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東西，荔枝了脣，有些興。

迫不及待的走進休息間，從皮包裡拿出口紅，剛準備補一個妝，手機就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

荔枝將化妝盒扔進皮包，心裡有一些生氣，好好的氣氛都被這個電話破壞掉了。

努力調整自己的緒，讓自己的聲音和語調儘量顯得正常一些。

“真掃興。”

懶得繼續化妝，荔枝接通了電話，走向錄音棚的門。

“您好，有事嗎？”甜的聲音讓人聽到後就好像喝下了一口冰鎮果酒，清爽舒服，還有一醉意。

“五號死了，我需要你來芳華苑三號樓24層一趟。”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沒有被荔枝的聲音迷，直奔主題。

“死了？”荔枝還在流的手指慢慢握，珠滴在了的手機外殼上。

“不管五號對你說過什麼，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立刻給我過來。”

“現在嗎？”荔枝有些猶豫，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打開錄音棚的木門，燈照在漆黑的走廊上，外面非常的安靜。

房門打開了一條，荔枝有些不死心的多問了一句：“他的死和我無關，爲什麼要我去24層？”

“不想死的話，就立刻過來！”電話裡的聲音順著打開的門傳到了外面。

“好吧。”人將木門完全打開，揹著包剛走出錄音棚半步，就看見一個猙獰的錘頭毫無徵兆的朝自己砸來。

甚至連尖都來不及發出，人就又被撞回錄音棚當中。

“啊！”

疼痛延遲了幾秒才傳達至大腦，錄音棚裡響起了一聲遲來的尖。

陳歌一言不發，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在耳邊。

“十二號？”話筒那邊傳來一個冷嘶啞的聲音，對方使用的是假聲，但就算是假聲仍舊讓陳歌覺得有一悉。

陳歌還想繼續聽那人的聲音，可對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果斷掛斷電話。

“就聽到了三個字，不過這也是一個重大收穫了。”站在漆黑的走廊中央，陳歌拿著荔枝的手機，臉上出一笑容。

怪談協會裡所有員都不清楚彼此的份，可以給荔枝打電話的這個人卻不一樣，他似乎清楚荔枝和五號之間的關係，並且還在關鍵時刻提醒荔枝離開。

“這個聲音的主人，很有可能是藏起來的會長，在暗中掌控全局。”

陳歌對比在怪談協會裡聽到過的所有聲音，可以肯定，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坐在餐桌左邊第一個的男人，也不是五號和十號。

“範圍進一步小，抓住他，怪談協會應該就會變一盤散沙。”

把荔枝的手機放在座椅上，陳歌守在門口，撥通了隊的電話。

隊他們的出警速度要比西城派出所快很多，只用了十幾分鍾，就有警車趕到。

陳歌收起碎顱錘，建議警察搜查一下荔枝居住的地方，然後又將對方謀殺丈夫的事說了出來。

幾人都被帶走調查，在市分局，陳歌又一次見到了隊，這個型微胖的警察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隊，好久不見。”

“我怎麼覺得天天都能遇見你？”隊有些頭疼的看著陳歌，他突然想起私下裡李隊說的一些關於陳歌的話，頓時腦仁作痛。

可是他又不能責怪陳歌，當初那個說不會讓正義心涼的是他，親手將治安勳章發給陳歌、鼓勵陳歌繼續維護治安穩定的也是他，自己挖的坑，現在含著淚也要跳進去。

“小陳，做的不錯！”隊的笑容稍有一勉強：“但是你的理方式有問題，太沖了。”

“我明白，主要是看到他們在向無辜者施加暴行，我有點控制不住。”陳歌沒有否認自己的衝，但不是自己造的傷害，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隊，劫車男進林後昏迷這事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下手時專門避開了他的要害位置。在他莫名其妙昏迷以後，還是我把他從樹林深拖出來的。”

隊點了點頭：“我都聽那兩個出租車司機說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司機對陳歌的謝是發自真心的，這點隊能看的出來。

“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陳歌的鬼屋明天要開始大規模宣傳，他如果不在場肯定會出子。

“不著急，還有很多東西要問你，做完全部筆錄才能走，這是規定。”隊和另外兩個警察，三人同時詢問陳歌種種和案件有關的細節，早已想好該怎麼說的陳歌也算是應對自如。

該說的詳細描述，不該說的就當沒有發生過，另外陳歌還向隊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

海明公寓的監控視頻裡，可能還拍下了五號同夥的長相。

凌晨三點半，隊他們看陳歌的狀態實在太糟糕，這纔將陳歌送回新世紀樂園。

打開鬼屋門，萎靡不振的陳歌眼神恢復平靜。

自從吃下了張雅的糖果之後，他就覺自己並不需要太長時間的睡眠，也能保持旺盛的力。

這是他的，不會告訴任何人。

“以後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我能扛得住，隊他們恐怕會吃不消。”

躺在休息室，陳歌將白貓抱到一邊，服也沒，就這樣睡著了。

早上八點，陳歌被電話驚醒，接通後發現是顧飛宇打來的。

昨天小顧跟著遊客進去驗了一圈後，說什麼都不願意在這裡工作，錢固然重要，可命只有一條啊。

後來他架不住陳歌的勸說，這才答應今天再來嘗試一下。

“午夜逃殺場景，正好缺一個演員，只能先讓小顧頂上了。”

陳歌換了服，洗漱完後，跑到樂園門口將小顧接了進來。

“陳哥，我覺得自己沒有嚇人的天賦。昨晚我想了一晚上，你爲我找工作，不嫌棄我，可我不能坑了你鬼屋的口碑啊。”小顧是個實在人。

“不嚇人沒事，我可以教你。”陳歌上下打量小顧：“跟我進來，先試一試你的工作服。”

他將小顧帶化妝間，當小顧看見侵染鮮的醫生制服和人臉拼合的人皮面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拿著，還有這把錘子，你掄幾下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