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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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鏡看著景星闌神兮兮的樣子, 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什麼東西?”他問道。

男人得意洋洋地攤開漉漉的手掌,看來剛才還特意去小溪邊洗了手。喬鏡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塊鴿子蛋大小的淺白石頭,表面圓, 帶著些許深的紋路, 有點兒像是景區小賣鋪里兩三塊一個的雨花石。

但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 這都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難道是玉?”

喬鏡不太了解這方面, 還是說這石頭其實是某種珍貴的寶石, 一小塊就價值連城的那種?

“不,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景星闌卻一口否決了他的猜測。

喬鏡眨了一下眼睛:“那你為什麼說是好東西?”

“因為它上面的紋路看上去很像一只貓, ”景星闌興致地給他指了一下貓耳朵和貓尾的位置,“你看,像不像?”

喬鏡微微睜大了眼睛,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確實像的, 很有008的神韻。”

“對吧!”

008:“……你們兩個好無聊。”

小黑貓傲地哼了一聲,甩了甩尾, 把自己在藤椅上盤了一團。

喬鏡把那塊石頭放在了書桌上, 就權當寫作時的鎮紙了。景星闌靠在門框旁看著他的作, 忽然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不就是一塊石頭嗎’這種話。”

“為什麼?”喬鏡反而奇怪地問他。

“因為……”景星闌愣了一下, “它就是一塊普通石頭啊。”

“但這可是一塊有貓咪圖案的石頭啊。”

兩人對視一眼, 喬鏡的表很認真, 還帶著一不解——這不是景星闌之前自己跟他說的嗎?

景星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走過去黏黏糊糊地抱住了黑發青年的腰,下還故意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怎麼辦,”他低聲說, “喬喬, 我現在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每一天都要比之前更喜歡。”

喬鏡瞬間恢復了面無表

“邊兒去,一都是汗。”他推開景星闌的腦袋,這人真是一有功夫就開始麻,不了,“你今天一上午,不會就干了這一件事吧?”

“怎麼可能。”接下來,景星闌便洋洋灑灑地告訴他了今早自己對田地的貢獻,包括考量土質、和其他農人聊天打聽每年的收和附近的糧食需求,以及朝廷的稅賦政策等等。

“雖然咱們的田地只有半畝,隨便種點自家吃的蔬菜瓜果就差不多了,”景星闌總結道,“但是如果有剩余,也可以和周邊的村民們換一點米面糧油和茶葉什麼的,還能和這里的人打好關系。”

喬鏡看著他滔滔不絕的模樣,安靜了一會兒。

景星闌,真的好賢惠啊。

“勤儉持家,”他努力想著腦海里關于夸獎的措辭,“不錯。”

景星闌:“…………”

現在是初春,冰雪消融,氣溫上升,正是播種的好時間。景星闌還跟喬鏡商量著,等明天要不進城去買點種子和農,今早借來的那把鋤頭他只用了兩下便放棄了,因為材料不好,怕弄壞。

大梁的科技水平雖然發展的很快,方冶煉出來的鋼刀劍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削鐵如泥,但很多地方的百姓仍然用著這些最原始的農。明面上是因為價格高昂,實則還是產量太低,暫時無法在民間普及。

“正好我陪你去街上買些書回來,”景星闌說,“大梁京城可比鄉下繁華不知多倍,有報社,有書坊,還有專門賣書收書的書商,京城那一條街上都是他們開的鋪子,不比現代的大書店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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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的確人的,喬鏡稍一思索便答應了:“行,那我們怎麼去?”

“走二里路到隔壁馬家村的車站,坐車去。”景星闌注意到他詫異的眼神,笑道,“沒想到吧?大梁已經有蒸汽機車了,你在那兒撞見外國人的幾率,估計比周末逛商業街的時候都高。”

喬鏡倒還真的沒見過蒸汽機車。

都說機車和機甲是男人的浪漫,他對這些卻不怎麼興趣,只是單純想進城買些書,更深地了解一下這個國家而已。

今天的午飯是竹筍炒臘,還有糖醋魚。油汪汪的臘片在盤中呈現出晶瑩剔的狀態,明明一半都是,卻并不讓人覺到油膩,搭配上清爽的新鮮筍和熱騰騰的白米飯,是這一道菜就足夠下飯了。

更何況還有酸甜口味的糖醋魚,喬鏡夾了一筷子,幾乎嘗不到半點河魚的土腥氣息,表皮被煎的恰到好,里面的質白細膩,浸滿了湯后好吃得能讓人把舌頭都咬掉。

他這個一向不吃拌飯的人,這次都特意用勺子舀了幾勺糖醋魚的湯澆在白米飯上。

“這個味道,”青年端起碗,鼓著腮幫子含含糊糊地說道,“只有我小時候才吃到過。”

雖然景星闌的手藝一直很好,但是對于一道食來說,食材的占比因素可以達到了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再好的廚師也沒法用快過期的魚蝦做出好吃的海鮮,而稍懂做飯的拿到新鮮食材,也能做出一頓讓人食指大味佳肴。

喬鏡覺得,就目前來講,這個世界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它的食材是絕對純天然,導致他每頓飯都要多吃好幾口菜。

等他們吃完了午飯,一片烏云卻被風吹了過來。喬鏡抬頭了一眼沉沉的天,說道:“你下午就別出去了吧,看這樣子怕不是要下雨。”

景星闌已經到了空中落下的雨,微微皺眉道:“希雨別下太大吧……不然明天可能走不了了。”

這時候的路都是土路,一下雨就了一片泥濘,深一腳淺一腳的很不好走。

之后兩人又聊了一些關于喬鏡新文的事,正準備把院子里的桌椅板凳收回屋,就聽到外面突然喧嘩起來,有人大喊著“走水了,走水了”,學堂的方向還順風飄起了一濃煙,就連他們這邊都能看得到。

景星闌和喬鏡對視了一眼,景星闌果斷道:“我出去看看。”

喬鏡點了一下頭。

他自己一個人把桌椅搬回了屋里,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著窗外稀稀拉拉的雨點,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眼見著雨越下越大,喬鏡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拿起墻角的那把油紙傘,跟008說了一聲看好家,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起火的方向是在學堂的方向,喬鏡本以為是那戶住在附近的人家不小心著火了,或者在學堂外玩耍的調皮孩子點燃了草廬,可等他來到人群外,才發現罪魁禍首竟然是來自馬家村的一幫人。

火勢已經止住了,但半個草廬都被燒了黑漆漆的焦炭,房頂也塌了大半。兩個村子的人基本都聚集在了學堂前的空地上,中間是兩個村子的村長,嘰里呱啦的爭執議論聲不絕于耳,吵得喬鏡的耳都嗡嗡直響。

他聽了一會兒,還是聽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也不想摻和這件事,只能大概明白兩個村子的人應該是因為某件事起了利益爭執。

青年握著油紙傘,視線來回在在人群中尋找著景星闌的位置,但從他這邊過去,只能看到一片黑的人頭,也不知道景星闌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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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先生,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突然,一位鄉親注意到了喬鏡的到來,拔高的喊聲一下子把全場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喬鏡猛地攥了手中的傘柄,被這麼多人的目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眼可見地蒼白了許多,腳尖下意識往旁邊轉了一下,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喬鏡!”

但就在這時,方才他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的景星闌卻越過人群,大步走到了他旁邊。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喬鏡繃的神經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馬家村的人過來鬧事,放火燒了學堂。”景星闌低聲音沖他解釋這邊的況,“之前分地的時候,兩個村子之間就鬧過了矛盾,這次還占了山上的茶園。”

喬鏡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心里卻不自地想要重重嘆一口氣。

果然是因為土地的事

就算是現代社會,農村里也經常會因為土地分配不均鬧出紛爭甚至是人命。在這樣看似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只要有人,還是免不了會有利益糾葛啊。

兩個村子的人都紛紛扭頭看向他,其中還包括了兩位村長和一個穿著青錦袍、腰間掛著碧綠玉佩的年輕人,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他在看到喬鏡的時候,表先是驚訝、畏懼,隨后又不知想起了什麼,湊的五慢慢舒展開來,眉眼之間出了一種類似于志得意滿的傲然來。

“原來是先生啊,”他笑瞇瞇地說道,很是敷衍地朝喬鏡行了一個拱手禮,“雖然我只在您的學堂上過三個月的課,但您也算是我的啟蒙先生了,失禮失禮,難得回鄉一趟,都忘了上門拜訪您。”他說完,停頓了一下,故意拖長了聲音道,“不過早就聽說學堂解散,不巧今日還走了水……唉呀,幸好已經沒學生來上課了,真是萬幸,萬幸啊。”

劉家村村長猛地扭頭瞪向他,氣得上的胡子都在都:“你,你睜眼說瞎話!”

“劉村長,您這話說的,”那年輕人哼笑一聲,老神在在道,“我剛才可是說了,我也在學堂讀過書,先生當初對我是嚴厲了點,但我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好賴的人,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就上門報復吧?”

“你們是想威脅我們就范!”人群中,一個臉上長著小雀斑的罵他,“十年前都說好了山上的茶園對半分,連界限都畫好了,結果就因為馬老六進城當了個,你們馬家村立馬翻臉耍賴不認了,白白占了我們那麼多地方,現在居然都敢直接進村子放火了!欺人太甚!”

“喲,還知道欺人太甚呢,”那年輕人哈哈笑起來,看神明顯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看來先生把你們教的不錯啊,那他們有沒有教你們一句話,做——虎落平被犬欺?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在眾人的怒視下,忽然沉下臉來,拍拍腰側的那枚只有員才能佩戴的碧綠玉佩,明目張膽地威脅道:“總之,今天這個事兒,我說了算!不服,不服的話,你們大可以去府告我,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一帶的府都跟我有,到時候別冤沒,自個兒卻先進了大牢了!”

聽到他這一番話,在場的劉家村人都出了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憤怒表,那更是直接被他氣哭了。但喬鏡卻和景星闌對視了一眼,均在彼此眼底看到了一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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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鏡用口型問道:‘他真是當的?’

他相信世上肯定有類似于馬老六這樣,一旦小人得志后就開始囂張跋扈的員,但是劉家村可就在京城邊上,百姓們哪怕徒步花個一天也能走到府衙門,哪個京會蠢到把這麼明顯的把柄遞給自己的政敵?

為了區區一片茶園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這人要真是員,眼皮子未免也太淺了。

“我聽他們說,馬老六原本是倒賣茶葉的二道販子,但這次回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變的了,”景星闌低聲音回答,“我要是能拿到他的那塊玉佩,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而六神無主的鄉親們,這時候也把最后的希寄托在了喬鏡上,畢竟他是這村里唯一一個讀過書的。

“先生,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先生,不能讓他們欺負到咱們劉家村頭上來啊!”

“就是,村長,大不了……大不了我們拼了!”

有個愣頭青剛把這句話說出口,腦袋就挨了村長一掌:“拼什麼拼!好好的,你難不還想搞出人命來不?”

喬鏡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聲音中的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那年輕人出手:

“把你的玉佩給我。”

年輕人立刻警惕起來:“你要干什麼?這是能隨隨便便給人的嗎,這是朝廷命的證明!”

“不是什麼人都能被稱為朝廷命的,”喬鏡說,“你有陛下口諭或者圣旨嗎?是進士出嗎?居五品了嗎?”

一連三個問題,那年輕人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荏地瞪著他:“那,那憑什麼你要我就得給你?”

喬鏡:“因為你自己說的,你在學堂讀過書,我是你的先生。那你難道不知道什麼一日為師終為父,還是說,你是想大逆不道,欺師滅祖?”

就算大梁朝風氣再開放,這八個字下來,也足以能把人死了。喬鏡幾句話說完,那年輕人的臉由青轉白再轉紅,五跟開了染坊似的,煞是好看。

周圍劉家村村民們的表卻正好和他形了鮮明對比,人人喜笑開,拍手好,宛如大夏天喝了一大碗冰水下肚,暢快無比。

見自家村子的寶貝疙瘩吃虧,馬家村的村長頓時不干了,拄著拐杖巍巍地站了出來,一雙鷙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喬鏡,卻被景星闌不地擋住了。

“哼!”他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屑道,“垂死掙扎而已。小六,既然他們不信,那你就把玉佩給你的先生看看,讓他也知道什麼做真正的出息!”

年輕人的額頭卻冒出了冷汗,他著手中的玉佩,著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最后一咬牙,把玉佩遞了出去。

反正也只是一群鄉野之人,他僥幸地想,肯定是認不出來真假的。他找人仿的時候那工匠都說了,這假玉佩用本看不出差別,除非……

喬鏡拿到玉佩,只是掃了一眼,便轉手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景星闌。

當著幾百位鄉親的面,景星闌神平靜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大小和這塊碧綠玉佩類似、但上面的圖案卻截然不同的翠綠玉佩,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分別了一下,前者發出的是略顯沉悶的“嗡”聲,后者則是清脆的“叮”聲。

“假的。”他一口斷定。

“不可能!”不等那年輕人說話,馬家村的村長就先了起來,他重重地用拐杖敲著地面,抖著手指指著景星闌的鼻子罵道,“別把你那些腌臜貨跟我們小六的比,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朝廷……”他說到一半才想起喬鏡的話,卡殼了一下才繼續道,“正兒八經的朝廷員!你那玩意兒才是假——小六你別拽我,讓我罵死這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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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鏡想起那本《大梁朝紀事》上有寫過,一個當地豪強仗著自己在家鄉的勢力,隨意對欽差辱罵,最終被以凌遲,還連累了整個家族都被流放千里。

而這本書,基本是每個學堂先生都會給學生講的,可以說但凡進過學堂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故事。

他默默地注視著那個明顯六神無主的年輕人,是冒充朝廷命百姓一件事,按照大梁朝的律法,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而且剛才景星闌還被那個村長指著鼻子罵狗東西,要是他較真起來的話,整個馬家村都得完蛋。

看那玉佩的料子就知道,喬鏡想,這人出去闖幾年,確實賺了不錢,錢壯人膽,回鄉后虛榮心再一作祟,才會干出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景星闌才不會跟一個愚昧不堪的老人家掰扯,而是把目轉向了整個人都在發抖的馬近臣,這是那塊玉佩上刻著的名字,“是你自己說,還是咱們去府說?”

馬家村的村長本想說去府誰怕誰,但馬近臣的異樣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渾汗出如漿,臉和死人一樣慘白,說下一秒就會當場暈厥也有人相信。

馬村長的心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他倒吸一口涼氣,抖著巍巍地問道:“小六,你,你……你說句話啊!”

馬近臣被他這一聲喊的,直接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在馬村長不可置信的目中,他痛哭流涕地給喬鏡和景星闌拼命磕著頭:“大人,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那玉佩確實是仿制的,但是用的料子并不是朝廷員的料子,很多行商的都會做一個,只不過一般老百姓認不出來……求求您饒我一命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哭還一邊跪著朝喬鏡爬了過來,想要抱著青年的大求饒:“先生,我錯了,您看在我是您學生的份上,求您開恩吶……”

但在他的手到喬鏡的之前,景星闌就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別他。”他冷冷道。

馬家村這次一共來了幾十個多個青壯漢,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來挑事的,但說白了他們的底氣還是馬近臣帶來的,這會兒一看到他這樣跪地求饒,立馬個個都慌了神。

鄉親們在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也都紛紛驚詫于馬近臣的表現。

不就是造假被拆穿嗎?

至于這麼苦苦哀求嗎。

這回,還是當初在學堂里好好聽過課的年站出來為他們解了困,他簡單地把當初先生給他們講過的《大梁朝紀事》里,那個豪強的故事又給鄉親們講了一遍,頓時讓在場眾人恍然大悟。

“竟然是凌遲,乖乖呦……”

“膽子太大了!這是錢賺多了,不要命了都!”

“那馬家村豈不是也要被流放?”

“那肯定的,他們得罪了貴人,人家那塊玉佩才是真的玉佩呢。”

聽到這些話,馬家村的人都徹底慌了,馬村長更是狠狠一拐杖在了馬近臣的脊背上,在大雨中失聲痛罵道:“你糊涂啊!孽障!”

他把拐杖一丟,也跟著跪在了地上,朝景星闌和其他劉家村的村民們重重地磕頭:“大人,諸位父老鄉親,求求你們放過小六一馬,我們村從此以后再不進山采茶,我馬某愿為你們做牛做馬……”

景星闌嘆了一口氣。

他有些厭煩這樣的戲碼了。

景星闌扭頭看看喬鏡,青年穿的不多,雖然手里舉著傘,但手指在冰涼的瓢潑大雨里已經有了些瑟的意味。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于是便淡淡丟下一句:“那玉佩也不是我的,況諸位可以去問劉旗的父親。”

劉旗就是方才向鄉親們講述《大梁朝紀事》的年,這會兒剛被父親夸獎書果然沒白讀,終于有了點男子漢的樣,正抿笑著呢,因為景星闌一句話,鄉親們的視線又再度匯聚到了他們父子倆的上,立馬又趕繃住了臉。

“走吧。”

趁著他們的注意力放在別,景星闌把自己的外套了下來,披在了喬鏡的上,順手接過他手中的雨傘。

“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呢,”景星闌邊走邊問道,“你新文準備寫教書先生,那讓梅青云覺醒的劇是什麼?”

喬鏡:“…………”

他這才恍然醒悟過來。

他筆下主角遭遇的種種挫折,不就是今天這出鬧劇的翻版嗎?

果然,小說來源于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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