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妙雪懷孕,孩子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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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醒來之後,滿腦子都是方纔做著的噩夢,渾的神經都是繃著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的很,本就睡不著了,是坐在牀上,看著天一點點慢慢放亮的,然後洗漱換裳。

蘇心漓醒來,吩咐說要去白馬寺之後,流雲流朱等人也沒再睡了。現在,們幾個人中唯一會功夫的水兒離開,上次白馬寺蘇心漓遇刺的事,直到現在們還心有餘悸,自然不敢這樣就去,幾個人商量了一番後,流朱收拾東西,青藤命人準備馬車,流雲跑了趟定國公府,程昱凡和程鵬現在都不在家,雲氏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蘇心漓,本來希就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的,不過也知道自己未必勸得,想了想,就讓程紹偉和程子風兩個人跟著,隨同一起去白馬寺。上次,是帶了百來個護衛,這次,帶了足足兩百多人,並且事先代了看管那一帶的士兵先去查看各個路段的況。

蘇心漓剛出門,看到程紹偉和程子風兩人還有那兩百多人,微微吃了一驚,很快猜到是自己邊的幾個丫鬟善做主張去了定國公府,這陣仗十有八九是雲氏的意思,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多說也沒用。也幸虧上次才遇到襲擊,不然的話,這依仗,必定會爲人詬病。

一行差不多三百人,隊伍浩浩的,沿途的百姓見了,不得議論一番,聽說是蘇心漓的座駕,紛紛讓道。

蘇心漓起得早,卯時三刻就出發了,到白馬寺的時候已近巳時,蘇心漓上了香之後,添了不香油錢,程紹偉程子風還有蘇心漓隨行的兩個丫鬟流朱流雲自然是跟著的,至於其他的人,自然是歇在山腳的,蘇心漓一時半會並不準備回去,便讓寺廟裡的小和尚給那些人分派饅頭和粥,讓他們填飽肚子。

雲氏等人是這白馬寺的貴客,蘇心漓現在的份更是貴不可言,而且和方丈還有這次救助災民的事,琉璃上下都知道了,京陵城郊外的白馬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隨行的人雖然多,準備起東西來有些麻煩,不過那些和尚還是應下了。

“明慧師傅呢?”

蘇心漓上了香安頓好所有的事後,便想與明慧方丈見一面。

“我們方丈現在在誦經,不過他事先代了我,讓我先領蘇大人您去休息。”

蘇心漓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領我去母親的小佛堂吧。”

那小沙彌看向蘇心漓,點了點頭,領著蘇心漓去了程立雪在世時住在白馬寺誦經唸佛的禪房。

雲氏和程鵬都兒,蘇心漓是在程立雪死前的幾個月患病的,程立雪請了許多大夫,他們都束手無策,程立雪便來了白馬寺,在這裡吃齋唸佛足足半個月,之後蘇心漓還是不見好轉纔會被方靜怡他們欺騙的,所以死前一個月的時間有大半是呆在這裡的,正因爲如此,離世之後,雲氏一直不肯讓人隨意踏足這個地方,並且還有人專門收拾,所以屋子收拾的整齊又幹淨。

用檀木雕鏤著的蓮花圖騰,將偌大的屋子分了兩個房間,兩個屋子的陳設都極爲簡單,一個臥室,臥室的話,就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幾條凳子,還有書櫃和一個空置的琴臺,另外的話就是禪房,供奉著一個玉觀音,下面是一個小案臺,上面擺放著貢品,兩邊是個燭臺,地上,是兩個厚厚的團,旁邊是個木魚,還有佛珠和經本,屋子裡燃著香,是那種極爲清新古雅的香氣,蘇心漓淨了手,之後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禪房,看著四周簡單古樸的一切,坐在了團上,閉上了眼睛,四周很安靜,一點也不嘈雜,耳邊,是鐘鳴的聲音,一下下敲著,彷彿能洗滌人心,拿起放在桌上的木槌子和佛珠,一下下敲在木魚上,然後唸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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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當沉溺在司明虛假的溫中,是皇后,兒子是太子,這樣的榮寵無華,總讓十分的不安心,後宮的殺戮太多,司明的手,外祖父還有幾個舅舅兄長的手,甚至於的手,都沾滿了鮮,也或許是後宮的生活太過空虛寂寞,再加上了程立雪的影響,的坤璃院也有單獨的小佛堂,經常會用這種方式安自己狂躁暴的心,幫助自己度過漫長的黑夜。

蘇心漓敲著木魚,轉著手中的佛珠,聽著外面鐘鳴的聲音,煩的心,一點點慢慢的平靜下來。

母親,你與哥哥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外公他們,還有蘭翊舒,不要再出任何的事。所有的惡事都是因而起,所以要懲罰,便懲罰好了。

蘇心漓午時便進去了,一直到酉時還沒出來,早上的時候就沒吃什麼,中午又沒吃,程子風擔心,這才讓流雲去敲門,蘇心漓聽到外面的靜,轉過,看著外面的紅霞滿天,還有地上那豔麗的橘紅,才知道時辰不早了,將手上的東西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起出去,程子風等人見安然無恙的出來,鬆了口氣。

“漓兒,該吃晚飯了,我都快死了。”

蘇心漓看著著肚皮,作誇張的程子風,溫和的笑笑,點了點頭。

其實知道,大家心中都是忐忑不安的,定國公府的人可以得到一心對待的溫,但是們同樣承著一般人不會明白的擔驚怕,們該是害怕戰爭的。

蘇心漓和程紹偉程子風一起,剛用了齋飯,就有小沙彌來找蘇心漓,說明慧師傅要見,蘇心漓便跟著他一起到了明慧師傅的禪房。

“師傅就在裡面,蘇大人請。”

蘇心漓點了點頭,推開房門,慢步走了進去。明慧方丈盤坐在小榻上,月過敞開的窗口照了進來,也帶來了初秋的涼風,屋子裡的燭火在風中左右搖擺,卻始終沒有熄滅,那亮灑在他的臉上,襯得他越發的慈眉善目,那雙眼睛,更說不出的通達智慧。

蘇心漓進屋後,看向明慧,行了禮,而後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好一會,蘇心漓沒有說話,而明慧也沒有開口,兩個人靜靜的做著,四周圍安靜的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

“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謝明慧方丈呢。”

蘇心漓說的,自然是這次水患,明慧出面,說無法承如此貴氣一事,讓有幸‘逃過一劫’,蘇心漓很清楚,這次的事演變下去,到時候會變的很棘手麻煩,一般人出面的話,沒有說服力,像明慧這樣的得道高僧是最好的選擇。

明慧的神未變,依舊極爲的祥和,對著點了點頭,“舉手之勞,蘇大人這次讓數萬百姓免之苦,才真正讓人敬佩。”

蘇心漓只是淡淡一笑,明慧能看出重生,自然也能夠猜得到,這次之所以能那些朝廷大臣所不能,不過是因爲的未卜先知,然後事先做了大量準備罷了。

“蘇大人的心,不靜。”

蘇心漓抿著脣,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的話。

“現在,可平靜一些了?”

方纔在程立雪的小佛堂時,確實平靜了許多,可只要一想到蘭翊舒的事,一顆心,就又躁不安了起來。

“昨日,我做了個噩夢,我夢到蘭翊舒他出事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他會好好的,從夢中驚醒之後,我便再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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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爲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所以當某一件可能對他造傷害的事發生,而他又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時候,纔會如此的憂心。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很多事都沒做,也有很多事等著理,這其中包括一些自己本就很想做的事,但是現在,卻沒半分那個心思。

“從重生到現在,已有大半年的時間了,想起前世種種,我常常會覺得那只是一場虛幻的噩夢,不過因爲它太過真實,我總害怕,夢中那些我不願意發生的事會重演。”

蘇心漓之所以會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白馬寺,就是因爲覺得明慧是現在唯一一個可以肆無忌憚傾訴的對象。

明慧嘆了口氣,“世事如棋局,不執著方能安定。”

蘇心漓抿著脣,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如果所有的一切都還按著上輩子的軌道運行,那我的重生,又有何意義?就是爲了親眼看家人被殺嗎?然後再次承那生不如死懊惱悔恨的苦楚?老天既讓我重生,那就是讓我逆天改命的。”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極爲堅定。

“那現在功了嗎?”

明慧盯著蘇心漓,淡淡的問道,蘇心漓側看向窗外的圓月,“或許吧。”

上輩子,這個時候,方靜怡和蘇妙雪還有蘇志明他們早已是風無比,但是現在,除了一個蘇志明,其餘的人皆是落魄無比,他們的命運,多多都因爲自己改寫了,但是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所以,纔不敢懈怠。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就像你的重生,或如你所言,老天也看不慣那些人的作爲。你擔憂也好,傷也罷,蘭公子已經離開了京師,你這樣,於他而言,並無任何用,你既還未功,那必定還有許多事未做,你又何必執著與此?”

明慧看著蘇心漓蒼白消瘦的小臉,嘆了口氣。

蘇心漓蹙著眉頭,苦笑了一聲,“方丈,你是不是覺得很傻?前世,我因爲一個字,一個男人,害了邊所有的親人,最後也落得慘死的下場,但是現在,我卻還逃不開一個字。”

不論是文帝還是賢妃的反應,都給一種很強烈的預,今後,因爲蘭翊舒,的人生,必定也不會平凡,不論怎麼想要逃開,或許,很多事,都會按著上輩子的軌道運行,無法避免,但最可笑的是,便是如此,也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想要守護的,除了定國公府和顧大哥,似乎又多了一人。

在發現自己對蘭翊舒那些不該有的愫時,蘇心漓有想過徹底的割捨,不想有那麼多的牽絆,甚至希,自己可以做一個冰冷絕的人,只爲保護定國公府和顧大哥還有復仇而存在,想讓自己的心堅如鐵,那樣的話,應該就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到傷害了,不過現實和想象的似乎存著很大的差距。還是,而且對一些不該有的人了惻之心,很多時候,蘇心漓覺得,自己的心極爲複雜。

“方丈,蘭翊舒他,會出事嗎?”

“你既有逆天改命的心思,多一人一人,又有何妨?凡事,盡了人事,再聽天命,便可問心無愧。”

蘇心漓再看向明慧,忽而就笑了,那淡淡的笑容,在橘黃的下,蒙上了另外一層亮,多了幾許釋然。

因爲蘭翊舒的事,因爲害怕失去這個人,從昨日到現在,一直都寢食難安,噩夢連連,不得安定,甚至原先計劃好的事也耽誤了,並且本就沒有去做的心思,事實上,這樣消極應對,本就沒有任何的用,反而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外公和二哥都去追蘭翊舒了,水兒能夠找到蘭翊舒,必定是不會跟丟的,有這麼多人保護他,蘭翊舒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他若真出了什麼事呢?蘇心漓狠著心問了自己這樣一個殘忍的問題,若是蘭翊舒出了什麼事,還有定國公府,還有顧大哥他們,上有太多需要肩負的責任,所有的一切,該做的,在事之前,本就是不自由的。但是會爲他報仇,雖然這樣做本就沒有任何的用,還有之前允諾的,非他不嫁,也會作數,等到哪一天,想做的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可以放心放手了的時候,上窮碧落下黃泉,天涯海角,都去找他,償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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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蘭翊舒一定不會出事的。”蘇心漓頓了頓,盯著明慧的眼睛,繼續道:“因爲他讓我等他回來,只要我還在這裡,他就一定會回來找我。從認識到現在,他答應了我的事,從來就沒有讓我失過,這一次,也不會。”

明明看著,點了點頭,似是對話的附和,蘇心漓看了,心中更有信心了。

“明慧師傅,我在這裡陪您坐一會吧。”

蘇心漓在明慧的禪房坐了很晚纔回去,當晚,並沒有睡在白馬寺中給香客安排的院子,而是在程立雪的小佛堂休息的,第二天一早醒來後,親自和明慧告辭,便回了京陵城。

,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都沒做,現在,怎麼可能就此就停住腳步呢?程子風等人見蘇心漓眼底的抑鬱之散開了許多,也跟著鬆了口氣。

“漓兒,你就安心吧,蘭翊舒功夫那麼好,外公和二哥又都去找他了,他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蘇心漓點了點頭,的鬱鬱寡歡,只會讓那些關心的人罷了。

蘇心漓並沒有直接回蘇府,而是先去了趟定國公府,與雲氏聊了天並且一起用了晚飯纔回來,雲氏程子謙等人不得要說一些安的話,不過看到蘇心漓這個樣子,心裡終歸安心了許多。

蘇心漓回到蘇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沉下來了,因爲晚上蘭翊舒不會在的院子宿下了,水兒又不在,雲氏調配了五十個護衛,並且讓程子風和程子謙兩人住在了蘇府這邊,流執勤,守護蘇心漓的安全。

“蘇妙雪的事,打探的結果如何?”

流雲聽蘇心漓問起這句話,終於確定蘇心漓是差不多恢復正常了。蘇妙雪的事,前兩天就已經有結果了,不過最開始是蘇心漓忙,本就找不到機會說,這兩日,蘇心漓又因爲蘭翊舒的事憂心牽掛的睡不著覺,沒問,流雲也就沒說。

“據邊伺候的丫鬟說,葵水差不多有兩個月沒來了,而且會經常的乾嘔噁心,但是並沒有找大夫看過,所以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找人問三姨娘打探過,三姨娘也說錯不了。”

蘇心漓點了點頭,沒有找大夫並不奇怪,這估計是三姨娘的緣故,蘇妙雪用那凝膏已經好幾個月了,若是找大夫的話,必然會查出問題,方靜怡懷過三個孩子,應該是知的,但是現在,因爲只是個通房,而且經常說一些蘇妙雪不願意聽的話,蘇妙雪已經很來往了,倒是對給膏讓祛掉臉上疤痕的三姨娘走的很近,若非發生了這次水患,三姨娘估計已經被擡正了,不過現在也和正室差不多,蘇妙雪是一心指著扶正後自己可以爲相府嫡,所以對是言聽計從。

“哦,蘇妙雪是如何打算的?”

“三姨娘說現在很猶豫,想留下這個孩子,但是五皇子要等及笄才娶進府,蘇妙雪現在才十四歲,距離及笄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肚子裡的孩子,如何能等得住?這件事,五皇子目前應該還不知。”

蘇心漓只是笑著,淡淡的哦了一聲,現在都沒找大夫,都還沒確定是不是懷孕了,哪裡就敢找司明去說了?不要說司明瞭,估計蘇博然和方有懷他們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呢。

“皇上現在就只有兩個皇孫,這個孩子也是五皇子的第一個孩子,若是生下來的話,蘇妙雪說不定就可以母憑子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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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輕笑了一聲,擡頭看向流朱,臉上的笑意更濃,“就這樣告訴三姨娘,讓想辦法勸蘇妙雪留下這個孩子,至於蘇博然,這件事是時候讓那個他知道了。”

蘇妙雪用了大量的麝香,肚子裡面的孩子應該不會超過四個月就會流掉,若是現在停用凝膏,這個孩子或許還能保得住,但十有八九是不健全的,並不認爲蘇妙雪會是個好母親,更何況,司明怎麼可能讓這個孩子出生時時提醒他戴了綠帽子的事實呢?所以這個孩子,註定是保不住了,但是蘇妙雪,若是錯過這次的機會,今後你便是想當母親,都不可能了,不過相信,這件事,一定可以給司明很大‘驚喜’的。

流雲應了聲是,正準備下去辦蘇心漓代的事,蘇心漓忽然牽住了的手,流雲回頭,疑的看向蘇心漓,“小姐,還有事嗎?”

蘇心漓沒有回答,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流雲說下。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顧南在沙洲縣理河道的時候,發現了一百多的事,蘇心漓私下是告知流雲知道的,那一百多,明顯就是清河縣的人,這其中,可能還有流雲的親人,但就算是如此,流雲這段時間還是一直因爲的事忙碌。正所謂能者多勞,因爲會的事比較多,人有沉穩細膩,所以蘇心漓很多事理的,也做的很好,正因爲如此,蘇心漓對才更加的放心倚重,當然,還有讚賞。知道,心中必定是悲痛的,就算這件事已經發生好幾個月了,有些傷痛,會一直埋在心底,沒有想到還好,輕輕一扯,就會很痛。這段時間,流雲是在抑心中的痛替做事。

“我已經讓顧大哥將那些重新掩埋了,等顧大哥這次回來了,你家人還有同縣的人,他們就可以昭雪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報仇了。”

蘇心漓忽然有些羨慕起流雲來,或許過不了多久,的仇就可以報了,但是的仇人,現在卻過的很好,並且在威脅之中。

蘇心漓已經得了信,宸璽和玉勳還有顧南他們並不是一塊回來的,宸璽在前,所以這次遭到刺殺的就只有宸璽一人,所以顧南他們並沒有出事,目前他們兩個正四搜找宸璽的下落。不過顧大哥暫時還沒有找到那羣賊匪,但如果有死而復生的林景作證的話,蘇志明是狡辯不了的,尤其,大理寺監獄那些人也是一個證據。

“小姐。”流雲聞言,紅了眼眶,起跪在了蘇心漓的跟前,輕輕的哭出了聲來。很清楚,若是沒有蘇心漓的幫忙,就憑一人之力,估計報仇還沒功,就被那些人給害死了。

“你這是做什麼?”

蘇心漓忙將扶了起來,然後單手託著下,看向問道:“你報了仇之後,想做什麼?”

流雲眼淚,一臉的堅定,“奴婢一輩子伺候小姐,報答小姐的恩德。”

蘇心漓笑出了聲,真是個傻丫頭。

“一輩子伺候我有什麼好的,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自己的終大事,你若是上喜歡的,只管告訴我,我會替你們做主的。”

流雲想說不用,蘇心漓眼睛,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流雲道了聲是,轉離開,剛出去,就看到門口守著的程子風,“漓兒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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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嘆了口氣,“小姐,累了。”

將那麼大的擔子都抗在自己一個人的肩上,便連傷心難過擔憂的時間都不給自己,怎麼可能不累呢。

“四公子晚上守夜嗎?”

程子風嗯了一聲,四下看了一眼,在蘇心漓門口的位置坐下。

“我先去理點事,四公子要吃什麼,我等會回來的時候去廚房給您取。”

守夜,就是一整個晚上都不睡覺,蘇心漓是捨不得自己的兄長這樣辛苦的,不過雲氏堅持,程子風和程子謙兩人都樂意,說什麼也沒用,不過一整個晚上守著,肯定是很累了,也必定會

程子風點了點頭,“你去忙吧。”

**

蘇心漓吩咐了這件事後的第三天,上次燙傷了手負氣離開的蘇博然再次登門,比起上一次的氣勢洶洶,這一次他的態度明顯溫和了許多,不但如此,他還帶了滋補類的藥材,蘇心漓笑了笑,終於有點求人的自覺了,知道放低姿態了,這在蘇博然上,絕對是很大的進步。

蘇心漓照例讓下人將他引到上次見面的客廳,蘇博然的臉並不是很好,擰著眉頭,黑眼圈很重,看樣子,蘇妙雪懷孕一事,已經讓他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了。

“父親。”

蘇心漓福了福,和上次一樣,態度恭敬。雖然心裡對蘇博然這人不喜,不過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再怎麼樣也不會表現出來的,等大家都覺得蘇博然這父親太過混賬,做他的兒是件不幸的事離關係,自是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蘇博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親自扶起了蘇心漓,比起上次的單刀直,直奔主題,他這次與蘇心漓寒暄了許久無關要的事,並且還關心起了的病,蘇心漓配合著,一副寵若驚的樣子,過了好半天,蘇博然才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然後蹙著眉頭,嘆了口氣,“漓兒,有件事,父親不知當說不當說,不過不與你說,父親又不知道找誰商量。”

商量?分明就是想讓幫忙吧。

“哦?”

蘇心漓淡淡的應了一聲,態度冷的讓蘇博然生出了幾分尷尬,更有種想要怒的衝,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還是忍著。

“什麼事?”

蘇博然看了眼安立在左右兩旁的下人,面越發的爲難,蘇心漓瞭然,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有事求人的時候,不但姿態放低了,還似乎客氣了不

“你姐姐——”

蘇博然說著,又嘆了口氣,一副憤慨的樣子,氣的臉都紅了,“我實在對不起故人啊,將這個樣子,懷孕了。”

雖然蘇妙雪掛著的是相府養的名義,不過是在相府長大的,而且蘇博然對的寵也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現在懷孕,還未婚先孕,蘇博然那就是教無方,面上無了。

“未婚先孕?”

蘇心漓故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呼出聲,也很快意識到這不是件彩的事,自己的聲音又有些大了,忙捂住了

“這樣有傷婦德的事若是被人知道,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學著蘇博然,也嘆了口氣,“可若是打掉的話,對傷害也太大了。”

“所以爲父才和你商量啊,我原是準備將這個孩子打掉的,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

蘇博然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看的蘇心漓差點沒笑出聲來,倒是不知道,這蘇博然何時了如此慈悲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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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拎不清輕重的,死活不肯打掉,漓兒,我知道妙雪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你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姐妹,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找誰幫忙了。”

對蘇博然來說,蘇妙雪最拎不清的並不是不肯打掉這個孩子,而是至今都覺得司明對是有的,想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司明,然後讓他贏取過門,這事,蘇心漓也是知道的。所以說,一個人沒腦子沒關係,可沒腦子還自以爲是,那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

蘇博然哀求的看向蘇心漓,他這樣的態度連蘇心漓都有些意外。

蘇博然心中是十分不願向蘇心漓低這個頭的,但是蘇心漓明確說了,不嫁給太子,也不會嫁給皇子,他的其他幾個兒,蘇博然以前沒太敢指,現在,也沒抱多大的希,蘇心漓以前他管不住,現在更是掌控不了了,蘇妙雪現在是側王妃,他現在就著太子活不了多久,到時候李家和皇后他們十有八九會扶持五皇子,五皇子爲皇帝的可能並不是沒有,這個孩子,可是他的長子啊,將來也是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國丈,而且還有個當皇帝的外孫,單想想蘇博然就覺得心花怒放,所以也管不了那些了,一心只想著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但如果司明和蘇妙雪兩人是真心相的那還好,大不了就將兩人的婚期提前,蘇妙雪雖然沒有及笄,但已經十四歲了,本朝還有十二歲就嫁人的呢,所以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最要命的是,司明是被設計纔會娶蘇妙雪的,他本就是心不甘不願的,如果不是因爲蘇心漓脅迫,他本就不會娶蘇妙雪,既然蘇心漓能功制服他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至於蘇博然,膽小怕事的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膽子?思前想後,他就只有找蘇心漓了。

蘇博然完全忘記了,司明不僅僅是不願意娶蘇妙雪那麼簡單,他甚至懷疑的清白,而且他們發生關係那晚,司明咬定,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

“蘇妙雪想要這個孩子?”

蘇心漓喝了口茶,淺笑著問了聲,蘇博然不住的點頭,蘇心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歪著腦袋看向蘇博然,“不過,我憑什麼要幫?”

蘇博然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僵住了,臉板了起來,“漓兒,你說你不想嫁給太子,爲父有勉強你嗎?我尊重你的意思,你也應該有所表示吧,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

投桃報李嗎?他們,有那個資格嗎?就司明之間惡劣到不能再惡劣的關係來說,這對而言,確實就是舉手之勞,但是這件事對蘇博然來說卻是想做又幾乎難以完的事怎麼可能輕易應允?而且,如果事真的按照的計劃進行的,估計到最後,蘇博然還得找算賬,因爲到時候,他丟了老臉是一回事,他一心期待的那個孩子,也留不住。

“父親,你我同爲丞相,你的職還比我大,爲什麼您不親自去找五皇子呢?相信他一定會賣個面子給你的。”

“你是不願意幫爲父了嗎?蘇心漓,你現在確實是本事了,翅膀也了,不過你別忘記了,我還是你的父親,你也已經十三歲了,你的婚姻大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我答應你,只要你替我辦這件事,今後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我不會再手你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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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挑眉,居然肯讓步這麼多,雖說的婚事,就算蘇博然想手也未必能,他也是典型的言而無信,不過他肯這樣說的話——

“口說無憑。”

蘇博然惱火的瞪著蘇心漓,因爲氣憤,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都紅了,“你是不相信爲父嗎?”

相信你?一個心怎麼都捂不熱的人?可能嗎?

蘇心漓向後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向蘇博然,蘇博然怒火中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人,筆墨伺候!”

蘇心漓笑,重複了一句,很快有下人送上了筆墨,蘇博然寫上了字據,並且在蘇心漓的示意下極爲不願的摁下了手指印,蘇心漓拿起來,滿意的看了一眼,然後收好。

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爲了氣蘇博然,而這樣的無心之舉,卻爲將來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現在父親和我說一下大致的狀況了。”

蘇博然有些猶豫,可在蘇心漓澄澈如鏡的目下,還是將相府幾房的態度都說了,包括蘇妙雪那自以爲是的讓人跳腳的態度,蘇志明估計和司明相了一段時間,深諳他的脾氣,所以態度是唯一一個爭取的,要求將孩子打掉,方靜怡暫時站在了他一方,也因此,蘇妙雪和方靜怡的態度更差了,至於相府的其他幾個姨娘還有庶,這件事,他們目前還不知道。

“好了,我會盡量讓父親‘得償所願’的,讓妙雪姐姐與五皇子早日婚的。”

“不是儘量,是一定。”蘇博然口氣並不是很友善,態度更是強

“只要你們配合,我一定讓妙雪姐姐嫁給五皇子。”

蘇心漓再次強調了一遍。

如果只是婚,還是可以幫忙的,當然,這個,也是想做的。至於其他,譬如說讓那個孩子安然無恙的降生之類的,就不歸管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不負責任。

蘇博然聽蘇心漓這樣說,才滿意的點點了頭,不過一雙眼睛著的還是濃濃的不滿。這個兒,居然敢對他放肆,就先讓和定國公府猖狂,等到來日他做了國丈,他的外孫做了皇帝,再找他們將賬一筆筆算清楚。便是對自己的兒,蘇博然還是這樣稚又自私的態度。

“明日,你讓蘇妙雪來我府上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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