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到的時間,烏堡外圍的混在王氏的雷霆手段下得以平息。
鬧事的佃戶們不鬧了,可怕的疫病在有解藥的前提下,已經得到控制。
王氏手里拿著從小兒那撿現的預防手冊,把莊子管理得井井有條。
只是,瘟疫無,哪怕已經及時干預,還是死了很多人。
特別是小孩和老人,這兩個弱勢群,幾乎是在疫病暴發的第一時間,就為了第一批犧牲者。
這場瘟疫來得快,去得也快,重新建立秩序的莊子看起來就像是沒發生過暴一樣。
而王氏在這次事件中在所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儼然已經為了跟隨在后的部曲們眼中堪比權威一樣的存在。
不過,和公孫安在烏堡迅速壯大起來的聲勢一比,又沒那麼耀眼了。
徐月發現,阿爹阿娘似乎在有意為表叔公孫安造勢。
再想到現在二房后繼無人的況,徐月兄妹三人約明白了爹娘的目的。
只是,這條路可不好走,已經分出去的庶出一脈想要融嫡系,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能徐徐圖之。
六月下旬,整個漁郡暴發瘟疫半月之后,這場來勢兇猛, 幾乎讓青州差點不復存在的黑病, 在漁郡迅速被控制住了。
只因為漁神醫顧為荷找到了解藥,黑病有了克星。
不過, 郡還有一道傳言,說神醫并不承認解藥是他找到的。
他手里的藥方是另外一位神醫者給他的,他只是正好用這幅解藥,解救了這次漁郡的危機。
但不管是什麼說法, 這次漁的瘟疫迅速得到了控制, 神醫顧為荷是當之無愧的首功之臣。
幽州牧趙虞親自寫褒獎匾額,人給顧為荷送了過去,并賞賜布帛、金銀、糧食若干。
此舉,倒是出乎徐月等人的預料。
想想前邊的河間太守袁嵩, 再看看現在的盡職盡責的漁太守, 以及大方褒獎有功之臣的幽州牧趙虞,這不給人一種這世道還是有一些在為老百姓干實事的好的錯覺。
徐月一家看著已經在田地里恢復耕種,為今年秋收做準備的佃戶們, 無比慶幸自己來到這樣一片土地上。
相比起中原此刻的大混戰,幽州至還能得到片刻安穩。
今年風調雨順,想來一定會有一個難得的大收。
七月初,停靈大半個月,尸骨都發臭的公孫悅終于得以土,烏堡這場由瘟疫帶來的混,落下帷幕。
喪禮一結束,在二房那邊幫忙持得滿疲憊的徐氏和公孫渝立馬就撤了。
夫婦倆那一副生怕被人誤會有所圖謀, 戰戰兢兢退下的模樣, 練得得令人心疼。
公孫安也即刻退下,回縣城繼續打點上工。
不過三五不時的, 還會到二房府上問候下伯父和伯母, 并在徐大暗地里的指點下,把那個度拿得令人到極其舒適。
就算是因為兒子逝世, 格變得更加古怪乖戾的二夫人, 也難以挑出什麼錯, 只能說些“季明你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別總回來讓人挑了錯”之類無關痛的話。
王氏那邊,還了令牌和部曲, 公孫衍得知一個子居然有一高強武藝和本事,吃驚之余, 也大方賞賜了不布匹。
二夫人在認真見過王氏一面之后,還了要收做護衛的心思。
不過被王氏拒絕了。
徐月知道阿娘為什麼拒絕。
一來,瘟疫的事到此為止,拿了賞賜剛剛好,再往二房那湊上去,目的就太過明顯。
二來,家阿娘才看不上這個保鏢的職位!
若是二夫人大方的把一半部曲給阿娘帶領,興許還會因為技答應下來。
在這次瘟疫事件當中,阿爹也從從前的小小賬房, 晉升為二房府里的二管家。
他這個二管家和別的管家又有很大不同,看似是是個管家, 實際上更像是謀士或是門客一樣的地位。
公孫衍以前都不知道三房送來的這個親戚有這樣的本事,現在見識到了徐大那靈活的腦袋瓜之后,簡直有點挖到寶的欣喜若狂。
反正現在只要遇到難題, 公孫衍就會徐大過去,問上一句:
“青,你怎麼看?”
總的算下來, 這次是雙贏的局面。
徐大和王氏借勢得了勢,三房燒錢買來了聲名,還在二房那邊狠狠刷了一波存在,親度蹭蹭往上漲!
而二房.......開始為繼承人這個問題頭疼。
公孫淵親自來看弟弟了,還把族里的族老們一起來關心公孫衍。
滿目深的說:弟弟你不要太傷心,人要往前看,現在事已定局,你更要振作起來,畢竟你這一把年紀也不可能再練一個小號了,還是得早早把繼承人的事定下來才好。
不然老祖宗留下來的諾大產業,可就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還拍著公孫衍的肩膀,指著恭順站在一旁的小兒子公孫曄, 大方表示, 我家這號也練出新手村了, 你先拿去用用看,不好使咱們過后再換一個,反正我家有四個小號呢。
公孫衍憤怒表示:我可去你娘的親大哥,老子自己還有孫子,用不上你小號!
公孫淵的第一次問,以二夫人憂思兒子犯了心疾結束,不歡而散。
送走親大哥和那些嘰嘰喳喳的族老們,公孫衍回到書房里,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看看兒子留下來的小小號們。
和往常的習慣一樣,公孫衍讓人把徐大了過來,準備聽聽他對自家兩個孫子的評價。
這兩個公孫悅留下的小號,一個是公孫衍偶爾能見上一見的九歲嫡出孫公孫盈。
小孩長相酷似的父親公孫悅,在母親和祖母嚴氏的教導下,恪守法禮,讀則,會寫會畫,有些清高在上。
一個是五歲的庶長子,只有過年過節會見上祖父祖母一面,因為生母難產而亡,沒有母親,由嚴氏找的娘育。
因為他庶出的份,加上當家母親不管,爹也不,過的日子也就比普通下人稍好一些。
五歲了也不曾開蒙,一個字都不識得,話也說不明,怯懦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