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們幾個說幾句。趕離開這鬼地方吧!若是再那曹狗賊抓住,咱們可沒那個好運遇到第二個洪大人了。”
幾人一聽有理,忙不迭起往城門方向奔去。
誰也沒注意到,他們剛一離開。
就從巷子死角走出來一人,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許久,暗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大冷的天氣,愣是嚇出了一汗,實在是方才那幾人上的殺氣太重,他生怕自己被發現滅口。
勻了氣,立馬轉往相反的方向跑。
他卻是不知,剛才他親眼見著離開的幾人,又悄悄折返回來,將他的一舉一看的清清楚楚。
“怎麽樣?我剛才表現得如何?”幺拍了拍三萬的肩笑嘻嘻的問。
這幾人不是麻將九兄弟是誰!方才第一個說話的便是他。
三萬白了他一眼,默默遠離了這個傻子幾分,從懷裏掏出一用油紙包好的啃了起來。
其餘幾人亦是不搭理他。
幺見幾人這個態度,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別怪弟弟我沒告訴你們,我可是想好了,隻要我將主子吩咐的事辦好了。到時候便可去求個賞,怎麽也能把這個名字給改了。”
真以為他喜歡幺這個名字嗎?聽過公母野他就沒聽說過還有什麽幺的,誰知道是什麽雜牌。
幾人一聽,暗道這小子真是賊,互視一眼,齊齊握拳朝他砸了過去。
三萬的還咬在口中,揮起拳頭也是毫不影響。
黑夜中響起幺的痛呼聲:“哎哎哎,別打臉啊……”
有府出麵施粥,下了兩月之久的雪也有停下來的趨勢,這讓百姓們都看到了生的希。
可當他們排了一整晚的隊,總算分到一碗粥的時候。
大家都不淡定了,這是粥還是白開水?你說它不是粥,可是碗底又確實沉著幾粒米粒。
有人覺得蚊子再小也是,一聲不吭的就喝了。
但也有些脾氣暴躁的,人本就寒加,好不容易到自己,結果府就用這個打發他們,立馬就摔碗而起。
誓要討個公道,如此作為的人不在數。
可府似乎早有準備,這個苗頭剛起,便有衙役上前將人製住。
收拾了那些個出頭鳥,其餘人再想鬧事,也沒了那個膽子。
畢竟有命才有希,命都沒了哪還有以後。
“團子!”
宋家院子裏突然響起了沈易佳的咆哮聲。
宋璟辰坐在窗邊寫著什麽,被這一嗓子吼得手中的筆一頓,墨在宣紙上暈染開來,一封信就這樣毀了。
他無奈扶額,抬頭去。
便見沈易佳站在院子裏,一手著腰,一手拿著鐵揪,對四肢趴在地上的團子怒目而視。
就連正在麵對著牆蹲馬步的幾個孩子都好奇回頭。
團子慫慫的把頭埋進雪裏,以前不都這樣玩的嗎?還是這人親自把它丟進去的。
沈易佳氣的牙。
見雪停了,便想著將雪鏟到一起,把地上清理一下,一會幾個孩子在這練武的時候也不至於將上弄。
這團子可好,剛鏟完。
一個回頭沒注意到,這貨就來了個三級跳,直接懟進了雪堆裏,那雪被衝得到都是。
這算是白幹了。
沈易佳的小拳頭握了鬆,鬆了握,如此反複幾次,才克製住心裏那強烈想吃虎火鍋的。
“這三天你別想吃了我告訴你,吃草吧你。”惡狠狠的說完,用鐵揪鏟起一鏟子雪往團子上鋪。
團子:讓它一個食吃草這是何等惡毒的心思?
不一會兒團子就被雪埋得嚴嚴實實的,隻留著一條尾在空中晃呀晃,以示它的不滿。
宋璟辰扶額,這丫頭是閑得慌了吧。
吃罷晚膳大家早早便回了房,沈易佳剛要寬上床,宋璟辰便止住了的作,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大氅幫披上。
大晚上的不服睡覺這是穿的哪門子的服,沈易佳不解的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宋璟辰現在除了在這屋裏其他時候都是坐椅的。
“我帶你去玩。”宋璟辰了的頭,將兜帽給帶上,隻出一張白淨的小臉才滿意的拉起的手出門。
“是要去吃嗎?”問完沈易佳自己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吃不需要穿這麽多。
想到一個可能,踮起腳湊到宋璟辰耳邊用氣音問:“咱們是要去幹壞事嗎?”
原以為宋璟辰會不理或者說想太多,結果就見宋璟辰突然停下步子,彎腰湊到的耳邊,學著用氣音認真的道:“對。”
沈易佳懵了一瞬,隻覺耳朵的。
下一刻心便尖起來,啊啊啊,相公好可。
兩個人的速度都不慢,沈易佳見宋璟辰帶著直接到了村口,眼睛越來越亮,走得越遠能幹的壞事就越大啊!
路過柵欄時,守夜的人上裹著個棉被靠在柵欄上打瞌睡。
沈易佳臉上浮起一個壞笑,悄咪咪團了一個雪球,往那人領口一丟,拉起宋璟辰就跑。
跑出一段距離,還能聽到那人的尖聲,沈易佳停下來捂著肚子憋笑。
看著這稚的行為,宋璟辰一陣無語,實在不明白這有何可笑的。
“我們去哪幹壞事?”笑完了,沈易佳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淚一臉乖巧的看向宋璟辰。
在相公麵前還是要乖乖噠。
宋璟辰沒答,食指夾著拇指放與口中吹了聲口哨。
不一會兒,便由遠及近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看著在自己麵前停下來的馬兒,沈易佳一臉驚奇,這不是他們家拉車的大馬嗎,什麽時候跑這兒來了。
宋璟辰卻不等再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攔腰將抱起放到馬背後坐好。
自己縱一躍坐到沈易佳後,雙手環過的腰肢拉住韁繩。
“若是困了便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宋璟辰開口,說完一揮馬鞭,噠噠噠的馬蹄聲再次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沈易佳窩在宋璟辰懷裏,起初還坐姿端正,到後麵就被震得犯困了,而且冷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