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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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在醫生的一片沉長的嘆息之中,溫玖總算是像是個帕金森患者一樣的換完了自己的服。

背上和肚子上的那些好像已經被皮給自吸收完畢了,溫玖也沒有多,就覺得背上覺已經沒有了。

比起剛才嚴郎出去的姿勢,他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比他強到哪裡去,幾乎是扶著牆出去的。

活像是剛被糟蹋過的兩個人攙扶著一起去了一樓的傳達室,從負責發放單子的護士手裡接過報告的時候,溫玖和嚴郎簡直是不想看彼此的臉了。

報告上面寫的東西全都是專業名詞,溫玖看了半天也都沒有看出來一個一二三,只能無奈的重新把單子回了護士的手裡。

護士站有男有,頭髮也是長短不一,溫玖看了兩眼,十分虛心的求教,「輕問這主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虛氣虧,肝火旺盛,要補腎了。」護士簡短的說了幾個詞,這些都算得上是比較容易聽懂的,雖然不知道要怎麼治療。溫玖尷尬的笑了笑,一掃嚴郎,有點不太好意思主開口問,「我們這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做準備?」

「隨時可以,沒有一定的年齡限制,只要能確保在三十五歲以前,其他的都可以將就。」護士笑笑,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冊子。

冊子上面寫的是一些注意事項,溫玖和嚴郎都拿著,仔仔細細的看完了之後才從醫院出去。

溫玖可並沒有打算要把有這個想法的意思告訴賀蘭樞,這個冊子當然也不能讓賀蘭樞看到,否則就憑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就算是猜也都能猜的到他是想做什麼了。

上面的注意事項有些是溫玖知道的,只是有些忌諱的點和需要避諱的完全不一樣,溫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把冊子給塞到了子裡面,正好別在腰上,涼涼的紙冊在肚皮上面冰了他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溫玖下意識的吸了吸肚子,回過神一看,嚴郎一副嘲諷臉此刻正直面的對著他,裡還在不停地做出著十分嫌棄的表

溫玖:「……」

「有膽子你把這個冊子也給余典看看?」溫玖十分的不為所,丟下一句話之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用後腦勺對著嚴郎,率先跑上了一邊的出租車。

嚴郎在原地等了等,心虛的看了看醫院兩邊,人多的,但是大家毒步履匆匆,顯然沒有多人注意到他。

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出租車的方向,確認了溫玖不會突然下車往這邊看之後,他才猛地一下把服掀開,把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姿態,和溫玖如出一轍的把冊子給塞到了子裡面,一樣手拍了拍。

於是兩個人就像是肚子疼一樣的,不約而同的用一手按住了肚子,子不自覺的想要彎著腰一下子裡面的那個冊子是否還在那裡,有沒有因為跑的緣故掉了。

*

比起上一次事發突然,半路才決定的『月旅遊』,溫玖反而覺得,現在他和賀蘭樞之間的狀態才是最輕鬆的。

他們兩個之間再也沒有了什麼隔閡,就連溫玖心中最後一點的放不下的惴惴不安都被完全的消弭,彼此之間的信任程度也直線上升。

這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可溫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影響了一樣,做了一晚上的夢。

說是噩夢也算不上……但是那種夢裡被嬰兒哭聲和尿不給支配了的恐懼卻愣是讓他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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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眼眶,現在和上一世不同,他以前抑鬱癥嚴重的時候,機明明困的要死,可腦海和心裡的想法和思緒卻越來越多,多到最後一臉失眠了三四天。

後來他開始有了一些自殘的傾向,被護士很快的就發現了,隨後他當天就被強行注了安定眠,卻在當天的晚上又再一次被噩夢驚醒。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揮之不去的黑眼圈,可還是失眠了……

溫玖用食指拉了一下自己的,覺得自己想要個孩子的想法……其實是可以再緩緩的。

他的靜也不大,只是晚上的時候太安靜,一點聲音就會變得很明顯,賀蘭樞睡覺一向都比較淺,晚上也固定會有起夜的習慣,不像是溫玖,和溫夏一起租房子的時候,如果天氣太冷的話……他是那種為了不離開被窩結界,可以憋一晚上的人。

賀蘭樞被溫玖的靜給驚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點茫然都沒有,只是還是緩了一下才對準了溫玖的雙眼,聲音帶著些剛睡醒的慵懶,「怎麼了?」

「沒事。」溫玖嘟囔了兩句,又躺了回去。

現在的天氣不冷,剛剛步十月,只蓋著一個薄被就足夠晚上睡覺,而且雨季已經過去了,天氣也沒有那段時間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還會覺得特別的熱。

賀蘭樞拍了拍溫玖的胳膊,閉著眼睛把印在了他的額頭上面,也不離開,直接就說道,「做噩夢了?」

「嗯。」溫玖用鼻音輕哼了一聲,懶懶的上下晃了晃腦袋。

「夢到什麼?」

這……溫玖就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接了,於是他打了個哈哈,把話題給轉移開了,「我忘記了,就覺得特別嚇人。」

「睡吧。明天帶你去看個東西。」賀蘭樞又把眼睛睜開了,雙手穿過了溫玖的腋下,自己平躺著,直接把溫玖給抱到了上面,讓溫玖趴在了自己的口。

溫玖被他上的鉻的有點疼,自覺的找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用拇指和食指揪著他上的服玩,有一搭沒一搭的道,「看什麼啊……?」

賀蘭樞這一次沒有了聲音,溫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賀蘭樞已經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淡然的睡了過去。

他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都沒有什麼表,更沒有諸如翻白眼,打呼嚕,磨牙,放屁之類的壞習慣,溫玖看了他一會兒,瞧了瞧外面依然是黑沉沉的夜,慢慢的趴了下去,也跟著一起睡了。

*

溫玖起來的力就是賀蘭樞昨晚上說的要給自己看的東西了,昨晚上睡的倒是早的,但是他腦子一直於活躍狀態,睡著了也不安穩,何況半夜還醒來過一次,所以第二天早上神並不太好。

最後還是賀蘭樞又按著他重新睡了一次,溫玖才又算是睡了個回籠覺,再睜眼的時候整個人才舒服了。

……哎,這種隨心所想睡就睡的日子,畢了業之後恐怕也都不多了。

溫玖突然之間有些惆悵,覺得隨著他自己的年齡真正意義上的在『社會上增長』,對一些事的看法也有了些不同。

他覺得,為了實現他作為一個家庭的一份子,他很有必要為這個家庭做出一份貢獻。

……即便是他一個月接圖畫到原地炸,可能工資還沒有賀蘭樞一個小時賺的多。

溫玖裡面念叨著,下了床之後就找到了自己的存摺本,在上面翻了翻,看到自己的餘額的那一瞬間有點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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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款其實放到了平常人家已經算得上是很多了,可在賀蘭樞面前,眼前這百萬的存款……就好像只是可以輕飄飄的給出去的零花錢。

溫玖的日用開銷都沒有用過存款,所有的錢都是直接經由財務打到了卡里面的,他只是每個月申請一次工資就可以。

至於日常的開銷,自從他第一次用了賀蘭樞的卡去買了那『一棟廁所』之後,好像一直以來用的就是賀蘭樞的卡了。

溫玖鼻子,覺得自己的罪惡好重。

上穿著睡,直接就盤坐在了地上,十分惆悵的看著那一堆本來很有的零,托著下對著窗外的太開始扮演憂傷。

「在看什麼?」賀蘭樞湊到了溫玖邊,上還帶著剛洗漱過的薄荷香氣,溫玖鬱悶的搖了搖頭,「我本來想補一點家用的。」

……然後發現好像有點太自取其辱了。

「補家用?」賀蘭樞挑挑眉,角勾起一抹十分迷人的弧度,「不如直接給我給我當作零用錢。」

溫玖一愣。

賀蘭樞真的把戶口本給收到了自己懷裡,十分義正言辭的道,「家裡的財政大權歸你管,我的卡在你那,不過從今往後,你就要定時給我發放零用錢了,溫先生。」

溫先生終於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的想了想,還真的點了點頭。

「你今天說要帶我去哪?」溫玖起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隨後找好了要穿的服擺在了一邊的置架上面。

賀蘭樞抱著雙臂靠在一邊的牆上,姿立,十分的修長好看,他側頭看著溫玖對著鏡子梳理頭髮,沒有直接回答溫玖的話,反而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車禍之後第一次去西城約我的時候,是不是特意去做了頭髮?」

溫玖半天才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他因為只顧著賀蘭樞,其他的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後來想起來之後,還覺得賀蘭樞可能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自己傷心了半天,沒想到,他卻早就注意到了,還一直記著。

「對啊。」溫玖從鏡子裡面看他,眼睛彎起,滿滿的都是笑意,「可惜當時我太張了。」

「沒關係,我記得。」賀蘭樞抬了抬下,這種姿態很容易會讓某些人覺得心理不舒服,但是賀蘭樞的表把控的很到位,一點都沒有任何以『鼻孔看人』的樣子,他慢慢的說道,「你那天很好看。」

嗯,雖然已經新法.案頒布了足足有上下快要五百年,但是z國還是有不文字的髓又被橫流過去的時間給重新洗刷過盤了無數次,變了另外一種意思,然而,還依然是有些最常用、基礎的文字卻依然保留著『網絡時代』時候的意思。

好看這個詞……其實某些方面來說,好像並不適合用來誇獎一個男

然而溫玖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負擔,只覺得好像想到了這一塊,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在腦子裡面過了一圈之後就把剛才的想法給忘了個一乾二淨。「其實我也覺得好看。」

那天在理髮店裡面他可是一下坐了一整天,畫出去的錢足夠他找一個路邊攤剪上三年的板寸,本來那天他早上就只隨便吃了點東西,中午的飯都是在熨燙頭髮的那麼一會兒讓一邊的實習生幫忙買回來吃的。

要是都這樣了還沒有什麼效果,溫玖覺得他很可能會選擇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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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樞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把目又落在了溫玖長長了的劉海上,抿一笑,「等會先吃飯,晚上我再帶你過去。」

「什麼啊,神神的。」溫玖往頭髮上面噴了點定型膠,把頭髮往後梳了梳,出了腦門,左右看了看,覺得不醜,這才出了門。

出腦門的話總會顯得人神一些,溫玖之前留的是半齊的劉海,厚厚的一層糊在額頭上面,習慣了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上去之後才覺得真的是十分的舒服,覺整個人的視野都一下子開闊了起來。

自我覺良好的溫玖在賀蘭樞的鼓勵之下吃了兩大油條,又喝了兩碗胡辣湯,加上了四個鵪鶉蛋,這才十分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打了一個驚天地的嗝兒。

二胖和大黃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習慣,每一次一到飯點的時候就十分自覺的叼著飯盆湊到飯桌前面吃,他們也不靠近,只是乖乖巧巧的蹲在一邊,吃完了之後就把飯盆給又叼回去,然後兩隻就一邊玩鬧著一邊回來,舒舒服服的在溫玖和賀蘭樞的腳下一邊一隻,睡一個回籠覺。

溫玖想著,正巧吃飯的時候無聊,他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賀蘭樞看了看桌子下面,把裡的飯菜嚥下,也,示意吃夠了,「是大黃養的習慣,有些人吃到了不想吃的東西,隨手就會扔到桌子下面。」

溫玖聞言皺了皺眉,看向了桌子上面——這些早餐對於人來說都算是五穀雜糧,可對於狗來說,無異於慢.毒.藥。

太鹹的東西狗狗本來就接不了,也不能代謝,何況是那些大油大膩的,堆在一起,真難怪當初大黃被護士給自己的時候,一再囑咐它的飲食方面要小心對待。

想必也是因為大黃之前在那個家也都是飢一頓飽一頓,沒有人會專門按照說明書和醫的意見特意給它配出一份又營養又好吃的飯菜,所以他只能每天守到桌子邊上,等著主人吃到了不吃的東西就會隨手扔下來讓他解決,或是在所有人都離席了之後,孤零零的用爪子著餐桌上的垃圾。

溫玖一瞬間皺起眉,怪著從椅子上面了下去,把大黃給抱在了懷裡面好一頓的

本來睡覺睡的正香的大黃被親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頭是看著賀蘭樞的方向,眼珠子卻撇到了溫玖,表十分的……一言難盡。

溫玖還沒有升起來的被大黃這一個眼神給徹底擊殺,心裡覺得大黃彷彿是得到了二胖的髓傳承。

「哎對了,咱們是要去哪來著?」溫玖出門換上了鞋,正打算出門的時候,賀蘭樞卻又拿起了玄關櫃上面的狗繩,衝著裡屋搖了搖鈴鐺。

溫玖不明所以的看著一瞬間就蹲在了他們兩個面前的大黃和二胖,十分懵比的接過賀蘭樞遞過來的繩子,給二胖套上,一手拎一個,可直到都上了車,他才想起來這麼一個問題。

兩個人穿的都是運型的服,輕便又保暖,這種天氣也十分的舒服。

溫玖打開了一點窗戶,看著窗外秋季的景,瞇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理髮店。」賀蘭樞把車開了出去,過了幾條大路之後拐進了一個這邊比較有名的商業區,裡面形形□□的,賣什麼的都有。

溫玖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有點暈,路邊總有香噴噴的氣味傳過來,如果不是他在家裡已經吃過飯了,可能這會兒會忍不住扯著賀蘭樞去店裡面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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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道路也設置的比較廣,人行道和機、非機車道分的很開,而且有專門的人負責看管,紅綠燈的關卡口也設置的十分的規律,通也不會出現堵塞的況大漠狂歌。

賀蘭樞把車聽到了負一樓的停車場,牽著溫玖的手從下面走出來,一步步的回聲在停車場裡面十分的明顯,就連大黃和二胖的吠聲都能出現幾聲回音。

他們平時也都有固定的時間出來遛狗,但是並沒有來過這麼遠的地方。

大黃和二胖很乖巧,以前帶大黃出來的時候,它還會四的嗅來嗅去撿地上的垃圾吃,可現在即便是有人拿著烤腸放在大黃面前,它頂多也就是給你一個眼神,讓你自己去會。

一隻大金和一隻大薩出現在這麼大一個繁華的地方是很引人矚目的一件事,尤其牽著它們的兩個人還長得都是一副明星臉,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凡人』。

溫玖十分無語的跟著賀蘭樞走到了一家理髮店門前,那裡的人對賀蘭樞像是十分的悉,門口還有專門的迎賓,見到了賀蘭樞過去之後,特別熱的上去就要接過他手裡的繩子。

賀蘭樞笑著婉拒了,隨後道,「米羅在不在?」

「米老師在的。」迎賓小姐出了標準的八顆牙微笑,隨後四十五度鞠躬,讓開了道路請他們進去,十分敬業的還拉開了簾子。

裡面還有齊齊的四個迎賓正分別站在道路的兩側,溫玖目掃到下面的時候,直接就注意到了們腳上踩著的恨天高,以他給溫夏了幾年小的經驗來看……起碼得有十二公分。

實在是太敬業了。

溫玖忍不住為他們在心中拍起了手掌。

*

『米老師』很快就到了,和賀蘭樞寒暄了兩句之後就直接步了正題,「今天是……?」

「給我人做一做頭髮,接下來要去一個很有意義的地方。」賀蘭樞指了指溫玖,他們正坐在一邊的貴賓區等著,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這裡面,很有一種小閣樓的覺。

米羅上下打量了一下,笑了笑道,「沒問題。」

於是等溫玖回過神來之後,他就已經一臉懵的被圍上了一圈東西,被按在了椅子上面,正有人在後面給他試髮質。

他從鏡子裡面看了看,賀蘭樞也跟著他一起從樓上下來了,這時候坐在落地窗邊上的客座區,一個人獨攬了四人桌,二胖和大黃各自霸佔了一個椅子,趴了沒一會兒就打著大大的哈欠睡過去了。

溫玖扭過頭,跟著米羅去一邊洗了頭。

他有點鬱悶的垂下眼睛,其實他個人來說也不喜歡理髮店這個地方的……其他的都還好,就是一坐一下午實在是有點悶,如果有些理髮師總是在不停地和你灌輸『禮包』、『套餐』的話,那就更加的煩不勝煩了。

好在米羅似乎並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而且似乎也並沒有花費多的時間。

溫玖的頭髮被這裡的水一洗,劉海直接就蓋住了眼睛,從鏡子裡面看上去,自己就算是不剪頭髮都對不起頭髮下面被蓋住的那張臉。

他又看了一眼賀蘭樞,他此刻正閒閒的端著一杯咖啡,上放著一些時尚雜誌正在翻看,一點無聊的意思都沒有,有空了還會兩下邊兩隻狗的肚子,看它們有沒有著涼魔世界之野豬人崛起。

然而大黃和二胖睡的十分的安穩,一點要被吵醒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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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看這個髮型怎麼樣。」米羅把溫玖的頭扭正,讓他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溫玖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不一樣來,尷尬的笑了笑,「不錯的……」

「無聊的話可以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米羅狡黠的衝著溫玖眨了眨眼睛,「不見證這個過程,醒來之後你就會覺得十分的驚喜了。」

溫玖看了一眼他前的名牌,除了他的英文名字米羅之外,還有一個中文名字,王大力。

溫玖:「……」王大力這個名字旁邊還有一個分割號,後面跟著三個字:魔師。

師???

溫玖滿腦子疑,可又覺得這人既然是賀蘭樞指定的,顯然不會太差,於是就十分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他也沒注意,自己居然真的就睡了過去,一直到賀蘭樞過來他起來的時候,溫玖才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哈欠,第一個問的就是,「幾點了?」

「下午六點。」賀蘭樞看了看表,把溫玖的外套遞給他讓他穿上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米羅的手藝很不錯。」

溫玖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事兒,急吼吼的又回到了鏡子前面著腦袋看了看,卻發現好像真的就不一樣了。

他臭的在鏡子面前待了好一會兒,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十分的清爽無比,「我覺得我可能以後要上理髮店了。」

賀蘭樞悶悶一笑,把後面的車廂打開,讓大黃和二胖先上去了之後,才回到了駕駛座。

車子慢慢啟,一點點的往前開,逐漸離開了燈火通明的繁華都市,進到了另外一個正在開發之中的城區。

說是正在開發中,其實也已經有很多房子有十幾年的歷史了。

溫玖左右看了看,這裡的樓房都有些陌生,但是也大致能看出來是新區的地方,而且距離他們家也不遠,開車也就是二十分鐘來回的距離。

「來這裡做什麼?公司有開發了的樓盤嗎?」溫玖跟著賀蘭樞下了車,傍晚的時候,工地已經開了照明的燈,只是還有些工人為了多攢點過年回家的錢,這個點了也還在工作著。

工地上面還是嘈雜的,溫玖的聲音說得很大,自己都覺得嗓子扯得疼了,賀蘭樞卻也沒聽出多東西。

兩個人離開了這個正在施工的工地,由賀蘭樞帶著走到了另外一邊。

這裡的樓房應該是早期一點的,上面有不房間裡面還掛著服,玻璃上面的喜字都還沒有拆除掉,看樣子是用來當婚房的。

賀蘭樞帶著溫玖沿著小區裡面走了走,自己似乎很滿意這裡的景,於是問道,「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我覺得不錯的。」溫玖眼睛亮晶晶的,看了看夜晚已經亮起了路燈的小區裡面的景道,「這裡的綠化不錯,你看那邊,水景也很好看。」

一個還在開發當中的樓盤景能夠做這樣的程度,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很不錯了。

溫玖笑了笑,又重複問了一遍,「這裡是新的工地?」

之前雅安併購了孫家,算得上是在房地產業也搭了一把手,只是似乎並沒有打算要進駐的想法,而是在合理的規劃之後,把相關的份等全都給再一次轉賣了。

畢竟房地產業雖然來錢快,但是後續事也是十分的麻煩,而且雅安從前並沒有從事過房地產開發這一個項目,哪怕手頭有現的管理資源和人力資源,那也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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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孫家的名聲在外還不錯,房地產這幾年又是大熱門的項目,所以比起預期來說還要多賺了不的錢。

「算是其中一部分。」賀蘭樞溫玖的手,把他帶到了十三號樓,走到了十四單元裡面,按下了樓層鍵。

電梯裡面有兩面都是鏡子,而且燈十分的充足,卻又不會因為燈的緣故讓人的臉顯得發黃,溫玖手裡拎著正對著鏡子齜牙咧蹦跶的二胖,湊近鏡子又好好的看了看自己。

嗯,他大概是真的上理髮店了。

樓梯叮的一下,等到電梯停穩了之後,溫玖才跟在賀蘭樞的後面走了出去。

溫玖出去的時候回頭掃了一眼電梯,是十二樓。

賀蘭樞徑直的帶著溫玖走到了其中一個屋子的大門前,隨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鑰匙。

溫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在了賀蘭樞的後。

賀蘭樞轉過,把鑰匙遞給溫玖,笑了笑道,「你來,開門。」

溫玖摒住了呼吸,下意識的接過了鑰匙,有點費力的把門打開之後,看到的……一片坯的牆面。

他有些無言的看了賀蘭樞一眼,覺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想錯了。

賀蘭樞把溫玖往裡面推了推,站到了房子中間,說道,「以後這裡,就是我們兩個的家了。」

大黃和二胖被塵土弄得打了幾個噴嚏,整個狗上都灰頭土臉的,灰塵重新撲到鼻子上面又是一個新的噴嚏,來來回回沒個盡頭了。

溫玖趕把他們給帶到了一個相對幹淨一點的房間,兩隻狗又被溫玖了鼻子,這才好了一點,卻怎麼都不肯邁出這個門了。

溫玖看了一下這裡的格局,空間很大,典型的三室兩廳的房子,還有一廚兩衛外加一個書房,還有一個儲間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作用的房間,牆面也不厚,應該可以打通做另外的置。

「這裡咱們自己裝修嗎?」溫玖左右看了看,其實還沒有頭緒的。

「嗯。」賀蘭樞點點頭,「這一層樓的房子空了三年,從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就買下來了,以前我是自己裝修過,卻沒有用得上。這一次,我想咱們兩個人自己設計。」

自己設計啊。

這個想法聽起來是妙的,可要是真的行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了異

溫玖有些鬱悶的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緩一緩,「咱們總要瞭解一下裝修都要知道的東西。」

他這輩子也就只有過一次對房子關心的時候,也就是高中和溫夏單獨出來租房子的那段時間。

他們兩個沒錢,租的房子也是最小的,家更是買不起,連床都是在家市場買的二手的木板床,上面鋪上了新的被子,卻也還是要每天都出去晾一下才能保證不會發霉。

那個小屋子留給他唯一的一個印象,也就是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子了,即便小院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但是溫夏和溫玖那時候買了兩個小矮凳,到晚上的時候把桌子給搬出去,還能文藝一把,就著月和白開水吃饅頭什麼的。

「不過我們可以想一個大概的構思。」溫玖想了想,笑瞇瞇的又重新觀了一下每個空間的佈局,「我們留下一個主臥自己住,在留下一個房間當作客臥,以後要是有客人過來的話也不至於會沒有地方,最後……最後的那個房間……」

溫玖看了一下這個目前來說還空的房間,抿了抿,轉過看著賀蘭樞道,「阿樞,你有沒有考慮過,咱們以後會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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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過。」賀蘭樞的眼眸深沉似海,一眼幾乎不到邊界,溫玖幾乎要挪不開視線,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但是我沒有打算真的要孩子。」

「為什麼?」溫玖一愣。

他自己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從前其實也想過,會不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或許會像是蘭蘭一樣那麼活潑的男生,再或者是穩重,像是賀蘭樞一樣的男孩兒或是孩兒。

這樣才真的算的上是一個圓圓滿滿,真真正正的家庭。

「太辛苦了。」賀蘭樞輕輕一嘆,「我以前去瞭解過,媽也說過不次,想要個孫子……」

是並不想承認賀蘭紹生下的孩子的,蘭蘭算得上是一個例外,因為的母親是溫夏,而顯而易見,溫夏和賀蘭紹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所以隨著溫夏的離開,周漫也漸漸的覺得自己一個孤家寡人的住在老宅有些寂寞,雖然賀蘭宗已經於半退休的狀態,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哪裡會有水靈靈、又憨憨的小孩子惹人喜歡呢。

「那要是我想要一個呢?」溫玖撇撇,「不用你生,我來生。你負責養就行。」

賀蘭樞怎麼都沒想到溫玖會說這麼一句話……其實他也本沒想過會是自己生,畢竟現在只要做了手,如果加以人工輔佐的話,孕的幾率甚至是到達了百分之百。

「那你生完了之後做什麼?」賀蘭樞突然笑了笑,反問溫玖。

溫玖理直氣壯的笑嘻嘻,隨後笑聲一停,等到空坯房只留下了呼吸聲之後,他才幹咳一聲,「我就負責貓逗狗……玩孩子?」

其實說真的,他請教過不人,生孩子的時候雖然是劇痛,但是也只是疼那麼一瞬間,可真正累的是以後教育孩子上面。

孩子的品和家長的息息相關,溫玖最擔心的,其實還是擔心孩子的格會像他一樣,並不討人喜歡,向還沉。

所以他才會說,他負責生,賀蘭樞負責教育就行。

溫玖雖然不信奉棒之下出孝子,但是他覺得,必要的時候打兩下屁還是很可以讓人接的,以後他就負責打孩子,賀蘭樞就充當良父就行。

「你不是突然興起的吧?」賀蘭樞突然瞇了瞇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溫玖。

溫玖一愣,心虛了半天,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之前我還去過醫院。」

賀蘭樞這下也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可看著溫玖閃亮亮像是帶著些乞求的眼神,最後還是選擇了退讓,「好,不過這件事還要再過個兩年,你現在還太小了。」

十八歲雖然是年的歲數,但是這個時候的卻完全不足以孕且對母沒有毫傷害,尤其是男生,更加的要注意一點。

賀蘭樞皺著眉看了看溫玖的肚子,像是已經懷上了一樣,沒有忍住就拉過溫玖,還是平平的,即便是隔著一層服也能起來不錯。

溫玖怕,一手拍在了賀蘭樞的手背上面,「別了,。」

賀蘭樞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拍了拍手站起來,看了一眼四下的坯房說道,「等到房子裝修完,再做好通風之後……再考慮孩子的事。」

溫玖知道賀蘭樞也要一段時間做個準備,所以就簡單的提了一下,並沒有真的打算追究個一二三來,於是就順從的點了點頭,笑瞇瞇的摟住了他的胳膊,「好!」

「這間房子戶主的名字寫的是你。」賀蘭樞把門關上,指著門上面的五說道,「這裡是十三號樓,十四單元,二十一樓五號門。」

他的神而認真,滿面含笑的看著溫玖,了他的手,笑著說道,「就像是我重複過的這些數字,你說,是什麼意思?」

溫玖眨了眨眼睛,自己組了一下,十分簡單的就拼出了這些數字要表達的意思,「我你……一生一世?」

「嗯,我也你。」賀蘭樞狡黠的笑了,把溫玖直接給抱了起來往上扔了一下。

溫玖給嚇得不輕,被他放到地上之後又回過了神來,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個人真是……」

「嗯?真是什麼?」賀蘭樞突然彎腰湊近了溫玖的臉,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幾乎可以嗅得到彼此之間呼吸的味道。

「真的是……」溫玖喃喃的重複了一邊,眼睛緩慢的眨了眨,不知不覺中,就仰著下,雙和賀蘭樞的疊在了一起。

樓道里面暖黃的燈傾瀉而下,在這一對相擁的上灑下了無數的暖

溫玖著氣把賀蘭樞推開,臉紅紅的抿了抿,結道,「阿、阿樞,咱們忘了一件事。」

「什麼?」賀蘭樞的雙眼地盯著溫玖通紅的,幾乎挪都不挪一下。

溫玖眼神四飄移,聲音小小的指了指門,「二胖和大黃還在裡面。」

賀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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