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的深情秘妻》 第245章 你別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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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院燈映著紅杉樹影搖曳。
冬的空氣微涼,正好緩解左占頭中的醉意,他拿煙籠火點燃,深吸了口氣后,薄微啟,“關于你和薇薇,以后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個意思?”白錦川輕詫。
“字面的意思。”
白錦川沉默著,也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才說,“還惦記著把你妹妹從我這兒帶走呢?也行,那就趕痛快著點!”
左占夾著煙,側目落向他,“看不出來嗎,是真喜歡你。”
“看出來了。”
白錦川心里喟嘆,就因為看出來了,他才更舉棋不定。
他也承認,晏詩薇是個好孩,不管是格涵養,還是外貌值,乃至彼此的家世都是對等的,當之無愧的門當戶對,但是,如果豈能是用這些來衡量替代的?
他喜歡了許愿將近十年,一往深搭上了他全部,就算得不到回應,就算或許沒可能,但這份,它早已習慣,不是說忘就能忘,說斷就能斷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去打擾許愿,遠遠關注,默默守護。
至于晏詩薇,他不想傷害,也不想接。
今天之所以能來這里,不過是因為兩人對外還有那層未婚夫妻的關系罷了。
“那你還是沒打算接?”左占曲指彈去煙灰。
白錦川移眸看向了遠,“這話可能有點過分,但也是你非要問的,我怎麼接?又為什麼要接?”
“我早就不怪耽誤破壞我追許愿的事兒了,但于我,也就像個妹妹,就這樣吧。”
“不會無緣無故喜歡上你的。”左占的目漸沉了,“和詩崎是龍胎,但一出生就不好,患有先天心臟病,十七歲以前,不能跑不能跳……所有正常孩子能做的,都不能做,活的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膽。”
“姨媽為了,燒香拜佛終茹素,十七歲時在國做了全方位的心臟手,恢復了整整兩年才有好轉,從這以后,奉行及時行樂,因為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而你,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說到這里,左占臉已經很差了,“不管接與否,也不管你們以后怎樣,白錦川,都希你別把和我之間的恩怨,牽扯上。”
“呵,我不是你,干不出你那些事!”白錦川聽了半天,差點就唏噓嘆,差點讓姓左的給自己繞進去。
“我以哥哥的份,由衷希你能好好待,并且,關于以前種種,向你道歉。”
“對不起,白錦川。”
話說完,左占也滅了煙,邁步便進了別墅。
徒留下一臉呆愣的白錦川,怔在原地將近幾分鐘才回過神,他按了按太,確定自己真沒喝多醉酒,所以剛剛……左占向自己道歉了!
這……
他瞇眸思忖,難道是什麼把戲伎倆?
左占回了餐廳,只剩下左先生和晏先生兩連襟對飲,晏詩崎喝的有些多了,白皙的臉頰紅彤彤的,一把就抱住了左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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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難嗎?”左占端過蜂水,讓他緩解下。
晏詩崎乖乖的喝了一大杯,然后又抱著左占,在他腰上蹭了蹭,“哥,我這麼不懂事,你還沒把我扔了,真是親哥……”
左占知道,這一晚上晏詩崎沒挨訓,不免嘆了口氣,“你還知道呢。”
“當然知道了,不管是小時候你打我,還是現在你踹我,都是為了我好……”晏詩崎打了個酒嗝,笑嘻嘻的晃著手上的石膏,“但這個不是你打的……”
左先生和晏先生,“……”
“喝多了,先上樓去。”
“別啊,哥,你聽我說……”
左占沒聽下去,直接起,大手一把拎著他領,給晏詩崎拽了起來,“要說什麼,上樓說。”
“那哥……你扶我!”
左占放開他,扔了句,“自己走。”就先上樓了。
晏詩崎撇撇小,一蹦一跳的也跟著往樓上跑,“你等等我,哥……”
左占剛踏進書房,忽然有些輕微耳鳴,他緩了緩覺才好些。
晏詩崎跟著進來,歪就栽進了沙發,慵懶的長搭去一旁,里一句‘哥’還沒哼哼出聲,就被左占呵斥——
“站起來!那點酒就喝這樣,以后還能干什麼?”
晏詩崎愣了愣,還存著僥幸心理,只坐直了些。
“還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務點正業,我三番五次花錢托關系送你上學,你學出個什麼了?這次送你去非洲,你除了跟著訓練,還學什麼了?”
“我……”
晏詩崎撓了撓頭,“我學會當保鏢了,要不,哥,以后我給你做私人保鏢吧!保護……”
砰——
左占一腳就踹向了他小。
晏詩崎嘶的直冷氣,“疼,哥,我現就這一條好了……”
他沒說下去,就注意到左占臉不對勁。
不是平日發火的冷慍,劍眉蹙,臉也有些蒼白……
晏詩崎猛地一怔,顧不上什麼疼痛,起健步就躍向他,“哥,哥?你怎麼了?”
左占難耐的一邊按著頭,一邊盡量深呼吸。
他記得飯前用過藥的,可能是喝酒的緣故……
晏詩崎有點心慌,“到底怎麼回事?我去醫生!”
還沒轉,手腕就被左占桎梏,雖然沒什麼力道,但態度鮮明,“扶我坐下。”
晏詩崎忙照做,坐下后,左占從兜里找出藥,倒了幾粒吞服。
“這什麼藥?”晏詩崎好奇的翻看藥瓶。
和普通口香糖的盒子包裝差不多,左占只說,“冒藥。”
“哥,你什麼時候冒了?冒不能飲酒的,哎呀,我去給你倒熱水……”晏詩崎蹦蹦跳跳的就往外去。
等他端來熱水,左占喝了半杯,靠著沙發舒緩。
晏詩崎擔心的坐在一邊,一會兒去拿毯,一會兒又去調空調溫度,忙了好半晌,直到左占覺好一些了,他才稍放心。
“哥,你要好好的,可不能生病。”
“呵。”左占輕笑。
晏詩崎無措,他是個不太喜歡思考的人,喜歡永遠將問題扔給左占,雖然會氣他,惹他,但也極度信任他,和信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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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干的這些事,是不是有病。”左占瞇眸,對于這個弟弟,他有時候是真無話可說。
“……我錯了。”
“這句話你從小到大,說不下八百遍了!”
晏詩崎低下了頭。
左占靠向沙發,籠火點了支煙,“你早就不是孩子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懂事?”
“晏氏家大業大,難道要我替你經管一輩子?”
晏詩崎無言以對。
一晚上爸媽那麼訓斥他,都不及左占這幾句話沉重,一時間無數復雜涌心扉,難的又沉又重。
“記住了,你是個男人,上面有父母雙親,旁邊有姐姐,以后還會有妻子兒,你要替他們多著想,一輩子很長,每一步都要你自己踏踏實實的走出來,永遠靠著別人,是沒用的。”
晏詩崎張了張,但千萬言語卻像卡在嚨,怎麼都道不出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左占嘆息的搖搖頭,頭痛緩了些,摁滅煙傾向外。
晏詩崎呆愣的坐在原地。
剛剛左占難的模樣,和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腦中回,心臟像被什麼擊中似的。
或許,人并非一點一點長大的,而是突然在某一時刻,人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