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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瑜忽然間有些想笑。
是單純的想說學醫辛苦嗎？的潛臺詞的不想教，不想搭理，不想理會。
這些人是聽不懂嗎？
不，他們懂。
他們只是有些厚了，畢竟跟著真的能學到揚名立萬的本事。
“我沒有時間！”竇瑜沉聲。
聲音里多了幾分冷意和不悅。
一個兩個都要教，又不是開善堂的。
“……”
吵雜忽然間寂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家底單薄，家中下人近百，日日需要糧食填飽肚子，裳暖，我不可能每日的時間都拿來免費教大家醫，如果你們真要我教，正兒八經登門拜師吧！”
這些人年紀多數比大，不信個個能夠拉下面子，尊敬的喊一聲師父。
竇瑜話，有人說了句，“如此甚好！”
只要正兒八經拜師，那就有了師徒之名，竇瑜教起來也會更認真。
當然也有人抹不下面子。
畢竟他們在家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師父，如今要去聽一個婦道人家的話，還真是做不到。
這麼一排除，愿意去拜竇瑜為師的人是有，但是不多。
他們還覺得竇瑜實在太過于現實，哪里能張口閉口要錢要東西呢。
韓世胤下馬車走過來，不免有幾分好奇，“你們在說什麼？”
一個個頓時面欣喜，“見過韓世子！”
“我們正在說跟竇大夫學醫的事！”
韓世胤看向竇瑜，自然也看見不遠戴著面，一言不發的榮摯。
心里閃過不愉，但很快去。
“竇大夫醫無雙，能跟學到一些，倒是極好的！”
“韓世子謬贊了！”竇瑜朝韓世胤福行禮。
腰桿的筆直。
還格外的有氣度。
“倒也不是謬贊，你的醫實至名歸！”
竇瑜不想跟韓世胤這麼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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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的多了，反而沒了意義。
“韓世子這邊坐！”
竇瑜請韓世胤去坐，其他人也不敢隨意靠近，韓世胤坐下的時候，看一眼木頭樁子一般站在旁邊一不的榮摯。
“這位是？”韓世胤假意問。
“府中孩子們的夫子，一好武功，怕我在外頭遇上危險，便給我做幾日車夫！”竇瑜說著，也看了榮摯一眼。
再看韓世胤。
瞬間明白過來。
韓世胤知道了榮摯的份，那此刻試探又是為那般？
“原來如此！”韓世胤看著榮摯淡淡開口，又很快轉移話題，“其實我過來是想請竇大夫為子保胎！”
“？”
竇瑜不解。
趙家那位姑麼？不是在趙家？
“世子妃的胎脈我那日把脈的時候便說了，得好生養著，忌憂思憂慮，更忌氣郁燥心，不然……！”
后果除了胎死腹中，別無他選。
而且趙玉敏的胎脈很弱，只要緒一激，小產幾率很大。
這樣的病人，若是配合，平安生下孩子，和小產幾率一半一半。
韓世胤并不在意趙玉敏能否平安生下孩子，他只想見竇瑜的時候，能有個合適又不讓人嚼舌的借口。
能有和竇瑜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