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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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什麼況,木香,你家蛋是壞的嗎?”某爺咆哮。

卻換來一干人等,特別是大飛又是心疼,又是責怪的鄙視。

連彩雲也忍不住要埋怨他,“那水最好喝了,你卻弄撒了,獻了桌子、土地,唉,真是糟蹋好東西。”

木香看唐墨一的狼狽樣,笑的停不下來,“你是心急吃了熱豆腐,燙了,又撒了豆腐。”

“一個蛋而已,有那麼誇張嗎?”唐墨納悶的剝開蛋殼,當瞧見裡面的狀況時,有那麼片刻的愣神,不過好在,他也是見過世面的,在皇宮院,什麼樣的稀奇東西沒見過,小菜一碟。

他道:“這是未出殼的小仔吧,以前從不知道,原來這蛋殼裡頭會是這等模樣,不過這個可以吃嗎?”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還嚐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很鮮,質很。”

木香掃呼衆人吃飯,別理他,這人越來不把自個兒當外人了。

等到木香他們吃完飯,唐墨已經吃三個了,大飛在吃完飯之後,又忍不住拿了一個,剝了吃。

木香不了這兩人貪吃的模樣,把僅剩的幾個蛋,塞給彩雲,“家裡的碗有何安洗呢,你把這些蛋,送兩個給長栓大哥,剩下的都送去王阿婆那,記著,路上別人看見了,省得麻煩。”

“噯,我用布包著,誰還敢搶我的布不!”

“讓木朗陪你一塊去,反正他也吃過飯了,出去消消食,吃那麼些,真怕他肚子不了,”顧著看唐墨了,一時不察,木朗足足吃了有小半碗的五花

木朗了下,站起來,同彩雲一塊跑出去了。

何安認命的捲袖子收拾碗筷,誰他是小廝呢,而且這三人,一看就是有事要談。

唐墨砸吧著,對木香搞來的這個蛋,很是好奇,“你這東西從哪搞來的,該不會專撿人家正在孵化的蛋吧?”

“是啊,不然還能從哪搞來,”木香也不避諱他,反正也不想用這個做生意了,還不如做皮蛋呢,也一樣可以賺銀子。

唐墨著下,一副商人的賊表,“味兒不錯,不如咱們拿去賣吧,還是老規矩,你負責進貨,我負責拿出去賣,這麼好的東西,若是賣到京城大戶人家,價格肯定能翻上百倍。”

木香被他提出的數字,吸引到了,可是……仍在心安跟利益之間掙扎,總覺得拿沒出殼的小仔掙錢,太損了。

轉了轉腦筋,想了折中的法子,“這東西不能長期供應,也不能大量供應,我可以把方子教給你,可是你必須把價格飈到千倍以上,不能販賣到滿大街都是,咱賣的不是數量,而是一個貴字,咋樣,你能同意嗎?”

“這……辦起來似乎有些困難,要說百倍,還是可行的,至於千倍,怕是有些難,”唐墨回答的很實在。

木香也不跟他兜圈子,“不難,一點都不難,你只要去翻醫書,或者去找你們宮裡的醫,就會知道,這可是大補的好東西,男皆可大補,我這樣說,你明白了沒?”

笨啊,做廣告嘛!這都懂,還皇子呢!

唐墨如同被人敲了一子,立馬醒過味來,“這個辦法好,如此一來,似乎賣個千倍的價錢也不是大問題,那……咱們再說說你的條件吧!”

他也不傻,木香能毫無保留的把做法教給他,能沒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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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眼珠子轉了轉,狡猾的笑了,“我的條件,也不難辦,我只要鎮上福壽樓邊上,一間帶後院的鋪子,地方不能太小,至得有我家新屋這麼大,你能搞定的話,這活珠子的生意,我便給你一個人去做。”

停了下,又道:“當然了,你現在得了這個法子,也可以拋開我,不答應我的條件,自個兒奔去掙錢,沒事,你要好意思的話,那便去做吧!”

關於這一點,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唐墨即使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今兒的談話也不就他們兩個人聽見了,沒瞧見還有吳青也在呢,他無意中做了見證人。

唐墨笑著搖搖頭,說了句含糊不清的話,“敢爺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人哪?唉,想來小爺做人還失敗的,放心吧,你的錢小爺可不敢貪,鋪子的事容我幾日,我讓福壽樓的管事去給你辦,保管讓你滿意,了不?”

,跟爽快人談生意,就是值啊,哦對了,你還得給這東西起個名字,起個上檔次的名字,得一聽就知道是好東西。”

“這個……容我回去想想,你這作坊快開業了吧,需得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沒?”

“我不需要備貨,我只需要跟鎮上的商鋪打好關係,缺了貨,讓他們直接送過來,可惜啊,沒有電話,不然能省好多事,”沒有電話的日子太苦了,來回通信都得靠雙去跑。

“什麼電,什麼話?”唐墨耳朵可尖了,聽的非常清楚,就是不明白啥意思。

吳青也是一臉的迷,但他沒好意思問,最近問的太多了,他覺有些時候自己在木香面前,像個白癡似的。

木香單手著下一笑,半響都不回答他,一直等到唐墨快不耐煩了,才慢吞吞的道:“這是,不能告訴你。”

噗!唐墨慶幸自己沒喝茶,否則非得噴滿桌子不可。

不說就不說,你至於賣這麼大個關子嗎?說一半,吊一半的胃口,有意思嗎?

唐墨沒坐多大一會,便起走了,因爲木香將劉三琴家有暖房的事跟他說了,唐墨這個天生的商人,哪還坐的住,著急忙慌的就跑了。

木香看他急匆匆的影,嘖嘖搖頭,“你說,他也沒親,又不需要養家,掙那麼些銀子做啥?守著銀子過日子嗎?”

“誰說他不用養家,你以爲皇帝爲何放任他出來經商,一個皇子在外拋頭面,龍子的份,卻幹著商人的勾當,他不容易的,”吳青沒有解釋過多,他相信木香能明白。

木香起初是不大明白的,但看見吳青,便一下子明白了。

唐墨對於皇帝來說,就是個無止境,無期限,沒有額度的空白支票啊!

難怪能放任他出來做生意,而不限制。想必唐墨生意上的很多便利,也是皇帝給開的後門。

算來算去,那位皇帝老爺,纔是天下第一大商,不止是生財有道,還懂得控制人給他賣命掙錢,這豈是一般人能爲之的?

木香跟吳青又討論下搞石灰的事,目前來說,他們需要的石灰數量不多,弄個幾十斤來,夠做皮蛋就可以了。

吳青道:“這個得到窯廠去弄,他們那裡多,鎮上並沒有賣的,我已經找林長栓打聽過了,他做過工程,知道哪裡有賣,也認得路,我同他說好了,下午騎馬去,不趕馬車,這樣快些。”

“嗯,有人帶路,再好不過,也省得你再跑冤枉路,這天又冷了,著站著都覺著凍腳,你們騎馬,得多穿些服,晚上我烤一鍋辣子魚給你們驅驅寒氣,”木香一邊著手,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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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個不知好歹之人,吳青跟何安若是真心實意的幫做事,肯定不會慢待了他倆。

吳青忽然認真起來,“這是小人應該做的,您是未來的主母,於公於私,我跟何安都希您的事業能做的越來越強大。”

有了依靠,足夠強大,即使主子不在邊,相信也能應對自如。

“過來跟我說說赫連家的事吧,你家主子是不會放過我了,既然沒路可退,那便迎戰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收了誰,”又回到堂屋,從爐子上拎來水壺,給自己和吳青重新沏上一杯茶。

吳青欣然同意,兩人足足聊了半個時辰,直到木朗跟彩雲回來,纔不說了。

從堂屋出來,木香懶腰,看著天邊飄著的幾朵雲,再看看遠窩窩山上,禿禿的景,突然有些難過。

好像怎麼捂也不暖和,邊再有人圍著,也覺著空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空了?

一陣風飄過,院裡突然多了一道影。

饒是木香,也被嚇了一跳,拍著口直氣,“我草,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也就算了,出現的時候,好歹也得給人緩和的時間吧,這樣冷不丁的冒出來,白天還好說,若是晚上,我指定以爲是見鬼了。”

那人一,從頭包到腳,黑的連眼睛都瞧不見。

只見他單膝跪於地上,低著頭,雙手抱拳,語氣態度十分恭敬。

“小人失禮,請姑娘降罪!”

木香順過氣來,可怒氣卻下不去,“降什麼罪啊,快說你是幹啥來的,是不是赫連晟你們來的?”

“是主子讓屬下來傳信,”那人依然跪著。

看他嚴謹的態度,再看看起初也是這個模樣,現在已大不同的吳青,的。

“你有話起來說,跪著說多不方便!”

那人不,“屬下傳信,傳完便走。”

“嚴忠,你還是起來說吧,不喜歡別人跪著說話,說是看著彆扭,”吳青走了出來。

聽見吳青的聲音,那人睫,殭臉總算是有了反應。

思慮片刻之後,還是站起來了。

“主子讓我把這個給你,”嚴忠從袖中掏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大約只有掌大小,包的很嚴實,只能依稀看見是個方形的樣子。

“這是什麼呀?”木香接過來,,像是木質的。

嚴忠送完東西,並不急著走,而是站在一旁,等著木香看東西。

彩雲從屋裡跑出來,一臉探究的盯著手上的東西,見木香也不急著打開,可把急壞了。

“姐,你快打開看看啊,你咋不看呢?”

木香握著那東西,輕一笑,側目看向嚴忠,“你主子可還有事?”

“主子說,甚是想念姑娘做的飯糰,讓屬下送完東西后,要等著姑娘做好飯糰,以便帶走。”

“飯糰?你跑回這麼遠的路,就爲了讓幾個飯糰嗎?”

嚴忠臉垂的極低,好歹沒讓人覺到他臉上的囧,“主要還是送東西回來,飯糰倒在其次。”

木香失笑,“好吧,你也不容易的,我多做些飯糰,你一併帶上路,你也吃些。”

“屬下不敢,”嚴忠堅決婉拒說道。

“也罷,那我另外炕些餅子給你帶著,不過這做飯糰得等,你先進來坐坐吧!”木香說道。

“好!”

吳青招呼嚴忠進屋裡去坐,兩人不知在屋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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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領著彩雲,拖著何安,去了廚房。

何安有些不爽,“唉,主子還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其他人,好歹我也是跟隨主子多年的吧,唉!”

木香白他一眼,“你說這話倒是奇怪了,你家主子不稀罕我,難不要稀罕你嗎?稀罕你跟他過日子嗎?切,真是個拎不清。”

何安耷拉著腦門,有氣無力,“可我從小就跟著主子啊,主子的喜好我都知道,就連去邊關,主子都帶著我,可是現在呢!”

他這是失落了,突然被主子不重用了,小心臟承不了啊!

“以後姐給你找個媳婦,讓你媳婦稀罕你去,現在趕燒火,彩雲去掏米,我去準備材料,”木香推著他,往竈臺後面去。

彩雲收到命令,拿了小盆去舀糯米了。

糯米飯糰,之前做過一次,這一次再做,便順手多了。要是有紫菜皮就好了,包一下,再用刀切一下,那樣的話形狀就好看了。

至於炕餅子,直接和了死麪就可以,鍋燒熱之後,擱在鍋裡烙

一個時辰之後,嚴忠揹著個裝的滿滿的包袱,起程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吳青也去找林長栓,卻弄石灰的事。

木香找了個空,一個人進了房間,悄悄從懷裡掏出那個小包裹。

剛纔握著的時候,就已到,這是個木牌,上面還刻著字。

這會對著窗外的線看時,才慢慢瞧清上面刻著一個字,一個‘香’字。看的出是剛刻上去的,上面刻痕依舊清晰。

木香挲著那些深深淺淺的刻痕,想像他趕路時,夜中偶爾休息,或是靠著樹幹,藉著月,或是倚在客棧的油燈下。

想到那人的神,木香嘆了口氣,“你這個人吧,說是不懂浪漫,可真要浪漫起來,還有幾分心思的,連這個都能想的出來。”

作坊的事已經塵埃落定,大梅也幫把人找好了。

木香跟何安站在作坊裡,劉二蛋閒著沒事,也跟過來了。

木香瞧見他,想到皮蛋的事,便道:“你知道村裡哪家蛋收的最多嗎?我需要收二十斤左右的蛋,越新鮮越好。”

劉二蛋腦門子,“知道是知道,咱村裡要數養最多的,就屬黃有慶他們家,馬柱子家也不,但新不新鮮,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兩家,每天能收多蛋?不用太,只要一個大概的數字就可以了,”木香又細細的問道。

劉二蛋想了想,說道:“嗯,黃有慶家養了二十幾只老母呢,一天大概能收十幾個蛋,馬柱子家比他家要些,不過也有十幾個,在咱們村裡,他們兩家養的,已經算很多的了,他們存著蛋,那都是要賣錢的,自己家一個都捨不得吃。”

“這樣算起來,他們兩家每天都能收到近三十個蛋,每隔五天去收的話,也就在才一百五十多個,兩百個都不到,二蛋,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木香掰著手指算了算,“五天的話,我最要能收到三百個蛋,回頭你再幫我想想,看看哪家的母每天都固定下蛋。”

靈機一,忽然又道:“你呀,讓黃有慶沒事的時候撈些小魚小蝦回來給吃,還有稻殼、青菜都得喂上一些,這樣的話蛋的產量,就能穩定下來。”

其實還想說喂蛆的,可現在不行,大冬天的,蒼蠅都去冬眠了,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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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年開春,讓他們各家多種些玉米,磨碎了飼料,即天然又要營養。

“木香姐,你要那麼些蛋幹啥?是又要蛋的生意嗎?”劉二蛋問。

木香微微笑道:“那是自然,咋不能做一個香腸,若是有別的路子,肯定得嘗試啊,豆芽菜雖然好吃,但是不賺錢,你沒發覺,最近那個賣豆腐的陳有發,都不怎麼回往咋村來了嗎?”

“是有好幾日沒瞧見他了,以前他可是隔天就要往我們村賣豆腐的,”劉二蛋著腦門,也覺很奇怪。

突然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他是找著做豆腐的法子了,不用從你家進貨了,自然也不好意思往這邊跑了,哎喲,他這人咋這樣,竟然學你的手藝。”

何安一直站在旁邊,聽到劉二蛋很明顯的站在木香這邊,有些不爽了,“非得學嗎?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再說,他家是做豆腐的,以前是沒注意,一旦注意到了,能有多難做!”

“算了算了,都是些小生意,也賺不了幾個錢,不必記掛著,以後咱們注意些,別再去了方子就,”木香著手,呵了口熱氣。

何安在心裡鄙視,也不知是誰,知道陳有發在家做出了豆芽菜之後,氣的要去找人家算賬,現在不找了,不是因爲大方,而是因爲想到另外的生財之路。

何安不了了,回院子去了。

劉二蛋看他一走一顛的樣,很是不解,“何大哥咋了,是不是我說錯啥話了?”

劉二蛋的頭髮被木香修剪過,不像之前的那麼。木香給他剪了個齊耳短髮,很配劉二蛋的臉形。

現在的劉二蛋,看上去清爽多了,笑起來也有幾分年的清秀模樣。

“他沒怎麼了,你別去理他,我剛纔跟你說的事,你去找黃有慶跟馬柱子商量下,你問他倆願不願意幹,這事就給你們,不過你要顧著作坊的活,收蛋的活就給他倆,不過質量得跟保證,必須得是五天之,剛下新鮮蛋,”木香對他道。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上,那倆小子,給他們買些吃的,也就是了,”有活幹,劉二蛋不得呢,這樣他就能多學著些了,

木香搖頭,不同意用吃的打發那倆小子,“這樣吧,我也不給他倆開工錢,咱們就按著蛋的數量算,每收一百個,給他們六文的跑錢,這樣算起來,五天他倆也能賺十八文,你給他倆分著,還算不錯的收吧?”

劉二蛋樂呵呵的笑了,“哪是不錯,是很多了,那咱們收蛋的價格是多?”

“就按著他們賣出去的價,他們不虧,我們也不虧,還省得他們出門去賣,省了跑錢,你呢,也別他們拿了喬,就是市面的價,不二價。”

“也不能讓們以次充好,拿陳蛋冒充新鮮蛋,我們要的就是一個新鮮,否則口就不對了,要是們問起來,就說我們煮蛋拿出去賣,別們打聽的太清楚,這商業機。”

村裡的那些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家做了那麼些生意,肯定想打聽,蛋要幹啥。雖然瞞不了一世,但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劉二蛋被說的有些迷糊,不太懂啥商業機,只曉得點頭,“嗯,我曉得了,我一個字都不說,也不跟黃有慶他們說,只他們負責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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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急子,得了任務,便急匆匆的跑回村裡去了。

傍晚時分,吳青頂著寒風回來了,馬背上馱著一袋東西。下了馬,他便將袋子往地上一扔,對木香道:“喏,這便是你要的東西,還貴的,就這麼半袋,要了我一百文。”

木香一臉稀罕的湊過去,“一百文就一百文唄,讓何安記賬上,本掌櫃給你報銷!”

“得令!”何安應聲響的很,還真急吼吼的跑回屋記賬去了。

木朗也蹲過來,見木香捻了些滲在袋子外的白末,也學著的樣,手去

“呀,木朗,這個不能隨便,趕快去洗手,千萬不能往眼睛裡,知道不?”

木香急急的抓著他的手,拖他到井邊,用井水反覆沖洗乾淨手。

吳青栓好馬,進來之後,看他倆一個勁的洗手,無所謂的道:“至於這般張嗎?我一種馱著它回來,也沒瞧出有啥危險的,又不是毒藥。”

“即使不是毒藥,也足以能致命,你記著,這東西不能沾水,用水過了,立刻要去洗手,否則弄到眼睛裡,非疼死你不可,還有,你看外面的馬,瞧瞧它背上有沒有沾上石灰,用這個彈一彈,免得弄到馬眼睛裡,不瞎也得傷。”

吳青見說的認真,還真不敢忽視,跑去外面查看了。

木香又叮囑木朗,順便也跟彩雲說了。

“既然這東西不好,那你幹嘛非得用它不可,萬一傷到哪了,豈不是得後悔死,”何安倚著門框,閒閒的說道。

木香瞪他,“閉上你的,它是危險的東西不假,但也有它的用,五天之後,等第一批蛋收回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這可比做活珠子要來的心安理得。”

吃過晚飯,木香把那十幾個旺蛋擱在炭爐上,用火鉗擔著,放在火上烤。

因爲有了上午的經歷,大飛對這些個旺蛋,十分的期待。

聽著蛋殼在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甭提有多高興了。

何安對這東西不興趣,拎著木朗進屋寫字去了,這幾日木朗的功課,都是他跟吳青負責,有時彩雲也會跟著學。

何安還得做賬,他乾的活,也不比吳青跑來的輕鬆。

吳青坐在一盤閉目養息,大飛雖然吃飽了飯,但仍舊盯著小炭爐上的旺蛋。

木香看他猴急的樣,不住笑道:“這個急不得,跟中午吃的那個不一樣,得烤了才能吃,還得滴上幾滴油,再撒上一些我自己磨的調料。”

淋上菜油,撒上孜然跟胡椒,香味立馬就飄上來了。

這有了香料的調和,就是不一樣,聞著倒不像吃旺蛋,更像吃燒烤。

木香嚥了下口水,有了主意,“哪天咱們弄些新鮮羊,做串子,烤羊串吃,那個烤起來,可比旺蛋好吃呢!”

“烤羊串?那肯定很好吃,”大飛不用想,也知道那味道絕對差不了,要是抹了木香搞來的這些調料,肯定更好吃,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嚐嚐了。

木香一邊用筷子,給旺蛋翻面,一邊擡眼看他,計又冒上來了。

忽然飈高了嗓門,拖長了尾音,說道:“當然好吃啦,羊小片片,串在竹子做的籤子上,放在火上那麼一烤,先刷一層油,烤一會,再翻個面,再刷一層油,哎喲喲,那滋味,我跟你說,不親自嚐嚐,你是絕對想像不到。”

“那你……那你啥時候做給我嚐嚐,要羊是吧,只要你說,我立馬給你弄去,”大飛已經完全被食,矇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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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吃貨,他一頓飯能吃三大碗,還是瓷大口,超大個的碗。

再遇上木香這麼個盡會倒騰吃食的傢伙,能不,再被栓牢牢的嗎?

木香故作爲難的嘆了口氣,“其實吧,我是想給你做來著,可是再一想想,你又不是我的員工,你是安平鈺的人哪,實不相瞞,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家主子,特別是他那副假正經的樣子,太讓人討厭了。”

大飛撇了撇,有點不高興了,“我主子,他人還是不錯的,他很和善……”

這話引來木香瞪他,大飛只得趕改口,“哦不是,你比侯爺要好,真的。”

或許是怕木香不信,說完了,還點點頭,以證明,他說的絕對是真話,不是假話。

“呵呵,”木香被他的模樣逗樂了。

隨後又發覺自己笑的不是時候,趕忙清了清嗓子,還是那副爲難的表,“我倒是覺得你比你主子要好很多,你要是我的手下,除了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早睡早起,冬天蓋暖和的被子,夏天睡涼蓆之外,還有……”

頓了頓,在瞄見大飛專注在聽著後,角滿意的勾起,繼續說道:“我還會給你張羅老婆呢,真的,不騙你,不信你問吳青,我就答應過他,等這邊的事業上了軌道,我便給他張羅個媳婦,要漂亮的,要大屁大的,那樣的人好生養,到時給他生上十個八個小崽子,讓他著樂去。”

“咳咳……”吳青正運功呢,五識也沒被屏掉,自然聽的是清清楚楚,本想憋著,只當在放屁,可到了最後,還是破功了。

大屁大?這讓他想到人家喂的母豬,太形像了。還得生個十個八個,這不是母豬還能是什麼?

瘋丫頭,上也沒個把門的,若是讓主子聽見,看主子怎麼收拾

吳青自知說不過,便在心裡幻想著主子如何如何的揍

可是大飛卻好奇了,“吳兄弟,你真要那種大,呃……屁也大的姑娘?”

何安突然拉開門,冒出頭,“他不要大,也不要屁大的,他有喜歡的人啦,木大姐,您這主意可是打錯了。”

“啥?他有喜歡的姑娘?”木香驚了。

“當然……”

“何安,不要胡說!”吳青厲聲呵斥他。

要是擱平時,他不讓說的事,何安也不會多,但這一次,何安卻不理他,看著木香說:“他就是有喜歡的人,那姑娘跟他打小就認識,算是鄰居吧,也是定過親的,可是家後來落魄了,被賣給人家做婢,那家主子對不好,經常。”

打?”木香聽的義憤填膺,“那家人有病吧,打婢做啥,那,那你們咋不去贖出來?”

這回不用何安說,吳青自知木香肯定會刨問底,不跟說清楚,肯定是不行的,便自己說了。

有賣契,握在那家人手裡,即使有銀子,若是他們不肯放人,也是贖不出來的。”

“豈有此理,還有這般不講道理的人,那你沒去找你家主子嗎?”

“這是後院之事,主子出面不合適,再說,我不想麻煩主子,我想等時機,再將救出來,到時是走罰,便隨他去吧!”

“肯定要罰,你這是拐賣人口,”大飛趁他們說話時,拿了個旺蛋吃了,吃著的同時,還不忘

“閉,吃你的東西去,”木香呵斥他。吃著東西還堵不了他的,以前咋不見他話這樣多。

吳青嘆氣,臉上出現有的惆悵表,“他說的不錯,我也怕連累主子的名譽損,所以只得一直拖著,現在好些了,我買通了那家府裡的一個管事,有他照應著,況,或許能好些。”

木香聽完他的講述,沉默了好半天,最後,衝上去猛的一拍吳青的肩,十分有底氣的說:“如果你肯承認你是我的人,這事我便幫你解決,以最完的方式解決,咋樣,幹不幹?”

不等吳青回答,又指向大飛,“還有你,還有何安,你們幾個跟我很合拍,沒有興趣加本姑娘的商業帝國呀?若是咱的生意能做出去,本姑娘大方點,讓你們三個,到時每年都會分紅的哦!”

吳青、何安、大飛,都被無與倫比的跳躍思維給震住了。剛還在說,要救人的事,轉眼間又跳回拉攏人心的事上了。

三句話不離本行,說的就是

大飛轉過去,不理

吳青乾脆又閉目運氣去了,何安步子一退,回屋裡。

木香見他們都不理自己,撅起的小兒,哼了哼,坐下了。

炭爐上的旺蛋,全都烤好了,大飛正要下手拿第四個,被木香打走了,“這個不能吃多,你都吃四個,還要吃,小心吃多了壞肚子,吳大公子,給你吃。”

吳青也不,像了定似的。

木香眨著明亮的眼兒,嘆氣,“行了,你們不願意夥,我還不想分銀子給你們呢,吳青,吳兄弟,你的事,本姑娘管了,看在你對本姑娘盡心盡力的份上,我這個人呢,對自己人,一向是十分大方又講義氣的,回頭你把那戶人家的資料整理一下,報給我,這對癥下藥,逮住他們的弱點,功纔有希,懂了沒?”

吳青的眸閃了閃,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接了旺蛋,“謝謝你,若真能救出來,這份恩,我吳青一定以命相報。”

男人,特別是重的男人,他的一句承諾,等同於把命給對方了。

木香見不得他把話說的那麼嚴重,於是打趣道:“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也不值幾個錢,又不能割了東西去賣,不過呢,我還是會讓你還的,用勞力來還。”

“行,只要主子同意,小人自此便跟著姑娘,爲姑娘幹活,”吳青鄭重的道。

大飛又來了句,“那你可以不必問了,你主子一定會同意,因爲他倆以後是一家嘛,你給誰幹,不還是一樣的嗎?”

吳青眼睛一亮,是啊!還真是這麼個道理,虧得他跟何安糾結了許久,咋就把自個兒給繞進去了呢?

這算不算是提著鞋找鞋?

大飛說完了話,就準備去睡覺了。

吳青也忽然給他來了句,“那你呢?不要問過你家小侯爺,看他是否同意你留在這裡,若是他不同意,你豈不是就得回府了?”

大飛步子一僵。

木香卻站了起來,了個懶腰,故作惋惜的道:“哎呀,真可惜哦,回去就吃不到烤羊串了,吳青,爲了慶祝明兒開工,我請大傢伙吃烤羊,還有涮羊,你明日一早去買只羊回來,買回來現宰現殺。”

“我不會宰羊,”吳青實話實說。

要說殺人,那他會,能給你倒騰出十幾種殺法來,可這宰羊……

若是一刀從脖子下去,萬一放不乾淨,那就不中吃了。而且他聽說,羊很有用,聽說有人宰牛羊,都會剝皮,那可是技活。

大飛一臉激的轉過,“我會宰羊,我十幾歲就會了,只要有刀,我能把羊收拾的乾乾淨淨。”

吳青跟木香站著瞧他,都沒吱聲,沒人迴應他的激

大飛撇撇,認命低下頭,沮喪著說:“我……我回頭讓稍個信給小侯爺,看他是否則同意……”

木香跟吳青齊齊微笑了。

“不過,要是主子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的,”大飛怕他們高興的太早,趕又來了一句。

木香俏一笑,“你同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有本姑娘在,你只管安心的在這裡幹活,每月按時拿工錢,過兩年,存夠了錢,再給你說個媳婦,呵呵,人生最大的樂事,莫過於此啊!”

吳青歪頭撇一眼,見樂的狐貍尾又翹起來,他真替主子擔憂。

日後,會不會連同赫連家族一同算計,想想族裡的幾個老頑固,還有那一幫子,不省心的族人。

吳青以前替木香擔心,怕被人給算計欺負了。現在看來,不吃別人不算計別人,就算好的了。

這丫頭,能利用的人,便想盡辦法的想人籠絡過來。

不能利用的,就一腳踢開,說不定還會衝上去踩兩腳,太勢利眼了。

------題外話------

妞們六一快樂!永遠保持純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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