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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就守在書房門口不愿離開，分明是不想他折回去面見陛下。
姜皎目落在李絮上，若有所思：“三皇子跟公主很要好嗎？”
果然難纏！
李絮上他打量的目：“自然，兄弟姐妹之間不是該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嗎？”
“深父皇教誨，與宮里的姐妹和皇弟們都很要好，還常找月姐姐和十三皇弟玩兒，跟穆姐姐們也很要好。”
李絮甜笑著問：“難道大人府上兄妹不睦嗎？”
姜皎啞口無言！
上李絮甜甜的笑，只覺一陣氣悶。
小公主竟滴水不？
非但不往他挖的坑里跳，還反將一軍。
姜皎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了，覺得太醫署告示的事兒，怕是跟眼前笑的小公主不了關系。
“老臣不才，想問問究竟是哪兒得罪了公主？”
姜皎自然沒有得罪。
只是為了大唐百姓，和王大人為種痘付出甚多，姜皎因一己之私，非要阻撓種痘的實施。
自己撞上來的，這不就只好拿他殺儆猴了。
李絮一臉懵懂：“姜大人在說什麼，聽不懂。”
對上一雙天真無辜的眼眸，姜皎覺自己一拳打在絮上，無著力。
他干脆點破：“小公主聰慧，應該能聽懂老臣說什麼，太醫署一事……”
“姜大人是說帶家眷去太醫署接種牛痘一事？”
見李絮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姜皎暗暗吁一口氣。
然而李絮迷茫的看著他：“太醫署公告表彰大人的義舉，難道錯了嗎？”
“太醫署表彰大人，大人生氣了嗎？”
姜皎再次啞口無言！
這話他要怎麼接？
算了！
跟個黃口小兒掰扯不清，算他里翻船。
知道有李絮在，一定能將他在陛下面前要說的話給攪黃了。
姜皎額頭作疼，干脆一甩袖離開了！
李絮聳著小肩膀兒笑，冷不防用眼角的余瞥見，旁不遠的灌木叢后站著個人，一側頭，見竟是姚崇在笑著看。
姚大人跟父皇議事完了嗎？
李絮有一種做壞事被抓的錯覺：“大人！”
姚崇慈的看，在側的木椅上坐下來。
“小公主可聽過，過慧易折？”
姚崇的目像是能看一切，李絮突然就想起孫老頭的話，老頭兒告訴，父皇當初只是個不起眼的皇子，卻能像潛龍躍淵般韜養晦，審時度勢，清理政黨登上帝位，不是個簡單的。
尋常的手段伎倆，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連像師父那般的老頭兒都這樣評價父皇，能將大唐打理得風調雨盛，顯盛世之兆，能讓姚大人宋大人這樣賢明的臣子被他所用，父皇又哪兒會因為說幾句話來決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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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姚崇這一提醒，李絮意識到自己逾越了。
“教了，謝過姚大人！”
“一點就通，小公主的聰慧世間見。”
姚崇慈的笑笑：“今日在書房，能如小公主所愿，是因為公主所謀，是為了大唐百姓，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推廣預防天花的種痘，能惠澤于民！”
姚崇疼的拍拍的小肩膀：“小公主只要記住，若心中無私，所謀是為了大唐百姓，便會立于不敗之地。”
這就是大唐的賢臣嗎？
所謀所思皆是為了大唐百姓，為了國泰民安。
聽了老態龍鐘的姚大人說這番話，李絮不知怎麼淚了眼眶。
“大人教誨，記住了！”
李絮朝他深深一揖。
姚崇目欣沖點點頭，步履蹣跚折回了書房。
李絮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三皇子從書房出來，兄妹兩人一路往九玄宮走。
“父皇留三哥在書房做什麼？”
上李絮擔憂的神，三皇子好笑的的小揪揪：“不過是聆聽父皇的教誨，能在書房聽姚大人宋大人陳奏國事，三哥獲益甚多。”
“姚大人是大唐的肱之臣！”
李絮歪著小腦袋好奇道：“聽說，姚大人在武朝時期已經任兵部尚書，是他的謀劃讓武朝還政于唐？”
“皇妹從哪兒聽來這些政事？父皇雖賢明慈，但這些話不能隨便議論，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難免不會招惹禍事。”
他的小皇妹膽子賊大，什麼話都敢說。
三皇子忙一臉擔憂提醒。
李絮頑皮的笑笑：“也是上次在花園，無意中聽到宮里一個老嬤嬤跟太監在說姚大人，三哥安心，這話只在三哥面前提過。”
“宮里的老嬤嬤沒說錯，姚大人是大唐的肱之臣，在到父皇重用前，他做過皇祖時期的宰相，在武朝時，已經任兵部尚書，的確是他的謀劃，讓武朝還政于唐。”
李絮好奇，三皇子也愿意私下跟說些朝堂上的事兒：“姚大人一心為民，開元四年那會兒，河北道蝗災，是姚大人在朝堂上力破眾議，主張滅蝗。”
“當時黃門監盧大人說蝗蟲是天災，殺蟲太多有傷天和，姚大人言楚惠王吞蛭治好了痼疾，孫叔敖斬蛇得到福報，若任蝗蟲災，顆粒無收百姓該如何？說滅蝗救人若是天降災殃，便報應在他上，他來承擔……”
見李絮歪著小腦袋聽得神，三皇子疑道：“皇妹為何對姚大人這麼好奇？”
李絮于是將懟走姜皎，被姚崇撞破的事兒說了。
三皇子面愧：“今日在書房著實太險了些，是三哥連累了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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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被三哥連累了，就像姚大人所言，沒有私心，在書房父皇面前說那些話，是為了牛痘能順利推行。”
仰著小腦袋：“種痘順利推行，才能救更多的人，救人命難道不是一個大夫該做的嗎？”
三皇子神溫潤笑了！
他的小揪揪：“知道了，三哥的小皇妹，是天下最好的大夫……”
李絮跟三皇子在樹下說了好一會兒話，不知道的是，樹旁的花圃下藏了人。
等拎著食籃子進了九玄宮，娘親魚婕妤頭上沾著草屑，抱著兔子從花圃后鉆出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更新完，寫到姚崇的時候自己還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