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有人犯了紅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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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最終決定送禮給紀陌。

只是禮送去了容昭郡主府,請容昭幫

因安寧侯府與晉王府素無往來,冒然前去送禮太唐突,還容易令人誤會。

容昭郡主笑得合不擾口,自是樂意幫這忙。

紀陌來到郡主府,看到齊妙送他的禮時,脣角不自揚了揚。

擺在他面前的不是金銀玉,也非古玩字畫,更非綾羅綢緞,而是整整六筐鮮活的魚兒。

魚兒,品種各異。

這丫頭,是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嗎?

有種異樣的覺在他周縈繞。

臘月初八這一日,齊妙剛吃了用栗子、鬆、榛、花生等合煮而的臘八粥,林嬤嬤忽然來了。

林嬤嬤見到齊妙,面上的神有些怪異。

看起來好像有著擔憂,但又有著一抑不住的激和喜悅,這種又喜又憂的表綜在一起,不免就有些怪怪的。

齊妙忙問道,“林嬤嬤,怎麼了?”

林嬤嬤輕輕笑了笑,應道,“沒事沒事,就是郡主想請五小姐過府一趟,有樁小事想請五小姐幫忙。”

“好的,請嬤嬤稍等片刻,我換裳。”齊妙立即應了。

不管容昭郡主找有什麼事兒,都不會拒絕。

也不能拒絕。

很快換了裳,隨著林嬤嬤一起去了郡主府。

一路之上,林嬤嬤不說容昭找有何事,也沒問。

到了郡主府,見容昭郡主正斜躺在榻之上,面紅潤,神氣爽的,齊妙微微鬆了口氣。

之前還擔心是不是容昭的舊疾又犯了呢。

見到齊妙,容昭忙坐直招手,“妙兒你來了,快過來坐。”

容昭這個作倒嚇得旁的侍婢們驚呼。“郡主,您慢些起。”

“大驚小怪。”容昭輕瞪了們一眼。

侍婢們的反應,讓齊妙心頭微微一,有個念頭緩緩升起。

也不由的喜悅起來。

倘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件天大的喜事呢。

齊妙笑著走到容昭郡主旁,問道,“郡主,不知您找我來有何事?”

容昭下意識看了看林嬤嬤,又抿了抿脣。

過了好一會兒。才扭出手腕,“妙兒,這幾日我覺著子有些不適,你幫我瞧瞧,是否又有哪兒出了問題?”

齊妙忙在面前的杌子上坐下,認真的爲診脈。

容昭郡主和林嬤嬤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的眼著齊妙,眉目之間浮著期盼、擔憂、害怕、激……

不知是否因爲太張,容昭的都有些抖,就連手心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汗涔涔的!

齊妙覺到了。衝容昭暖暖一笑,“郡主您別張,放鬆一些,否則有可能會診得不準確。”

心的喜歡卻在漸漸擴大。

容昭郡主的脈極像喜脈。

那就是說,容昭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不敢輕易將這話說出來,怕診得不夠準確。

從容昭和林嬤嬤今日的反應來看,們極有可能也是懷疑容昭懷孕了,但又不敢肯定,所以纔會又喜又憂的樣子。

齊妙屏神靜氣,又認真的診了一番。這才鬆開容昭郡主的手腕。

“五小姐,如何?”林嬤嬤搶著問,眸子裡跳躍著的全是期盼的芒。

容昭郡主則抿了雙脣,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般。用張而又惶恐的眼神看著

齊妙眼睛瞇起,脣角咧開,面上現出一個個大大的笑容,衝著容昭郡主拱了雙手,“郡主恭喜您,您有喜啦。並非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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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兒,你說得是真的嗎?”容昭一把抓住齊妙的手,忙追問。

齊妙看到的眼睛裡有淚花在涌

而且雙手被攥得好的有些疼。

“郡主,千真萬確,這事可不怕騙您。不過爲了萬全,您可以再請太醫過來瞧瞧。”齊妙正說道。

林嬤嬤背過去抹了下眼角,這纔對容昭郡主笑著說道,“郡主您聽見了,五小姐也這樣說呢,您現在放了心吧。”

林嬤嬤又對齊妙解釋,“不瞞五小姐說,前日郡主忽然不適,吃東西沒了胃口,正巧那日郡馬請了兩位太醫來做客,就讓他們爲郡主診了診。

當時太醫們也說郡主是有喜了,可郡主不敢信他們,就讓奴婢去請了五小姐您來。”

齊妙瞭然,能明白容昭郡主的心

容昭與凡楓親多年,應該十分期盼生個孩子,這其間說不定經歷過喜悅與失的逆轉,所以不敢再輕易相信,怕再次經歷失的痛苦。

齊妙笑著安容昭郡主,“郡主,接下來您更應該天天保持愉悅的心,這對小公子的長非常有好呢。”

容昭郡主卻忽然一把摟了齊妙,淚如泉涌。

哽咽著道,“妙兒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你知道嘛,這些年我的一直不好,反反覆覆,折磨得我心特別煩燥,天天覺著這日子過得真糟糕。

幸好郡馬子溫,又極有耐心,可他對我越好,我心裡更疚,親這麼久,別人早就兒羣,可我一直未能爲他添個一子半,妙兒你知道嘛,我口中不說,心裡天天像貓撓了一樣難

所以我不願意出門,不願與人結,我不想被人暗地裡笑話,更不想看著別人家兒羣的幸福模樣。

自從用了妙兒你的開的方子後,我明顯子比以前爽利了,有些話你沒明說,我也就沒問,沒想到,我……我今生竟然還能做母親……

妙兒,謝謝你,謝謝……”

容昭傾訴著心中的痛楚,淚水泅溼了齊妙肩頭的裳。

齊妙的眸子裡也起了霧氣。

不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早就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卻不知。還天天在期待小生命的到來。

每回看到別人的孩子,都好眼饞好羨慕,更多的是疚和慚愧。

淚水模糊了的雙眼。

林嬤嬤見流淚,驚了下。忙抹著眼淚去勸容昭郡主,“郡主,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過去那些事都已過去,您就莫要再去想了。您瞧五小姐也掉金豆子了。”

“啊?”聽說齊妙也哭,容昭忙鬆了的肩,去看的臉,“妙兒,你怎麼也哭了?”

齊妙淚流滿面的樣子讓容昭驚詫不已。

“聽郡主您說以前心裡的苦,我有些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齊妙忙用帕子將眼淚拭去,誠懇的向容昭道歉。

真是無用,又失態了。

“傻丫頭喲!”容昭的心瞬間了水,再次摟了齊妙。

對齊妙的好度直線上升。甚至在想著,不要生兒子,要生個像齊妙這樣心的小胖丫頭,暖的心窩子。

當紀陌和凡楓、羅子青三人進來時,就見屋子裡三人眼睛紅腫,似哭過的模樣。

這倒嚇壞了凡楓,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容昭郡主,小心翼翼的問,“郡主,這……這是怎麼了?”

紀陌與羅子青二人的眉頭也擰了起來。想著齊妙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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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們瞭解容昭郡主的爲人,都懷疑是不是被容昭給欺負了。

“賀喜郡馬爺,郡主真的有喜啦。”林嬤嬤笑著上前給凡楓道喜。

“太……太好了。”凡楓立即合不攏口,上前一把握了妻子的手。

容昭郡主衝著丈夫一笑。

凡楓眼睛裡也有淚花。

太醫診出喜脈之後。妻子不願意相信,並讓他也莫相信,省得到時又失

現在終於確認了,他要做父親了!

初爲人父的喜悅令他高興得想飛起來。

等容昭郡主夫婦高興得差不多了,紀陌清了清嗓子,問容昭郡主。“姑姑,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們怎麼哭了?”

他還是不放心齊妙流淚的原因,就尋了個藉口來問。

容昭郡主腫著紅紅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紀陌,佯罵道,“小九你個渾小子,別以爲我不知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可不是擔心我和林嬤嬤爲何而哭,是擔心妙兒吧,你是懷疑我們欺負了妙兒吧。”

齊妙被容昭的話嚇得一怔,趕垂了眸子。

心思被如此直白的中,皮厚的紀陌也難得的尷尬了一會。

他立即擺手否定,“姑姑你誤會了,我怎會有這種想法,真的只是擔心您而已。”

羅子則看了看紀陌,又看了看齊妙,抿了雙脣,心中滋味莫名。

容昭可不信紀陌的解釋,冷哼了一聲道,“別說得好聽,我可不信,你個臭小子,你姑姑我是那種人嘛,我現在喜歡妙兒都來不及呢,哪兒捨得讓委屈。

還有十斤你小子那眼神也不一樣,和小九一樣懷疑我,是不是?”

“姨母冤枉,絕對沒有的事。”羅子青也忙擺手否認。

“哼,不管你們心裡是如何想的,反正呀我現在要鄭重的宣佈一件事兒,從這一刻開始,妙兒在我心中的位置是首位,你們誰都比不了。”容昭擡了下,像個孩子似的笑著說道。

凡楓弱弱的問,“那我呢?”

容昭看著他輕輕一笑,“你排第二。”

屋子裡頓時笑聲一片。

對容昭的寵,齊妙之有愧,心中被滿滿的激和幸福所充斥。

紀陌的脣角不由自主上揚。

他不知道齊妙做了什麼而讓姑姑如此喜歡,但這樣的結果正是他想見到的。

丫頭的父親是個靠不住的,在安寧侯府也不寵,僅憑母親的保護太單薄,但讓更多的人來爲庇護,爲撐腰。

這樣才能在安寧侯府過得更好,不會欺負。

紀陌的心思齊妙並不知道。

準備離開容昭郡主府時,紀陌喊住了,“齊五,你等等。”

齊妙停下腳步看他。

紀陌走近周的氣息是清冷的。

他將一個緻的大匣子遞向,“給你。”

“這是什麼?”齊妙問。

“自個看。”紀陌梆梆的說道。

將匣子塞進手中。然後快步離開了。

想到看到禮時可能會出現的表,他又揚了脣角。

抱著匣子,齊妙目送紀陌離開,眸微微有些迷離。

上了馬車後。將匣子打開。

不是首飾,而是一件用玉雕刻而件。

將玉雕拿了出來,看清楚是什麼後,角忍不住

那有八隻的不是螃蟹麼?

這是一件用玉雕刻的螃蟹爲桌,蟹背之上擺放著十來個碗盞。每隻碗中皆放有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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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細緻分辨下驚訝發現,這赫然是一桌全魚宴。

以玉爲基質的全魚宴,清蒸魚那黑的眼珠兒是黑珍珠,剁椒魚頭上那紅的辣椒是紅寶石,那一粒粒白圓潤的魚丸乃是白珍珠,那金的魚子醬是金粒子……

做得惟妙惟肖,彷彿都能聞到濃郁的香味兒了。

看著這造型有些奇葩的全魚宴,齊妙的眼眶有些紅。

不乎這些玉、寶石、珍珠的價值,而是送禮之人的心意。

吃魚!

他竟然送了全魚宴給,時時刻刻都能看得見的全魚宴。

齊妙覺手中的玉雕越來越沉。

沉得令無法承

回府之後。齊妙對母親說了容昭懷孕一事。

沈氏也非常高興,立即與雲媽媽二人一起開了庫房,選了上好的滋補佳品給容昭郡主送了過去。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到了除夕。

齊妙看著丫鬟婆子們忙著對聯、窗花,微微有些出神。

以往這時節都是在燕關與外祖父、外祖母一家人一起過除夕的,表兄們這時候早就拉著燃炮仗了。

調皮的五表弟總悄悄將一串炮仗掛在後,然後點燃,嚇得哇哇

每當這時候,二表兄總會上前來安,三表兄則直接揍得五表弟哭爹喊娘。四表兄則在一旁笑得出滿口雪白的牙,有些興災樂禍。

到了晚上,表兄們會帶去放綻紛璀璨的煙花。

記得有一年,他們看煙花回來。不小心踩了腳骨碌往坡下滾去,三表兄竟然跳下坡去,用他的擋住了,沒讓到一點兒傷害,而他自己則崴了腳……

回首著往事,齊妙眸中淚點點。

好想念他們!

就在齊妙發呆之時。夏霜匆匆進屋來,喜滋滋的說道,“小姐小姐,皇后娘娘派人來了,說要賞賜禮給您呢。”

皇后娘娘賞我東西?

我又沒做什麼驚天地的事蹟得娘娘的青眼。

齊妙很震驚。

不僅僅是驚訝,整個安寧侯府都震驚了。

五丫頭這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喲?

馬氏趕帶著全府的人去見皇后娘娘派來的嬤嬤。

著宮裝的嬤嬤說齊妙醫妙,治癒了容昭郡主的舊疾,皇后娘娘十分高興,特賞賜齊妙,希將來利用醫救治更多的人,爲天下蒼生謀福。

聽到這兒,齊妙才明白,原來皇后娘娘是因著容昭郡主這件事來賞的。

原來容昭郡主懷孕之後進宮去見了皇后,皇后也特別高興,知道盼這個孩子盼了很多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容昭就說齊妙功不可沒,要不是齊妙悄悄治好了疾,也不會有今日。

恰好紀陌當時也在,就笑嘻嘻的對皇后說,“皇嬸嬸,咱們大魏朝醫極,姑姑又是咱們皇家人,齊五治好了姑姑的病也算是大功一件,皇嬸嬸您可不許小氣呀,得賞些什麼纔是吧。”

容昭當時就看著紀陌笑得意味深長。

皇后娘娘笑著嗔,“小九你這臭小子,盡拿本宮的東西不當一回事,行行行,咱們小九都開了口,當然得賞,重重的賞。”

隨後皇后也慨,“齊五這丫頭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妙的醫,也實屬難得。確實值得賞。”

齊妙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裡收了皇后所賜之

有胭脂水,綾羅綢緞,首飾頭面,還有金錠子和宮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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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團圓飯是所有人齊聚松鶴院一起用。

寬敞的花廳擺了四桌。分主次而落座。

齊正致四兄弟陪馬氏做主桌。

齊妙正準備挨著母親坐下,馬氏忽然喚道,“老三媳婦,五丫頭,你們過來坐。”

扭頭看向馬氏。

馬氏面上帶著溫和慈祥的笑容。好不真實。

眼角的餘瞥見大伯母柳氏和四姐齊媛的臉十分難看。

不怪們不高興,論份,柳氏是世子夫人,未來的安寧侯夫人,齊媛是長房的嫡,真要坐主桌,怎麼也不到沈氏和齊妙。

們都知道,馬氏之所以對齊妙母另眼相待,是因爲齊妙得了皇后的賞賜,給馬氏的臉上添了彩。

雖然最後沈氏和齊妙未去主桌。但已經讓有些人犯了紅眼病。

吃完團圓飯後,大家聚在一起守歲。

齊妙與幾位堂姐妹們坐在小花廳裡,一邊吃著果仁餞,一邊談天說地。

們分別是四小姐齊媛,六小姐齊姝,七小姐齊嫣,八小姐齊婷。

十五歲的齊媛和八歲的齊婷是長房的,齊媛乃是柳氏的三,齊婷乃是庶出,因長房無子。柳氏無奈之下爲丈夫納了兩房妾室。

但兩房妾室各生了一,之後再沒了反應,而齊正寧卻不再願意納妾,他認爲命中註定無子。不想再添煩惱。

十三歲的六小姐齊姝雖是二房庶出,但因爲楊氏生了三個兒子無兒,加之妾室水靈以前是丫鬟,對十分敬重,對齊姝這個庶很疼,吃喝穿用不比齊媛們差。

十一歲的齊嫣是吳氏的嫡長格隨了吳氏,格沉靜,並不說話,只是聽著其他姐妹們說話。

回府之後,齊妙鮮們來往。

知道,這幾位堂姐妹從骨子裡看不起,大家在一起,也總是不歡不散,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討沒趣。

一人慢慢的剝著瓜子,有一粒無一粒的吃著打發時間,只想快點回屋去睡覺。

齊媛忽然看向齊妙,笑著說道,“五妹怎麼不說話呢,一人在那兒想什麼呀?”

齊姝向來看齊媛的臉行事,就跟在後面附合道,“是呀五姐,你也說說話嘛,你能得皇后娘娘的賞賜,可真是了不起呢。”

齊妙微微一笑,“我向來拙,聽四姐和幾位妹妹就行。”

這一笑,齊媛驚訝的發現齊妙好像變漂亮了。

記得回府時,齊妙又黃又糙,可如今細膩,橘的燈襯著溫婉麗,潔清亮,和初見時完全判若兩人。

還有的頭髮,也不再是最初的枯黃,有了黑緞般的澤。

天天在眼皮子底下,這丫頭幾時變得這樣好看了?

哼,一個令人討厭的掃把星,回京才幾日的功夫,就得了容昭郡主的喜歡,如今就連皇后娘娘都賞東西給

很快這消息就會傳遍京城,等正月裡去別人家拜年時,人家一定會提起這事,肯定會說這長房的小姐不如一個三房的醜丫頭,往後得活在這醜丫頭影下。

齊媛的心裡一陣陣的泛著酸水。

心不悅,就笑著道,“五妹,我發現你比初回府時白了好多,不知用了哪家的胭脂水,這胭脂的質量可真是好,塗得那樣厚重都看不出來。”

這話就帶了濃濃的嘲諷。

諷刺齊妙塗了厚重的脂來讓自己皮變白。

齊姝立即又附合,“對呀對呀,五姐你快說說,回頭我也去買些回來用用,嘻嘻。”

齊婷年紀小,倒不敢說什麼,只是跟在後面笑。

齊嫣垂眸不作聲。

這種明諷暗刺的小把戲最讓齊妙反,眸中寒閃爍。

也不生氣,只是輕輕一笑,說道,“四姐,六妹,我用什麼胭脂水告訴你們也無用,因爲你們也買不起。”

說實話,今兒還真沒塗指抹呢。

這句話頓時噎得齊媛翻白眼。

這是赤果果的瞧不起啊。

齊媛不由也冷笑一聲,說道,“喲,五妹好大的口氣呢,這到底是什麼貴的東西,只有五妹買得,旁人就買不得。”

齊妙起,端著雙手,銳利的眼神依次從齊媛和齊姝、齊婷、齊嫣四人面上掃過,冷冷的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天天在這兒鬥這些東西有什麼意思,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

你們有本事耍皮子犯紅眼病,怎麼就沒能耐讓旁人另眼相待,今兒是第一次,下回誰要再敢這般冷嘲熱諷,休怪我不顧自家姐妹的份。”

說完,就帶著月夏和夏霜二人離開了小花廳,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齊媛幾人。

這種事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所以絕不能縱容。

齊媛如何能忍,頓時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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