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不多,算上之前那個準備開槍的也就三個人,剛才被撞了一下那家伙也驚魂未定。
誰知道槍沒開反倒遇上了一起車禍,要是剛才撞的再猛一點,指不定他們三今天都得代在這,畢竟車開的那麼野他們一個都沒系安全帶。
“麻痹的!都滾!趕閃開一條道不然老子開槍了!”那家伙下了車惶惶不安的道,一下子被三輛車擋在中間邊上還圍了十幾個人,這要是干起來他們哪能活著出去。
“喲,開槍啊,你倒是開一個我看看,記得瞄準點,肩要沉力要穩,不然一不小心崩到了自己腳面樂子就大了。”葉默開口道。
那家伙眼中的神明滅不定,那只槍口也在葉默等人上不斷地游離似乎不知道該鎖定誰。
“趕開槍啊!再不開槍難道等死嗎!”邊上一個家伙回過神來大吼道。
當街開槍已然是不死不休,現在不手回頭也是被人往死里削,也就在那拿槍的家伙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鋼條打磨的短刀直接對著他的手腕砍了上去。
這玩意雖然看著不起眼,可比市面上能買到的制式刀要強太多,卯足力氣連一大的樹干都能一刀兩,更何況是上這點皮骨頭了。
隨著那個槍手的一聲慘,那只握著槍的手腕豬蹄一樣掉在了地上,同時一記重猛地踹上了那家伙的口連帶著后兩人都被砸翻,下一秒一群小弟一擁而上,瞬間就把這三人死死地扣在地上徹底彈不得。
張一凡現在也是心有余悸,剛才他要是慢上一拍對方真開槍那就全完了,所幸超常發揮趕上了。
張一凡將那只染的短刀干凈后走到葉默邊上說道:“葉哥,這是專門做臟活的鬣狗,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葉默點上煙笑了笑道:“人家都當街開槍要殺你了,你說怎麼辦?”
張一凡愣怔了一下,隨后握了拳頭說道:“葉哥,我懂了。”
張一凡現在是真懂了,剛才他還說要提防三爺那邊發難,沒想到話才剛說完殺手就盯了上來。
三爺敢當街殺人毫無顧忌,可他心里卻有些膈應不知如何下手,或許這就是他不如三爺的地方吧。
狠辣!永遠是道上的第一要素,不夠狠不夠辣,哪怕地盤再大在外人眼中也是一塊誰都能咬上一口的,可只要備了這一點,只要不死終會為一方大佬巨鱷,三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轉變從此刻快開始……
也就是半個小時候,江面上一艘小船獨自晃晃悠悠,上面綁著三個一臉驚恐的殺手,當看到張一凡拿出一把刀向他們走去的時候,三人頓時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凡哥,別殺我!是三爺讓我干的我也沒辦法呀!我要是不來三爺就要殺我全家,我也是被無奈呀!你放過我我立馬消失,以后再也不會出現了!”一個家伙驚恐的道。
“不用以后這麼麻煩,我現在就能讓你徹底消失不見!”張一凡話音落下便是一道刀過,下一秒就是“噗通”一道落水聲響,幾片浪花翻騰之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他媽被無奈,早做什麼人去了。”一個小弟不屑的罵了句,沖著江面吐了口吐沫,這才將另一人向著船邊拖了過去。
“小子,看到這江水了吧,每年落水的人那麼多也不多你一個,剛那家伙先你一步下去探路了,凡哥有話要問你,要是答得好沒準能留你一條狗命,你要是敢有半點假話跟瞞,你們兩現在就得死,聽明白了沒!”
“明白!我明白!大哥你有事盡管問,我要是有半點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那家伙趕忙開口道,那小弟沒說什麼,只是看向這家伙的眼中也滿是諷刺。
能活命沒人愿意死,盡管希很渺茫,可眼下他脖子上一把刀下就是江水,他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我問你,三爺平時都住哪,每次出行邊有多人,還有他的庫房在哪,每次買貨在哪接頭。”張一凡開口道。
幾個問題瞬間讓這家伙一腦門子的冷汗,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脖子上瞬間一疼,這家伙終于醒悟,命都要沒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我說我說!三爺在河畔花園有一套房子,可他平時也不住那,更多的時候直接在場子里住下,每個場子都有總統套房,平日出門至三輛車十來號人跟著,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呀!”那家伙開口道。
“聽說三爺手下最賺錢的營生不是賭當而是賣,他上家是誰又是從哪拿貨,每次在什麼地方接?”張一凡開口道。
“大哥!這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馬仔怎麼會知道這麼的事呀!”那家伙趕忙道。
“媽的,這時候還藏著掖著不老實,我看你是真想下去陪王八了!”那小弟罵了一聲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其實他也知道這小子說的實話,這些事即便是心腹都不可能知道,這麼一問無非是給手尋個由頭罷了。
“你呢?你又有什麼好說的?”張一凡隨即將目對準了另一個家伙,見對方面如死灰想來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
“送他們上路。”張一凡淡淡的開口道。
“不要!不能!你答應過只要都說出來就放我們一條生路,你不能出爾反爾!”甲板上那家伙瞬間了起來,下一秒就是利的聲音和落水聲,跟著就是一聲慘,另一個家伙也被抹了脖子順手扔進了江里。
“我吹牛你也信,咋這麼單純呢?”那小弟看著漸漸漸漸泛紅又隨即恢復原的江面冷笑道。
……
當天下午,一輛警車出現在事發現場,一輛車頭嚴重變形的桑塔納,地上還殘留著大片跡,最為醒目的還是那只抓著槍的斷手。
這種偏僻的路段平常本沒什麼人走,發生這樣的惡事件一時間也不好定。
車上走下的赫然是王正義和宋可欣,原本這種事本不到王正義親自出馬,可就是上次的銀行搶劫案,一下子將宋可欣這個實習警員變了二級警司,肩膀上赫然多了兩朵花。
市局決定傾盡資源將宋可欣打造他們江北警界的新星,年齡履歷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傷就是剛從警校畢業嚴重缺乏經驗,這才特別安排了王正義事無巨細的手把手教。
不管哪邊出事,事的大小又如何,王正義都親自帶著宋可欣到現場惡補經驗,也就是幾天的功夫,一個剛出校門的新人菜鳥上也多了一跟年齡不相符的。
“王叔,從現場留下的剎車痕來看,應該還有三輛車,從跡的凝固程度來看應該是發生在……”
宋可欣話沒說完就被老王抬手打斷道:“咱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護現場,這是道上的火拼,本就不能出現在下。”
“可是畢竟傷了人呀!咱們現在調周圍路段的監控,只要找到傷磨損的車輛就能鎖定嫌疑人,只要追查下去肯定會有收獲的。”宋可欣開口道,顯然原地保護現場等待技科的同事并不在的設想。
“然后呢?”老王笑著問道。
“然后當然是把這些目無法紀當街逞兇的惡徒繩之以法!”宋可欣毫不猶豫的說道。
老王也是微微一嘆,眼前的宋可欣何嘗不是年輕時候的自己,思想正確沒問題,可實際作起來的話……
“可欣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東西是你在警校學不到的,今天邊上沒旁人,叔就好好給你上一課。”王正義深吸了口氣說道。
道上的火拼從來不保護,只要沒造重大公共危害,各個地方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下一方傷離開,另一方也完事走路,就算他們再追上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