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脆弱的樹枝,到了他手中,仿佛有了無窮威力,帶出刺耳破風聲。
下一刻,這樹枝就“噗”的一聲,了喬匡的咽。
喬匡眼瞳睜大,臉上充滿不甘。
這等攻擊,換做巔峰時的他,絕對不會在意,然而此時,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樹枝咽,重傷累累的,本反應不過來。
接著,他就這樣睜著眼,頭顱一歪,斷了氣息。
當喬匡斷氣時,一濃郁生命力,涌林牧。
“死不瞑目?”
林牧用蒼老低沉的聲音發出淡笑。
他的心,的確不錯,一名武師的生命力何等龐大,相信將之煉化后,他的修為能提升不。
可此刻他暫時無暇去煉化,忽然轉看向上方道:“出來吧。”
山上。
唐寶寶心砰砰直跳。
喬家的千人軍隊,包括一名武師將領,就這樣全軍覆沒了?
創造這等戰績,那神黑人從頭到尾,也只是揮了揮手而已。
那這黑人,實力究竟有多強?
絕世高人!
唐寶寶黑黑的臉上,浮現激之。
他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絕世高人了。
而且,聽對方說的話,似乎是西川城這一方的。
“難怪爺爺辭后要選擇在西川城定居,這毫不起眼的小城里,看來真是藏龍臥虎啊。”
唐寶寶小小的眼睛里閃。
“出來吧。”
就在他激不已時,神黑人忽然轉過,看向他藏的地方道。
這一下,當真將他嚇得一陣哆嗦。
雖然他和對方有過兩面之緣,但捫心自問算不上什麼人,甚至對方還記不得他都是個問號。
現在,對方選擇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人,明顯是不想被人知道,他卻窺探到對方,難保對方會不會殺人滅口。
唐寶寶絕不認為神黑人會是心慈手之人,對方當初在妖商會,可是將屠戮妖當樂子。
不過見識過對方手段,唐寶寶也不認為自己能逃走,只能著頭皮走了出去。
“前……前輩,是我啊。”
唐寶寶雙發抖,結結道,“三個月前,妖……妖商會,前輩還記不記得?”
看見唐寶寶,林牧也愣了愣。
對于這個黑壯年,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對方可是唐兮兮的哥哥。
一時間,他不有些頭疼。
今天之事,他本意是不想泄出去,畢竟喬家的確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只要消息不泄,喬家再厲害,找不到兇手也奈何不了他。
可如果喬家有了目標,他自問是抵擋不住喬家的。
要是換做別人,他還會考慮殺人滅口。
但有了唐兮兮的關系,唐寶寶也算是自己人,他自然不可能下手。
林牧的沉默,令唐寶寶更慌,哭喪著臉道:“前輩,我真不是故意要看的啊,只要你饒我一命,以后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今天看到的一切,你都必須給我忘了。”
不可能殺唐寶寶,林牧只好警告道。
“啊?”
唐寶寶張大,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走吧。”
見他這樣呆呆傻傻,林牧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唐寶寶這才肯定,這黑前輩沒有殺自己的意思,暗松口氣。
同時他的心思也活泛開來,敬畏道:“前輩,我實在太崇拜你了,要不然你收我為徒吧。”
這家伙,和唐兮兮的聰明伶俐截然相反,腦子明顯缺弦,林牧可不打算在他上花費心思。
當下,林牧故意發出森笑意:“你這提議不錯,正好我要煉制一種新的藥,缺個活人做試驗品。”
唐寶寶臉唰的就白了:“前輩,我剛才又想了想,我天生資質愚鈍,恐怕做不了您的徒弟了。”
說罷不等林牧再開口,像只兔子般逃下山。
林牧搖搖頭,這唐寶寶也是個奇葩。
此時他心中對唐家都忍不住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家族,怎麼孕育出來的都是奇葩。
一直以來,唐家雖是西川城五大世家之一,但從不參與任何爭斗。
之所以會被列五大世家,是因為很多勢力,包括其他四大世家以前,都嘗試過對付唐家。
結果所有試探都無功而返,唐家所在的府邸,就好像個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將一切試探力量全部吞噬。
在一開始,各大家族沒試探唐家,打唐家注意。
但這一切試探,都在十年前停止。
十年前,西川城除了幾大世家外,還有一個大勢力,毫不遜于幾大世家。
那是一個大型地下幫會,由很多武者組,幫主是個巔峰武者。
當時那個幫會,打起了唐家的注意,想吞并唐家。
所有人都等唐家做出反應,甚至做好看兩大勢力激烈火并的好戲。
可結局驚呆了西川城所有勢力。
第二天凌晨,唐家仍和以往一樣,安安靜靜的屹立著。
唐家人的生活沒有毫變化,該買菜的買菜,該練武的練武。
反觀那個勢力不遜于幾大世家的幫會,一夜之間就消失了。里面的武者,包括幫主,好像從未在這世上出現過一般。
從那以后,再沒有任何人敢招惹唐家。
而幸運的是,唐家從未表現過任何發展和擴張的意愿,就連一間商鋪都沒開過。
低調的有時都會讓其他勢力忘記西川城還有個唐家。
可以說,人們還會記起唐家,完全托于唐兮兮和唐寶寶兩個活寶,時不時會在西川城惹子。
因為忌憚十年前的事,各大世家的弟子也不敢過分得罪他們。
久而久之,便造就出了一個無所忌憚的小魔,和紈绔之首的唐寶寶。
令人無語的是,對于兩位后輩的行為,唐家也完全不管,任由他們在外面瘋耍。
“唐家之事以后有機會再說,現在還是先離開此地。”
林牧目微微一閃。
這里的靜,肯定引起無數人注意,時間久了必有人來查探,他可不想被人看到。
正所謂,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
俠客,這兩個字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他擊殺了喬匡,對方的生命力被北冥絕吞吸。
武師的生命力何等龐大,他需要時間來煉化。
林牧揮了揮袖,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