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大娃跟在費老頭邊, 有的多話，繼續問。
“那是母子倆吧，你后來又見過麼？”
費老頭站在向家的院子里, 先是左右前后了, 然后才搖搖頭。
“沒見過大的, 小的后來又見過一次。”
原來費老頭一開始是在市里工作的, 所以才見過向南竹小時候同親媽蕭師傅一起的時候。
那會兒的蕭師傅穿著一軍裝，懷里抱著個穿著好質量裳的娃, 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在市里照的相, 蕭師傅抱著小不點兒向南竹, 從市里又到了鎮上。
而費老頭當年也是在市里見的蕭師傅，后來又在鎮子上見過向南竹的。
印象很深刻。
緣份。
“這就是我爸。”
三娃很慎重地朝費老頭介紹向南竹，整得向南竹覺怪怪的。
向南竹坐在炕沿上, 就要起用一條站到地上，被費老頭擺著手給阻止了。
“看你這張臉, 就知道是你沒錯啦。”
快30年沒見的人，向老頭還是一眼就把向南竹給認出來了。
費老頭看到了炕里頭好像睡著個人，所以他就站在了剛進門口的位置。
胡瑤立即進屋, 跟向南竹大概介紹了下費老頭, 就又說起了剛才的話。
“費大叔在很久以前見過你跟你媽。”
但向南竹沒印象, “您過來坐吧, 炕上睡的人是雷打都不會醒的, 您給說說以前的事。我是什麼都不記得。”
能記得才怪呢，當初的向南竹可是那麼大點。
“我是知道一些, 我跟你家確實有緣。”
費老頭對向南竹當年的事，居然還了解不。
“我當時在市里的廠子當技員，差不多快30年了。那會兒我才20出頭。因為你媽跟你的穿著打扮, 特別扎眼。”
費老頭笑了笑，到底笑什麼，胡瑤沒看明白。
“當時就見你們從照相館出來，覺得很讓人羨慕的。”
30年前都是的年代，沒有比活下去更值得期待的事了。
而當年的蕭師傅也是貌如花，穿著舊軍裝，抱著小小的向南竹走在路上，讓路人都覺得一切很好。
“本來以為只是路上巧見上了，沒想到過了兩年又見到你了。”
費老頭就跟接片兒似的，把向南竹完全不知道的過去給串了起來。
“嗯，當時你大概三歲的樣子吧，被一個中年男人抱著。算起來，那人要活著，現在也有個六七十了吧。”
不過費老頭之所以記著這麼牢，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大事。
“后來聽說有個部隊領導家的娃丟了，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原來是你丟了。”
“其實你當時丟的事，還轟的。”
費老頭突然笑了。
“不過兜兜轉轉，你居然就住在離你丟的地方不遠的這里，怪事啊。”
費老頭覺得這事很怪，而向南竹也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被拐的？
從蕭師傅那里也聽說是丟的，但是現在卻很確切的知道，是被人拐的。
胡瑤心里頭立即就暗道了一聲“乖乖”，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老向家所謂的“收養”向南竹，可就大有文章了。
向南竹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費大叔，您一直在住在市里跟鎮上麼？”
“我近幾年一直在鎮子上，以前一直在市里的廠子做技員。”
“我也經常上鎮子和市里頭，我們居然從來沒有見過面。”
向南竹不由地嘆了兩聲，他往市里和鎮上的次數還不呢。
可事往往就是這麼寸，要不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到老向家的了。
“你延著這條線索好好找找你的家人吧，當年你丟了以后，有一陣子還鬧子兇。”
費老頭微微回憶了下當時的形。
“你真正的家人應該有權勢的，當時連當地政府的人都驚了，不過就是沒找著你。”
“太寸了，其實當時你就是在鎮子上丟的。那會兒的鎮子其實就是個更繁華的小村鎮，跟現在的鎮子的規模和人流是不能比的。”
費老頭的眼神飄乎了些，微微瞇了瞇。
“想想啊，你當時就在鎮子上丟的，而你又是在這里長大的。據說你是在一個當地人家里弄丟了，怎麼個丟法和怎麼被拐走的，你自己慢慢查吧。”
費老頭不是個多話的人，能說這麼多，實在是太慨了。
人這一輩子，有些事，寸到你頭皮發麻。
當時向南竹就是在鎮子上丟的，被個什麼人給拐了。
向南竹又是在不遠幾里地外的劉家村長大的。
而據費老頭說，向南竹的親人在他剛丟那些年，還總到這里來尋人和找線索呢。
可時間又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把一切的痕跡都給磨沒了，一切聯系也隨著時間的逝去，也慢慢地消逝了。
這其中，就包括向南竹親人對他的思念。
想到這時，向南竹看了眼仍昏睡的蕭師傅。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往下倒的苦水，只能自己咽肚子里了。
雖然轉過臉時眼神又飄向了窗外，可卻不知道該看向哪合適了。
縈繞在向南竹心里頭的無力，是越來越沉。
啊，寸。
屋的氣氛瞬間就進了不大對勁的狀況，胡瑤看向了三娃，朝他使了個眼神。
而三娃卻領會了另一個意思，馬上“呵呵”笑了兩聲，而他卻朝著向南竹“biubiu”過去了好幾個眼神。
“行了，知道你饞燉骨頭，讓你媽一會兒把骨頭燉上吧。”
向南竹無奈地搖搖頭，不過被三娃這麼一打岔，抑郁的心一下也沒了。
看著“呵呵”樂的三娃，向南竹的心也好了起來，立即就邀請費老頭在家里吃了飯再走。
“趕不急，廢品站離不了人，我來你家是買菜和蛋的。”
費老頭這才說出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而向南竹又再問了問當初的況，費老頭這次卻只是搖頭。
“不管當初你媽為什麼沒來找你，你也別怨他們，畢竟世事難料。即使這會兒你倆面對面坐一個炕上，也未必認得出來呢。”
“唉……”
費老頭長嘆了一聲，就沒有朝炕上看一眼。
況且，四娃跟五娃給蕭師傅睡的地方前頭，撂了一排枕頭，把蕭師傅的臉擋得死死的。
費老頭另外慨的一件事，“你兒子長得很有你小時候的模樣，要是你家人見到你，肯定能認出你的。”
“那不一定吧。”
從外面進來的三娃，咧著眥著牙，小模樣很欠揍。
“有的人會覺得是巧合，未必會放在心上的。”
其實也未必是沒放在心上，而是查不出來，覺得又不太可能。
所以也是這麼寸，錯過啦。
大娃跟二娃也不知道在院子里忙乎什麼，胡瑤又去了一趟涼房，用小布袋子裝了點干筍和咸魚。
胡瑤給費老頭帶了30顆大蛋，小半袋子的干貨，滿滿在簍子菜，而大娃居然還提過來一塊的。
“喲喲，你家怎麼什麼都有？”
費老頭也是好久沒吃了，今天不僅拿到塊新鮮的，還有幾塊咸魚。
“你弟我也不去看了，你家這條件他肯定差不了，我得趕回去了。”
費老頭一定要給放下10塊錢，胡瑤和向南竹都沒攔住。
“價格上差不多，你們不吃虧，我也沒占便宜。不過吧，現在這些東西有錢也買不著，哈哈，還是我占便宜啦。”
費老頭樂呵呵地趕著驢車回去了。
等費老頭走了以后，胡瑤才問向南竹，
“你為什麼不問問當初你是哪家人的娃啊，這樣就多了一些找你家人的線索了。”
“費老爺子也不太清楚，只能慢慢找了。”
而站在門口的三娃沖著大娃一個勁的眨眼，可大娃像是沒看見似的，轉又出去了。
“該吃飯嘍。”
到了吃飯的時候，居然又沒見著向正宗。
而向正宗被蘭花媽給過去吃飯了，雖然不如向家的飯好，但是也算不賴，有菜有餅的。
蘭花媽先是跟向正宗隨便打聽了下，后來聽說人家老家是京都的，就把心里頭的那點心思給摁了下去。
這樣的人，以后是要回去的，咋可能娶個村里閨。
不過蘭花媽又同向正宗打問了下他們部隊的小年輕兒，而向正宗也很老實地回答了。
“都沒結婚呢，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幫您問問。”
“那敢好啊。”
蘭花媽心里頭高興，這樣一來，自個兒閨的婚事也有了著落了。
他們這邊聊著聊著，然后就時間長了，等向正宗回到向家的時候，天都下來了。
而向正宗只是到廚房同胡瑤打了聲招呼，就回屋去休息了。
胡瑤還沒來得及住他呢，可什麼也沒來得及問，向正宗就去了幾個娃那屋。
而向正宗一回屋，就聽到“哎呀”一聲大。
原來是因為他的突然進屋，把三娃給嚇了一跳，差點從炕上掉地上。
半個子斜出了炕的三娃，被大娃給拉了回來。
而大娃也是連著看了好幾眼向正宗，不由地問他，
“你，沒去對面大屋？”
“沒去。”向正宗可不想再同四娃下棋了，忒沒意思了。
也就向南竹有那耐心，他不。
“你吃飯了麼？”二娃放下手里的撲克牌問。
“吃了，就在你們鄰居家吃的。”
向正宗把水壺里的水倒里臉盆里，開始洗臉。
等向正宗洗完腳準備躺進被窩睡覺的時候，幾個娃還在同他說話。
三娃覺得今天的向正宗很不正常，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你今天為啥睡這麼早啊？”
向正宗立即指了自己的肩膀，臉上的表還有些不舒坦的覺。
“我肩膀之前不是傷了嘛，這兩天可能跑得多了，今天下午右肩膀一直在疼。”
二娃趕走了過來，出小手給向正宗把了把脈，隨后微微搖搖頭。
他立即把向正宗給摁進了被窩，小臉兒特別的嚴肅。
“你的傷就沒好呢，你得好好養著，要不然你胳膊就廢了。”
“這麼嚴重？”向正宗只是今天才覺得難，之前沒這樣過。
“你聽我的不會錯的，我們家有各種的藥方，你躺著，我給你煮點藥去。”
二娃連忙下炕跑了出去，而向正宗又想坐起，這會兒他沒睡意了。
“躺著，別。”
三娃一手把向正宗給摁回了被窩。
“聽我二哥的，你這樣這幾天就好好地休息吧，不要到再跑了。”
等二娃把熬好的藥端進來的時候，三娃和大娃一起把向正宗給扶了起來。
二娃把小手放在了向正宗的額頭，著太居然有點燙。
“這些人都不要命似的，他傷口發炎了，還是從向外發的。”
“那要怎麼辦？”
三娃還是為向正宗著急的。
“你那的紫靈芝還有麼，能給他吃一點麼？”
“有的，我給他再煮一碗靈芝湯，這個藥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啊。”
二娃把藥給向正宗喂了進去，又出去了。
而現在的向正宗，已經有些迷糊了。
大娃看他居然還想掙扎著抬頭，一手就打在了他的后脖頸。
向正宗整個人微微歪了下，安靜地躺進被窩了。
“大哥，你把他打暈了啊。”
三娃看著有點暴力的大娃，吸了兩口涼氣。
“其實說不定，他能認出來呢？”
“未必。”大娃聲音淡淡的。
“他那會兒小著呢，親媽失蹤前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媽了，等咱先把親認完了再說吧。”
而二娃把之前從南邊摘的上千年紫靈芝，掰了一小點煮了兩碗湯，
一邊煮藥湯，二娃在不斷地心疼。
胡瑤見二娃一個勁地打哆嗦，就知道這娃是心里頭有事了。
“要不你忙你的去，我給看著這個湯藥。”
“馬上就好啦。”
二娃鼓著小臉兒，特別的傷心。
“媽媽，我之前從南邊好不容易得了一顆上千年紫靈芝，可是咱家病人太多，今天這個喝一碗，要掰一小塊。明天那個暈倒，又要喝一碗。唉，那麼大一塊靈芝，就余下拳頭不到的一小塊了。”
胡瑤聽了后，眉挑了挑，不過沒有繼續說紫靈芝的事。
“聽說也有一些年份不錯的靈芝，雖然趕小紫靈芝，這些藥也是能用的。”
“不行的。”二娃立即就開始說起了家里的幾個病人的況。
“瘸的親爸爸，撿回來的親小舅舅，剛到家的親，還有剛發燒的叔叔，哎呀，他們都得用這麼好的靈芝呢，要不然，都得殘廢，或者瘋了。”
胡瑤想想，也確實是。
別的不說，就向南竹那，現在好得很明顯了，都能微微彎一下了。
“嗯，我也找人去打聽打聽吧。”
胡瑤說的打聽，是朝系統問的。
“有靈芝麼？”胡瑤悄瞇瞇地問系統。
而很久沒咋理會胡瑤的系統，“叮咚”一聲響。
“有呀，你要什麼價位的。”
“好的呢？”
“萬年靈芝一枚，10000積分。”
系統的聲音毫無波瀾，可胡瑤差點激得跳起來了。
“上、上萬年的？”
胡瑤又悄瞇瞇地重復了一遍，這個系統果真是為了阻止自家五個反派朝邪道上發展，而產生的啊。
“這樣的東西，在系統世界中，很平常。”
系統稍微給胡瑤科普了一下。
“因為有更高更有效的科技產品，一針下去不僅迅速恢復，還可以加強的各種機能。”
“原來如此。”
長姿勢啦。
不過胡瑤沒有要上萬年的，怕把自家的娃給嚇壞了。
剛才二娃都說上千年的快用完了，說明上千年的已經很好用了。
“普通上千年的靈芝，1000積分。”
系統報了一個最低的千年靈芝的價格。
“來一只。”胡瑤很豪氣的說了出來。
“媽媽，你在說什麼？”
二娃已經從藥鍋子里面往出倒湯藥了，正好聽到胡瑤突然大喊一聲“來一只”。
二娃傷心得差點哭出來，
“媽媽，你是看我笑話麼，知道我傻乎乎的，把我的千年靈芝都給別人用啦。”
胡瑤趕找了個大盤子，把兩個湯藥碗給放了進去，這才安著二娃。
“明天我上市里一趟，蘭花媽之前說市里不僅只有那一個余家的老大夫，還有一些人手里藏著好東西。”
“真的能打聽到？”二娃張得兩只小手都攥在了一起。
胡瑤很肯定，“不會讓你失的。”
“還有你的媳婦，也給你都訂下來。”
這兩天二娃很忙的，哪有功夫想媳婦的事，被胡瑤這麼一提，居然小臉兒還紅了。
微低了下頭的二娃，仍然攥著兩只小手。
“我要漂亮一點的。”
“當然，你放心。”
胡瑤先把一碗湯藥給送到了幾個娃住的那頭，讓大娃給向正宗喝了下去。
隨后又帶著二娃去了大屋，剛把藥碗放在炕桌上時，就聽到了蕭師傅輕輕地“呀”了一聲。
“頭、頭疼。”
蕭師傅現在其實不是頭疼，而是后脖頸疼。
被大娃一個手刀敲下去，很有人脖子不疼的。
只是現在的蕭師傅剛醒來，還沒有完全想明白，所以以為是頭疼。
坐在炕上的四娃跟五娃，立即湊到蕭師傅的跟前兒，倆人一邊一個，都用手拉上了蕭師傅的胳膊，又一起氣十足地喊著。
“，你醒了？”
“？”蕭師傅慢慢地坐起了，這會兒的記憶才一點點重新回到了腦中。
“先喝藥吧。”二娃立即提醒了發愣的胡瑤。
免得一會兒又想到什麼不好的事，再刺激得犯個什麼病。
很顯然，從蕭師傅看到向南竹頭一眼開始，就能看出來，當年丟娃的事，對蕭師傅打擊得多大啊。
而蕭師傅就是這麼稀里糊涂地，喝了一碗苦中帶甜的湯藥，喝完了才抹著問，
“這是什麼水，怎麼這麼像藥啊。”
“噢，是家里存下來的千年靈芝，給您煮了些補子的。”
胡瑤立即拍親婆婆的馬屁。
蕭師傅這會兒的眼神，也終于看向了坐在炕沿另一頭的向南竹。
向南竹的間滾，胡瑤能覺到他很張，甚至額頭都出了一的汗。
“你是小南？”
蕭師傅的聲音里帶著些抖。
向南竹沒搖頭也沒點頭，不過他的聲音稍微有些嘶啞。
“我向南竹。”
其實小名兒到底什麼，向南竹是沒記憶的。
“你就是小南。”
蕭師傅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分，立即爬過枕頭迅速地蹭到了向南竹的跟前兒。
“就是你，肯定就是你，你是我的小南啊。”
蕭師傅的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一直湊在后的四五娃都一同癟起了小。
胡瑤趕把他倆往后拉了拉，這倆個有的時候就往別人后湊，很容易被無意傷到的。
“我有證據，你等我找啊。”
蕭師傅抖著手，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而同時，又是抖著手要把鏈子上掛的一個飾品摳開。
可能蕭師傅的手抖得太厲害了，用力摳了好幾次，卻沒有摳下來。
向南竹這會兒也是滿手的汗，心也是滿滿地在發慌。
不過他畢竟是緩了一白天了，所以他現在的狀況會比蕭師傅好一些的。
“我來打吧。”向南竹死勁撐直后背了說。
“好，你打開。”
蕭師傅現在是跪在炕上的，整個人顯得燥燥，又是很慌的樣子。
“快打開，別遲疑啊。”
蕭師傅突然又有點急了，然后說話聲音又變得溫了。
“噢，沒事的，慢慢打。”
“打開了。”向南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那張小照片，眼神閃了幾閃后，從自個兒兜子里也掏出了一張照片。
雖然兩張照片不一樣，可是很顯然，都是當年從一家照相館照的。
“這個，你是哪來的？”
蕭師傅的兩只手用力抓著向南竹的手，現在滿眼滿腦只有眼前的向南竹。
“肯定就是你，你是我親兒子。”
蕭師傅剛才說話是帶著慌，現在是直接就哭了出來。
“你三歲就丟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你都丟了好久以后才讓我知道的。”
“嗚……”
蕭師傅的聲音越來越大，哭得一下子停不下來。
“我想來找你啊，可是我……”
蕭師傅突然抬起了頭，看著向南竹，眼睛再一次流了滿臉。
“可、可是我、我好像來不了呀。”
蕭師傅的話說得嗑嗑的，而且眼神從發著亮到了一臉的迷茫。
“我、我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想不起來，啊……”
蕭師傅從大聲的哭，到大聲的，只是轉瞬之間的事。
向南竹坐在旁邊不由地一直在發愣，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把扶好。”
跑進屋的胡大夫走了過來，而跟在他后面的是胡大夫媳婦。
他倆其實都習慣蕭大夫這樣子了，蕭大夫倒不是有神經病，而是對于失憶的事太過于執著，所以隔那麼幾年就會時不時在神經崩潰的邊緣。
已經被敲暈過一次的蕭師傅，被向南竹又是一手刀給敲暈過去了。
而滿頭大汗的胡大夫，沖著向南竹豎了下手指。
“還是你家的人有辦法。”
這種事當然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誰也不想這樣的。
這時候的向南竹，卻像是慣似地，看向了一旁呆住的二娃。
二娃是被蕭師傅的樣子給嚇住了，他的兩只小手放在邊，合了又張，張了又合。
胡瑤本來想著二娃是不是過于張了，正想安他的時候，手就被二娃給拉住了。
二娃把胡瑤拉到了門外，用特別低的聲音說話，同時，二娃的聲音居然還有些抖。
“媽媽，完蛋了，我連那一小塊的靈芝也保不住啦。”
在屋里的蕭師傅又睡過去了，而二娃卻蹲在窗臺下面“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
“叮咚！”
系統的聲音在胡瑤的腦中響了起來。
“功開啟藏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