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豪門大佬變乖了》 第182章 他看著她: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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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煙:“……”
慕西洲說完,就從床邊起,對走到床前的霍見深道:
“從昨晚開始高燒,事后輸了后燒就退了,但是人一直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先前又了幾個專家過來給看,也沒看出個什麼原因。”
頓了頓,抬手掐了掐額角,補充道,“晉行說,大概是刺過度自己不愿意醒……”
說話間,霍見深就取出了一套用來針灸的專業銀針,大小型號上百。
他將銀針準備好后,也不著急去施針。
他一邊給戰南笙把脈,一邊對慕西洲譏諷道:
“戰長生出事,都沒把刺激這個樣子。慕西洲,你是怎麼做到的?”
慕西洲:“……”
霍見深的話還在繼續:
“這種況,不是第一次。12歲那年,懷有孕的母親為了救落水的一尸兩命。母親下葬后,就出現因為高燒退后的昏迷不醒。那陣子……”
因為時隔十年,時間記不太清,霍見深瞇起眼,不太確定的道,“說昏迷了八九天。”
此話一出,慕西洲整個口都跟著狠狠的了起來。
他骨滾了又滾,才像是從腔里蹦出了幾個字,“是……被你針灸好的?”
霍見深坦言:
“確切地說,應該是自己好的。昏迷不醒的那陣,戰長生他自己徹夜不眠的守著不算,還要拉上我一塊陪著,我每隔三個小時就給施一次針。但,一直沒有起。我一連給施了三天針,沒有起后,就沒再繼續下去。”
頓了頓,解釋沒有繼續的原因,“針灸這種東西,不能過度,那時上被扎的都沒什麼好地方下針。”
說到這,掀眸深看了慕西洲一眼:
“所以,你們別對我的針灸抱有太大的希,關鍵得看自己有沒有想醒過來的這個意識。如果意識不強,誰也說不準,究竟何時能醒,亦或者……永遠都醒不過來。”
慕西洲許久都沒再說話了。
他一雙泛紅的眸,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晦暗,像是愧疚更像是痛楚,可也那麼的清洌以及平靜。
還是唐晉行從這樣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霍見深:“現在是什麼況?”
霍見深此時已經給戰南笙把好了脈,他掀眸淡掃了他一眼:
“你問我?你不是號稱心外科的第一把刀、醫學界的天花板的?連個頭疼腦熱的病都看不好,問我這個只知道墨守規的中醫?”
唐晉行:“……”
霍見深的話還在繼續,不過這次說的是他把脈的況:
“單從脈相來看,除卻……宮寒難孕以外,素質估計比在座的各位都不錯。”
“宮寒,難孕?”慕西洲眉頭蹙起,下意識的就口而出,“好好的,怎麼會宮寒?”
霍見深撇了他一眼,“你的人,你問我?”
慕西洲:“……”
“我要給施針,施針就意味著要上……”
霍見深話都沒說完,就被慕西洲給打斷了:“讓唐暮煙施,你跟說扎針的位。”
唐暮煙被點了名,有點不自信的對慕西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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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雖跟著師父學了不皮,也上的是京城醫科大學,但……真正的臨床試驗我還沒有過。我……我不敢。那個……醫者眼底無別,我師父在中醫界是泰山北斗的級別,有他老人家,哪能到我這種跳梁小丑上線?何況事關笙笙的生死安危,我怕……”
唐暮煙越說話音越小,因為收到了來自霍見深冷冽寒芒的目。
默默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霍見深目從唐暮煙上撤回,掀眸冷看著慕西洲:
“其實,施不施針在我看來意義不大。這種況,在醫學上分離轉換障礙,俗稱癔癥,心理治療比較有用。沒準,你跟說點什麼能紓解心痛楚的話,彌補的缺憾,就能醒了。”
慕西洲薄抿了抿,眸底的晦暗像是要從眼眶里溢出來一般,低低淡淡的咀嚼著:
“紓解心的痛楚和彌補的缺憾麼?”
他或許知道,心最缺憾的是什麼,也或許知道最痛楚的是什麼。
但他并不能拯救的痛楚!
在乎的人,死的死,殘的殘,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
慕西洲掐了掐額角,“還是施針吧。”頓了下,強調補充,“讓唐暮煙施,你配合!”
慕西洲執意如此,霍見深想快點了事走人,就隨了他的意。
一小時后,針灸結束。
霍見深收了針灸工,就準備打道回府。
但,唐暮煙卻不肯走,想留下來陪戰南笙,這讓霍見深不痛快了。
他掀眸冷了一眼:“需要你陪?想陪的男人排隊,差你這麼一個蠢的?”
這話聽得唐暮煙有點不高興,甚至是來了脾氣,
“那我也不要跟你上山了,不是誦經就是搗藥,不是念佛就是罰跪,我要跟我哥回家,您老自己回去吧。”
頓了頓,強調補充,
“您只是我的師父又不是我的監護人,您自己要給師母守靈,還要拉著我,我不要回去了……”
霍見深神冷了冷,邦邦的丟下兩個字:“隨你。”
霍見深走后,唐暮煙以為自己就能留下來陪戰南笙時,慕西洲就對和唐晉行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
唐暮煙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
“兇什麼兇?都晚飯了,也不留我們吃個晚餐再走,要是笙笙,肯定會留我下來吃盛晚餐的……”
慕西洲冷臉:
“都說你是戰南笙難得的閨中友,都病得人事不省了,你不關心就算了,還厚無恥地吵吃吵喝,你慚愧不慚愧?”頓了下,“瞧你胖的,還吃!”
最后一句話,徹底將唐暮煙給刺激到了。
氣得臉都紅了,鼓著的腮幫子:
“慕西洲,你還好意思說我慚愧。最慚愧的難道不是你嗎?要不是你把顧良辰和慕向晚養在笙笙的眼皮子底下,要不是你死活不肯跟離婚,要不是你在神上對百般折磨和辱……
我家笙笙能被你氣得都不愿意醒來了?我胖點怎麼了?吃你家大米礙著你了?還說我慚愧,像你這種厚無恥的人都不知道慚愧兩個字怎麼寫就沒資格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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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補充道,
“慕西洲,你要是個人,就跟笙笙把離婚證給辦了,沒準就是因為你遲遲不肯離婚所以才被氣到不愿意醒來的呢。”
說完,鼻腔就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因為心虛以及后怕,轉就噠噠的跑下樓去了。
唐晉行在這之后,掀眸深看了慕西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臉,似笑非笑般的道:
“我聽著都替你慚愧的到無地自容!”
“滾!”
……
夜深沉,這場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風雪終于停了。
慕西洲從樓上的小閣樓下來,手上拿著一張保存的很好但明顯年代久遠的老照片。
他里還叼著一燒到了一半的煙,在二樓的玄關口將煙掐滅扔進垃圾桶里后,就徑直走進自己的臥房。
房間亮著一張落地燈,病床上的人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慕西洲走到床頭,看著一張沒有的安靜睡,無聲地站了許久,才微微俯首,在額角的地方吻了吻,喃喃自語的調子:
“要怎麼樣,你才肯醒過來?”微末的嘆息了一聲,“我又該拿你如何是好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