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一口氣喝完了整瓶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茶壺還給他：“喝好了。”
穆霆堯把茶壺放回桌上，接著坐回床邊，手扶住了的小手。
君如甯把他的手推開，自顧自地站起，想要邁出一步，又要倒下。
穆霆堯霸道的將抱住，“想去哪里？”
“噓噓！”
“茅廁太遠，本王給你拿夜壺。”
“不用！”
君如甯嫌棄地把他推開。
穆霆堯這回沒有順的意，強行將放回床上，“你再鬧，本王讓你連床都下不了。”
“……”君如甯抿著，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狗男人，好心想哄他，結果換來的是他的谷欠求不滿……
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眼看他真把尿壺搬出來，馬上抬腳踹他：“穆霆堯，我快痛死了，你開心了嗎？那樣折磨我，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說到最后，失控地流下了眼淚。
很哭，哪怕遇到再大的挫折，都不會哭出來。
但在這個男人面前，總能被他氣哭。
這個王八蛋，一旦好意給了他通行證，他就只顧著自己的，而不顧喊疼喊累……
每次都這樣！
他到底把當什麼了？！
穆霆堯的心狠狠一痛，手足無措地為抹去眼淚，“甯甯，別哭……你別哭……”
“我就要哭，直到把眼睛哭瞎為止，這樣以后就也不用再見到你討厭的臉了！”
“甯甯……別這樣……”穆霆堯的指尖很快被的淚染，而的淚還是停不下來。
他越發慌神，越是語無倫次：“你總是對本王好一陣子，又把本王推得遠遠的，本王太得到你的回應，才會控制不住自己……
就想霸占著你，想讓你記住本王，只想讓你在乎本王多一點……”
君如甯怔住了。
人傻了。
他在說什麼啊？
說得好像渣一樣！
“明明是你不懂憐惜我在先，我為什麼要在乎你！”
說完，猛地反應過來。
靠！
為什麼他們的對話那麼像吵架？
等等，他為什麼想在乎他……
難道……
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眸底的緒看著有些復雜，不太能看懂。
“你……該不會是……咳，上我了吧？”
穆霆堯應了一聲“嗯”，直接承認了。
君如甯臉上大驚，又覺得他的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你騙我，又不是龍卷風，哪有這麼快上的！”
“不快……”男人捧著的小臉，“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你和你姐在荷塘里救過一個人，那個人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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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甯：“…………”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年才14歲，姐姐還沒有去參軍。
拉著姐姐去荷塘邊摘蓮蓬，路邊突然有個人暈倒掉水里了。
弱下不了水，只能姐姐下去。
結果姐姐把人拉上岸后，力耗了個，人工呼吸的任務就到了的上……
這事兒是印象深刻，但對那個落水男子的容貌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他的皮很黑，材也偏瘦。
怎麼可能會是眼前這位白白凈凈，還有八塊腹的穆霆堯？
“不可能的，我記得我那個人又黑又瘦，怎麼可能是你！”
“那時本王剛從塞外率軍歸來，常年風吹日曬，難免糙了些，且當時還負重傷，暴瘦過一段時日。”
君如甯：“……”
負重傷啊？
瘦了那麼多，當時的他一定很痛苦吧？
不知為什麼，君如甯的心口突然悶得厲害。
穆霆堯似乎不再聊傷的話題，便將的小手蓋在了他的心口上，將話題帶了回來。
“你也許忘記了，但本王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你救了本王的命。”
君如甯可不敢邀功：“不是我，是我姐把你拖上來的，是我姐救了你，我姐這人就喜歡做好事，反正你不要會錯意了。”
“前面的事本王記不清了，只記得你一邊嫌本王臟，一邊給本王渡氣。”
“我、我才沒有！”
君如甯矢口否認，小臉卻是越來越熱。
人工呼吸這種事，看著浪漫，其實真正坐起來丟人的……
穆霆堯抬起另一只手，輕輕丨著的臉頰，聲道：“讓你對本王敞開心扉不容易，無論結局如何，你愿不愿意給本王一個機會？”
“我才不愿意，除非你答應我，以后什麼事都順著我，不許忤逆我，也不許再惹我生氣！”
穆霆堯失笑。
這點霸道的勁頭，倒是跟姐如出一轍。
“好，本王答應你。”
“這是你說的，快去找紙筆來寫個承諾書，你若是做不到，我就一個月不理你！”
“當真要寫？”穆霆堯想起了婚前讓他寫的那份保證書。
如今不過是廢紙一張……
君如甯抬頭瞪他：“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
“好，本王現在就寫。”
穆霆堯轉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拿了一張紙回來。
君如甯奪過這份承諾書，一目十行看完，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那我就姑且給王爺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快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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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補充：“不許代紅，妾就想洗王爺親自燒的熱水，還要王爺親自提過來。”
穆霆堯：“……”
罷了，高興就好。
“你在此候著，本王去去便回。”
“快去快去！”
君如甯揮了揮手。
穆霆堯突然湊到面前，低頭在上啄了一口，這才轉離去。
君如甯怔怔地著自己的，心尖上好似一片花海在盛開。
狗男人，姑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嘻……
半個時辰后，穆霆堯終于備好了一桶熱水。
他走回床邊，把小妻抱到了木桶邊上，臨走前不忘叮囑：“不要在水里睡著，想出來了就本王，本王在屏風那邊看折子。”
君如甯手推了他一把：“知道了，羅里吧嗦的，快出去，你的小祖宗現在要洗白白嘞~”
穆霆堯回過，又在臉上親了一口才離去。
君如甯了，小心翼翼地坐進桶里，接著懶洋洋的趴在了木桶邊上，笑得小人得志。
狗男人，等著吧！
姑一定要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讓你害姑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