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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波微微一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腦海里閃過昨天的景。
昨天在王升那里辱后，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老爸的辦公室，要老爸幫忙收拾王升。
然而霍英宏問清他要收拾的人是誰后，卻斷然道：“不行！其它人都好說，這個人，不能！”
“為什麼！”霍天波完全沒想到老爸會為了一個區區外院來的進修醫生，拒絕自己的要求。
“因為你不了解他！這個人，可是生生從我手上搶走的進修機會，才到咱們院來進修的！”霍英宏想起這事，心里就一團火。
“什麼！那爸你為什麼還要放過他？把他弄走啊！”霍天波振地道。
“蠢貨！你什麼時候才會腦子？能從我手上把機會搶走，這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霍英宏對這兒子有點無語了。這小子太年輕，吃苦又，想事總是不三思。
“啊？對啊，他怎麼能從你手上搶走機會的？”霍天波這才反應過來，大意外。
他太清楚老爸在滇中院的地位了，雖然現在只是住院部副主任，但是算得年輕有為，院絕大多數比老爸資歷更老的醫生，也及不上老爸的地位。
按理說，進修的名額到了他手上，就不可能外流才是，要從他手里搶走，除非出的是院長、副院長那種級別的人。
“你該能猜得到，是院長親自來找我，說有個急的調配，要我把這個名額放手給中醫六科的。唉，原本這機會，是給你妹妹的，現在可好，至要多等半年，才能再有名額！”霍英宏越說越氣，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竟然能讓院長出？！”霍天波震驚了。
“我現在還不能確認，但曾試探過院長的口風，那小子并不是他的人，甚至本不認識。他會那麼做，好像是有人向他要的人，至于更的，我就不便問了。”霍英宏嘆道。
“這麼說，那小子來歷還神……”霍天波也不由皺眉。
“所以說，在什麼都沒弄清楚前，不能妄他。你爸我今天的地位來之不易，不可為小事而大局，我也討厭那小子，但是必須謀定而后！”霍英宏沉聲道。
“這……好吧，那至先幫我弄走另一個人。”霍天波只得讓步。
之后，霍英宏問清只是個小護士，當即爽快答應下來，然后當晚就搞定了。
到了第二天的現在，霍天波站在窗邊，看著王升影消失，苦惱地轉走到辦公桌旁，道：“難道就這麼看著那小子在咱們眼皮底下囂張？”
霍英宏角微一抹笑容，開了口：“急什麼？我今天剛剛收到一條消息，這次的名額，當時只是說給華中市第三人民醫院，而且還進行了選拔。這說明向院長要這名額的人，未必是為了那小子要的，否則何必要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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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波頓時神大振：“這麼說，可以收拾那小子了？”
霍英宏哂道：“你急什麼？再多給老爸幾天時間，查清之后，我不但要讓那小子不能在這里進修，而且回去之后，也不能繼續做醫生！”
霍天波大喜過。
老爸的格，他太清楚了，一旦發了狠話，就肯定要辦到！
這下，那個王升算是完了！
另一邊，王升沉著臉到了門診樓，上樓后，在殷醫生的診室見著這負責他的指導醫生。
“你心似乎不太好，怎麼了？”殷醫生訝道。
“沒什麼，有點私人事務。”王升整理了一下心理，長吁一口氣，恢復了正常。
工作還是要繼續，暫時先完工作，至于怎麼幫米小，稍后想清楚再說。
殷醫生向來爽快，也不去追問，反而欣然道：“昨晚你走得晚吧？我聽人說，你凌晨了才離開。”
王升有點尷尬地道：“看神了，一下子忘了時間，嘿……”
殷醫生指指診桌的另一邊，饒有興趣地道：“坐下，趁著還沒到開診時間，跟我講講你看了哪幾個醫案？有什麼心得和疑問？”
王升原本就準備向他好好請教，自是求之不得，立刻在診桌對面坐下，把自己昨晚記問題的小筆記本拿了出來：“我記了一些疑和看不懂的東西，全在這里了。”
說著從頭開始，問了起來。
殷醫生認真地聽著，聽完立刻幫他解答，毫沒有藏私或者賣關子。
這樣的指導老師，簡直好得不能再好。像之前在三院，顧愷一對他的疑問解答，相對就有點水了，而且還經常不給他回答。相比之下，殷醫生簡直是天賜般的好老師。
就這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問，問了至十七八個問題，殷醫生終于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忍不住在某一個問題解答后問道：“你昨晚看了這麼多醫案？”
他的醫案，都記得既詳細又偏復雜，以前有跟他的進修醫生，基本上認真看完一個醫案都得花上一個小時。要是從下班到凌晨，頂多就看個五六個醫案就不得了了，可是眼前的王升，所問的問題，是分別屬于十一個醫案的！
而且，王升問題的問題確實是個個切中醫案髓，并不是為了假裝認真隨便選的問題！
王升撓撓頭：“還行吧，這是其中一部分。”
殷醫生不生出好奇心，問道：“那你昨晚一共看了多個醫案？有沒有三十個？”
這個數字已經猜得相當大膽，換一般人，這得看二十四小時不休息才有可能看完。哪知道王升竟然不假思索地道：“比這多點。”
殷醫生小吃一驚，道：“難道有四十個？”
王升有點遲疑了：“這……還要多一些。”心里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出真正的數字。要是說出來，說不定會嚇到殷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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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醫生不能置信地道：“總不能超過五十個吧？”
王升看看他：“還要多幾個……”
殷醫生眼睛都睜圓了：“總不可能超過一百個吧！”
說出這個數字時，他自己都不信，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哪知道王升竟然張了張，沒說話。
這反應絕對不是“沒有一百個”的反應！
殷醫生斷然道：“我不信，讓我看看你的筆記本！”絕對不可能半晚上看這麼多！
王升遲疑著，最終還是把手里的小筆記本遞了過去。
心里卻有點后悔。
都怪自己考慮不周，要是讓殷醫生知道了他昨晚實際看了多個醫案，不把他當怪就奇了！
殷醫生接過筆記本，一篇篇地翻起來。而他的眼睛，也越睜越大，到了后來，連也合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