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耽本已來不及思考。
時腦海是一片空白,像被拋上了半空的彩云,又重重摔落進纏的花蕊,他什麼都愿意給奉冰,何況只是一句話而已。
“好。”他說。
奉冰便又乏力地笑了。
這讓裴耽覺得奉冰像一個獵人,用一條石榴就要哄騙他的一切,這是個一本萬利的謀。還留在奉冰的里,兩人連接的地方水漬淋漓,裴耽息著他的臉頰,好像那重的呼吸仍要鉆進奉冰的里肆,“四哥。”他喚一聲,又咬對方一口,“四哥。”
他不甘心,甚至想再來一次。只是不敢直接說,還要先狡猾地觀察四哥的臉。
奉冰呆呆地凝著他,許久許久,眼里蓄積的淚水卻遲鈍地落下來,沾了裴耽的手指。他匆忙抬手掉,自覺十分丟臉,連眼神都與裴耽錯開。
裴耽拿開他的手,將吻印在他的眼睫,一點點地將他的淚水都吮去。又自顧自笑:“哭什麼哭,這才哪到哪。”
奉冰吸了口氣,中迸裂的淚水不多,痕跡很快便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