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轍將目從墨九霄的上收了回來，重新落在了顧靈芝的上。
只見到顧靈芝輕輕抿著角，一言不發的咬著下，微微閉上了雙眼。
這樣的，看起來十分無害。
慕容轍輕笑了一聲：“顧靈芝，好像和你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墨九霄很是在乎你！”
可是他這話已經說完了，顧靈芝還是無于衷。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無法自拔，更像是遇到了一件讓永遠也無法相信的事。
可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顧靈芝的眼底已經紅。
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生氣過。
那種強烈到，想要將一個人殺死的心，直接整個淹沒了。
驟然間，顧靈芝抬起頭，那雙眼睛里的死寂，看的慕容轍微微一愣。
可是片刻，他就察覺到了要干什麼。
直接向著他的匕首沖了過去，慕容轍下意識的收回，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手腕已經被顧靈芝抓住，一陣天旋地轉。
一時急之下，顧靈芝直接將擒拿的手法給用了出來。
再加上慕容轍一時間沒有料到會反抗，而且還是不要命的那種，被直接抓住了空隙。
重重的砸在地上，顧靈芝直接奪下他手上的武，在慕容轍怔住的功夫，就要將匕首刺他的心臟。
殺了他！
殺了任何傷害墨九霄的人。
顧靈芝氣的瞇起雙眼，手中的作發出比平常更凌厲的鋒芒。
“殿下！”
慕容轍見到武襲來，微微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多了一抹詫異。
后的那個謀士用力的想要將慕容轍拽過去，卻已經來不及，慕容轍的口重重一疼，他凝眸，看著顧靈芝有些瘋狂的眼神。
墨九霄和很相似。
都是瘋子。
還是那種不要命的瘋子。
戰場上戰王的名聲，全部都是被墨九霄用命換來的。
那個男人上充斥著一種暗和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他眼前陣陣發黑，因為失的緣故，神有些恍惚。
后一群人飛快的圍了上來，顧靈芝知道那一刀因為那謀士的原因，并沒有造太大的傷害，本想著再次補刀，卻已經來不及了。
手臂被人抓住，后的男人直接將抱在懷里。
顧靈芝掙扎著還想沖過去，那雙眼睛里閃爍的兇，就像是狼一樣。
“他敢傷你，我要殺了他！”
墨九霄卻的將錮在懷里。
一點兒也不理會自己傷口的疼痛，墨九霄對著后的人使了個眼，那些人立刻沖了上去。
他獨自站在戰場的后方抱著顧靈芝：“回去，本王傷口痛！”
顧靈芝聽到這一句話，霎那恢復了理智。
總算看清楚了自己在干什麼，手上粘膩的跡散發著一種令有些作嘔的味道：“快讓我看看，你傷什麼樣了，墨九霄，你怎麼這麼傻！”
顧靈芝被氣的心臟都在輕著。
他本不知道，之前那一幕究竟對造了多大的震撼。
心里直到如今還在痛，顧靈芝眼底的水霧在逐漸彌漫。
忽然間，雙手輕輕抱住他的手臂，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可是的肩膀卻在抖著。
墨九霄一愣，輕輕了的腦袋：“靈芝，你這是哭了？”
顧靈芝沒抬頭，直接惡狠狠的說道：“沒有！”
“那你趴在本王口干什麼？”
顧靈芝聲音悶悶的：“眼睛進了沙子而已。”
“將頭抬起來！”
墨九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命令。
然后，他出雙手，直接捧住了顧靈芝的臉。
看著那張致的五，還有一雙泛著幾分水的眼瞳，墨九霄忽然就笑了起來。
明明一狼狽，就連墨的服都掩飾不住的掛在上，可是那笑容卻好似讓星月失。
顧靈芝瞥了瞥頭，“下次你再自己找死的話，別怪我不管你！”
墨九霄輕笑：“如果有下次，本王還會這樣做，所以，你要自己多加小心！”
顧靈芝心神一，卻覺自己的心里有了牽掛和忌憚。
從來不是那種喜歡主將付出去的人，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的教導，子里，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孤僻和疏離。
也可能那東西自己都沒有察覺，可是在與人相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隔著一座山谷。
然而今日，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就像是，一道明的墻壁，被人一劍擊穿。
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看到那人毫不留將劍刺自己之中的那一幕。
顧靈芝心神輕，連忙拽著墨九霄從屋頂上跳下去。
“你躺在這里，藥箱我拿出來了，我看看傷口深不深！”
早就準備了一大堆急救的東西。
可以用來制傷口的特制針線準備了不。
因為知道他們于的環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危險，這些都是顧靈芝不得不做的預備。
墨九霄坐在床邊，輕輕將外面的袍褪下。
鮮在傷口上，就連服都被黏住。
一邊皺著眉，一邊小心翼翼的用見到將那一塊的布料全部除去，目一下子就落在了他上那道整齊，卻也泛著一點兒白的劍傷上。
墨九霄上的傷痕很多。
陳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那些痕跡，在手掌上的時候，顯得有些凹凸不平。
可是那疤痕卻并不難看。
有些疤痕，就算是用最好的傷藥也不能除掉，就好像他會帶著一輩子的印記一樣。
心口是麻麻的痛。
顧靈芝將他的傷口清理干凈，一雙眸子灼灼的盯著他腰間一道長長的疤痕上。
那疤痕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頭，若是不仔細看并不會察覺的到，可畢竟是醫者，有十分確的眼力。
“墨九霄，我一直都沒有問你，這些傷痕都是從哪里來的，難道真的都是在戰場上嗎？”
墨九霄微微愣了愣：“那你以為呢？”
顧靈芝將合好的傷口上了藥，低垂著眸子幫著他纏繞繃帶，可是話語之中，卻著幾分寒氣：“戰場上，又怎麼會有鞭傷和燙傷，這一道傷痕，明顯是帶著倒鉤的鞭子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