳頭死盯著大豬。
而大娃瞇著眼睛,聲音里都帶出了一分殺氣。
“殺。”
三娃馬上收回小拳頭,“好,我去燒開水。”
而三娃繞到一邊迅速地朝廚房跑了過去,大娃立即又躍起來,在大豬的腦袋上用力踢了兩腳。
再一次被踢倒的大豬了兩下,還在“哼哧、哼哧”著。
胡瑤居然在這頭豬的大豬臉上,看到了痛苦的表。
四娃這會兒才敢抬起頭,沖著大娃喊了起來。
“大哥,你趕在他頭上再踢兩腳下,你看他現在多痛苦呀。”
不痛苦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痛苦,大娃朝著惹禍四娃冷冷地看了眼。
不過他還是抬在豬腦袋上用力踹了兩腳,而大豬的四條豬蹄子,微微搐了兩下不了。
不過在院子里的每個人都聽到了豬頭骨裂開的聲音,“咔嚓”。
四娃角,又大聲說,
“大哥,你是不是把三黑頭蓋骨踢碎了啊,那豬腦子還能吃麼?”
“我看你就是豬腦子吃多了。”一直站在向直竹后的二娃,這才從驚魂中緩了過來。
“上次那頭小豬的豬腦子,就是你吃了的吧,你不提我都忘了。”
胡瑤也忘了這個事了,那頭豬上的后來都掛到井里了。
而豬骨頭全吃了,豬燉了吃了,豬下水送人了,在他們離家時豬吃得七七八八的。
唯一忘了的就是那個大豬頭,以及一副豬腦子呀。
胡瑤看向了懷里的四娃,而四娃又開始裝“弱”并撒。
“媽媽,我好怕哦。”
誰信呢?
把所有人的東西都給提進屋里后,彭小興才有空口氣。
連著喝了兩缸子水后,他又把缸子里余下的溫水直接倒在了自個兒的臉上。
彭小興想清醒清醒,他看著被二四五娃圍著的向家倆口子,微微地又晃了晃頭。
這些全是假的,這家子沒個正常的。
“副營長,你是要現在去認認你家的小舅子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向南竹幽幽地看著彭小興。
這小子肯定是同自己作對的,分明胡瑤都沒再提這個事了。
這麼尷尬的事,留給別人面對不行麼?
比如說,二娃。
二娃也尷尬,他的徒弟又一次地丟了。
對這一切完全無知的四娃,用手指了五娃。
“給我講講新鮮事唄?”
“嗯。”五娃正有一肚子閑話想說呢。
“媽媽用錢買了個人,要給咱家小舅舅當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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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算新鮮,花錢買媳婦的事四娃聽太多了。
“正好咱家小舅舅找回來的時候,就可以親啦,哈哈。”
彭小興看了眼無知的四娃,歪著腦袋又看向了假裝更無知的二娃。
五娃用小手撓了撓自己的小臉蛋兒,看著四娃突然一臉的崇拜的神。
“四哥,你懂得真多。”
四娃坐在炕上馬上是一臉的驕傲,
“那是,我能和一般人比麼,這個世界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噢。”五娃用力點點小腦袋。
“那你知道咱家小舅舅就在咱家麼?”
五娃這話繞得人頭暈,要不是已經知道真相的彭小興,聽了這話也會被繞進去的。
而四娃是明顯被繞進去了,他立即把兩只手搭在五娃的肩膀上,又出一只手在五娃的腦門上了。
“小五,你是不是發燒啦?”
五娃馬上撇起了小兒,用一種失的眼神著四娃。
“四哥,你居然沒有算出來麼?”
“當然算出來了。”四娃出右手,把幾手指胡捻了捻。
“咱家小舅舅離咱很近,對不對?”
“嗯。”五娃點點頭。“當然近啦,他就在后院嘛。”
四娃:……
四娃畢竟是個聰明的娃,馬上也明白了是咋回事了。然后他撅起小屁,一副要下炕的樣子。
四娃畢竟才4歲,咋可能下去炕呢。
向南竹把他放到地上時,看到的是四娃一副生無可的樣子。
四娃朝著五娃擺了擺手,兩只眼睛都沒神兒了。
“我去幫大哥殺豬了。”
“我也去。”五娃也要撅屁下炕,這次是彭小興過來把放地上的。
而彭小興又一彎腰,把沉重打擊的四娃也一起給抱了起來。
“走,我們去看殺豬。”
這次大娃殺豬不直接剝皮了,上次浪費了豬皮,他還后悔的。
這次準備用開水燙,把燙干凈了,然后剝皮。
廚房已經燒上水了,彭大興在廚房給燒了兩大鍋開水,龐團長媳婦也過來幫忙了。
而這時候被大娃踢死的大豬,正被吊在繩上放呢。
先放再退,然后剝皮,分離。
大娃做這些很順手,不過新鮮的豬卻接了特別大的一盆。
三娃用手扇了扇味兒,滿意地點點頭。
“今天不管吃什麼,我都要多吃。”
最近一直在南市,都沒有好好地吃飯了。
不僅是五娃和胡瑤瘦了,三娃和大娃都瘦了。況且他們都在長的時候,營養和飯量都大一些。
尤其是大娃。
在背著蕭大夫上山幾次后,的機能像是打開了個重要機關似的,總覺得吃不飽。
這會兒大娃需要大量的食灰填充他的胃,的每個細胞都在著“要營養”。
大娃和三娃找了個爛的鐵的水箱,是院里以前儲雨水用的,用來澆菜園子。
把大豬放進去,再倒進去剛燒開的開水水,稍微泡一會兒就用大鏟子鏟豬上的黑。
黑很輕松地就被鏟了下來,那些沒有掉的,一會龐團長媳婦用鐵子燙。
胡瑤讓向南竹先休息兒,又把假裝犯困的二娃塞進了被窩里,這才去后院看看殺豬的事。
等看到大娃用鏟子鏟黑的豬,出豬上白白的皮時,還大吃了一驚。
“原來大黑豬的外皮也是這麼白呀。”
胡瑤以為豬外頭還有一層皮呢,而那層皮是黑的,然后下面才是白的皮。
幾個娃早就習慣了胡瑤這種對牲口不了解的況了,尤其是三娃,哼都懶得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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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豬上的都給退得干干凈凈后,大娃就開始用尖刀剔剔骨了,每個部位都分得清清楚楚的。
龐團長媳婦也是好長時間沒吃了,特別的激,找出來好幾個大盆,一直在旁邊幫忙。
而他們這些人忙著的人忙著,閑著看熱鬧的人看熱鬧,完全把胡小弟的事給“忘”了。
不過有個人沒忘了,就是白白。
現在同龐團長媳婦住一個屋,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時,發現院子里的人進進出出的,都像是去了后院了。
白白也聽胡瑤說起過,現在半瘋的胡三瑯在后院住著呢。
對陌生的環境有一些不太習慣,也有一些驚喜,還有很多的不安。
白白站在所有人后面看了一會兒殺豬,還聽到彭小興在那一陣陣地“嘖嘖”慨。
“老大是我見過殺豬最利索的,還有老三在旁邊幫忙,簡直神勇無敵。”
要麼能老大麼,殺豬當然跟一般人不一樣的。
白白把所有人看了又看,最后視線是落在了彭小興上。
白白想了想,就用手扯了下里塞進蛋的彭小興。
“那個,請問下師兄住哪屋呀?”
“師兄?”彭小興的腦子沒反應了。
白白又道,“胡三瑯?”
這個總明白了吧。
“噢。”彭小興終于明白了,指了下后院一個稍微干凈的門窗的小破屋。
“在那屋睡著呢,他現在要經常吃安神藥,睡眠多。”
“嗯。”白白就朝著胡小弟睡的那屋慢慢走了過去,而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包袱。
“要去干啥呀。”彭小興不太理解白白的想法。
胡瑤卻是知道白白的,不就是想確認是不是這個人嘛。
這還用確認麼,照片和幾個娃都看了,就是一個人。
胡瑤暫時不過去看,就是免得尷尬,沒想到白白完全的不在意現在的胡小弟是什麼樣。
不管是胡瑤還是向南竹,還是二娃四娃,等等,現在整個向家迷漫著一種“尷尬出地球”的怪怪的氣氛。
不過白白還暫時沒有這種覺,就是想銜確定是不是這個人。
而且還拿了胡小弟的畢業證書,想拿給胡小弟看一看的。
“拿的什麼呀,那麼小個包袱。”
彭小興也是能領會到向家幾個人的覺的,所以著腦袋看著白白的背影。
“大概是裳吧。”胡瑤立即就答道。
“應該是給我小弟做的裳,小白這姑娘,特別的賢惠。”
彭小興收了眼神,還有些羨慕呢。
不過羨慕之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啊,嫂子啊,我想跟你打聽個事,你看能不能咱倆到墻角那去說。”
胡瑤一看對面的墻角那里,居然有個小桌子,幾個小板凳,而角落里是個蓋著蓋子的大水缸。
“行。”胡瑤就去小板凳那坐著了,然后問彭小興,
“要不要整點瓜子花生?”
彭小興笑了笑,“哪有這麼多好吃的呀,嫂子,你別客氣。”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嫂子,你家老二為啥說我姐是他媳婦呀。”
無怪彭小興智商不夠,一般人到二娃這種事,智商都有點不夠。
比如,現在的胡瑤。
覺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事了,而且還特別的突然。
“我家老二,你家姐姐?”
一直在廚房忙的就是彭小興親姐,彭大興。
“是呀。”彭小興又專門看了眼四娃,發現他的眼睛在一直盯著大豬,完全沒有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說話。
微微放了點心的彭小興,悄悄地說了一件事。
“嫂子,你們離開后,我和我姐就都過來幫忙了。我姐還能做點飯。”
胡瑤離家后,向南竹行不便,余下的倆個娃最大的是8歲的二娃,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而彭小興也做不了什麼飯,最多熬個糊糊,而且還經常糊那種的。
彭大興就請了假過來幫忙,并且得到了四娃二娃的熱烈歡迎。
但是在彭大興到向家第二天,這個畫風就變了。
剛到的頭一天,四娃和二娃甜甜一聲“姨”。
第二天后,四娃推著小臉兒紅紅的二娃,輕聲說,“這就是你天命的媳婦,你抓把訂下來。”
當然彭小興是很喜歡二娃的,但是他還的心臟還沒強大到能接個“小姐夫”的程度。
聽著彭小興這麼說來說去,說去說來在,胡瑤立即想到了向南竹那會兒應付二娃的話。
“等你大了再找個合適的。”
龐團長媳婦也同二娃說過類似的話。
但是大家說的是二娃長大了,可不是讓他訂個大年齡的媳婦。
“你姐多大了?”
彭小興的立即就抖了幾下,“22,咋了?”
看彭小興這樣子,估是怕胡瑤當真了。
胡瑤當然不能當真了,而且能同二娃一同干出這種好事的,肯定是四娃。
所以彭小興現在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要躲著四娃的,這小子邪的很呢。
胡瑤拍了拍彭小興的肩膀,“這個事吧,我告訴你要怎麼辦?”
這麼那麼地說了一通,彭小興從眼睛發亮到眼睛發黯。
他不知道能不能辦,不過還是要試試的。
“不過你怎麼沒開吉普車啦。”胡瑤問了剛才三娃想知道的。
“我現在不在車隊了,暫時跟著龐團長,可車歸車隊管的,不讓我隨便借。”
而彭小興突然又說了個事。
“副營長現在放了長假休養,并沒有被退伍。只是,現在原有的位置被頂上了人。”
“劉同?”胡瑤也就能想到這個人了。
“是他,他確實有幾把刷子的,最近請了不人,不知道會不會在這里再熱鬧一下。”
胡瑤覺得這人也太高調了吧,不就是升個副營長嘛。
“不合常理吧,他現在剛升了職,哪有這麼多閑功夫請人或熱鬧啊。”
最關鍵的,應該也沒那麼多錢,或者是那麼多的糧食啊。
“糧食沒了可以先借呀,他現在升職了,有的是人樂意借給他糧食。”
“太讓人生氣了,我聽說他是想在這里熱鬧一下的,說什麼為了讓丈母娘一家子跟他風一下下。其實,還不是為了刺激向副營長?”
胡瑤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只是為了刺激向南竹,用不著費這麼大勁吧。
“他不是在外面有人嗎,那這個人的事劉二妞知道麼?”
“嫂子,你想要干什麼?”
孺子可教,胡瑤繼續拍了拍彭小興的肩膀。
“你去查查那個人的事,他不是要刺激人麼,我們就給他來個大刺激的,看哪頭更刺激人。”
“呀,這麼突然麼。”從彭小興后突然鉆出個小小的影。
“我都聽到了,你們要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