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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貼身美女總裁》 第二百三十九章 這才是貝爺的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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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遊山玩水

去年兒子服務的航空公司調他到阿拉斯加工作。我對阿拉斯加知道不多,僅知靠近北極,氣溫低,山頂積雪終年不化,古早的時候只有斯基人居住。

兒子有妻有年人,最怕我把他當小孩一般擔心。聽到他要調去阿拉斯加工作,我還是忍不住說:

「雪地又冰天,蘇武牧羊呀!」

母子連心,兒子立即拍拍我的肩,安我說阿拉斯加不是終年冰天雪地,五月之後開始轉暖,到六月就有十幾度了。五月到九月之間,我和媳婦、小孫可以隨時去看他。

兒子去年七月到阿拉斯加,我和媳婦帶著小孫九月初就探親去了。那裡氣溫不到十度,但是沒有想像中那樣寒冷。我們下飛機坐上兒子來接我們的車,他問我們累不累;因為看到他高興,我們說不累。他沒先告訴我們,就載我們到一個山頂滿是積雪的公園。

夜晚九點已過,太仍高高掛在天上。兒子說等十點多鐘太下山,彩霞滿天非常漂亮。

我想起他父親剛過世的時候,有天黃昏他帶我去明山,也是彩霞滿天。我挽著他向前走,後的黑夜已悄悄來臨,我回過頭後的黑暗,再看看眼前的彩霞對他說:

「如果不是跟最親的人在一起,這麼麗的景,這麼快就要消失了,我真不敢看。」

阿拉斯加的彩霞與明山不同,明山的彩霞是淡紅淺黃為主的溫;阿拉斯加的彩霞則是在青綠的天空中,出現一條條暗紫、深紅的冷豔。

隔天兒子帶我們去觀街,那裡的房子多半是平房小屋,一家連著一家,門前種滿了鮮豔的花卉,令人一看就十分喜歡。來這裡觀的遊客幾乎全是老年人,他們一個比一個胖,彌勒佛一般笑語不斷,從這一家小店裡走出來,走到那一家小店之中。

我告訴兒子我喜歡這個地方,明年春暖我還要再來。沒想到我們的阿拉斯加之遊尚未開始,就發生了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那天一早休假中的兒子被回辦公室,就忙得回不了家。他打電話來告訴我們紐約、西雅圖、杉磯這些主要機場都關閉了,勢十分張,要我們不要外出,以免被誤認是阿拉伯人危險。

我們只有待在家中看電視。每看一回被劫的聯合航空飛機衝撞雙子星大樓的畫面,我就一陣心悸,到世界末日要來臨了。

今年六月我跟媳婦帶著小孫又去了阿拉斯加,一下飛機看到山頂的積雪,心中充滿了舊地重遊的喜悅。

六月的阿拉斯加氣溫在十五度左右,涼涼的,讓人覺說不出的舒爽。兒子說現在的太到夜晚十一、二點才落,清晨四點多鐘又昇上來了,在沒有太的四、五小時裡,天沒有黑,只是暗,很神奇。

休息了一天,兒子帶我們去靠近北極圈的底納利國家公園。從安克拉治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到達底納利太快要下山了。吃過晚餐出來,看到青綠的天空中繁星閃爍,如夢似幻漂亮極了。我們忍不住一陣歡呼,兒子說:

「這裡靠近北極圈,星星又大又亮,要是幸運,有時候還會看到綠。」

我牽著小孫的手,往我們住宿的小木屋走,我教念我小時候祖母教我念的謠古話:

「青石板,板石青,青石板上釘銀釘,數來數去數不清。」

底納利公園很大,乘坐遊園士看風景,來回要十一個小時。我們的駕駛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子,、穩重,雙手很自信地握著方向盤。不時過麥克風告訴我們哪裡有、哪裡是古早時候冰河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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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會停車讓我們隔窗觀看,然後端起保溫杯喝兩口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有人大聲講話,還會把食指放在上要那人小聲一點,不要驚了窗外的

在底納利公園,我們看到土撥鼠、山羊、麋鹿和熊等。這些園裡都有,起初我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然而,車子沒開一會兒又看到了牠們,就會覺得很親切。麋鹿壯壯笨笨的,不會讓車子,大搖大擺從我們車子前面走過,有時會稽地嗚嗚兩聲,好像一個頑皮撒的小孩。

山羊則是群結隊在山坡上吃草,安安詳詳的,大家遠鏡很認真地看牠們。我說:

「山羊有這麼好看嗎?」

兒子說:「當然,牠們是貴族山羊,有這麼大的地方居住,吃最乾淨的草,喝最清潔的水,呼吸最芬芳的空氣。」

以前我一直以為熊是,像虎豹一般兇殘;在底納利公園裡我看到的熊會吃草和樹葉,非常有趣。牠們四腳行走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吃草,看到樹木牠們會兩腳站立啃食樹葉,彷彿很溫和似的。

難怪國兒喜歡熊寶寶,玩熊TeddyBear舉世皆知。聽說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發生後,臺灣商人腦筋得快,讓熊寶寶穿上國國旗圖案的恤,還會唱國國歌,結果大賣特賣。

底納利公園裡沒有賣吃喝的地方,只有一個賣紀念品的小店和幾個看風景的休息站給大家上廁所。偌大的公園不見一點污染,在其中到渾的世俗之氣都洗滌乾淨了,我們決定再住一日。

第二天一早,兒子開車帶我們去沒有出沒的山區。下車之後我們沿著一條河流向前走,我走累了坐在一條長木凳上休息,讓兒子、媳婦帶著小孫繼續前進。

河水潺潺, 四周無人,長長的木凳任我坐臥。我大聲歌唱、深深呼吸,覺得此刻的自己也如同貴族一般。

從底納利回來休息了兩天,我們去觀街吃飯、買東西。跟在那些老人遊客後面閒逛,我突然極為想念丈夫,對兒子說:

「要是老爹在就好了!你們公司有免費機票,我退休之後他就可以帶我遊山玩水。」

兒子又帶我們去俄國村,他說俄國人把阿拉斯加賣給國人之後,有些人留下來沒有走,住在海邊以捕魚為生。

臨海的俄國村,長年海風侵蝕,像古蹟一般陳舊。有家人剛捕到一條一人高的大比目魚,正在切割,全村的人都在圍觀。兒子問他們魚賣不賣,他們說不賣,如果我們要可以送。

圍觀的人聽到我們的聲音,把目停在我們上,小孩子更是看得目不轉睛。他們驚奇的眼神彷彿在問:

「你們從哪裡來的?外星嗎?」

兒子說:「我們變他們的觀對象了。」

我們走到一家賣紀念品的小店,門關著上面了一張紙條:「出海打魚,請下次再來。」令人莞爾。

離開俄國村沿著海往前走,看到一些新興的鄉鎮。我們在一個有許多漂亮小屋的漁人碼頭停下來,吃剛從海裡捕來的大比目魚,喝俄國啤酒。

兒子殷切地幫我夾菜斟酒,他刻意的溫像似在說:「老爹不在了,我帶你遊山玩水。」我舉杯向他致謝,不覺熱淚盈眶。

回臺灣的前夕,兒子帶我們到他住的附近散步,路旁的草地開滿了勿忘我,和像雛一般碩大的公英。我牽著小孫向前走,迎面來了一個東方面孔的子,年紀比我略大,也牽著一個小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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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比我樸素,一直著我笑。我以為是從大陸來的,和我一樣到這裡看兒子,也笑。走近之後我們互道Hello,才發現的話我一句也不懂。

然而,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喜,彷彿《紅樓夢》中,寶玉初見黛玉說這位神仙妹妹我見過的景。

兒子看見了說那個子是斯基人,他們的祖先是蒙古人。那個子一定很驚訝,我怎麼長得和如此相似。

兒子告訴我斯基人很單純,每天無憂無慮,吃得飽睡得著。他們把睡覺視為死、醒來當做生,因此,他們不計算年歲。你如果問他們多大,他們會反問你:「你是說大約嗎?」真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快樂的人生。

回臺灣之後,我久久無法忘懷阿拉斯加青綠的天空、山頂的白雪,滿地的勿忘我、像雛般碩大的公英,還有那個斯基著我驚喜的眼神。

──二○○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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