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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帝王》 第205章 鬼谷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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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子弟,目轉向燕國時,卻有人獨闢蹊徑,目轉向北趙。

只因,與燕國大張旗鼓招募人才不同,北趙,邯鄲,趙柯也在小範圍舉行求賢。

鑑於北趙沒有變法經驗,不久前,又經歷不事件,趙柯行爲很小心謹慎,此刻,發佈求賢令,即使擬補世家門閥離去,北趙員不足現象,也希招募到有真才實學,助其變法,強盛北趙的人才。

不過,北趙再小事,在天下學子中,也是大事,燕國再大的事,在天下學子中,也是小事

畢竟,兩國地位決定了,十年,若沒有意外發生,兩個地位依然不會改變,北趙即便不可稱霸,也是北方重要諸侯國家,軍事實力不容小覷。

因此,趙柯的求賢令發出,各家各派弟子聞訊紛紛前往。

與前往燕國,有真才實學的寒門不同,前往北趙的弟子,多爲各家各派集者,均有治國安邦,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才華,可謂人才濟濟。

北趙國都邯鄲小路上,冬雪覆蓋,白雪皚皚,擡眼去,天極之間白茫茫一片。

山間小路上,一人一騎,緩緩行進。

顧希文乃鬼谷弟子,出山後,沒有隨波逐流前往燕國,相反,騎著一匹瘦馬,冒著寒風冬雪,悠閒的前往北趙,準備一展抱負。

不過,來北趙前,他詳細閱覽過燕國新政策略,條理清楚,可行極高,儼然超出當世各國政策。

顧希文很是佩服,曾經斷言,若不出意外,十年之後,燕國必然東山再起,恢復燕國昔日在北方榮耀,甚至稱王爭霸,不在話下。

接近著,顧希文又補充一句話,這個大爭時代,有他在,燕國翻不了天,妄圖重塑昔日輝煌,除非他死。

可見,他多麼狂妄自大,持才傲

來到北趙邯鄲,他不曾走進北趙繁華街市,相反,轉而繼續朝著山林間走去。

邯鄲附近,有山峰,崖山,不高,也不雄偉,卻馳名遠揚,此,便是顧希文目的地。

顧希文去崖山,並非領略崖山冬日風景,相反,他去找人,找那個讓崖山馳名遠揚的人。

冬末,北趙天氣異常寒冷,山川早被積蓄覆蓋,遠看著山川白茫茫一片,山下有一茅屋,被積雪覆蓋,門前卻掃的乾乾淨淨,一位青衫中年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擺放著古琴,中年人,不顧嚴寒,獨自彈唱,琴音激昂,彷彿要驅趕邊嚴寒似地。

顧希文形纖,步履輕盈,風度翩翩,一布棉襖,卻掩蓋不住上儒雅氣息。

騎著瘦馬,輕輕走林間,馬蹄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到山林中悠揚琴聲,微微搖頭,沉醉其中。

那琴聲,時而激盪,時而悠揚,時而促,時而舒緩,空谷炫音,妙至極。

忽然,那青中年,雙手琴,手掌蓋在琴絃上,問道:“不知何方友人,竟不遠千里,冒著嚴寒風雪,不畏艱難險阻,在深冬前來探我柳灼崖?”聲音在茅屋前傳出,雄渾充沛,慷鏘有力。

顧希文臉頰抹出淡淡笑容,下馬落地,踩在積雪上,把繮繩拴在門口馬樁上,拱手開口道:“柳兄,鬼谷顧希文,前來拜訪,柳兄好興致啊,久居深山,兩耳不聞窗外事!”

柳灼崖聽到來人聲音,笑呵呵道:“鬼谷弟子,顧希文?哈哈,顧賢弟,你終於出山了,可是準備陪我,居崖山,對弈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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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文度步,來茅屋前,徑直坐在柳灼崖面前,道:“柳兄,好興致,不過,我此番前來,可不是陪你對弈琴,相反,想邀請你出山,隨我前往北趙,共同輔助趙柯,就帝王霸業!”

顧希文來自鬼谷,眼前的柳灼崖卻來自兵家,擅長排兵佈陣,同時,通各家所長,被譽爲諸侯國第一人。

像後世傳言那般,得雛臥龍者,得天下,同樣諸侯列國中,也有傳言,得灼崖者得天下。

同時,兵家不像鬼谷,每代只出一名弟子,兵家賢才衆多,像宋國簡燁,燕國文季師,簡玉彥,楚國韓湘子等等,這些人與柳灼崖昔日同爲一門,朝夕相。且各有所長,報復不同。

相比文季師等人,柳灼崖在兵家待得時間最長,離開的最晚,兵家韜略盡,卻沒有爲任何國家效力,相反,兩年來,始終待在崖山茅屋。悉心研究百家所長,乃當時人傑。

“大世之爭,諸侯各國兵羣起,何談帝王霸業!”柳灼崖不認可顧希文說法,只是不顧兩人昔日,直言反駁。

顧希文飄逸儒雅,淺淺輕笑,對著柳灼崖淺笑道:“先師預測,六百年世,終要結束了!”

“哦!”柳灼崖不曾覺的意外,鬼谷詭,社會縱橫、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諸門無所不,六道無所不破,衆學無所不通。推算出天下大勢走向,也未嘗不可。“鬼谷經學,奧妙複雜,說是如此,便即使如此!”

看著柳灼崖風輕雲淡,不爲所的樣子,顧希文自知,對方不相信自己言語,不相信先師推斷。

的確,推算之,玄之又玄,奧妙之,他也尚未領會,先師言諸國一統,卻也推算不出時間。

那麼,統一之事,又是謬論,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或者百年呢?

自己的確沒有說服柳灼崖的依據,何況對方乃當時大才,絕非輕易可矇混過關。

“呵呵,柳兄,近日在研習那家學說?”顧希文不答反問。

柳灼崖神淡然,道:“百家學,各有所長,自是取其華去其糟粕,取長補短,爲我所用了!”

顧希文優雅道:“百家學,龐大繁雜,柳兄集百家所長,取長補短,可有建樹,我曾聽人言:聞道有先後,業有專攻,柳兄放棄所長,研習百家學,這不是捨近求遠嗎?”

柳灼崖神微愣,接著有點躊躇,百家學龐大複雜,有些還互相矛盾,他研習兩年,僅法家學,帝道、王道、霸道,就讓他腦中迷糊,更何談取長補短,取其華去其糟粕呢?

見顧希文微笑著看著自己,柳灼崖反問:“如此,柳某倒要垂聽鬼谷的學問了。”

顧希文淡然道:“各家學派,殊途同歸,不外乎治國,談王道,言霸業,早背離了傳道授業解,是故,鬼谷亦不免俗。所學者,無不是研習歷史大勢,輔佐明君,稱王稱霸,統一大業。”

柳灼崖皺起眉頭,心中不認同顧希文言語,但對方說的也不無道理。“稱霸尚可,一統難行!”

“未必!”顧希文說的很堅定。

柳灼崖頗爲意外道:“北趙?趙國雖強,卻分崩離析,趙柯,有變法之心,圖強之志,可惜行事太過急躁,民心不穩,軍心不定,談何統一諸侯?”

“世上都說得柳灼崖者,得天下,柳兄怎麼卻看不起北趙?趙國傳國數百年,近百年來,皆是北方霸主,與楚國並稱南北雙雄,當前趙國分離,但北趙繼承趙國大部,趙柯素有雄心,趙恆王死前剷除趙國世家,給趙柯留下變法空間,又有舉世名將李牧,五十萬虎賁鐵騎天下誰人敢滅趙?”顧希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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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國崛起,鄭樑變法,燕國兵鋒不弱,北趙被堵西北之地,縱然有五國聯軍伐宋,北趙亦是憂外患。

不久前,趙國名將封子修南趙,執掌南趙兵權,被趙帆拜爲大將軍,正在整頓軍務,五國伐宋時,便是南趙北上伐趙時,何況,五國伐宋,鄭國在楚國攻擊下,自顧不暇,晉國被燕人焚都,損失極大,又把燕宋聯軍打,北趙組織的五國伐宋,尚未開始,便胎死腹中,一旦宋國擊敗三國聯軍,北趙消弱,燕國趁機落井下石,難道不能亡國嗎?”柳灼崖試探問道。

顧希文搖頭道:“非也,北趙強於北方諸侯,百年霸業,積蓄多底蘊,本難以猜測,一旦趙柯變法,勢必強勢崛起,那時,北方再沒有諸侯國敢於北趙爭鋒!”

“機會稍縱即逝,北趙若不能抓住計劃,何談再次崛起,就霸業!”柳灼崖不服。

柳灼崖也不是不了諸侯國形勢,相反,他非常瞭解,但目前來看,他看不到北趙重新統一的機會,更看不到對方稱霸,乃至統一諸侯列國的機會。

鄭樑宋虎視眈眈,三面環形,燕國不甘滅國,趁機推行新政,國土不強,但兵鋒不弱。目前,趙柯及北趙面臨的局勢,險象環生,稍有不慎,北趙陷萬劫不復之地,趙柯爲亡國之君。

除非北趙在接下來的五國伐宋中,獲得大勝,爭取息機會,不然,空談只會誤國,去北趙,也辜負了自己一才華。

顧希文輕嘆,反問道:“柳兄,不看好北趙,爲何還留在崖山,莫非心有所屬,也準備去燕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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