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皇權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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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喻如今是有子萬事足,生活重心就是圍繞著家的小虎娃轉悠,看著小小的人兒一點一點長大,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花氏時常來看小虎娃。心肝寶貝得疼得不行,每次來都要給小傢伙帶不。董婉喻見這麼喜歡外孫,讓給董澤言找一個媳婦,讓後給抱一個大胖孫子。

“唉,我怎麼會沒說,之前他說是忙著考功名,如今做了,還是遲遲不肯娶親。”說起董澤言的親事,花氏也是愁得不行。

“娘,大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董婉喻隨口問道,手將快爬到榻邊的小虎娃給抓回榻裡面去。小虎娃不高興的扭著圓圓胖胖的小子,抗議他娘妨礙他玩耍。

“沒聽他提起過,我回去問問。若是有的話,取回來不就完了,我們家也不是什麼注重門第的人。”花氏還真沒問過董澤言這個問題。

“那要是對方門第比我們家高呢?”董婉喻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真是這樣,也難怪大哥拼命上進。

“應該不會吧,你大哥一直在江南唸書,之後又忙著考功名,再說他也沒機會去接那些高門貴。”花氏笑笑,不以爲意。

“這倒也是。”董婉喻認同地點點頭,又說道:“大哥年歲也不小了,娘您回去好好問問,趕讓大哥找個人定下來。”

“行了,你就別這個心了,還有娘在呢。你以後好好心小虎娃吧,是不是啊虎娃?”花氏說著,看向流著口水,啃著一個自己新玩的小虎娃。

虎娃見有人對自己笑。將玩放下,啊啊出一個笑容,把花氏給高興壞了。

“這小傢伙,這麼小就會哄人了。”董婉喻說著。手給他將口水乾淨。

“對了,之前老夫人找的那兩個姨娘如何了?”花氏突然問道。

“還不就是那樣唄,老夫人離開之後倒是安分了不。如是們不起什麼壞心思,安安分分的,過兩年給個放妾書。給們重新找個人家,也總比在這府裡不待見的好。”也免得放在眼皮子地下,看著心煩。

其實崔姨娘和宋姨娘也可憐,被老夫人擡進來,不得國公爺喜歡。原本還有個老夫人做靠山,如今靠山沒了,在這府裡如同形人,在自己院裡守活寡。

崔姨娘似乎已經看開,不抱有什麼希了,每日在自己院裡不出來。而宋姨娘似乎並不死心,與劉媽媽走得很近,經常在武烈堂出。這宋姨娘還真是個有毅力的,從進門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一直沒有放棄。也不知道與劉媽媽到底是有什麼打算?

“這樣國公爺能同意嗎?”花氏有些遲疑地問。

“到時候我會先問問他的,反正他也沒去過姨娘的院裡。”董婉喻道。

“恩,那兩人再怎麼說都是國公爺的姨娘,你可別擅作主張。”花氏叮囑道。

“我知道了,於其心我們的事,不如說說你和蕭伯伯吧。娘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董婉喻覺得這都一年了,這兩人不能這樣拖著下去吧?

“我們很好啊,什麼事啊?”花氏一臉莫名地看著董婉喻。

“娘,難道您沒打算和蕭伯伯親?他等了你這麼多年,我和大哥都不會反對的。”這回到董婉喻不明白了。

“什麼?”花氏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董婉喻。

“娘,你不會不知道蕭伯伯喜歡你,一直等著你吧?”董婉喻突然有種扶額的衝,這一年來蕭伯伯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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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俊宏還真什麼都沒做,只是這樣靜靜的守在花雲若邊。他也不是沒想過和花雲若親的事,但他想給花雲若一點時間。畢竟花雲若之前似乎被董君煜傷得很深,而且他是與董君煜完全不同的人,他不知道雲若是不是會喜歡他。

他想直接帶花雲若回去,只是又擔心到時候花雲若埋怨他。不是道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會變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婉喻啊,我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花氏突然得知這麼一個驚天大消息,心中有莫名的喜悅和激,但也有些不安和恐懼。

“恩,娘您慢走。”董婉喻抱著小虎娃,將人送到屋門口,看著花氏帶著陳媽媽慌慌張張離去。

隨著司清德的病越來越嚴重,朝中局勢越來越張。梅貴妃與六王爺的人蠢蠢,大王爺爺的人也是嚴陣以待。而那些沒有站位保持中立的員,也開始搖起來。畢竟站對了位置,那可就是從龍之功,到時候富貴榮華都不了。

四王爺如同形人一樣,不參與到這一團當中。而大王爺明顯是呼聲最高的,不只是他出正統,更是因爲他的爲人寬厚。

而六王爺雖然荒無道,可是他背後卻有梅貴妃支持。如今宮裡幾乎是梅貴妃一人專寵。枕邊風的力量還是不可小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老邁昏庸的皇帝就被了呢?

衛紹霆依然保持中立,衛家一向只忠於皇上,而且皇上如今還沒死呢。不過他不喜歡梅貴妃母子,長樂公主之事後,他們之間就有了間隙,六王爺上位對衛家沒什麼好

就在這時,梅貴妃宣董婉喻進宮。晴天一聽到這消息,都快炸了。上次就是什麼梅貴妃召見,差點就小命不保,這次又來。

“晴天你不用張,這次應該不會有事的。”董婉喻笑笑,梅貴妃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在此時傷害。如今不怕聰明人,反而怕那些沒腦子蠻幹的笨蛋。

“誰知道,反正梅貴妃也不是什麼好人?”晴天還在記恨上次的事。

“行了,這次你就留在家裡吧。”董婉喻覺得這次不會有什麼事,晴天現在對宮裡十分排斥。

“不行,我得跟著去,萬一手,你豈不是吃虧。”晴天不同意,皇宮那麼危險,怎麼能讓董姐姐自己去。

最後還是吳媽媽和晴天跟著一起去,吳媽媽上次傷之後,就不怎麼好,現在大半時候都是養著。只是也不放心,還是跟著董婉喻一起進宮了。

這次倒是沒什麼波折,扶著引路的宮有些年歲,說話做事很是得。董婉喻很順利的在錦儀宮見到了梅貴妃。上前行了禮,梅貴妃和藹的賜坐。然後這才說道:“看來衛夫人的已經大好。”

“多謝娘娘關心,如今雖是好了許多,只是難免留下了病。”董婉喻恭敬地道。

“唉,都是長樂這孩子不懂事,不過如今到了懲罰,遠嫁荒蠻之地了。”梅貴妃一臉哀榮。

“公主大義凜然,爲了大厲江山慷慨付出。”董婉喻將對外那套說辭搬了出來。

“也不知道在那樣的地方過得如何?”梅貴妃繼續嘆,似乎沒聽到董婉喻那番話。

“以後若是娘娘想公主了,也可以召回來小住些時日。”只是能不能回來,好不好意思回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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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夫人說得是。”梅貴妃乾笑,原本是在京城裡相見就見,如今卻要隔幾年纔有機會見個次把。只是如今還不能得罪定國公,於是笑道:“讓衛夫人見笑了,我今日請衛夫人過來,也只是想替我那不懂事的兒向夫人表示一點歉意,希夫人不要建議。”

“貴妃娘娘言重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必耿耿於懷。”董婉喻道。

“那自然是好,但本宮的一點心意,還夫人能夠收下。”梅貴妃說著,讓人端來不古玩、珠寶,巧奪天工的鏤空玉雕屏風,鮮豔滴的紅珊瑚盆景,奐的瓷擺件,看得出梅貴妃這是下了本了。

“貴妃娘娘,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只怕臣婦不起。”這些東西,即便是董婉喻這出生富貴,見慣了好東西的人也不免驚訝。晴天更是被梅貴妃的大手筆給弄呆了。

“衛夫人,你就當諒一個做母親的心,你若是不收,難不還是不肯原諒長樂?”梅貴妃臉上滿是愁容,語氣卻不容拒絕。

長樂和親之前,不是沒想過找董婉喻和解,只是那時閉門養傷,誰也不見。而定國公亦是如此,讓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強行把生死不明的人強行招進宮吧?也想過召見花氏,畢竟花氏也是皇上親賜的命婦。只是花氏那段時間,幾乎就是住進了定國公府,也是閉門不見客。

“那就多謝貴妃娘娘。”送上門的東西不收白不收,而且人家也說了這是賠禮道歉。

董婉喻和梅貴妃寒暄幾句,就帶著梅貴妃的賞賜回去了。董婉喻將梅貴妃的賞賜的品清單給衛紹霆看了,衛紹霆點點頭,讓收著就行。

梅貴妃這是擔心他在這場奪嫡中偏向大王爺,這纔想來和解,拉攏董婉喻。只是此時未免太晚了些,更何況六王爺實在不會是什麼明君。梅貴妃雖有些手段,但也只是後宮婦人目短淺,心狹隘。

梅貴妃的賞賜董婉喻並沒有全都收起來,讓上次陪進宮的吳媽媽幾人一人挑了一樣自己喜歡的東西。只是們也有分寸,並沒有調那些太貴重的。

董婉喻收了梅貴妃賞賜的事,並不是什麼,而且梅貴妃還要故意讓人知道。很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梅貴妃與董婉喻握手言和。

大王爺招來自己的幕僚,討論衛紹霆是否會因此改變立場。一番商議之後,衆人還是覺得以衛家人的格,不會因此原諒長樂公主,但也不會偏向他們這邊。衛家的立場一向中立,這次肯定也只會不偏不倚。

……

皇宮,司清德的寢宮。

“福安,我這怕是不行了。”司清德虛弱無力的靠在牀頭,接過李公公遞來的藥湯一口喝下。

“皇上,醫們都在盡力,你一定能好的。”李公公低著頭,掩飾自己臉上哀傷的神醫已經說了,皇上怕是時日不多。

“福安,我今日時常夢到先後,和祁翀要來接我了,你就不用安我了。”司清德出一個頹然的苦笑,沒有誰願意死的。

“皇上……”

“行了,不用說了。只是我想在去世之前,將旨意擬好傳位給老大。”司清德終於下定決心,將權利放手給大王爺。

“是,老奴明日就派人去請幾位大人進宮。”李公公回道。

“把定國公也找來吧。”司清德苦笑,他猜忌了大半輩子,沒想到最後最願意相信的還是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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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明白。”

司清德與李公公這話才說完,就有一名小侍鬼鬼祟祟往錦儀宮方向跑去。梅貴妃得知此事,決定提前手,如今宮裡都在掌握之中,繼承大位的只能是的兒子。

冬日裡的氣溫越來越冷,北風時常卷著雪花肆整個大地。京城上空沉沉一片,人的心也跟著一片抑鬱。這樣的日子,就連一向繁華的京城也沉寂不,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這日天還未亮,皇城中的喪鐘伴隨著呼呼的北風,響遍了整個京城。宮都是侍的傳話的尖銳嗓音。

“皇上殯天了——”這一聲聲傳遍了整個皇宮,宮人們冒著風雪,將宮燈全都換了素白罩子。

董婉喻此時也起來了,正忙碌著給衛紹霆穿上服。

“今日怕是不會太平,我走之後閉門戶,讓霹靂和晴天都留在院裡。”衛紹霆面容凝重的代著,皇上這個時候去了,若不是巧合,就是有預謀。

“我知道,家裡你不用擔心,你自己多加小心。”董婉喻點點頭。

衛紹霆整理儀容,又對董婉喻說道:“外面冷,天氣尚早,你在睡會。”

董婉喻送走衛紹霆那裡還睡得著,今天大位的事說不定就會有個結果,誰知道會出什麼事?衛紹霆趕到宮,諸位大人都已經趕到。而衛景明和衛景天也被衛紹霆安排到軍營中,隨時待命以防萬一。

皇上的寢宮的外殿,站了不人。殿傳來梅貴妃悲痛絕的哭泣聲,還有大王爺等王爺、皇子的哭聲。朝中幾位大人重臣此時也不在場,想來是進了殿。果然不一會,幾位大人出來了。梅貴妃也被小宮扶著走了出來。

“皇上殯天,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去世前留下詔,就勞煩幾位大人了。”

這時禮部尚書,拿著一卷明黃的聖旨走上前。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下,聆聽聖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六子……,禮部李尚書,一字一句將聖旨念得明明白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聖旨的意思就是由六王爺繼承皇位。大王爺聽完,出不可置信的神,六王爺倒是一臉興和驚喜。

“這不可能,李公公呢?爲什麼不是李公公來宣旨?”大王爺突然想到司清德邊的侍大總管,若是他的話定然不會假傳聖旨。

“回大王爺話,李公公忠心耿耿,在皇上殯天之後就自縊了,他說要下去陪皇上。”這是李公公的徒弟,嚴公公上前回話,聲音中還帶著哭腔。巨

衛紹霆冷眼旁觀,如今雖然有聖旨,但仍然是疑點重重。不員不信,紛紛站出來質問。站在六皇子陣營一邊的員此時也站出來,幫著六王爺說話。

“大膽,皇上這纔剛去,你們就想造反不?聖旨在此,你麼自己拿去看。”梅貴妃停止哭泣,大聲呵斥。

說完,讓侍將聖旨給在場的諸位大人鑑別真假。衆人看過之後,那聖旨確實是真的,只能搖頭嘆息。大王爺及其屬下,此時也只能暫時忍耐。如今這皇宮全都在梅貴妃一行的掌握之中,看來們是早已有所準備。

接下來便是要準備皇上的葬禮,之後又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一時之間宮裡熱鬧非凡,宮人們都忙著準備。

六王爺作爲儲君,全家都搬皇宮。六王妃看著這皇宮的一景一,心中慨不已,籌謀了這麼長時間,六王爺馬上就要爲皇上,而也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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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後流著李家脈的孩子,將會爲這皇城新的主人。六王妃的寄託重來不在六王爺上,而是自己的兒子上。只等兒子長大,六王爺就沒用了。

董詩雅自然也跟著一起搬進了皇宮,只是卻沒有一點喜悅的心被安排住進了一離冷宮較近的破舊宮殿。

依然見不到六王爺,也見不到外人。被人在這裡,就如同冷宮一樣。董詩雅不明白爲什麼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變了這樣?

董家人知道六王爺將要繼承大位,都是高興不已,他們家可是有個六王爺的側妃。六王爺登基,董詩雅作爲六王爺唯一的側妃,最也是個妃位。若是以後再生個小皇子,那就更好了。只是可惜了之前懷的孩子竟然是個死胎。

這回就連老夫人都出了笑容,這可是難得的喜事。只是馮氏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更加擔心董詩雅的境。在生下那樣的孩子之後,已經爲了六王爺不能被人知道的污點。

馮氏心中即擔憂,又難過,可是爲了董詩雅的命,卻不能告訴任何人。

司清德葬禮辦得十分隆重,董婉喻穿著孝跟在送葬的人羣中。六王妃作爲未來的太子妃,傲然站立在人羣前方。

無論是葬禮還是壽宴,只要是牽扯到皇家繁重的儀式總是那樣折騰人。這次還要再短短數日就參加兩次,還是在這樣嚴苛的天氣裡,估計不年邁的命婦和大人都不了。

風雪中,滿朝文武、命婦等人送走了先皇巨大的棺槨。等將棺槨送進皇陵安葬好,之後還有祭祀大典。

而李公公和陳媽媽這些昔日有過接的人,也作爲陪葬忠僕,隨著先皇葬了皇陵。他們都皇上殯天之後,就在宮自縊的忠僕。

在送葬的人羣中,董婉喻並沒有看到董詩雅的影,按理這樣的大事,作爲一個側妃也是要參加的。看來董詩雅的境確實不好,這樣也就放心了。

司清德的葬禮之後三日,便是六王爺的登基大典。雖說是倉促了些,但也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因爲他心裡清楚,他這皇位來得不正。

對於六王爺登基,朝中還有些正氣的員都是不認同的。而大王爺也並未死心,他不信司清德真會將大厲江山給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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