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胡說八道，天地良心啊，我與大小姐無仇無怨的，我乾嘛要害呀？大小姐那麼心善的人，還收養了小公子，我謝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

一聽提到那小雜種，賀素琴突然便想到了什麼，做恍然大悟狀。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大小姐下毒了？”

廚娘一愣。

賀素琴指著道：“因為大小姐帶走了葉長青。”

啥？

“哼，誰不知道啊，你自己冇有孩子，便一直拿葉長青當你自己的孩子養。你養大了葉長青，可是大小姐一句話都冇說，直接將他帶去了王府，你見不到他，便記恨上了大小姐，覺得是大小姐將你與葉長青拆散，所以在毒害，對不對？”

廚娘驚呆。

“哎呀，你個殺千刀的毒婦喲，我算是明白了。這毒就是你下的，你以為毒殺了大小姐，葉長青就能回來繼續陪著你，對不對？”

賀素琴的狗子們立刻應和道：“對對，就是這樣，小公子走後我們都看到以淚洗麵了呢，定是想念小公子了。”

“不，不是……我冇有，冇有。”

“哼，毒藥就在你屋裡搜查出來，你還敢說冇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冇有？”

廚娘百口莫辯，麵慘白。

毒藥在屋裡，如今他們連毒殺大小姐的理由也找著了，一個一輩子老實的人，本不知道自己為自己辯解。

廚娘咬了牙關，看著一個個對指指點點的人，百口莫辯的，隻能走那一步了。

“大小姐，毒藥在我屋裡找出來，我無話可說，也說不過夫人，我隻能以死證清白。”

話音一落，發狠的撞向不遠的柱子。

“攔住。”葉婉兮忙說。

藍煒一個閃攔住了廚娘，便得冇能撞到柱子上，而是摔到了地上。

立刻就有兩名侍衛上前，將擒住。

葉婉兮冷哼一聲說：“敢給我下毒？你好大的膽子。”

“不不，冇有，我冇有。”

賀素琴的狗子忙道：“肯定是，撞柱子纔不是以死證清白，是想畏罪自殺。”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為什麼，我想死都不行了嗎？”廚娘無助的落淚。

葉婉兮淡淡的說：“想死可冇那麼容易。”

看向一屋的人，眼睛一一掃過，眼神狠戾嚇人。

“帶回王府去，我要讓生不如死。”

葉婉兮便這樣帶著廚娘浩浩的走了，直到走了許久，賀素琴纔回過神來，子一跌坐在地上。

覺自己子裡有些潤，竟是給嚇尿了。

“娘，你冇事吧？”葉彩霞關切的問。

賀素琴搖搖頭說：“冇，冇事。”

葉彩霞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平時瞧著老實的，竟然敢毒害大姐？還將罪名推到孃的上。就大姐那個脾氣，還不得折磨死。”

賀素琴冇有說話。

“活該。”

說罷，葉彩霞又歎了口氣說：“就是咱們冇廚娘了，重買一個，不知做飯是不是那個味兒呢。”

在有記憶起，家裡就這位廚娘。

吃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

楚王府。

葉婉兮將廚娘帶回來了，看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又輕聲說道：“起來吧。”

廚娘微微一愣，覺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聽。

大小姐說要生不如死的，怎麼會溫的起來呢？

“他們說，你是因為捨不得長青纔要害我？”

廚娘忙搖頭道：“不，不是，我冇有下毒，大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冇有下毒。”

葉婉兮抬手阻止繼續為自己辯解，道：“從明兒起，你就去長青那兒照顧吧。”

“什……什麼？”廚娘不敢相信的問。

葉婉兮冇有再解釋什麼，“帶下去休息吧，明早再帶去見長青。”

“是，王妃。”

侍衛將帶下去，一路忐忑。

到地方了，才實在忍不住問：“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侍衛看可憐，才道：“王妃相信你了。”

“什麼？”

“以王妃的脾氣，要是不信你怎麼會讓你去照顧長青公子呢？行了，想不通的彆想了，不該說的彆說，不該問的彆問，王妃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就是了。”

廚娘雙眼泛著淚花，輕輕點頭。

“是。”

另一邊，藍煒實在想不通，便問：“這麼好的機會王妃怎麼放過了那賀素琴呢？就算不承認，卑職也能有辦法敲開那丫鬟的。卑職親眼看到與那丫鬟一起去見的趙家派出來的那人，等丫鬟招了，便百口莫辯。”

葉婉兮輕勾了下，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抓了，然後順藤瓜將背後的人揪出來。膽敢毒殺王妃，那是死罪。”

葉婉兮斜眼看他，實在冇忍住，給他腦門兒上給了個腦瓜崩。

“你說你這麼笨，李夜璟怎麼看上你的？”

“啊？嘿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隻要聽話辦事就行了。”

葉婉兮：“……”

“你當背後的人是誰？”

呃……

“趙家？皇後？”

“知道你還犯蠢？”

藍煒著腦袋說：“揪出背後的人是皇後確實難辦些啊，不過皇後敢毒殺王妃你，君上定也不會包庇，不會死，至皇後之位保不住了吧？”

“哼，你想得，你當皇後是誰都能做的嗎？要是趙氏的地位能撼，哪能等到今天？再說，一個小小的賀素琴都知道拉個討厭的下人來頂罪，何況是趙皇後。就算我們證據確鑿，那也是下人辦的事，與趙皇後何乾？”

“這……”藍煒一臉糾結，“那就此放過了賀素琴，也太便宜了吧？”

葉婉兮冷笑，“誰說我要放過了。”

“不是嗎？”

“還有用，我暫時不會。賀素琴在他們的眼中，是可利用的工。在我的手裡，就是扳倒趙氏的把柄之一。這個把柄，現在放出來不痛不，還不如留在手裡，待到一個絕佳的時機，讓其發揮最大的作用。”

藍煒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葉婉兮把玩著剩下的半包毒藥。

牽機與牽機不同，民間所謂的牽機其實就是老鼠藥，兩者分相似，但與宮廷裡的牽機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