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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陸驚宴沒想到盛羨會大半夜突然給自己打電話，更沒想到他一開口會問在哪兒。
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聽錯，又啊了聲：“你問我在哪兒干嗎？想來找我嗎？”
盛羨“嗯”了聲。
陸驚宴愣住。
盛羨：“想來找你。”
陸驚宴：“……”
就是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承認了。
陸驚宴過車子落下的鏡子，看著自己腫起來的半張臉，指尖用力的了下手機：“哥哥，我大姨媽還沒走。”
“……”
換平時，盛羨聽到這句話只會覺得頭疼和發愁，可此時他卻覺得莫名抑。
“再說，哥哥我都躺床上準備睡覺了，你知不知道大冬天把人從被窩里揪出來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隨著陸驚宴的話語，邊經過的一輛車子按了下車笛。
刺耳尖銳的鳴笛聲，順著的聲音，完整的傳到了盛羨那邊。
陸驚宴收住里正胡謅的話。
在泛起的小尷尬中，電話那邊的盛羨很緩慢的嘖了聲。
陸驚宴：“……”
反正謊言當場被拆穿了，讓用這副模樣見盛羨，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陸驚宴清了清嗓音：“好吧，我承認我是在騙你，我沒在家。”
“我之所以騙你，是因為我不想見你。”
“原因很簡單，就是大半夜的，孤男寡，我怕我把持不住。”
盛羨：“阿宴。”
陸驚宴了，止住里的胡說八道。
盛羨：“別躲著我。”
“……”
“最起碼今晚別躲著我。”
“……”
陸鴻程給那一掌的時候，沒想著哭。
一個人從陸洲他們真正的家里出來，開車一個人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流浪的時候，也沒想著哭。
可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盛羨這兩句話，眼睛竟有點泛酸。
盛羨等了會兒，見這邊遲遲沒靜，又開口：“阿宴？”
陸驚宴咬了下，“啊”了一聲。
盛羨沒再說話。
他很有耐心的等著。
陸驚宴不知道自己是被他化了，還是一個人扛的太久了，真的很想找個人陪，猶豫了一陣兒，說：“先說好啊，等下你見了我，別被我嚇到。”
“嗯。”
“也別問我怎麼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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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宴抿了下，說：“我在你家小區門口。”
盛羨愣住。
他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震不已。
陸驚宴看他沒反應：“盛羨？”
盛羨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陸驚宴盯著手機，皺了皺眉，正想著盛教授什麼風，突然手機震了一下。
微信里，盛羨給發來了一條消息：“等著。”
陸驚宴不知道盛羨人在哪兒，反正收到這消息等了不到十幾分鐘，的車旁邊停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門推開，看到了從里面鉆下來的盛羨。
等出租車開走，盛羨轉走到車旁邊，出手敲了敲車窗。
陸驚宴直接開了車鎖。
盛羨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陸驚宴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空調的搖擺扇：“你剛沒在家？”
“嗯。”車里暖風開的很足，盛羨掉風，扭頭看了眼陸驚宴。
陸驚宴閑聊一樣問：“去哪兒了？”
盛羨沒說話。
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神有點怪。
剛想問他怎麼了，他突然抬起手，勾開了故意散下來擋著臉的頭發：“怎麼回事？”
陸驚宴張了張，不知道怎麼回答。
盛羨表冷的像是結了冰：“誰的手？”
陸驚宴抬起手，把頭發抓下來，重新擋住臉：“哥哥，你答應我不問的。”
盛羨面無表的盯著陸驚宴看了會兒：“行，我不問。”
他雖這麼說著，但陸驚宴明顯的覺到他渾出的氣息更冷了，像是在極力的著某種火氣。
陸驚宴了：“哥哥，你不高興了？”
“沒有。”盛羨著火回完這話，抬起手，推開車門，拎著服下了車。
接著車門砰的一聲在面前甩上。
陸驚宴撇了下。
撒謊。
這還沒有不高興？
只差沒把車子給砸了。
陸驚宴正準備下車，盛羨突然抬起腳走了。
眨眨眼，剛想手機給他打電話，看到他拐進了不遠的一家藥店。
像是懂了什麼一樣，收住作。
果不其然，幾分鐘之后，盛羨拎著個小紙袋子從藥店里出來，往車這邊走來。
他依舊是那副很不爽的樣子，臉冷的比窗外零下二十度的氣溫還要低。
陸驚宴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盛羨講自己家里那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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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自己那群前男友搞得在他面前很惴惴不安了。
現在再扯出來陸鴻程陸洲他們為了生意總是讓去見不同的男人。
想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可也不想看他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本來今天晚上已經很糟心了……
看著走到車前的盛羨，陸驚宴搶先落下車窗：“哥哥，你回家吧。”
不等盛羨說話，又接著說：“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
陸驚宴越說，越覺得委屈，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什麼。
抿了下，加快了語速：“哥哥，晚上祝你做個好夢，再見……”
最后一個“啊”字音沒發出來，陸驚宴眼眶不控制的紅了。
低下頭，努力地扯了下角，想瀟灑的補句“走了”，話卡在有些發哽的嚨里，怎麼都說不出來。
盛羨看著滾了滾結，手進車窗，落在頭頂，很輕的了兩下：“走什麼走。”
“……”
“都沒把你哄開心呢，你想往哪走？”
PS：晚安~嗷嗚~這兩章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