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辦你變身許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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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103、辦你,變許願樹

帶著曹琦走進曹綱媳婦兒的房間,房裡溫暖的很,大肚子的孕婦靠在牀上,腰下墊著墊,明顯胖了很多。

“小姐,小姐您來了。”瞧見走進來的秦箏,翠芳撐著牀要下來。

“行了行了,你就別了,快好生坐著。知道你快生了,我過來看看你。”拖過椅子在牀邊坐下,秦箏看著的肚子,那麼大,覺得很是新鮮。

翠芳肚子,隨後笑道:“十月懷胎,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小姐都不知道,這幾個月累的不行。”

“看出來了,你這肚子著實夠重的。”點點頭,秦箏覺得天天拖著這麼個肚子,也實在困難。

著肚子,翠芳雖說是累,但是眉目間卻盡是幸福。

“對了,聽說小桂姑娘也有孕了,現在況如何?”人家在一起,說的幾乎都是這些事兒。

“嗯,現在好些了,前些日子丟掉了半條命了。嫂子,你當初發現懷孕的時候,都有什麼反應啊?”莫不是天下大同?

“我這一胎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個月之後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纔想起來,許久沒來月事了。急忙的去看大夫,才知道有孕了。”很是神奇,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箏也不由得睜大眼睛,“那小桂怎的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大概是因爲小桂姑娘這是第一胎吧,第一胎的反應都比較大。”應該是如此。

秦箏恍然,原來還有這麼個說道。

“嫂子,懷孕之前,你可吃過什麼讓自己容易孕的東西啊?”來這裡討教經驗,秦箏是真的很想弄明白。

翠芳一愣,然後搖頭,“沒有!”轉而臉微紅,隨後道:“只是曹綱不經常回來,小姐也是知道的。這回來了,就一夜不停,所以,這就又有孕了。”說著漸漸小聲,曹琦在一旁玩兒,自然不能讓他聽到。

眨眨眼,秦箏算是瞭解了,這種事說起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過來人。

只是一夜不停?雲戰也行啊,也有過許多次一夜不停的時候啊,但還不是沒靜。

真是怪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呢?

翠芳看著秦箏,其實也是想問問秦箏爲何到現在都沒靜。但畢竟份有差,不能多

這是個問題,而且這問題還玄乎。秦箏是鬧不明白,軍醫也鬧不明白,總的來講就是不明白。

看著翠芳的大肚子,秦箏慢慢的瞇起眼睛,眸子陷

半晌,秦箏回神兒,隨後輕笑,“這是個漂亮的孩兒,曹綱和嫂子兒雙全,真是幸福。”

“是兒?”翠芳一愣,隨後著肚子微笑,當真是兒。就盼著再生個兒,讓曹琦有個妹妹,沒想到真的是兒。

在曹綱停留了一會兒,隨後秦箏與雲戰離開。在出得大門時,秦箏回頭與曹綱說道:“這些日子你就寸步不離吧,四天後新年的晚上,提前將接生婆接來,免得到時你手忙腳。”看見了。

曹綱立即點頭,“多謝小姐。”秦箏看見的,那絕對是真的。

牽著雲戰的手離開,秦箏心下諸多慨。在幻象裡看人生孩子,還真是別樣的覺。

而且,有些,心裡怪怪的。若是到時生了孩子,也不知會不會也疼的死去活來的,想想就覺得瘮人。

繼而覺得真是不公平,男人要做爹真是容易,人卻要遭那麼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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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小巷往外走,雲戰看著那默不作聲的人,不問道:“想什麼呢?”

秦箏眨眨眼,隨後道:“在想曹綱媳婦兒生孩子唄,我看見了,太腥了。”搖搖頭,不嘆。

雲戰皺眉,雖他沒見過,但也想象的出來。

“尋常之事你不需要事事告訴他人,忘了你自己說過,總是告訴他人你見到之事,就會倒黴!”雲戰是覺得,的肚子一直沒靜,也興許與這些有關係。待得哪天不說了,一句也不說了,也就心想事了。

“對啊,我都忘了。大元帥,你還惦記著呢。”仰臉兒看他,秦箏眼睛睜的大。

“糊塗。”擡手在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疼的秦箏皺眉。

“我纔不糊塗呢,我只是一時忘了,看見了就想告訴人家,讓人家多多防範注意。我說我生善良,你還不信,難道這不是善良?”自覺十分善良,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強詞奪理。”雲戰無奈,這人強詞奪理的本事他是塵莫及。

秦箏嬉笑,最喜歡看他無可奈何了。

穿過巷子走到主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還想做什麼?”垂眸看著倚在自己上的人兒,雲戰輕聲道。

“我了,咱倆去吃飯吧。”眨眨眼,秦箏仰臉兒道。

“這外面的東西你還敢隨便吃?”這外面做的飯菜沒那麼多避諱,什麼材料都放,若是吃了不服,再滿紅疹子,可怎麼辦。

他這樣一說,秦箏撅,“說的是啊,咱們軍營裡的廚子都知道我不能吃什麼,總是單獨給我做。在這外面,可是不敢吃。誒,那有賣糖的,我吃糖總行吧?”

“饞貓兒。”雲戰微微搖頭,吃糖就吃糖吧!

說是吃糖,但秦箏卻完全是上貨一般,將路上擺攤賣糖的都買了個遍。打包好,給雲戰這個拎包的,不下一會兒,雲戰的兩隻手都拎不住了。

雲戰無奈,但好似他從來沒陪過在街上買東西,如此,也就隨了了。

下午時分,兩人返程,在城門外見了前去給曹綱家送品的小兵,他們是專門等在這裡的。

雲戰也終於能將拎包這種事兒給別人做了,他堂堂元帥,左右手拎著各種糖果點心的在路上走,什麼樣子!

秦箏甚是開心,裡滿滿的都是糖,這糖果的滋味兒,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

走在路上,秦箏小作的又翻出幾塊糖來,想趁著雲戰不注意裡。結果剛拿出來,就被發現了。

垂眸看著,雲戰那眼神兒,本不用說什麼,那就滿滿的都是警告。

眼睛,秦箏撅撅,然後盯著他慢慢的試探擡手將糖放進裡。

這膽子這麼大,讓雲戰也算開了眼,眼看著那糖就進了,忽的擡手抓住手腕,“不許再吃了,你已經吃了很多了,晚上牙疼。”

扮可憐,“最後一顆。”

“你這手裡是一顆?”的手,裡面有四顆。

“那給你三顆,我吃一顆。”講條件,秦箏像個饞貓兒。

“不行。”沒得談,雲戰將手裡的糖都搶走。

冷哼,十分不滿,“說是買給我吃的,卻不讓我吃個夠。雲戰,你真討厭。”

雲戰不理會,將糖放回紙包裡,然後給小兵,並拉著秦箏放慢腳步,距離他們遠點兒,免得又使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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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他的手,秦箏故意不用力氣慢慢走,將自己的力量都墜在雲戰上。

雲戰可是不費勁兒,這點力量算不得什麼。

“走不了?”往回走,都是上坡路,確實費力氣。

“沒糖吃,沒力氣。”理直氣壯,秦箏還在生氣。

雲戰無語,遂轉,然後彎腰將一把扛起來,輕鬆的扛在肩頭。

秦箏蹬兒,“不給我糖吃,我就不走。”

“隨你。”現在已經不是走不走的問題了,就算不走,他也能讓走。

秦箏沒招兒,放棄掙扎抵抗,任他扛著自己,這樣也反倒自己費力走路了。

扛著,雲戰步履輕鬆,往山上走,更是恍若平地一般。

秦箏也樂得自在,有這麼個大力氣的丈夫,還真是好多多。

新年到了,天關也張燈結綵,的燈籠掛滿了石環樓,亮堂堂的。

秦箏不喜紅,今年的燈籠就都是的,乍一看,就像那煙花之地。不過也虧得這些著盔甲的兵將們,否則還真會容易讓人認錯地方。

秦箏也換了新,水的長,白的狐裘披肩,長髮挽起,格外

一整天,秦箏都和雲戰膩在一起,去年的新年還歷歷在目,這一年過去了,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如今想想好似還恍若夢中一般。

“親的,你我的腳,涼。”姿態不雅的躺在牀上,秦箏著自己的腳丫子往雲戰口放,非要他

雲戰看了一眼,隨後放下手裡的快報,扯掉子,以大手包裹住的腳丫子。

“哎呀,真熱乎。”眉眼彎彎,滿足的不得了。

眉眼含笑,雲戰的小腳丫兒,“確實很涼,你冷麼?”

“不冷。”搖搖頭,腳丫子往他的服裡鑽,完全是閒著沒事做。

鬆開手任作,的腳丫子功的鑽進了他的服裡。

得意,秦箏就喜歡欺負他他還不還手的樣子。

“今晚有什麼節目啊大元帥?那打鐵花兒好像這裡並沒有啊。”還記得去年的打鐵花兒,當真是炫的不得了。

“早知你惦記,那咱們就不在這天關過年了。”看著,那小模樣可

“這天關不是你的心頭好嘛,這麼多大營,你最喜歡這裡。”用腳趾頭夾他的,但本夾不起來。

“怎麼就了心頭好?我的心頭好是我家秦二。”脣角微揚的說著話,討人聽。

笑,秦箏子一翻趴在他上,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大元帥這話說的我真心,來,親個。”歪頭吻上他的脣角,愈發喜歡。

雲戰摟著,任親吻自己,這人熱起來,冰水也澆不滅。

夜晚來臨,不止是天亮堂堂,那山下的城池裡更是恍若白晝。

那高高的石塔最爲明亮,也不知是點了什麼燈,恍若掛了一個太在那上面一樣,覺照亮了全城一般。

在這天關能清楚的看到,不的暗歎,這個時代的人類還是很有智慧的。

校場上,一羣沒當值的兵將聚在一起,他們打算今晚一塊吃年夜飯,這會兒正在烤碳,看樣子是打算吃火鍋。

自己足食,秦箏覺得相當不錯。

“一會兒咱們吃什麼呀?”秦箏倚靠著窗臺,順著窗子往外看,能看出去很遠。

“你想吃什麼?”雲戰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就咱們倆,不如吃麪條吧,我想吃牛麪了。”扭頭看過來,秦箏眼睛亮晶晶,看樣子是真的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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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雲戰頭也沒擡,手裡的快報都是今天送來的。不都是各個大營的守將送來的,除了恭賀新年,還有代各個大營值放假的事。這些事一一報備,雲戰也沒不耐煩。

眨眨眼,秦箏扭過頭去不看他,兀自看著校場上的兵將們,這羣人會自找樂子,燒著碳,這會兒又開始唱歌了。

驀地,一個今日當值的小兵跑進來,匆匆跑過,速度快的很。

秦箏只看得到他們跑過來,進了石環樓就瞧不見了。

還在想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兒,否則也不能這麼著急,這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雲戰擡頭,“進來。”有人進來,於屏風外停下。

“稟王爺,東齊南王給王妃送來了新年禮,眼下正在關門外等候呢。”外面的親衛稟報。

一聽說自己,秦箏忽的轉過來,瞧著雲戰,然後擡手指著自己,“段冉給我送禮來了!”

雲戰幾不可微的點頭,證實沒聽錯。

“送進來吧。”面上無波,看不出雲戰是不是生氣。

“是。”親衛得令,隨後快步離開。

秦箏倒是意外的,自雲戰回來,段冉沒再出現過,也沒跟說過新年會給送禮。這突然間的就送來了,讓也措手不及。

雲戰沒再說話,垂眸看著手裡的快報,好似剛剛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事兒一樣。

秦箏也沒吱聲,掃了幾眼雲戰,隨後撇了撇,現在對這麼放心?反倒覺不太好了,未免看起來也太不在乎了。

親衛親自手將段冉送來的禮運進來,三個大箱子,數個小箱子。大箱子需要兩個人擡,小箱子一個人可以捧著兩個。

待得親衛撤走,秦箏從屏風後走出去,一瞧擺那滿地的東西,發出些許嘆息來,“段冉還真是大方!”

小箱子擺滿了桌子,地毯上還放著一些,大箱子一共三個,並排的擺在一起。

走過去,先打開小箱子,裡面是一些小玩意兒,民間纔會有的手工玩

另幾個也是玩,還有的緞帶,是用來捆綁頭髮的。

緞帶有各種,但卻唯獨沒有紅,秦箏不得不佩服段冉的眼力,居然知道不喜歡紅

拿起來看了看,這應該是用哪一種蠶編織的,結實的很。

走過去打開大箱子,嚯,這裡面居然裝的是零食,東齊特產的零食,在大燕是沒有的。

搖搖頭,秦箏嘆口氣,“段冉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從哪兒搜刮來這麼多的零食給我。”上這麼說,手卻更快,拿一些塞進裡,好吃!

屏風後的人終於走出來,眸子無波,看了一遍,隨後沉聲道:“倒是將你的癖好都清了。”

扭頭看著他,秦箏眉眼彎彎,“比你送我的多。”

聞言,雲戰擡手直接在腦袋上敲了一下,“一些吃食玩就將你收買了?”這也太容易被拐走了。

著腦袋,秦箏忍不住笑,“生氣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這段冉還真會在上如此下功夫。

“沒有就算了,那我就沒有任何愧疚謝段冉了,反正你也不生氣。”拿起一玩,純木工的,緻的很。

手奪走手裡的玩,雲戰上說不生氣,但那臉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秦箏佯裝看不見,“幹什麼?送給我的我玩玩還不行?”

“你又不是孩子有什麼可玩的?收拾收拾給曹綱家送去,他們家用得上。”兩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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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轉不理會他,承認一句生氣了就那麼難?若是他承認了,就將這些都送給曹琦。

看著,雲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手將拽到面前,“這麼喜歡這些東西?”

懶散的眨眨眼,“分誰送的。”

“若是我送的呢?”他是看出來了,這人在和他鬧彆扭呢。

“你送的啊,若是你送的,我就都扔到大街上去,給乞丐。”冷哼,看他那德行就生氣。

薄脣彎起,雲戰摟住,“這麼討厭我?”

“誰敢討厭你啊,你是大元帥。走開,我要看看這裡面都是些什麼好吃的,不耽誤你辦正事了。”掙扎的要走開。

摟住的腰,向前挪了幾步,雲戰單手將大箱子的蓋子蓋上,然後將秦箏在上面,眉尾微揚,幾分邪

“正事兒已經辦完了,現在,辦你!”而且,就在這箱子上。

秦箏冷哼著,一邊佯裝反抗掙扎。其實也只是佯裝,他用強的,還真是帥的很。

夜半,這新年即將到來,城裡開始響鐘,是由那石塔上傳來的。因著石塔很高,所以那鐘聲也傳出去很遠。

在這房間裡也聽得到,而且還很清楚。

窩在牀上,秦箏穿著薄薄的中,下半在被子裡,其實下半未著寸縷。

雲戰倒是袍整潔,將矮桌子拿上來,擺放在牀上,然後將送進來的牛麪擺放在小桌上。

秦箏十分被伺候,坐起來,那矮桌正好在面前,牛麪熱氣騰騰,牛煮的正好,口水都流出來了。

“哎呀,真香。”深深吸口氣,秦箏滿意的很。

“吃吧。”將筷子遞給,雲戰在牀邊坐下。

不客氣的開吃,先吃牛,這牛鋪滿了上面一層,煮的十分

吃的香,雲戰薄脣微彎,“有那麼香麼?”

“嗯嗯。”臉蛋兒鼓鼓,秦箏連連點頭。

“貪吃。”將自己碗裡的牛夾去一些,雲戰大方的很。

“謝了。”一概接收,秦箏是當真能吃下去。

雲戰笑看,滿目縱容。

吃著吃著,覺這被窩裡的大上多了一隻手。秦箏咀嚼的作頓了頓,然後擡眼看向雲戰,這廝居然已經吃完了,這也太快了。

“我還沒吃完呢,別啊。”他這手又礪又熱乎,在上游移,這後脊都了。

“吃你的。”雲戰表示不打擾,但手卻沒拿走。這被子裡溜溜的,他若就此放過,也枉爲男人了。

秦箏無言,他就這樣,讓怎麼安心吃?

眨了眨,然後向他的方向挪出一條,“先給你一條兒玩玩,待得我吃完了再陪你玩兒。”

“一條就打發我了?”雲戰不笑,總是有這麼多怪點子,可笑的很。

“一條不夠啊?”覺得,給他一條就能玩一夜。

“不夠。”在被子裡將另一條也拽過來,大手順著的大肆意

秦箏忍不住嘻嘻笑,“大元帥你這力未免也太旺盛了,我不行了,我求饒,今晚你就放過我吧。”這小腰痠酸的,再下去可就斷了。

這話男人都喜歡聽,雲戰自然也避免不了,薄脣彎彎的看著,整張臉都是和的。

瞧他那樣子,秦箏暗暗得意,就知道他喜歡聽。這人悶的很,自己不說,偏偏喜歡聽別人說。

不過既然他喜歡,自然全他,這種需求,還是能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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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來臨,去年經歷了一場戰場,這一年過的十分張疲勞。

這新年來了,大家也都希今年能平靜的度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好戰爭。

新年第一天,迎來好消息,曹綱的妻子生了,是個兒。

誠如秦箏當時所看見的,沒任何意外。

與曹綱好的兵將,都在這一天去城裡給慶賀了,因爲也正好趕在今天大部分人都放假,難得清閒。

秦箏和雲戰就沒那時間了,皇城又有新消息傳來,是關於北方的。

林大軍清雪,之後派送資,在派送至與東齊僅僅一山之隔的城鎮時,卻發現這被埋在大雪中的城鎮已無活口,早在大雪來臨之前全部斃命。

又一個城鎮被屠殺,而且還是不知兇手是誰,著實讓人

可這事兒,與東齊這麼近,除了東齊還能是誰?

秦箏看向雲戰,這人的表可是值得商榷,他貌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直指東齊。

“雲戰,你認爲,不是東齊做的?”手托腮,秦箏看著他輕聲問道。

“太過蹊蹺,在與咱們相鄰的東齊境,也有幾個村子的百姓被屠殺,距離太近了。”這距離,就疑點重重。

秦箏不語,他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

“現在雪太大,任何蛛馬跡都查不出來,一切僅憑猜測。”雲戰放下快報,眸深幽。

秦箏點點頭,“便是有第三方的兇手,怕是也被這大雪堵在某個地方了。”林軍清雪都費勁的很,更何況那些屠殺的兇手?

“是啊。年前你不讓我去,現在新年已過,你還不想讓我去麼?”擡手的臉兒,溜溜的。

眨眨眼,秦箏撅,“就知道你要說這個!好吧,去就去,不過,我也要同你去。關於那小谷鎮,我都夢見兩次了,還有一次將舌頭都咬壞了,我自當要去瞧瞧才行,也算了了心願。”

“可現在北方可是冷得很。”能凍死人。

“不是有你嘛!”眉眼彎彎,秦箏又開始吹捧雲戰,雲戰果然很用。

“過幾日啓程,咱們得先到皇城見過十皇叔。”畢竟他是鐵甲軍的元帥,得需要雲錦昭的敕令才行,否則在北方行走不方便。

“又去皇城?我以爲與那個地方再也無緣了呢。”皇城,便是現在換了主人,也不喜歡。

“不喜歡?”看那鬧彆扭的小樣兒,雲戰喜歡的

“不喜歡,哪個都不喜歡。”點頭,是不喜歡極了。

“只是落一下腳,現在十皇叔對你另眼相待,也十分的想見你一面。看看,這裡接連幾封都寫著掛念你呢。”雖然雲錦昭的意思雲戰也明白,但是他能在朝上將秦箏推到無人能比的高,僅憑這一點,雲戰還是很用的。

“掛念我?估計他是知道了我的能耐,想用我這能耐幫他做事。”秦箏一猜就準,但其實幫幫雲錦昭也沒什麼。每次皇城送來東西,都有的份兒,而且都是好東西。所謂吃人拿人手短,這道理還是懂的。

“幫幫他也無不可,只是你別說的太直白,畢竟於自己有損。”雲戰還是認爲不宜多說。

“幫幫他當然可以啊,他對你也好的,對西南也不錯。”點點頭,秦箏是認可雲錦昭的。

“所以,去皇城也沒意見了?”看著,雲戰這是在徵求的意見。

“沒意見,去就去唄!反正聽說我在皇城也人歡迎的,說我是先知。”說起這個來,秦箏較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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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錯。”雲戰卻是沒反對,先知,很對。只可惜,凡人哪懂這先知的苦,說的太多,就會得到老天的懲罰。

“瞧你那樣子,大元帥,娶了個先知是不是面子很大?要比當初娶了個人盡皆知的殘疾傻子好太多了吧?”瞧他估計就是這個心事,這天底下的男人人,無論是誰,都擋不住這個虛榮心。

“確實。”點點頭,雲戰也承認。

了,有你這回答呀,我就知道怎麼辦了。”擡手挑了挑雲戰的下頜,輕佻的很。

這方定下準備前往北方,不想段冉送來了書信。而且是明正大送來的,可見並不是與秦箏閒談。

雖然明寫著是秦箏收,但誰都知道,雲戰也勢必會看。

“段冉要回北部?”信被雲戰拿著,秦箏也僅僅是瞄了一眼而已。

“段冉有一胞弟,現今被他父皇當做人質,要他出十萬兩黃金換。”雲戰很淡定,便是這種父不父子不子的事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奇怪。

“拿自己的親生兒子威脅另一個兒子?真逗。”秦箏無語,什麼事兒啊這是。

“段冉同意了,他會拿出十萬兩黃金換自己的胞弟。”段冉的胞弟年,應當也是他心念之人,所以不惜重走北部。

“有有義啊!”嘆了一句,秦箏搖搖頭,這些事兒真是難說。

雲戰看了秦箏一眼,隨後道:“怕是不止如此。”

“嗯?你什麼意思?”揚了揚眉尾,秦箏很想知道。

“東齊皇帝如今年邁,而且糊塗的很,聽信讒言。那東齊太子是個什麼模樣你知道,這東齊皇帝與那太子無二致。段冉此次重回北部,怕是不止贖出胞弟。”還有更重要的事還在謀劃中。

秦箏慢慢的眨眼,而後明白了,“你說他是想奪位?”功與否秦箏覺得懸念不大,但他那,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不知能堅持幾年。

雲戰沒再說什麼,他就是這個意思。

“唉,世事難料,說不準兒過幾個月,段冉就是皇帝了。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祝他功了。”秦箏輕嘆口氣,希功。

雲戰的頭,“乖。”

揚了揚眉,秦箏笑瞇瞇,其實段冉要做皇帝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的不太行啊,若真是做了皇帝,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一切都得看他自己,他若是能重視自己的生命,相信他會選擇對自己好的那條路。

整隊出發,離開前,秦箏代小桂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而李毅,此次也不會隨同,他得了雲戰的假,照顧小桂。

帶了兩百親衛,沒帶任何兵馬,這般利落的上路,還是第一次。

而隨著雲戰的,除了秦箏,自然還有顧尚文,他是勢必得跟著的。

這離開天關去北方,裝備帶的可都很足,都知道北方十分冷,能凍死人。

秦箏的裝備就裝了一車,各種厚重的大氅披風棉靴,簡直搬家一般。

但就是這麼多,秦箏也擔心到時會凍著,畢竟很怕冷。

這北行的路,越走越冷,開始時,秦箏都與雲戰同騎一馬,後來,就躲進了馬車裡。

不會武功的顧尚文倒是也想進馬車,但奈何,現在馬車裡只有秦箏一人,他進去不太合適,也只能在外面凍著了。

裹著大氅,秦箏整個人像個糉子,但還是覺得冷。果然這不是好時候,冬天,在北方真是難熬。

雲戰也心知秦箏怕冷,所以趕路的速度很快,但便是這樣,秦箏也凍得夠嗆,這鼻子也有點堵。

行了十天,在夜裡趕到了皇城,本以爲這夜裡皇城會很寂靜,結果進得城門,卻把大家都驚著了。

只見街道兩旁都是人,提著燈籠拿著蠟燭,放眼去,人山人海,好似整座城的人都出來了。

在馬車裡,秦箏就覺到了不對勁兒,擡手推開窗子,的臉挪到了窗口,外面的人就看見了

忽然的,所有人都開始拱手拜,唸唸有詞,整條街都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眸子睜大,秦箏擡手自己,還活著呢,至於讓他們這麼拜麼?

隊伍前方,雲戰也不的蹙眉,雲錦昭說秦箏是先知,這城裡的人怎的就這般拜起來了?

秦箏愣了許久,然後推上窗子,這羣無知的百姓,被雲錦昭一忽悠,見出現都開始許願呢!

又不是許願樹,衝著許願有什麼用?

打馬前行,雲戰下令快馬加鞭,這什麼統。

馬車也快了起來,但外面那些嗡嗡嗡的許願聲還是能傳進來。一個人或許聲音很小,但是聚集在一起,那可不得了,吵死了。

轉過街巷,快速的回府,打算以此避開,卻不知,行至府邸前,眼前這景象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只見府門前的臺階上大道上,擺滿了許願燈。馬兒走一步,踢倒無數個,叮叮噹噹。

在馬車裡秦箏就聽見了,再次推開車窗,外面的景象也進眼中,稍顯無奈,還真是拿當許願樹了!

雲錦昭說過只是先知吧,但這先知爲什麼就得有許願的功能呢?這誰傳出去的?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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