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正宗, 你怎麼樣?”
向正北到廚房跟胡瑤打了個招呼,就跑去對面屋看向正宗了。
而胡瑤是看著他眼睜睜地從蕭師傅眼跟前躥過去,然后就跑了。
“胡瑤, 你怎麼了?”蕭師傅在旁邊了他的胳膊。
而胡瑤也是有些懵, 很直接地問蕭師傅,
“媽, 剛才就是向正北, 你不覺得這小子眼麼?”
“還好,他長得其實跟向正宗還是有幾分像的。”
蕭師傅臉沒什麼變化。
胡瑤卻微皺起了眉, 以幾個娃目前的表現來看, 事應該就是差不厘的。
向南竹就是向家丟的娃, 不管是時間還是長相,都對得上。
但是,現在蕭師傅卻是對向家其他幾個兄弟, 卻是沒有一丁點印象。
真慘啊。
也夠可憐。
早上除了魚片大米粥之外,還有玉米餅,以及咸菜, 還有拌土豆和芹菜。
大早上吃這麼好的,也就是他們家了。
而龐團長媳婦來端飯的時候,告訴胡瑤一個事。
“你爸媽要回去了,尤其是你媽,說在你家太不自在。”
“不過你媽的意思, 是要給你拉糧食來,就是不知道你那倆個嫂子會鬧什麼樣。”
對于胡瑤倆嫂子, 龐團長媳婦是有點了解的,又同胡瑤說了龐團長來的時間。
“他應該今兒晚上就到。”
“嗯。”胡瑤現在滿腦子是事,尤其是眼前這件。
胡瑤把龐團長媳婦扯在廚房一角, 低聲地問。
“嬸兒,你覺得向南竹跟向正北向正宗兄弟,有沒有長得很像?”
“不太像,不過你這樣說,覺得也有點像。”
龐團長媳婦突然半開玩笑地說,
“你不是覺得小向是向家27年前丟的那個娃吧,咋可能……”
“小向媳婦,這、這難道是真、真的?”
龐團長媳婦差點把端的粥盆扔地上,閃了一下時,立即就出了一虛汗。
“我把菜跟粥給他們端過去,我今天跟你們一塊兒吃飯。”
龐團長媳婦應八卦的能力特別強,就怕趕不上,手里提著一個空碗大氣兒跑進了大屋。
把碗放到桌子上后,大娃趕把扶上了。
又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跑得有些快了。”
在龐團長媳婦屁剛挨凳子上時,就聽到了向正北的大嗓門。
“哎呀,正宗,我總覺得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可我就那麼一錯神兒,居然忘了。”
向正宗子好,“那就慢慢想。”
所有人都圍著大桌坐下時,向正北頭都沒抬,拿起粥碗“呼嚕嚕”地開吃了,沒幾下功夫,一大碗魚片粥全進肚子。
隨后向正北才有空抬頭,然后發現所有人盯著他看。
“哈哈,嫂子,你做得粥太好吃了,我好長時間沒吃過正經糧食了。”
向正北又瘦了些,顴骨顯得有點高。
“趕吃飯吧。”胡瑤朝他笑了笑。
“魚還是你從南邊幫著拉回來的,現在都長大了不,喜歡吃就多吃。”
“那我不客氣啦。”向正北吃得頭都不抬,連幾個娃都有些心酸了。
四娃坐在炕上都不吃飯了,著脖子就看著向正北在吃。
“天呀,這是了多久啦。”
“自打離開你家后,就沒吃飽過一頓。”
向正北終于吃飽了,抹得意猶未盡時,還把上領給解開了。
“唉,別說吃飽,我是差點死了。”
“對,豬,把豬先給我,我得趕送過去,讓你們的黑爺爺啊給燉嘍。”
“給誰燉著吃呀?”三娃很好奇。
“當然是跟我一個隊伍的呀,他們最近連玉米面都沒吃上。噢,嫂子啊,跟你借點兒白面。”
“噢。”胡瑤這會兒也是有些眼神瞟,同幾個娃差不多。
可向正北的表現,讓他們覺得好失的。
龐團長媳婦還朝著胡瑤遞了好幾個眼神,那意思就是問會不會整錯?
胡瑤無聲地搖搖頭,覺得錯的可能不大。
不管是白老頭黑老頭,還是余狗蛋,或者是眼前的向正北,都多多提到過曾經的事。
向家的長孫,在27年前丟了。
很多地方都對得上,而且胡瑤和向南竹他倆的想法是一樣的。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蕭師傅沒了過去的記憶,要不是鏈子里有向南竹的相片,又是記憶最深的痛楚,大概也是很難想起來的吧。
況且,現在的蕭師傅又因為失去記憶的原因,同向南竹總有些不夠自在。
大概是心里頭的愧疚與難過,造了許多的生疏。
“我再幫你盛一碗,看你樣子是沒吃飽。”
蕭師傅的話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胡瑤有的思索。
而向正北抬頭朝著蕭師傅張說了一個字,
“謝……”
蕭師傅的側臉正對著亮,整個人的面龐,顯得特別的和與清晰。
向正北都看愣了,張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師傅把粥碗放在了向正北的跟前,又坐下了。
沒有在意向正北的盯視,而地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粥。
“你、你、你……”向正北整個人開始不對勁了,坐在凳子上微微晃了幾下。
向正宗腳就在向正北上踢了一腳,
“瞎嚷嚷什麼,嬸兒,是向南竹的親媽。”
“什麼向南竹,你個渾球。”
向正北轉臉就罵了向正宗。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什麼,嬸兒,人家有名有姓的。蕭嬸兒也。”
向正宗說得一本正經地,像個二貨。
“騰”地一聲,向正北站了起來。
“姓蕭?”
這個時候蕭師傅的粥也沒法吃了,雖然弄不明白這倆兄弟咋回事,但是肯定同自己有關系的。
所以蕭師傅接過去了話,
“是的,我姓蕭。”
“我蕭明惠。”
蕭師傅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向正北喊了一嗓子。
“蕭明惠,你真蕭明惠?”
而向正北也是晃到了蕭師傅的跟前,眼睛都癡了。
“蕭、蕭明惠,你真的蕭明惠。”
“我、我媽就蕭、蕭明惠。”
向正北的話,一字一字的落在了蕭師傅的心頭上。
而屋里頭現在是連一點兒聲都沒有,除了向正北略帶呢喃的聲音。
“媽,你就是我媽。”向正北出手拉住了蕭師傅的胳膊,他還跟撒似地,晃了兩下。
可胡瑤卻覺得有些不大對,雖然向正北突然見到媽,可他晃的次數也太多了些。
“你媽也蕭明惠?”
蕭師傅同樣站了起來,的聲音微微有些發。
向正北繼續晃著頭,“不是也,媽,你就是我媽,我記著你的樣子。”
之前向正北一直沒看到蕭師傅的正臉兒,而這會兒卻看得一清二楚。
向正北腦子里其實也很混的,但他的手死拉著蕭師傅的一只小胳膊。
“不會錯的,你就是我媽,你當、當年是在南市附近失蹤的。對,就是在南市。”
南市。
蕭師傅就是來自于南市。
“是的,蕭明惠是我跟我媳婦在離南市不遠的老山頭的一個大坑里救回來的。”
從屋外進來了倆人,正是胡大夫跟他媳婦。
他倆本來是聽說向正北來了,就想來看看,結果正好聽到了剛才他們說的事。
而胡大夫大步走到了蕭師傅的跟前,朝著對方點點頭。
“看樣子,他是你親兒子,是沒錯的了。”
胡大夫這會兒是清醒的,只是簡單地聽了下他們的對話,就知道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對得上的。
“時間對得上,我們坐下好好說一說。”
隨后胡大夫手微微拍了拍向正北的肩膀,
“你向正北吧,你別急,你媽跑不了的。你……,哎,你……”
“咚”地一聲,向正北直接倒向了一邊,撞在了大桌子上。
大娃眼睛尖手也快,一下就把向正北給扶住了。
而大娃手在向正北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發現呼吸很微弱。
微微皺了下眉的大娃,“呼吸太弱了。”
而有些傻眼的胡大夫,看著自己拍人的那只手,都在抖了。
“我、我沒用多大勁啊。”
“不是你,是他中毒了。”二娃站在向正北旁邊,微微搖搖頭。
“唉,太可憐了。”
已經站在炕桌上的四娃,卻突然“嘁”了一聲。
“早告訴他啦,要小心要小心。二哥,他是被下的□□麼?”
“是的。”二娃眉頭皺,大娃把向正北直接平放在了炕沿上。
隨后二娃就從兜子里掏出個細長的盒子來,把盒子上面摳開了個小口,用小手顛了幾下,盒子里掉出一些暗紫的末。
這些末被二娃送進了向正北的里,他又給向正北喂了些水。
看著幾個娃忙乎著,胡瑤的思路卻飄到了別。
原書中的容里,并沒有對向家其他人做過多的描寫,所以能記著的特別。
但是,看目前這種況,要不是有幾個娃的幫忙,以及和幾個娃的不斷穿線,那不管是向南竹還是向家的人,或是蕭師傅,相認的可能極低。
甚至是,極不可能。
果然,五大反派的運氣,真了不起。
胡瑤覺得自己想通了這些事,卻不知道,一切的變化的開始,就是因為的留下而產生的。
胡瑤在想著這些事,而在屋里的幾個人,是懵的。
包括向南竹,向正宗,還有龐團長媳婦。
“你這個紫靈芝真能解毒?”
胡大夫問二娃。
二娃覺得當然能了,“這是超過3000年的紫靈芝,解一般的毒是沒問題的。這樣的上好靈芝,能很迅速地加強的解毒能力。”
即使不能完全解毒,也會為活命爭取了有效的時間。
而二娃手上的靈芝,是能夠辦到解除向正北上一定的毒的。
二娃也服姓向的這幾人的,“要是有幾萬年以上的紫靈芝,傳說是可以起死人白骨呢。”
而胡大夫卻是不太以為然,晃晃腦袋。可突然視線掃到炕上閉雙眼的向正北時,他晃腦袋的作就停了下來。
胡大夫斜了下角,嘆了口氣,
“明惠啊,現在你有三個兒子了吧,咋一個比一個慘呢。還真有點可憐呢。”
蕭師傅本來還沒從認回向南竹的驚喜中,緩過神來呢,現在突然又多了倆個兒子。
可是沒有記憶,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完全檔機狀態。
“你也別搖頭,這也不是小事,去醫院驗個吧。”
胡大夫說的很在理,雖然胡瑤知道現在還沒有的DNA技,但是醫院的驗化驗還是能檢測出來的。
“不行,不能去醫院。”
向南竹突然出聲說。
他的眼睛看向了向正北,“要做基礎的化驗,我們至要去市醫院的,可是李華在那里住院。”
向南竹的思維一向是縝和細致,在關鍵時候就凸顯出來了。
“其實,我們把時間線和事件發生的線索,都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向南竹知道肯定是的,但是還是要讓蕭師傅放心。
“明惠,你有個厲害兒子,以后的事放心吧。”
胡大夫不免有些羨慕。
向南竹這人平時都不聲不響的,就跟大娃似的。
可說話辦事卻是特別的靠譜,而大娃是除了長相,也還在很多地方都同向南竹很像的。
父子倆這會兒都是擰著眉,沉著臉,像是在想著很難解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向南竹先看了眼有些異常激的四娃,隨后招呼胡大夫坐。
向南竹站起來單跳到了大桌那頭,隨后朝胡大夫等幾人招了招手。
“向正北應該沒事,就是激的,他上的毒也不像是最近下的,都過來坐吧。”
向南竹的判斷很正確,而四娃居然蹭到他跟前兒,用眼睛看著他。
剛才胡大夫手把四娃從炕桌抱起來后,還以為會讓他抱一會兒呢,結果四娃溜下了地,蹭到親爸跟前了。
胡大夫也蹭過來,挨著向南竹坐下了。
胡瑤是扶著還在發懵的親婆婆,一塊坐下了。又看了下向南竹的臉,雖然他們之前也猜到是這樣,但是沒想到向家這幾個,會倒霉這樣。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呀,還有給下毒的。
胡瑤看了一眼窩在向南竹懷里的四娃,
“你之前就看出來向正北被下毒了麼?”
“沒有哇。”四娃撇著小,很用力地嘆了口氣。
“可惜啊,我當時只看出來他會倒霉,卻沒看出來他會中毒。”
四娃又用一種很無奈地眼神看了看胡瑤,
“而且呀,他小時候吃土豆中毒住院,肯定也是有大問題的。”
“這種事大家都知道,還用你說。”
胡瑤白了眼四娃,轉頭沖著還在發愣的蕭師傅笑了兩下。
“媽,你這個二兒子呀,他這人皮糙厚的,沒事。”
“我知道。”
可蕭師傅學是朝炕上看了一眼,再是深深地看了看向正北的臉。
“看著更像是累著了。”
向正北確實很累,不過還不至于暈倒。
等所有人都圍著大桌坐好了,包括吃瓜群眾龐團長媳婦。
不僅把桌子都給收拾好,還給每個人倒了缸熱水。
胡瑤拿起水缸子先喝了一口,才又看了向南竹一眼。為了讓對方安心,故意說了一句話:
“咱家老二手里頭藥多著呢,連幾萬年能催白骨的藥都懂,沒事的。”
“我才不擔心他。”向南竹也知道向正北現在沒事了,而現在只有二娃跟五娃守在向正北的旁邊。
在別人看來,五娃純粹是看熱鬧,卻不知道五娃手上拿著的水缸子,本來是空空的,突然“咕嘟嘟”地多了小半缸子水。
“二哥。”五娃把水缸子遞給了二娃,抿著紅紅的小兒,兩只眼睛亮亮的。
“這會兒的最好喝了。”
二娃接過了水缸子,朝著五娃點點頭。
“小五最棒啦。”
胡瑤看了兩眼這兩個娃,見他們都很乖,就放心地收回了眼神。
“我們先對一下時間點吧。”向南竹頭一個說話。
“哼哼。”向南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我是27年前丟的,然后被老向家收養了。”
至于中間的波折,向南竹還沒有去查呢。
“你那邊呢。”向南竹問著發愣的向正宗。
“噢。”向正宗晃了一下,低聲地說,
“我的親大哥,是27年前丟的,那會兒我還沒出生,不過聽說就是在這邊鎮子上丟的。”
向正宗抿著,隨后又憋出了一句,
“是在鎮子上被人拐走了。”
“難道當時就沒找著什麼線索嗎?”胡大夫比當事人還要著急。
“沒什麼線索,因為當時我大哥是托給這邊一個鄉親照看的。我爺爺是打算等他安頓好了,再回來接我大哥。”
“可是,等我爺爺返回來的時候,那家人不僅消失了,還聽說這家人消失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大哥被拐了。”
“你們這家子,心還真夠大的。”胡大夫又說了一句。
“當時沒辦法的,我聽我爺爺說,他們帶隊伍是白天晚上不停地要走,不可能帶著一個3歲的娃的。”
向正宗的話很低沉,而他的手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手。
是蕭師傅,不由地就安了向正宗。
的聲音還是溫溫和和的,“是那個紛紛的年代造的,你別難過。”
向正宗眼圈差點紅了,低下頭又點了點。
“后來,在我5歲時,我媽失蹤了。”
“哎呀,你們家可真夠多災多難的。”
胡大夫又繼續,不過他是為蕭師傅不平,跟著這麼一家子倒霉鬼,不出事才怪。
所以胡大夫搶先說了一句,“我是20年前在南市郊外的老山頭到蕭明惠的,當時我跟我媳婦把抬了回去,后來本來后才知道失憶了。”
“不過穿的軍裝上面,著的名字。”
“是不是這樣的?”胡瑤掏出了向南竹那張周歲照,是被親媽蕭師傅抱著的。
“你們居然還能弄到這種東西。”胡大夫“呵”了一聲,
“人是對的,裳看著也是。不過要這些都是巧合倒也罷了,如果是人為的,那這個人的心機,真是太可怕了。”
隨后向正宗又說了白老頭來這里呆著的原因,“就是因為當年我大哥丟了,所以我爺爺現在就想找出原因,可是卻沒什麼有用的消息。”
“所以呀,我才說要是人為的,就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抓出來。”
胡大夫快,腦子也快。他朝著向正宗說,
“想想你們家這些破事,你大哥三歲時候丟了,你媽在你五歲時失蹤,然后被傳了過逝,可你們活著的這幾個兄弟,卻一個比一個活得慘啊。”
越琢磨越覺得,很不對勁。
“噢,你還有個小后媽吧,現在就住在市里醫院,你不打算去問問?”
胡大夫差不多把肚子里的話都說完了,眼睛是一直盯著向正宗。
“不行。”向南竹及時阻止了。
“不僅不能去問,甚至都不要輕易見。尤其是我跟我媽,更不能見。”
向南竹是所自個兒見了會忍不住給那個人幾下,而胡瑤卻覺得有件事有點怪。
“為什麼你爺爺見著向南竹,沒認出來他就是你家的大孫子呢?”
“應該是不敢認吧,畢竟丟了這麼多年,更多的會以為面貌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向正宗說話還是有些低沉。
“其實,別說我了,我看我二哥見著大哥這樣,也是沒認出來的。”
向正北和向南竹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以前倆人做任務還著過,卻是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
而胡瑤卻朝著向南竹微微看了一眼,覺他還可憐的。
實在是丟時間太長了,應該在向家人的想法里,是很難找回來了。
“你、你真的是我親兒子?”
蕭師傅還是不敢相信。
“肯定是的啊。”胡大夫繼續給蕭師傅做心理工作。
“你也不想想,你失蹤的時候,正是向正宗親媽失蹤的那段時間,而且地點都在南市。”
“事再巧,也不會巧這樣。而且,你服上的名字,肯定也不會是別人的。”
胡大夫又指了下胡瑤剛拿出來的那個小照片,
“這張照片上,你穿服上也有你的名字。”
“雖然姓蕭的人不,可你真的以為蕭明惠的人會很多麼,而且還長得一模一樣。”
胡大夫又看向了向正宗,
“你媽娘家那頭,有沒有長得一樣的親姐妹,而且連懷里的娃也長得跟向南竹一樣,甚至都帶著個‘南’字?”
“沒有。”向正宗答得特別得肯定。
“那不就結了。”胡大夫說得都干了,他拿起水缸子喝了兩大口水。
“你們啊,現在就是過得小心些,慢慢找出那些害你們家的人吧。”
“照我看啊,能干出這麼多壞事的,也不是一個人能干得了的。”
“不是李華一個人干的?”向正宗終于想明白中間的關鍵了。
“也就是說,十多年前我們全家吃土豆中毒的,很大可能也是李華的手腳。”
胡大夫“呵呵”笑了笑,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們慢慢查吧,我啊,幫你們把腦袋都理清楚了,已經夠不容易的了。”
“先不急著找兇手。”
向南竹完全不著急,“以前一直是他們在暗,現在既然知道了有這樣的人存在,平時稍微堤防些,還是能避得過的。”
“現在還是都養好,一步步再來吧。”
胡瑤立即說出了向南竹想說的,還問了一句,
“那要讓白老爺子那邊知道麼?”
這種事還要看當事人的想法,胡瑤可不給隨意做決定。
“不急。”向南竹越穩得住,卻讓人看著越心急。
可蕭師傅也是覺得不急,“我除了手里有一張照片,還有一個名字,以及一張可能是曾經悉的臉,其它都沒有,所以同向家的事,還是緩緩吧。”
“也是。”林大夫朝著向南竹不懷好意地又笑了笑,
“看看你啊,瘸在家,軍隊的職務也快保不住了,還是個丟了快30年的。這好容易找回了親媽,噢,還有親兄弟,以及親爸什麼的,卻還多了個小后媽。哎喲喂,這熱鬧我都想留下來看了。”
“你要走了”胡瑤不由地問道。
“也差不多了。”胡大夫在這覺得滋潤的,不過向家的破事,真是太多了,他聽著都煩。
“我跟我媳婦是為了送你媽的,現在跟你們相認了,也沒問題啦,我們當然得回去啦。”
“小向媳婦啊,你難道想讓我們留下來麼?”
胡大夫半開玩笑地說。
“想留就留唄。”胡瑤現在積分多,一點都不缺米面糧。
“不了。”胡大夫拍了拍自個兒的大,
“再這麼呆下去,就快不知道外面的日子是什麼樣子了。”
“唉,我想著苦日子還得自己去熬,躲是躲不了的。”
胡大夫心里想,再無所事事呆下去,除了吃什麼都不會了,快傻子了。
“不過豬什麼的,得給我帶上啊。”
這話胡大夫說的很認真的,而一旁的三娃卻急了。
“沒有豬了,大豬都要給龐團長了,沒有了。”
而胡大夫卻撇著,完全不相信。
“你家水井里不是有的嘛。”
三娃抿著鼓著臉不說話,而他的小手被另一邊的蕭師傅給抓上了。
蕭師傅特別喜歡幾個娃,看見哪個都想笑,所以就朝著三娃在笑。
“你想吃什麼,帶你去買。”
先不說能不能買到三娃想吃的,就蕭師傅這態度,就讓三娃很喜歡。
“,我知道你最疼我啦。”
祖孫倆正好得不得了的時候,向正宗又問了跟胡瑤差不多的問題。
“不告訴爺爺麼,他是一直很惦記我大哥當年被拐的事。”
“不著急的。”這次是胡瑤說的。
“這兩天黑老頭總往這跑,等他來了,讓他見一見咱媽,看看他的反應。”
見到向南竹的時候,沒有敢放在心上,知道可能是很小很小的。
而要是見到蕭師傅呢,那又是一副什麼樣的景呢。
而向南竹之所以覺得不急,是還要給蕭師傅時間,讓慢慢地來接這些事。
認向南竹時很順利也很容易接,那是因為蕭師傅還留有一瞇瞇關于“小南”的記憶碎片。
可對于向家其它的人或事,包括蕭師傅的另外倆個兒子和一個兒,還有什麼向師長,以及白老頭呀黑老頭之類的。
蕭師傅,完全沒有丁點記憶了,一瞇瞇都沒有的。
現在突然眼前出現了倆個年男子,居然是自個兒親兒子,蕭師傅腦子里完全是空白的。
接這些事,確實需要時間慢慢地想,以及還要同向家兄弟慢慢接才行。
完全陌生的人,即使有緣關系,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逐漸悉起來的。
所有人都能理解,包括向正宗。
而蕭師傅這里,還有件事想了解一下。
“正宗,我、我娘家那邊,還有什麼人麼?”
向正宗搖了搖頭,而就在蕭師傅到很憾的時候,卻聽到他說了仨字:
“不知道。”
“為什麼?”蕭師傅輕輕地問,可又覺得這種況不太合理。
向正宗還在搖頭,
“并不是失蹤或者是早逝之類的,而是一直沒有聯系。”
“很多年前,他們全都離開國了,最后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向正宗的話,立即就道出了蕭師傅的出,是大資本家之類的。
而在解放前,也只有有錢人,才會往外頭跑,也是只有有錢人才敢去外頭。
尤其是舉家全遷,就留了蕭師傅這個失蹤的。
反過來想,不留都不行,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蕭師傅被大部分人默認了“早逝”了已經有20年了,而現在也只有向家人一直還在想辦法找蕭師傅的行蹤。
“媽。”向正宗出口時,并沒有覺得半點不自在,反而像是了千百回似的。
“媽,你在這里好好的。”
“盡量不要出村,也不要在村子里轉,更不要讓不認識的人看到你。”
向正宗的語氣忽然警覺了起來,
“要是當年把我大哥賣了或拐了的那些人,都還在這附近活,說不定有當年見過你的。”
“你和我大哥當年在市里照相,后來又在鎮上住了一段時間。這也是為什麼,我爺爺會比較放心這邊鎮子上的人,把我大哥托付給那家人。”
蕭師傅的眼角微微跳了下,
“你的意思是說,當年賣了你大哥的人,是我認識的?”
“我覺得很有可能的。”
向正宗又朝著向南竹說,
“你也到鎮上晃吧,像那個費老頭一樣明的人,肯定還會有的。”
不過向南竹現在想晃也晃不了,而胡瑤卻可以。
該說的話該想的事,也都明明了了的講清楚了。
蕭師傅對于一下子又突然冒出倆兒子,心里頭肯定是高興的。
雖然向正北一直是昏睡的,卻同向正宗說了好一會兒話。
不過又因為向正宗也有些弱,把向正北背回對面屋的,就了大娃了。
大娃背上向正宗時,有意無意地掃了眼胡瑤,而二娃也跟著過去了。
差不多都是每人都回自個屋以后,胡瑤仍然覺得像做夢。
“那我們明天要不要上市里去看看啊。”
胡瑤還是想看下李華的。
“你帶著幾個娃去吧,早點回來。”
向南竹即使能去,這會兒也不太敢瞎跑了。
“這些事得慢慢打聽,即使我好了,也完全沒問題時,我得想辦法去出個京都附近的任務。”
“非要去京都麼?”對于向南竹的打算,胡瑤還是有點不。
“嗯。”向南竹馬上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
“那時候,白老爺子肯定也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肯定會想辦法的。”
“噢。”胡瑤正要問向南竹之后還有什麼打算的時候,聽到院子里二娃的聲音。
“媽媽,媽媽。”
胡瑤趕推門出去了,而二娃指了下自家的院墻,上面站著個人。
即使是天已經黑下來了,胡瑤也認得那是個誰,而且這人還一點都不含糊地笑了起來。
“哈哈,嫂子,我來拉的。”
是彭小興,還有龐團長。
胡瑤立即讓二娃去打大娃,的事,都安排給大娃了。
胡瑤朝著彭小興招了招手,
“趕下來,墻上的草有毒的。”
“我知道,我有藥丸子。”
說話當中,彭小興張就吃了一顆小藥丸子。
“嫂子,再跟你借袋白面吧?”
“你怎麼知道我剛弄到白面的?”
胡瑤故意這麼說的,而且龐團長媳婦也問過的,早就準備好了。
“廚房的面柜里,有三袋白面兒,你都拿走。”
“嫂子,你真厲害,我們副營長太有福氣了。”
“別說那有的沒有的,你和龐團長先歇一會兒,我給你們弄飯去。”
胡瑤又跑去了廚房,還有好多餛飩呢。
今天包得太多了,還有不的湯,胡瑤都給放一起煮了。
“天呀,向副營長,你是胖的還是浮腫的?”
龐團長走到炕跟前,手上用了點力擰了下向南竹的臉。
“還真是。”龐團長低了聲音,
“姓劉的在部隊要請大家吃飯,我沒去。”
“你想去就去唄。”向南竹本沒把劉同這個人放在眼里。
“你趕好,然后等著升職。”
龐團長的這個話,立即驚得向南竹差點從炕沿上掉地上。
“團長,你不能開這種玩笑。”向南竹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笑,這事真是又突然又舒心。
龐團長這會兒整個人都瘦瘦的,臉上的顴骨高得有些相了,但是人的神還是很不錯的。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啊,你這次任務后就會升一升的,你當我的話是放屁?”
“那不能。”
向南竹卻忽然嘆了一口氣,
“團長,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龐團長不有些奇怪。
“幫一個人找份工作,就在醫院里。最好呢,在京都那頭的醫院里。”
“噫?”龐團長不由地覺得奇怪。
“不會是給你媳婦找工作吧,我看你媳婦更喜歡給幾個娃做吃的。”
“餛飩來啦。”
彭小興端著一大盆的湯餛飩進來了,而后面跟著居然是二娃和大娃,每人手上端著一大海碗炒菜。
“哈哈,也就是在你家能吃到了。”
龐團長立即高興地笑了起來。
“所以你有口服了。”端著一小盆大米飯的龐團長媳婦,一進屋就笑了起來。
“小向,我剛聽見了,你說要給人在醫院里找工作?”
龐團長媳婦手上還在麻利地給龐團長舀湯,又幫著彭小興盛了一大碗米飯。
“嗯。”向南竹點點頭。
“你給誰找工作呀?”向家的人龐團長媳婦現在都認識,可想不出來哪個需要工作的。
“給我媽找,現……”
“什麼?”龐團長差點被湯給噎著了。
“你、你哪來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