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由團子在前麵劃著雪橇開路,沈易佳推著宋璟辰慢悠悠在後麵走。
等他們到達祠堂門口,已經是半刻鍾之後的事了。
祠堂此刻燃著篝火,將裏麵照的亮堂堂的。
下村的村民全部被用一麻繩困在一起,席地圍坐在祠堂中央。
十來。個土匪拿著刀在那守著,平日裏囂張到不行的那些族老,此刻就想鵪鶉一樣躲在自己子孫後,屁都不敢放一個。
沈易佳眉梢一挑,心莫名有點好。
人群裏並沒有看到安秀兒,沈易佳正想走進去問問。
後突然竄過來一個人,速度極快,沈易佳都能覺到被他帶起的風涼颼颼的。
正想帶著宋璟辰避開,隻見那人跑到他們前麵一個急剎車,腳下了一段距離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姑,姑。好,好久不見了啊。”
察覺到此人沒有惡意,團子正要撲他的作驟停。
聽到靜聚過來的土匪們一聽到自家大當家的喊“姑”三個字,都是一驚。
他們現在每次去打劫的口頭禪,聽說就是一個姑給他們想的。
為了讓他們警醒,大當家的可是耳提麵命他們遇到這人就趕跑,別上趕著找死,那他們現在是......
沈易佳眼中閃過疑,何時多了一個這麽大的侄孫自己怎麽不知道?有那麽老嗎?
宋璟辰看到此人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眉梢一挑:“怎麽?普陀山待不下去了?”
此人不是當初從京城來的路上遇到的土匪刀霸是誰。
方才他正帶著人在村長家,從安家出來的幾個人裏有認出宋璟辰兩人的,跑去給他報信,他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刀霸暗道自己倒黴,想找個村子落腳都能遇到這兩個煞神,臉上卻堆滿笑臉:“姑爺爺你當初說的對,黑子那就是個狗娘養的,既然聯合外人算計自家弟兄,我,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一大幫弟兄跟著我等著吃飯呢。”
提到普陀山,沈易佳才恍然大悟,認出這人來:“原來是你啊,你還沒死呢?”
記得這個人,因為這個人說話太難聽了。
作為一個土匪頭頭,還一點本事沒有,能活這麽久真是奇跡。
刀霸一噎,笑臉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那道疤痕抖了抖:“嗬嗬,這不是有姑你保佑嗎。”
沈易佳牙疼,想起自己來的正事,問:“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姑娘,人呢?”
“什,什麽姑娘?都在裏麵啊。”刀霸一頭霧水。
這時原本去給他報信的人低著頭站出來支吾道:“就是麻子帶回來的那個,你讓他隨便找個屋先關著的。”
刀霸刮了那人一眼,斥道:“那還不趕快去讓麻子把人帶過來。”
見那人去了,轉而又對沈易佳討好笑笑試探的問:“那姑你來還有別的吩咐嗎?其他人......”
“其他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沈易佳翻了個白眼。
刀霸心裏鬆了口氣,挪了挪跪得凍僵的膝蓋,瞥了沈易佳一眼,見本不看自己,悄咪咪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