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楚天霖用過早膳，沈鳴鸞便決定去衛營一趟。
先前因為楚天霖的緣故，沈鳴鸞即便是接手了衛營，也沒有正式去理過相關的軍務，都是由給了楚風霽理。
即便是楚風霽不會理的，也是讓賀梵或者柳痕從旁指點。
這段時日，柳痕又帶著鐵騎營的將士，在練衛軍，就更沒多事，需要沈鳴鸞心的了。
可永平公主的死，讓沈鳴鸞心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個未知的敵人，讓不得不再次重視起皇城的安危。
衛營，位皇城西面。
沈鳴鸞到衛營時，正是柳痕帶著衛軍的鐵騎在校場練。
是馬背上作戰的訓練。
楚風霽并不在衛營里，此時應該是跟隨在七殺的邊，保護他的安危。
“將軍，您今日怎麼來了？”
看見沈鳴鸞來了，柳痕迅速將手里搖著的折扇合起，隨意的在腰間，一雙狐貍眼笑瞇瞇的看著，拱了拱手。
這偌大的衛營里，柳痕是最為醒目的。
沈鳴鸞剛踏進校場就看見了他。
誰，柳痕明明是一介武將，可除了上戰場的時候會披鎧甲，平日里總喜歡一副公子哥
的打扮，月白束腰錦袍被他穿得風流飄逸。
又因輕功了得，故而，在鎮北軍營，柳痕還有一個玉面飛將的稱號。
柳痕這打扮，在鎮北軍營是見怪不怪了，但前兩日，他剛來衛營時，可是讓一眾衛軍大吃一驚。
更甚至，有些衛軍兄弟認為，他就是一個紈绔的公子哥，是個小白臉，不服管教，沒挑釁，可被柳痕一頓狠收拾之后，他們當即就安分了。
柳痕被挑釁的事，沈鳴鸞也是有聽說的。
當時還打趣他，讓他拿出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來，誰知，沈鳴鸞還反被柳痕調侃了一句，說他這是以將軍馬首是瞻！
誰不知道，鎮北將軍生得芝蘭玉樹，比京都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爺，不知道瀟灑俊逸多……
“今日難得出時間，我便來看看你們這段時日訓練的果。”
沈鳴鸞隨意的坐在了校場遮的高臺上，巡視校場一圈之后，目才落在校場中央的鐵騎隊伍上，“挑一支咱們鐵騎營的隊伍，和衛軍鐵騎比試一番，我看看他們可有些許進步。”
柳痕知道，沈鳴鸞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衛軍鐵騎。
別看沈鳴鸞剛剛那一
眼，似乎沒多的緒。
可柳痕很清楚，對衛軍鐵騎的作戰能力，是相當不滿意的。
其實，不說沈鳴鸞不滿意，就是柳痕自己都不滿意。
衛軍都太安逸了，沒有一點的危機意識。
在鎮北軍的鐵騎面前，衛軍鐵騎的訓練，就像時一群小孩，在打打鬧鬧的。
還是沒見過戰場的危險和腥，更本就拿平日的訓練不當一回事。
沈鳴鸞要比試，哪里是要看衛軍鐵騎進步了多，而是要讓這群將士意識到，他們和鎮北軍差距了多。
知道的意圖，柳痕當即就讓人傳令下去，要進行一場鎮北軍鐵騎和衛軍鐵騎的對抗賽。
這將令剛傳下去，衛營的將士們，就紛紛來到了校場，將校場里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就為了看對抗賽。
常規的鐵騎對抗賽，分馬背定靶箭、移靶箭、鐵騎奪旗對抗這三項。
自然，這一次也是如此。
許是因為，讓鎮北軍鐵騎練衛軍，讓這群衛軍心里一直有種憋屈的覺，這會知道有機會可以和鎮北軍的鐵騎，正大明的比試一番，所以一個個都是雀雀試的要參加對抗賽。
畢竟，大家都
是男兒，誰也不服誰。
對于他們有這種好勝心，沈鳴鸞是樂見其的。
從對抗賽開始，自始至終，沈鳴鸞都是一副嚴肅的神，目不轉睛的看著校場中央，偶爾蹙了蹙眉，但誰也不猜不在想什麼。
唯有跟隨征戰多年的柳痕知道，沈鳴鸞對幾次的結果都很不滿意，也已經沒有了耐繼續看下去。
也是，連番比試下來，衛軍這邊就沒有贏的。
哪怕，鎮北軍鐵騎都是在著實力，并沒有像在戰場上一樣真刀實槍的干，但衛軍依舊輸的很慘烈。
不說沈鳴鸞不滿意，在場的所有觀看的衛軍，臉都變了。
校場的氛圍，變得前所未有的抑。
當最后一項比試結束，整個校場寂靜一片，衛軍個個垂頭喪氣，連大氣都似乎不敢上一聲。
一種慚愧、恥的緒，充斥在了所有衛軍的心頭。
他們之前深藏心底的不甘，也消失殆盡。
面對這樣絕對的實力差距，鎮北軍鐵騎憑什麼不可以練他們？
他們又憑什麼覺得憋屈？
沈鳴鸞的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站起，走到了高臺前，目冷厲的掃視了著一眾衛軍，冰冷著聲
音道，“這一場對抗賽，本將軍不知道，你們是以怎樣的心看待，反正本將軍很失，非常的失。本將軍第一次見識到，衰兵、敗兵、弱兵、熊兵是什麼樣的，就是你們這樣的！”
“衛軍，皇城的最后一道安全防線，圣上安危的保護神，多好的名頭，可你們覺得你們對得起衛軍這個名字嗎？”
“吃著皇家餉銀，裝備著最良的鎧甲、大刀、長矛，騎的是千里良駒、汗寶馬……你們的吃穿用度、發放的餉銀，都遠遠優越于鎮北軍，為何你們的能力，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是安逸的生活已經讓你們忘了男兒該有的？還是忘了將士保家衛國的職責和使命？”
“衛營，不是讓你們來混吃等死、安逸樂的！就你們這樣上了戰場，只會有去無回，徒增累累白骨。你們，辱沒了衛軍的名頭！本將軍，手底下也沒有你們這種不堪一擊的兵！”
冷肅的聲音，傳遍整個校場。
獵獵的風，吹起衛軍的旗幟。
所有衛軍的心，此刻就像放在了油鍋里煎炸一般的難。
沈鳴鸞的話，就像耳，一耳一耳的扇在他們的臉上，痛并燥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