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長見我進來,揚了揚頭輕蔑的說道:“小方坐。”
包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我的上,我一步步走向桌邊,背對著門的這個位置是空著的,也只有這一個空位。
我坐下來對對胡隊長說道:“胡哥,沒別的意思,過來給你道個歉,今天這事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希你別計較。
那件服我肯定是拿不回來了,還請你理解,也請您給個機會,全我的道歉。”
那個不講理的人問道:“你這道歉是誠心的麼?”
我看了看,沒有開口說話。
胡隊長的目始終停留在我上,他掏出煙自己點燃,然后對我說道:“行啊,小老弟,你今天是真沒給哥面子,不過哥也是過來人,也理解你當時的境,哥也不跟你一般計較。”
說到這,胡隊長起拿了一瓶白酒,擰開蓋子來到我邊,放在了我面前說道:“酒給你放在這,你是不是誠心來道歉的,我就看你喝幾杯了。”
我沒有任何猶豫,拿起那一瓶白酒仰脖就往肚子里面灌。燃燒到胃里,整個胃里都是火辣辣的覺,我知道這是我讓胡隊長找回面子的唯一機會。
我過來道歉,等于是給足了胡隊長面子,讓他在自己「家人」面前也保留住了自己的「尊嚴」。我現在喝的不是酒,喝的是胡隊長的臉!
退一步講,如果今天晚上胡隊長沒有跟這些人在一起吃飯,我過來道歉的話,他可能連灌我酒的機會都不給我,更不會接我的道歉。
為了能讓胡隊長找到臺階,我進門就說了一個重要的訊息「服拿不回來了」,這也就是在告訴胡隊長,我的底線是什麼,他要是真的讓我為難去取服,那我肯定不會給他,這樣他就「第二次」在自己「家人」面前丟臉了。
胡隊長這種人也是經常在酒桌上混的,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我的意思?
當知道我的底線之后,胡隊長也給自己留了個臺階,他的給自己留的臺階就是這瓶酒。
我一口氣把一瓶白酒都喝了,胡隊長也找到了自己的臺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啊,小兄弟!今天這事就這樣吧,禮你也賠了,酒你也喝了,我要是再不原諒你,就顯得我這人小氣了!行,今天這事就這樣吧。”
那個不講理的人皺眉道:“就這樣了?”
胡隊長的「老婆」給那個人使了個眼,開口說道:“妹妹別說了,這事本來你也有錯,大家都是朋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說到這,胡隊長的「老婆」還客氣的對我說道:“老弟你能親自過來道歉,你胡哥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誰還沒有個年輕沖的時候呢?
你還真別說,嫂子還欣賞你當時護著自己朋友的氣魄,男人就應該這樣,把自己的人保護好,容不得別人侵犯!這是一個男人的本事,這事你做的沒錯。”
我忍著嘔吐的覺開口說道:“謝謝嫂子理解。”
胡隊長的「老婆」又說起了場面話,“老弟以后咱就是自家人,有事跟你胡哥說,在寵老婆這件事上,你胡哥得多跟你學呢。”
胡隊長笑著問道:“怎麼?嫌棄我對你不好了?”
胡隊長的「老婆」幽怨的說道:“我說的是什麼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胡隊長輕輕咳嗽了兩聲,對說道:“你給我點時間,現在不是辦這個事的時候,你也知道的對吧?”
我的胃里開始翻江倒海的難,我起對胡隊長說道:“胡哥你們慢慢吃,我去把單買一下,朋友還在家里等著呢。”
胡隊長的「老婆」開口說道:“老弟沒事,你別客氣了,這單不用你買,你早點回去陪朋友。”
我假裝熱的說道:“單我一定要買,就當給各位哥哥姐姐道歉了。”
胡隊長擺手說道:“算了,你嫂子都說不用你買了,你就早點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買單開發票就行了。”
胡隊長的「老婆」起繞過桌子來到我邊,對我說道:“嫂子送你出去,免得你把單買了……”
我就這麼被胡隊長的「老婆」送出了包間,我原本以為送出包間就算了呢,結果一直把我送到星洲蕉葉的店門外,拿出手機主說道:“老弟,姐加你個好友,以后咱常聯系。”
我不知道加我是什麼目的,添加之后讓我修改備注說道:“姐姓「段」段蓉,你修改給「蓉姐」就行了。”
我照辦后,很滿意的對我說道:“今天這事別放在心里,快回去吧。”
我道謝說道:“謝謝蓉姐,那我先回去了。”
“走吧,路上慢點。”
我盡量忍著嘔吐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里我幾次差點吐了出來,終于熬到了一樓,在電梯門開的瞬間,我推開了所有人沖了出去,終于跑到了室外,趴在綠化帶邊雙手抱著樹彎腰一陣狂吐。
吐著吐著眼淚就出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掉眼淚,是在替自己委屈?還是被生活重哭了?總之我是真的哭了。
晚上九點半,我獨自一人扶著綠化帶的樹、邁著沉重的雙來到自己的車邊,坐在地上靠著車點了煙,反胃的嘔吐的訊號還在折磨著我,讓我倍煎熬。
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張圖:地鐵,一個業務員穿著西裝拿著包子,吃一口就開始哭起來。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背后的故事,都在好奇在這個業務員上發生了什麼?其實,發生在業務員上的故事,就是——人到中年!
一煙沒完,我又忍不住吐了起來,腦袋越來越昏沉,四肢都不自己的控制了。
我靠在車上閉了眼睛,在昏昏沉沉中我還能覺到自己在嘔吐,只不過已經沒有力氣側,任由吐出來的污穢臟了自己的服。
那時候腦海中潛在的意識還告訴自己:沒事、沒事,天黑了沒有人認識自己,即便是丟人,也沒有人看到……沒事、沒事……
后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手上還著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