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姬月的提醒，后面的戰斗輕歌也開始注意盡量下手不太重留這些傀一條命，只是能輕而易舉的戰勝傀是因為能召喚出神之火，只要神之火一出，傀啥的都不個事兒，不過咱姬月大爺說了，要留活口，活口是啥？

就是能的。

也就是說不能殺，不能殺就不能用神之火，要真刀真槍的干上，反而讓輕歌陷了苦戰。

姬月在虛無空間默默的將這些傀從輕歌邊收過來，也是忙的不亦說乎，好半天過去，才全部收完。

其中一頭傀被收進虛無空間前，許是輕歌筋疲力盡的原因，神沒有集中，肩胛骨挨了一爪子，五道痕頓時出現，溢出，將墨染暗紅的彩。

肩上的疼痛讓輕歌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擊過去，這傀就被姬月收進了虛無空間。

姬月的作相當，故此，云月霞只以為這些傀都死在輕歌之手，并不知道早被轉移到另一個空間去了。

“這是百靈丹，你先服下，不會有很大的事。”云月霞看了眼輕歌肩胛骨上的傷口，從袖中掏出一枚丹藥。

“走吧。”

輕歌將丹藥服下后，繼續往暗室的里邊走去。

云月霞點頭，控黛綠鬼火，與輕歌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

——

虛無空間。

姬月臉沉的著乖乖的站著的一眾傀，他從眾多傀面前走過，在最后一個傀面前停下，突地一掌朝其腦袋上打去，“是你對不對？就是你，竟然敢傷害小歌兒，看本座不把你打的娘。”

傀：“……”

哦，對了，傀是沒有靈識的……

“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姬月雙手抱，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待會兒要跟小歌兒賠禮道歉。”

傀：“……”

別折磨它了，它只是個傀啊，是沒有靈識的傀，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讓傀去給人賠禮道歉，這還是人干的事嗎？

——

幽室，黑暗，風。

萬籟俱靜，天地無聲，只有一道道的腳步聲響起，似在奏一曲通往司的冥音。

傀之后，的確還有一些機關，不過理起來也不難。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候，九曲回廊似得臺階終于到了盡頭，盡頭跟前，是一扇枯門，門上是經年累月的灰塵。

輕歌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言。

“就是這里了。”云月霞道，“你去開門吧。”

輕歌抿朝前走了一步，出手將枯門推開，屋子里邊冷冷清清的，只是一個塵封多年的室而已，放著許多畫軸、古籍以及一些賬簿和靈氣丹罷了，相比起枯門上的灰，室倒是干凈得很，纖塵不染。

黑曜石桌上的一卷畫軸突地散開，滾落在了地上，畫中的人著紅，如火紛然，乍眼看去，眉宇之間盡是凜然的氣勢，可仔細瞧去，人眉目含，萬般的妖嬈嫵，一顰一笑人的很。

畫軸的最后，落筆寫下龍飛舞的三個字。

閻夫人。

“這是你娘親的畫像。”

云月霞苦笑，“你娘親的出現引得五國震，偏偏要與你爹執手天涯，你爹與皇上莫逆之，不過我知道，皇上中意你娘親，只是礙于兄弟在，一直在心底罷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輕歌問道。

“你娘第七年忌日的那天，皇上喝得酩酊大醉，他去我寢宮，我為他更的時候，他里念著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人，是你的娘親。”

云月霞面無表的將一番話說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北月皇懷有怎樣的，雖說放下了，可當初卻是真的喜歡過，再次談起，心里多多還是會有一些漣漪的。

輕歌默然，眼神漫不經心的朝四周看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桌角下著的一本書，輕歌眸中寒一閃，忽的走上前將書從桌角下拿了出來。

書很殘破，字跡雖潦草卻也清晰。

“是皇上的筆跡。”云月霞道。

輕歌在旁邊的竹木椅子上坐下，云月霞手中的火把搖曳著黛綠鬼火，輕歌仔細的翻看著手中的書。

越往后看，越是心涼，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濃烈滔天的戾氣仿佛要將這室卷為灰燼。

許久，輕歌看完，將書合上，雙目中的殺氣讓云月霞一怔。

“你知道我爹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輕歌問道，盡量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可腔里的怒火似要將天地焚燒。

云月霞皺了皺眉，而后道：“夜正熊在馴島被人圍剿，你爹得知后趕去，一人獨戰三萬勇士，最終筋疲力盡，倒下了。”

輕歌閉上眼，冷笑。

的確，外界都是這樣說的。

夜青天只與說過害死夜驚風的人中有夜正熊，可不曾想到，還有……當朝皇上！

輕歌將手中的書丟給云月霞，云月霞接過書，看完之后，一向淡然的也是驚詫不已，“這是皇上的手記，一筆一劃都是他親手寫的，不會有錯，沒想到，害死你爹的人會是皇上！”

北月皇的手記上，寫的清清楚楚，十七年前，他與夜正熊聯手，以夜正熊為餌，將夜驚風引去，再讓暗中訓練的三萬死士一同出，絞殺這個戰神將軍。

手記上還說了，夜驚風死的時候，北月皇就站在那座高山之上，他親眼看著他倒在一地的上，遍鱗傷，渾上下都是鮮，傷口深可見骨。

夜驚風死的那一刻，萬箭穿心，刀槍劍戟全部貫穿了他的，將他高舉在空中。

之后，剩下的死士也全被北月皇滅口，只留下一個夜正熊，夜正熊故意弄出一的傷騎著馬飛奔至夜家。

看見夜青天，他從馬背上焦急的躍下，滾在夜青天的腳邊，抱著夜青天的雙嚎啕大哭，“爹，兄長他死了。”

之后的事，都知道，閻碧瞳殉，夜青天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年，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幾十歲，夜家上下，都由夜正熊來管，他也順理章的做上了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