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正常，他之前遇到的人里面有丐幫和綠林，這兩幫人很閑，一來二去之下，就如同村口的大媽，把秦戰的消息傳了出去。

不過秦戰希別人不要把他的實力傳播得太過厲害，那只會引來一些江湖好事者的挑戰，會增加他的通關難度。

也怪不得大俠們做好事不留名，也有這種考慮啊。

人怕出名豬怕壯。

有些人就想借著你的名氣踩你一腳。

秦戰看著眼前的李季，也沒有推托，直接說道：“這當然可以，我隨你們去與李樓主論武。”

秦戰不可能選擇拒絕眼前的劇。

里說得對，他們沒有頭緒，現在眼前出現了一個頭緒，那麼秦戰就一定要好好地利用。

不然他就會是沒頭蒼蠅一樣，在封鎮上轉。

當然，那也有可能發現一些事，只不過概率很小。

萬鋒樓是武林上的名門大派，所以秦戰也不用擔心會再出現像是李然那樣的蠢貨。

越是大的組織，越講究一個臉面，不要臉的東西不了大組織。

他一邊隨著李季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李季，我是世之人，對當今江湖之事并不甚了解，你能夠給我介紹你們萬鋒樓嗎？”

他現在對于這個武林的一切一點都不懂，只有一個淺顯的映像。

李季眉頭一揚抬頭說道：“既然先生想聽我們萬鋒樓的事，那我作為萬鋒樓的弟子，可要好好講講！”

他接著開始滔滔不絕，對于萬鋒樓的過往，那是如數家珍。

就像是在國企待了一輩子，充滿自豪的老員工。

他說萬鋒樓的劍很特殊，整個武林都沒有第二家。

每一把劍，都需要使用者親自打造，因為唯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適合用什麼樣的劍，這樣才能夠學好劍法。

因此江湖上常常出現一些關于寶劍的爭奪戰，萬鋒樓從來不參與。

不適合自己的東西，永遠不能夠讓他們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此外李季還非常崇拜地說道：“我的師尊李浩然，在萬鋒歸一的基礎上，還獨創了屬于他自己的劍法“浩然劍”。”

“這一次不僅是集萬千劍氣為一，而是集浩然的自然之力為一，天下皆可以為劍。”

“哼，原來是我師尊要向著葉南天挑戰的，結果沒有想到，被那燕無羈搶了先。”

萬鋒樓自認為他們是天下第一大劍派，可惜最厲害的用劍之人并不是他們門派中人，這真是一個很尷尬的事。

萬鋒樓當代樓主李浩然當年也是一代天才，結果只能給葉南天當作背景板。

不過李浩然也不是沒有在努力，他創造浩然劍，便是想一雪前恥。

李季對著李浩然充滿崇拜，他接著說道：“我的師尊李浩然真是一個偉大的人。”

“他明明有后代，但還是為了萬鋒樓著想，毅然決定讓其他的長老教他的后代，而他的關門弟子則還是選擇了我們這些孤兒。”

“如果沒有師尊，或許我早就凍死在街頭了。”

他繼續表達著自己對于李浩然的崇拜。

事實上，雖然萬鋒樓有收養孤兒的傳統，但是上層人士早已經搖。

他們開始任人唯親，收孤兒為徒的現狀只在中下層的弟子之間繼續。

秦戰聽到這里，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那掌門收養了幾個孤兒呢？”

李季說道：“除了我之外，掌門還收養了四個孤兒。”

“大師兄李夢，辦事能力一流，武功也最高，最有資格為下一任掌門，可他被歹人所害。”

“二師兄李然，資質也很高，他生率直，之前得罪秦莊主，還請莊主不要介懷。”

“三師姐李菲，人長得漂亮，子也很好……”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幾個師兄弟之間的況。

秦戰聽到這些，再次開始分析李夢變干尸這件事的影響。

作為一個掌門人的最好人選，李夢之死對于萬鋒樓的打擊會很大。

其他人看上去都不是很適合繼承掌門之位。

接下來萬鋒樓的發展就會到限制。

秦戰繼續問向李季說道：“那你覺得自己怎麼樣呢？”

李季不由得搖頭說道：“我的實力不高不低，智慧也比不得大師兄，算是很平凡的一個人吧。”

“如果我沒有被師尊收留在萬鋒樓，或許我只會變一個普通的乞丐。”

“秦莊主，這就是我們萬鋒樓包下的客棧。”

李季把秦戰三人帶到一客棧。

但是一進到里面，秦戰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無數個萬鋒樓的弟子痛苦地躺在地面上，他們被高手點了痛，一時半會不能行了。

李季的臉一變說道：“居然有狂徒敢對我們萬鋒樓下手！”

“他豈不知我的師尊就在樓中，他來這里真是踢到鐵板了！”

“我的師尊可是擁有浩然劍，可以打敗葉南天的人。”

葉南天對于武林來說是一個傳說，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不過這個世間總有想要神明之人。

秦戰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來者不善啊！”

他隨著李季一路飛奔上樓，不一會便來到天字一號房。

李浩然所在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只聽到轟然的一記劍擊聲，接著便是無形的聲浪涌出，讓準備沖進房中的李季向后連退十幾步。

不一會兒，便從房中傳出不屑的聲音：“浩然劍不過如此。”

只看到一個穿著黑，臉上布滿刺青，無數藍的靜脈突出的男人用輕功飛出，一劍斬開客棧的樓頂，隨后離去。

秦戰自己擁有十五級的劍法，但看到眼前的人的一劍，仍然能夠覺到實力的差距。

并且他從外表已經判斷出眼前的人是誰，那便是本次決斗的兩個主角之一的燕無羈。

李季看著燕無羈，雙眼充，大聲喊道：“燕無羈，你今日辱我萬鋒樓，改日我們萬鋒樓必定向你討教！”

他如此熱著萬鋒樓，自然不愿意看到被強人這樣辱沒。

可惜勢比人強。

燕無羈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一切。

況且他也沒有殺人。

李浩然聽到李季的聲音說道：“季兒，住口，是我們萬鋒樓技不如人！”

他雖然輸掉了比試，但沒有輸不起，以至于把整個萬鋒樓的面子全部輸掉。

接著其他的師兄弟扶著傷的李浩然走了出來，他握劍的整個右手全部折掉，甚至拿不起劍來。

他使用浩然劍，自以為能夠向浩然的天地萬借力，但沒有想到燕無羈不僅沒有避其鋒芒，還正面出擊。

結果也就是像他現在展現的那樣。

浩然劍強歸強，但是他的卻不能夠支撐起天地偉力，導致骨折，最后還是燕無羈棋勝一招。

二十年前，李浩然將萬鋒樓的獨門絕技萬鋒歸一練到極致，沒有想到卻只讓葉南天留下一句“有趣”。

二十年后，李浩然自創浩然劍，想以此挑戰葉南天，卻沒有想到他連燕無羈都無法戰勝，挑戰葉南天，自然也只會是一場夢。

這種淪為各個時代天才人背景板的覺很不好。

秦戰向李浩然，只看到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

哪怕斷了一只手，他也還是擁有深厚力的掌門級人，還是萬鋒樓的掌門，按理來說不應該如此，行走之間還要讓人攙扶。

他注意到秦戰三人，特別是秦戰，好似看到了自己。

當年他也像是秦戰一樣，還是花樣年華，以為劍道的造詣已經足夠高，高到劍道之再無敵手。

可惜事實就是不像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總會有超乎想象的人出世。

他最后起，對著秦戰說道：“這位便是秦莊主吧！”

“在下李浩然，之前讓莊主笑話了。”

“但是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人我們比不過。”

原來的他對于自己的劍法還有一的希，但是現在希全無。

有些人是他一輩子努力也無法超過的。

這可能就是普通天才和頂級天才之間的區別。

有道是……

資質愚鈍者，邯鄲學步、生搬套。

自作聰明者，舍本逐末、畫蛇添足。

天賦過人者，學以致用、舉一反三。

萬中無一者，一聞千悟、自辟大道。

對于那些愚鈍的人來說，能夠將萬鋒合一修行到極致，能夠創造浩然劍，李浩然已經很不錯。

但對于他來說，他仍然覺自己很差。

那種不甘，難以想象。

秦戰安著道：“樓主何必介懷，或許以后萬鋒樓中也會出現天才人，不比葉南天與燕無羈差。”

“再說在眾人的心中，你已經是絕世天才，世間無幾。”

“未來還有希。”

他也只能這樣說，雖然他知道這樣說沒有用，但還是要客套幾句。

李浩然對著秦戰一拜說道：“秦莊主，原來我想論劍，但是現在我了重傷，還是改日再論吧！”

“李季，送秦莊主離去！”

“然后到我這里來商議。”

李季雙眼仍然充滿著怒火，但他仍然把秦戰送離了眼前的是非之地。

而在萬峰樓包下的客棧之外，無數的江湖人士在看熱鬧。

不過這熱鬧大部分是笑話。

李季只得把門關上。

街上的綠林好漢說道：

“二十年前葉南天一劍斷去萬鋒樓稱霸武林的希。”

“二十年后燕無羈一劍斬斷萬鋒樓所有人的信念。”

“從此以后，萬峰樓只會為一流門派中的末流。”

這話一出，頓時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