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城門口的時候，竇瑜朝藥棚那邊看一眼，很多人推推，不知道在做什麼。
竇瑜沒打算多管閑事。
直接讓魏英武駕駛馬車回家，進城的時候，就被人攔下。
“竇大夫，太子殿下有請！”
“……”
竇瑜掀開簾子看著馬車外的男人，二三十歲的樣子，瞧著就心計很深的樣子。
若是榮摯自己來，可以不管。
卻偏偏讓別人來了。
竇瑜落下簾子下馬車。
男人立即手，自己走在了竇瑜側后頭，畢恭畢敬。
魏英姿走在竇瑜另外一邊，看一眼男人，直腰桿走在竇瑜另外一側。
進了大廳，暖意撲面而來，榮摯換上了錦華服，頭戴玉冠，長玉立。
見著竇瑜，立即朝竇瑜走來，面上笑的溫和，“阿瑜！”
“見過太子殿下!”竇瑜聲音清潤，帶著疏離。
至于恭敬，覺得有，但是不多。
“阿瑜不必多禮！”榮摯手虛扶竇瑜，請竇瑜一邊坐。
茶水端上來，兩人喝茶相對無言。
竇瑜知道，還是，榮摯也還是榮摯，人還是那個人，份的改變，他們相的方式也變了。
不會隨的問他許多問題，更不會把自己的野心暴出來。
又是那個初來涼州城，汲汲營營的竇大夫。
“阿瑜，你我生疏了！”榮摯輕聲。
他并不想如此。
“殿下龍章姿，國之棟梁，理該被人仰。竇瑜為醫者，卑微低賤，不敢像以往行事張狂。若是之前對殿下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我在此誠摯道歉，還請殿下海涵，原諒我一介婦人，目短淺，行事鄙！”
“……”
竇瑜誠意滿滿，榮摯一時間話哽在嚨。
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容貌、高、武藝、份是不是都是假的？竇瑜竟一點都沒有心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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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放心，不管你說了什麼，我記在心里，不會對外人提及一個字！”榮摯給竇瑜倒茶。
聲音溫繾綣，“阿瑜，不論你信不信，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所求我定會全力支持，讓你得償所愿！”
不就是天下霸業麼，想要，他就無條件支持。
可他又怕，不論他做什麼，給予什麼，竇瑜都不要。
一時間，榮摯心里有些發苦。
“……”
竇瑜沒有說話，抿一口茶，才問道，“殿下招民婦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竇瑜看向榮摯。
眼神里明確的表示，趕說，說了好回家。
公事公辦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
榮摯勾起一抹淺笑，“我想請你在統領那些大夫，給他們指派任務，而不是一群人圍在那里做戲！”
真真正正給百姓看病，不是做大夫的圍在一起，你看了我來，我看了他來，一個病人哪里需要幾個大夫番問診。
就這麼一套下來，病人沒病都嚇出病來。
竇瑜本想拒絕。
略微尋思后才說道，“怕他們不服我！”
“那就弄個比賽，誰的醫高聽誰的，阿瑜你覺得如何？”
竇瑜覺得妙極了。
醫高管事，誰都沒話說。
而且也趁機揚名。
“在城外比吧，畢竟我們接下來更多是為百姓看診！”竇瑜說完看向榮摯，“殿下如今接手涼州城賑災所有事嗎？”
“對，怎麼了？”榮摯反問。
竇瑜的子，他十分清楚，從不做無用功的事，也不會問無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