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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相許”四個字,宛如電流般,竄帝滄離的心間。
他深邃如潭的墨眸,瞬間翻涌過濃烈的幽。
只是一瞬,稍縱即逝,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他面平靜的松開了的縴腰,淡漠道:“想報恩,便與本尊合作。”
慕君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大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賴?”
“沒有。”帝滄離淡淡地應道,“他們不敢,你是第一個。”
慕君嬈眉眼都笑彎了,眼尾勾起的弧度,盡是瀲灩的魅:“能得到大人的第一次,是我的榮幸。”
帝滄離:“……”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別扭?
“帝音大人!”
一道語氣激的嗓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而就見慕清漣睜大盈盈眸,委屈又控訴的看向帝滄離:“這種殘害同胞兄弟,對父親不孝的子,真的值得您維護嗎?”
攥著袖袍下的手。
滿腹的嫉妒,滿腹的不甘,在親眼看著帝滄離是如何保護了慕君嬈,親眼看著慕君嬈是如何在他的懷里,笑得明艷張揚之後,再也遏制不住的傾瀉而出。
憑什麼慕君嬈那個廢能這麼好命?
失去了太子哥哥,轉眼就來了一個比太子哥哥更尊貴的帝音大人,百般護著!
只要……只要讓帝音大人厭惡慕君嬈,就沒有可以囂張的資本了!
慕清漣蓮步款款,滿臉心疼的走向慕弦皓:“大姐,你真是好狠的心,前幾日你才廢了四弟的筋脈,讓他從此無法再修煉!你已經毀了他的一生,你還不肯放過他?”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可慕笙左右不過就是一個下人,你現在還為了一個下人殘害手足……四弟可是、可是父親大人唯一的兒子!你這是要寒了他心,要斷了我們慕家的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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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半蹲在慕弦皓側,雙手抖著給兒子喂丹藥的慕松柏,聽到這如泣如訴的控訴,渾驀地繃。
因帝滄離強勁威,而不得不憋回去的憤怒,再度涌上了心頭。
他扭頭,恨恨的看了眼慕君嬈,而後視線上移,對上帝滄離淡漠無波的墨眸,強忍著怒氣的嗓音,從齒間蹦出來。
“帝音大人,我知道你與那孽障關系匪淺,但……如此心狠手辣傷了同胞兄弟,我為慕家家主,為的父親,決不能坐視不理!”
隨著一字一句的話語吐出,他覺到帝滄離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但一看到自家兒子的慘狀,他心一橫,繼續道:“這是我們慕家的家事,還帝音大人給個面子,讓我們慕家人私下解決。”
一句“家事”出口,一般而言,大佬都會有所顧忌,不便手。
慕松柏也刻意強調著自己“慕家家主”的份。
即便帝音大人份矜貴,可目空一切。
好歹也是會被他幾分薄面。
可……
“給你面子?”帝滄離絕眉眼斜睨,散漫的嗓音中是說不出的清冽嘲意,“你也配讓本尊給面子?”
一個眼神過去,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漫開。
慕松柏渾一僵,臉漲的通紅,又氣又惱,卻不敢發作。
嚨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扼住,說不出半句話來。
手腕,忽而被慕弦皓握住,死死地、地握住,像是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一般。
就連手指都在抖。
“他……他是帝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