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挖個陷阱讓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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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博然心中果然十分在意這件事,第二日早朝結束後,便領著蘇妙雪上門了。蘇心漓昨兒的意思是讓蘇妙雪一個人來即可,不過蘇博然顯然是擔心自以爲是的蘇妙雪搞出什麼子,惹得蘇心漓不快,將他好不容易求功的事搞砸了,所以跟著一起來了。蘇心漓猜測,蘇博然這件事暫時沒和方有懷提起,不過蘇心漓卻覺得方有懷那老狐貍是知的,他是由著蘇博然折騰,要是功了,那是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就算得罪了五皇子,那也與他無關。其實,方有懷和蘇博然一樣都是好利之人,不過方有懷明顯要能沉得住氣多了。

連著用了幾個月的凝膏,蘇妙雪臉上的疤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只有那種極淡極淡的淺,化了淡妝之後,本就看不出來,而臉上其他地方的,更是如凝脂一般白皙細膩,再加上有孕,蘇妙雪整個人是容煥發,而且蘇妙雪的上已經有那種令人沉醉的香氣了,不過因爲蘇妙雪沒那麼多銀子,所以那一盒百金的凝膏,只用在臉上,並不像三姨娘那樣,全塗抹,所以這香氣還是極淡的,一般人本就聞不出來。但是這凝膏是蘇心漓配的,對這香味敏悉,自然是可以聞出來的。一旦上有這種獨特的幽香,那就表明那麝香已經積在了,除非有劉老那樣的神醫親自替養胎,不然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蘇妙雪,上輩子,你害我無辜兒子,這輩子,我就讓你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這件事,我們兩清了。

直到現在,蘇妙雪還自以爲是的認爲五皇子是有涵的,對是喜歡的,是真,而現在,對於自己的容貌,更是自信滿滿,若非蘇博然要求,本就不願意登門求蘇心漓,所以的姿態是相當高傲的,那下恨不得擡到天上去,現在不過才兩個月,肚子本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走路的時候,卻像懷了七八個月的孕婦似的,子微微後仰,撐著腰,唯恐別人不知道懷孕的事似的。蘇心漓的角不由的上翹,而站在後的流雲流朱二人則不由的低笑出聲,蘇妙雪那張緻的臉頓時變的惱火起來,擰著眉頭,指著流雲流朱惡人,跋扈生氣的問道:“笑什麼笑?”

蘇心漓原本只是抿著脣,這會,比流雲流朱二人笑的更大聲,神輕蔑,不屑的問道:“未婚先孕,在姐姐眼裡,是件很榮的事嗎?要不要妹妹替你宣傳宣傳?”

蘇妙雪的神,越加的惱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被蘇博然拉住,蘇心漓再次笑著開了口:“姐姐,懷孕前三個月胎像不穩,緒不能太過激,不然的話——”

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意思卻很明顯,饒是蘇博然,也似乎有些不了蘇妙雪了,回頭不滿的瞪了一眼,蘇妙雪才委屈著做出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蘇博然卻是恨不得瞎自己的眼睛,當初,他眼睛是瞎了嗎?不然的話,怎麼會覺得這個兒比漓兒更優秀更有前途更能給他帶來好

蘇妙雪爲人確實是跋扈又自以爲是,不過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其實,也是因爲見蘇心漓所以纔會做出一副這樣的德行,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蘇心漓,不但是司明的側妃,並且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是在向蘇心漓炫耀呢,當然,這種高調的炫耀其實是因爲某種自卑,因爲五皇子正妃的位置還空置了。一直以來,都和蘇心漓較量,都落於下風,心裡自然是害怕,蘇心漓會司明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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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既是求人,就該有人求人的態度吧。”

因爲這件事需要保,所以正廳就只有蘇心漓幾個丫鬟,蘇博然一進來,青藤就去倒茶了,蘇心漓則坐在正中的主位,一副主人的架勢。

“誰說我求你了?蘇心漓,你拿著當令箭。”

蘇妙雪手指著蘇心漓,對於求這個字眼極爲的敏,尤其還是求蘇心漓,就更跳腳了。

?令箭?蘇心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蘇妙雪,現在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爲誰才爲五皇子的側妃的?我能讓你爲側妃,就有本事讓你爲沒人要的大肚婆。”

當著蘇博然的面,蘇心漓也沒給蘇妙雪留半分的面。

“那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

青藤上了茶之後,蘇博然便在蘇心漓的旁邊坐下了,蘇妙雪還站在蘇心漓的跟前,著自己的肚子,彷彿肚子裡裝的可以讓司明乖乖就範的寶貝。

蘇心漓看著自信滿滿的樣子,只是覺得諷刺,又覺得說不出的搞笑。司明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手,更不要說蘇妙雪肚子裡的‘野種’。

“有什麼不一樣的?姐姐的忘也太大了吧,竹林那晚的事,你都忘記了嗎?需不需要妹妹提醒你一下呢?五皇子清醒後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現場呢,他說是因爲姐姐設計他他纔會犯錯,他本就不願意對姐姐負責,還說姐姐之前有了別的男人,要不是你,你以爲他會願意娶你?還有姐姐,你確定,這個孩子是五皇子的嗎?”

蘇心漓最後一句話說完,蘇博然和蘇妙雪兩人的臉都變白了,蘇博然的白是鐵青,而蘇妙雪則咬住脣,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的手向自己的肚子,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極爲不甘心的大聲說道:“這個孩子,是五皇子的!”

蘇妙雪的眼睛通紅,裡面盈著水霧,極爲的委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覺得極爲委屈冤枉,明明那是的第一次,爲什麼會沒有落紅?就是因爲這樣,纔會被五皇子誤解的?蘇妙雪張了張口,看向蘇心漓那似笑非笑的臉時,下意識的又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蘇心漓,可轉念一想,這件事一直都是自己私下做的,蘇心漓本就不可能知,最重要的是,父親現在對現在很不滿了,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一定不要得罪蘇心漓,不然的話,今後就不管了,蘇妙雪雖然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但是心裡其實是害怕將蘇心漓惹怒的。

憑什麼,同樣都是相府的兒,蘇心漓現在居丞相,皇上信任,百姓戴,還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圍繞著轉,就只有五皇子而已,只是想牢牢的捉住這個男人,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而已,蘇妙雪越想越覺得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當然,也終於不那麼自信,司明一定會接這個孩子了,難道打掉嗎?不,不可以,這可是司明的長子,是爲正妃的籌碼。

“我會向他將一切都解釋清楚的。”

要告訴他,那晚,真的是的第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沒有落紅,和方哨玄之間本就沒什麼,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蘇博然看著蘇妙雪那樣,覺得簡直已經冥頑不靈,無可救藥了,不過他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如果司明認爲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將來就算他做了皇帝,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是儲君,他覺得自己的夢破碎了,蘇博然一瞬間是相當的惱火,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蘇妙雪跟前,“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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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一心希蘇妙雪早日和司明婚的,將這個孩子名聲言順的生下來,但是現在,他都想將這個孩子理掉了。

“父親,我沒有,這個孩子真的是五皇子的,你相信我!”

蘇妙雪急的都快哭了,見蘇博然還是不相信,吸了吸鼻子,舉手做發誓狀,“父親,我發誓,這個孩子真的是五皇子的,我要是欺騙您的話,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蘇博然狐疑的看了蘇妙雪一眼,見一臉認真,而且還發下這樣的毒誓,不由相信了,“漓兒,你看——”

蘇心漓站了起來,勾脣一笑,“這件事,最重要的還是五皇子的態度,既然我答應了父親,就一定會讓你們如願的,蘇妙雪,如果你還想帶著這個孩子嫁給司明的話,就得按著我說的去做。”

蘇妙雪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孩子就是司明的,當然是希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聽蘇心漓這樣說,點了點頭。

“今日你們來見我的事,不要讓大弟知道,不然的話,若是提前被五皇子得知,你們就很難如願了。”

蘇心漓說這話,多數其實是挑撥離間,讓蘇博然和蘇妙雪兩人都對蘇志明生出間隙來。但是事實上,蘇志明其實算得上是個好弟弟,蘇妙雪的好弟弟,蘇妙雪懷孕的事,他已經得知,卻遲遲沒有告訴五皇子,還有就是蘇妙雪設計司明的事,蘇志明只是勸蘇妙雪,並沒有做出什麼事傷害,如果他讓蘇妙雪出點什麼事,讓不能和司明婚,相信司明對他必定會更加重用。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想怎麼做。”

“小姐,二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蘇心漓用了晚飯,正坐在屋子裡和流雲一起進行難民安置分發銀子的賬目最後的核算,流朱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信。蘇心漓一聽是程昱凡讓人送回來的,當即放下了算盤和筆,站了起來,從流朱的手上拿過信件打開,可在看到上面的容時,臉卻驀地白了,手一鬆,那寫著黑字的白紙翩然落在地上。流雲見蘇心漓的神不對,當即放下東西站了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信件看了一眼,臉也不由白了幾分,蹲在地上,咬著脣看向蘇心漓,好幾次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既是不好的消息,爲什麼要告知小姐呢?

程昱凡信中說,他們趕到之前,六皇子已經不知所蹤了,不過因爲有水兒指引,是追上了蘭翊舒的,後來,他們各自帶人去尋找宸璽的下落,但是蘭翊舒卻忽然不見了。在程昱凡看來,這應該算不上什麼壞消息,他和程鵬就是擔心蘭翊舒出什麼事,所以派給蘭翊舒的都是銳的士兵,那些士兵安然無恙回來了,消失的就只有蘭翊舒而已,他們一直都隨著蘭翊舒的,如果蘭翊舒是被人襲擊出了事,他們都會知道,畢竟蘭翊舒的手,沒幾個人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他帶走,所以程昱凡懷疑他是自己走的,但是程昱凡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蘇心漓,蘇心漓收到這書信,下意識的想到上輩子的事,還有自己的那個噩夢,哪裡有心去思考其他?

“小姐,蘭公子他——”

流雲剛想好說辭勸蘇心漓,蘇心漓單手撐著腦袋,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流雲流朱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將東西放下後,退了出去。程子謙今天北區那邊有點事理公務了,所以今日還是程子風在這邊執勤,他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流雲流朱二人面擔憂的從裡面退了出來,他看著也不由擔憂了起來,指了指蘇心漓的方向,上前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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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看了眼屋子裡靜靜坐著的蘇心漓,走到了一旁,程子風跟在了後面,流雲這才低聲音道:“二爺命人送來了書信,說蘭公子找六皇子的時候失蹤了。”

程子風一聽,擰起了眉頭,看著擰著眉頭,閉著眼睛,面蒼白的蘇心漓,“我進去看看。”

蘇心漓聽腳步聲,就知道不是流雲流朱們,睜開了眼睛,見是程子風,蒼白著臉,扯了扯僵角,“四哥。”

程子風點了點頭,“我聽說二哥來信了。”

他這話才一說完,就看到放在一疊疊賬簿上的書信,拿起來看了一眼,“二哥這時候命人送來書信給你,那就表明蘭翊舒應該沒事,而且你看,爲了保護蘭翊舒的安全,二哥肯定派了人形影不離的跟著蘭翊舒,他突然就消失了,說明他肯定是發現什麼線索,或者是有什麼事必須一個人去做,蘭翊舒的手好,人又聰明,做事又神,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就放心吧。”

程子風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蘇心漓的背,聲安道。

蘇心漓用力的有些發漲的額頭,雙手撐著腦袋。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如此擔驚怕,是因爲那些記憶讓心中有了魔障,讓總會往不好的地方去想,相信蘭翊舒,他不是那種衝的人,肯定不會輕易讓自己出事,但就是擔心,完全無法抑制的擔心。現在,擔心的,除了蘭翊舒,還有定國公府,很多事的直覺告訴,皇上他十分在意看重蘭翊舒,是擔心皇上會因此遷怒外公他們。

良久,蘇心漓才擡頭看向程子風,面有些難看,那雙漂亮的眼兒更是著說不出的煩躁,“你寫信告訴二哥,讓顧大哥不要耽誤了,立馬回來,還有水兒,也一起讓回來。”

顧南的爲人,蘇心漓最是清楚瞭解不過了,他向來事事以爲重,蘭翊舒忽然消失,他心中定然十分著急,如果不開口他回來,蘭翊舒一日沒找到,他肯定是不會回來的,至於水兒,上有那個子蠱,可以確定蘭翊舒的生死,有邊,能更安心一些。幸好這次玉勳一起去了,不然的話,若只有宸璽一人,他突然消失,顧大哥必定要承擔很大的責任,就怕他做了這麼多,非但沒有功勞還有過。

程子風蘇心漓的頭髮,然後手心的眉心,“年紀輕輕的,怎麼老擰著眉頭。”

蘇心漓笑了笑,自己也覺得奇怪,都經歷過生死了,但是對這些,比平常人還看不開。

“你去忙吧,替我把流雲進來。”

程子風聽這樣說,便知道是有事要代蘇心漓去辦了,在心中嘆了口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還要將所有的事扛在自己上,如此要強?

“不要想太多,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四哥的肩膀,永遠給你靠。”

蘇心漓抿著脣,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程子風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看著蘇心漓那樣,還是沒說出口。他和定國公府的人都覺得蘇心漓擔負的太多,太累了,他們都不想這樣累,不過在這件事上,漓兒的態度似乎十分堅持。

程子風離開後,流雲沒一會就進來了,“小姐,您找我。”

“你明日著人去五皇子府一趟,告訴五皇子,說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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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愣了愣,驚疑的看向蘇心漓,“小姐!”

小姐不是說五皇子是個危險的人嗎?躲的越遠越好,現在怎麼還主與他見面了?

“五皇子說什麼時候見面,你將時間告訴蘇妙雪。”

蘇心漓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著淡淡的倦怠,流雲看著,也不由擰起了眉頭,極爲不忍心,“小姐。”

小姐,真的很累,都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還要去做那麼多的事?也不知道蘭公子什麼時候回來?流雲覺得,有蘭公子在的話,小姐就不會如此疲倦。

“我沒事。”

二哥都來信了,相信皇上很快收到蘭翊舒失蹤的消息,接下來需要應對理的事還很多呢,就算是疲倦,又哪來的時間休息?

流雲按著蘇心漓的吩咐,第二日命人上了趟五皇子府送上了請柬,司明得知蘇心漓說要見他,心裡自然充滿了狐疑還有各種戒備,不過這所有的一切,終究沒能抵擋得了心中那渺茫奢,他還是答應了與蘇心漓見面,而且時間就在兩日後,爲顯自己的紳士風度,由蘇心漓挑選地點。

蘇心漓將見面的地方選在了半月酒樓,與此同時,將時間和地點都告訴了蘇妙雪。

司明見蘇心漓將地方選在半月酒樓,並沒有任何的異議,並且將和蘇心漓見面那晚的半月酒樓給包下來了,兩人約得是酉時二刻見面,蘇心漓提前了一刻鐘到,到的時候,司明還沒到,水兒現在不在,所以陪著一同前來的是流雲流朱兩個丫鬟。

“都安排好了嗎?”

流雲點了點頭,“有四爺在隔壁守著呢,不會有事的。”人被五花大綁著,還被堵住了,能出什麼事

現在已經是九月了,這個時辰,窗外的天差不多都暗下來了,懸掛在江面上的燈籠全部點燃亮了,倒映在江面上,蘇心漓看著窗外熱鬧喧囂的世界,面卻是冰冷的,繼而轉過,看向掛著名家山水畫的牆面,沒有再說話。

似乎,就因爲和長公主見面那次,蘭翊舒突然出現,對這半月酒樓似乎就變的有獨鍾了。

蘇心漓提前了一刻鐘,司明則晚了一刻鐘,酉時三刻纔到酒樓。

著玄裳,裳的領口,袖邊還有襬都用金的線勾著邊,勾勒著他頎長的姿,襯得他整個人尊貴不凡。他站在門口,許是因爲蘇心漓的邀請,他的心還不錯,臉上帶了幾分溫雅的笑意,在這將暗未暗的亮下,越發的卓爾不凡。

“臨時出了點事,姍姍來遲,還請蘇小姐不要見怪啊。”

他的聲音隨和,也帶了笑意,蘇心漓只是淡淡一笑,上輩子,司明最開始追求的時候,就是這樣溫文爾雅的,那雙眼睛,更凝著一種說不出的問頭,和此刻一模一樣,但是現在看著,除了噁心,便只剩下厭惡。

這個人,他就是隻打不死的小強,當然,他和蘇妙雪還有一點特別像,那就是極度的自以爲是。在收到自己請柬的時候,他肯定會揣測會不會又有什麼謀詭計,不過他肯定會覺得自己的人魅力是可以讓任何人折服的。而且,以他的手段,想必應該知道蘭翊舒失蹤的事了,他定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司明見蘇心漓的反應如此平淡,心下不由失又有些惱火,不過面上溫雅的笑容卻沒變,走到蘇心漓的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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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蘇小姐約我前來,是有何事?”

蘇心漓沒有說話,轉看向流朱道:“讓他們上菜吧。”

流朱道了聲是,便出去了,蘇心漓看向對面坐著的司明,“五皇子如此繁忙,想必已經了吧。”

比起以前惡聲惡氣的態度來說,蘇心漓這態度,絕對算得上好了,簡直是讓司明寵若驚。

菜很快送了上來,司明看著滿桌的珍饈,眼睛更亮了,因爲桌上的吃食大多都是他吃的,司明擡頭看了蘇心漓一眼,蘇心漓的面是相當淡然的,不過司明卻有一種自己的希來了的狂喜之。他心中依舊極爲的戒備,可一想到娶了蘇心漓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好司明便覺得天大的險都值得冒了。這個人,他不單單是因爲可以帶來的好纔想娶的,便是因爲某種,他也是想娶的。

蘇心漓親自給司明斟了酒,然後極爲平靜的看向極力掩飾自己狂喜的心司明,心中更覺得好笑嘲諷。上輩子,幾乎每天都會親自下廚做一些司明吃的菜,但是盤星星盼月亮卻難得盼他去自己的宮殿一回,除非有事相求,不然的話,他便是和自己一起吃飯,用的似乎也是帶著些施捨的眼神,但是現在,不過是和的與他說幾句話,‘特意’命人準備了幾個他吃的菜,然後呢,給他斟了酒,他便如此狂喜。這個男人,果然犯賤。

“六皇子被刺殺一事,與你可有關係?”

司明聞言,臉上揚著的淺笑,一下就僵住了,那雙帶著愉快笑意的眼睛,也變的冷然森起來,不過只是轉瞬的功夫,便已經恢復如初。

他盯著蘇心漓,心底鬆了口氣,之前對蘇心漓的戒備,放下了大半,這纔是蘇心漓,也正是蘇心漓對他該有的態度。

司明放下手中的酒杯,神陡然變的嚴肅起來,“蘇小姐這是何意?宸璽也是我弟弟,雖然我們自小不在一起長大,不過濃於水,我如何會做這種手足相殘的事?”

他說的極爲正經,尤其的凜然,那口氣,彷彿蘇心漓說的這話是對他多大的侮辱似的。

蘇心漓心中自然是嗤笑不已,不會做手足相殘的事?上輩子,他的那些個兄弟,哪個不是死於他的手?不過心中雖然這樣想,面上做出的卻是一副疑的表,在司明看來,就是已經相信了他的說辭了。

蘇心漓的角幾不可見的勾起,十多年的夫妻,太瞭解司明瞭,正是因爲這份瞭解,才一次次的功設計了他,就像上輩子司明對一樣,因爲了解,瞭解需要關,需要溫暖,就給了自以爲想要的一切。冥冥之中,一切自有註定,明慧方丈說的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

“不是你做的?”

司明目堅定,一的正氣,“當然不是!”

司明說完,又繼續道:“六弟深得父皇寵,我確實羨慕,也會嫉妒,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傷害他?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害他,有什麼好?就因爲羨慕嫉妒嗎?”

如果司明對面坐著的是其他人,或許會相信他的說辭,但是是蘇心漓,深深的瞭解他的野心的蘇心漓。

羨慕嫉妒,這個理由本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司明想當的可不只是個王爺,他的野心大著呢,既然對按個位置有野心,他自然會不惜一切的掃除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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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是我誤會五皇子了?”

蘇心漓用的,是疑的口氣,太清楚了,如果自己說,是我誤會五皇子了,那司明必定會多慮,越是表現的對他不信任,他估計越是安心。

蘇心漓說完,用手撐著額頭,用力的,那眉心蹙的,任誰都能瞧出的鬱結。

“蘭翊舒他一知道六皇子遇險的消息就去找他了,現在,他也失蹤了。”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樣子特別的鬱悶,還有種說不出的傷憂愁,配上那張楚楚人的臉蛋,看的司明是越發的心。蘇心漓說完,端起跟前的酒,一口全喝了,又連著倒了幾杯,全部都是一口喝掉的,將愁苦鬱悶的心,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司明見傷心失落的樣子,全然沒有以往的自信和神采,心中自然是生氣的,而且還十分的憤怒,那個蘭翊舒有什麼好的,值得這樣借酒澆愁?當然,他心裡也是極爲高興的,因爲他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一下消失了,這是司明始料未及的,他是和人勾結,讓他幫忙去殺宸璽,因爲他意識到,那個誰都沒有關注的宸璽纔是他皇位最大的障礙,但是他沒料到蘭翊舒與他的關係這樣好,一聽他遇險,立馬就不顧一切的去找他了。蘇心漓對蘭翊舒的似乎很深,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越深,現在就越是脆弱,這個時候趁虛而,必定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果,司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之前蘇心漓與他爲敵,現在還不是平心靜氣的和他喝酒了,而且還將他當做傾訴的對象。司明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開始。

蘇心漓連著喝了四五杯酒了,司明見還要繼續喝,忙制止,在制止的過程中,兩人的手自然到了,蘇心漓忙甩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了回來,心中卻噁心的要命,司明卻爲那膩的不已,但是這時候他自然是要裝矜持的,所以自然要賠禮道歉了,不過這賠禮道歉的說辭說著說著就變了他的表白了。

“蘇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一直以來,我對蘇小姐你的心思還有我對你的欣賞,你都是知道的,我如何捨得對你下手?”

他這是晦的爲上次白馬寺途中蘇心漓遇刺一事解釋。

“我的生母出低賤,小時候我經常被人欺負,我一直都希自己能夠爲人上人,一直以來,我都能夠找到一個與我相伴一生的子,這些年,我之所以不納妃,也沒有寵幸任何子,就是爲了能夠給未來的王妃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我一直都在尋覓,直到遇見了蘇小姐你。之前,你因爲誤會對我態度冷淡,甚至冷嘲熱諷,我是真的很傷心,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我只希,蘇小姐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

下,司明看向蘇心漓的那雙眼睛溫的彷彿能出水來,那口氣,更是說不出的款款深,彷彿沒蘇心漓,就活不下去的。這個樣子的司明,無疑是可以打任何一個竇初開的子的,畢竟,皇家出品的司明,那張臉,還是欺騙的。

蘇心漓聽了這樣的話,心頭自然是歡喜的,當然,不是歡喜於司明的表白,事實上,他的這些說辭,讓噁心死了,是在想到蘇妙雪聽到這些話之後的心不自覺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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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好聽,明明是爲了自己的野心想要找一個有背景的子助他大業。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了嗎?你若心中真的有我,怎麼會和我姐姐眉來眼去的?並且發生了那樣的事。”

雖然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司明還是滿意的,因爲蘇心漓這回並沒有那種嫌棄不已的眼神看他,那口氣,更不像之前那樣,冷嘲熱諷的讓他心裡不舒服。

“你如此優秀出,諸位皇子,包括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都對你青睞有加,我若是和蘇妙雪在一起,還能經常看你幾眼,不然的話,怕是連你的面都沒機會見了。”

司明說這句話的時候,神黯然,沉痛不已,蘇心漓聽著,卻差點冷笑出聲,這個男人,果真厚無恥,爲了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說這些話,單就這份勇氣,就足夠讓人佩服的,蘇心漓卻覺得想要作嘔。

“那晚竹林的事,真的是個意外,你明知道,我是被設計的,我本就不喜歡蘇妙雪,我和來往,真的是因爲你,我怕一氣之下和我斷絕往來,那樣的話,今後我就不能經常見你的面,便是你對我冷嘲熱諷,也不可能會有的,但是我沒想到,居然如此大膽,我便是眼睛瞎了,也不可能和這樣一個不檢點的子發生關係。”

當然不可能了,你這樣野心的人,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背上這樣一個大污點。

蘇心漓嘆了口氣,那因爲喝多了酒的目迷離,越發的迷人,“是我姐姐,而你,是我姐夫。”

司明聽了這話,心頭是激不已,他心的狂喜,看向蘇心漓,目極爲的堅定,“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退了這門婚事的。”

蘇心漓勾著脣,笑了,如春花一般燦爛盪漾,看的司明心旌迷離,他覺得蘇心漓是答應給他機會了,他卻不知,蘇心漓一整個晚上都在等這句話,等著讓蘇妙雪親耳聽到這句話。司明啊司明,你的貪婪,還真是不讓人失啊。

司明說了這句話之後,又和蘇心漓說了好多其他的事,蘇心漓的反應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最後,司明爲了表明自己堅定的決心率先回去了,離去前款款深說了句讓蘇心漓等他的話,而當時,蘇心漓已經喝多了趴桌上了,司明說要送,但是流朱流雲兩個丫鬟堅決不同意,任是司明怎麼說都沒用,司明現在正一心想要討好蘇心漓呢,自然不會得罪邊最爲倚重的兩個丫鬟,率先離開了。

他前腳才離開沒多久,趴在桌上醉醺醺的蘇心漓忽然擡頭,那雙漂亮的眼兒確實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但是卻極爲清醒,哪裡有一醉意?在房間裡又坐了許久,確定司明不會再回來了,才起到了隔壁屋子。

隔壁房間,程子風坐在椅子上,而蘇妙雪則被五花大綁放在了榻上,被白布堵住了,看到蘇心漓進來,那雙眼睛彷彿噴出火來,憤憤的看向,發出嗚嗚的聲響,顯然是有話要說。

“姐姐,你可千萬別激,不然的話,那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蘇心漓邊說邊朝著蘇妙雪的方向走了過去,扯開口中的布條,在蘇妙雪之前開了口,“五皇子說的話,姐姐可聽清楚了?我現在給姐姐兩個選擇,一呢,就是連做五皇子側妃的資格都沒有,第二個呢,就是按我們之前說好的,你按我說的話做,你還是五皇子的側妃,並且,你可以帶著你肚子裡的孩子嫁到王府。”

之所以忍著噁心和司明見面,就是爲了讓蘇妙雪對他徹底死心,接下來的話,纔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當然,絕對相信,今日的事,必定會是蘇妙雪心頭一無法拔除的刺,就讓司明在同一個屋檐下,相相殺吧,這是司明之前用凰害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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