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送唐惟去了學校,進去的時候唐惟在校門口和招招手,“媽咪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唐詩站在唐惟離去的學校大門那邊站了好久,忽然間覺得有些慨,歎了口氣,唐惟已經在慢慢長大了,而也逐漸老去了,回想起自己這二十五年的人生,到底都是怎麽過來的呢?
另一邊,有人觀察著唐惟進了校門,就開始給薄夜打電話。
“薄,小爺已經上學去了,唐小姐帶他去的是一家貴族學校,小爺應該不會被欺負。”
薄夜眸漸深,“跟著,一有什麽問題就立刻打電話給我。”
“是,薄。”那邊的人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隨後拍了幾張拍到的照片發給了薄夜。
薄夜點開郵件的時候,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就直接僵住了。
像是不能彈一般,他竟開始著了魔似的看著照片裏的母子二人,唐詩淺笑,唐惟興,兩個人在沒有他的世界裏過得很好,無憂無慮。
一細微的痛就這麽劃過心頭,薄夜心想,是不是真的隻有離開了自己,唐詩才會徹底獲得快樂。
他嫉妒的,看見照片上唐惟能笑得那麽開心,就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唐惟麵對他的時候本就不會出那種充滿了幸福的表,他分明恨他骨。甚至小小年紀就敢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父親做到他那個地步大概也算是可悲的,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留不住。
薄夜沒說話,盯著那些照片看了許久,才退出去,他看著回到桌麵的電腦界麵,整個人思維放空了好久才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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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林辭從門外推門進來,“薄,最近唐詩邊的男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林辭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聲音裏帶著些許不滿,他始終不認為唐詩是那種人,當初唐詩薄夜得那麽不顧一切,可到頭來,卻了他們眼裏那種低劣的人。
真是,替不值。
薄夜察覺到了林辭言語裏麵的緒,隻是他沒有挑明,就手把林辭遞上來的報告接過來。
“最近都和誰關係切?”
“和一個……做叢杉的設計師。”
林辭忍著自己心的抗拒說道,“他們是公司裏的同事,最近似乎因為搬房子的事了唐小姐的合租對象。原本那套房子是薑戚的,薑戚死後這套房子就到了唐詩名下。”
薑戚死後這四個字讓薄夜了瞳仁,他不是沒有聽說,最近葉驚棠大變,葉氏公司上下都在說葉驚棠這幾天晴不定格易怒,以前他向來都是高冷的,隻有最近這段日子容易發脾氣。
後來他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薑戚死了。
那個曾經生前葉驚棠連正眼都沒看過的人,卻在死後讓葉驚棠變了個人一般。
薄夜心想,不知道葉驚棠心有沒有一點後悔,更想過,若是有朝一日連著唐詩也像薑戚一樣失去音訊的話……他會不會更加崩潰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