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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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你認為你能離開嗎?”

如此說。

黑髮的年站在大門前,那扇被金飾裝飾得華的沉重大門關得嚴嚴實實,他手去推,紋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諾亞說得對,他不是失去了力量,而是他潛意識裏不願意去使用這種力量。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潛藏在他裏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力量一旦失控將會導致多麼恐怖的結果。

所以,他下意識地封了伽的力量。

但是,不願意讓伽之力失控,不想用伽之力去傷害別人,不代表他會傻傻地任由他人傷害也不加以反抗。

年看著自己的手,他瞳孔裏那一簇微藍的火點燃起來。然後,他轉離開了推不開的大門,向另一側走去。

房間的另一側,門的旁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子開著,雪白紗幔垂落在地。在這棟高塔之中,過落地窗,屋子裏的人可以俯視到這座華的宮殿大半的景。

大風吹來,從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吹過來,白的薄紗高高地飛揚而起,輕紗漫舞,潔白的蕾邊緣輕地從走過去的年頰邊掠過。

無形的氣流環繞在年周,讓他的黑髮在他頰邊飛舞不休。他的角飄飛了起來,外起來,像是被風纏繞著。

他向前走了一步,那一步落下,腳未落地,而是踩在虛空中,浮空而起。像是有一無形的風在他周呼嘯著,他的輕盈地向上浮起。雪白的薄紗在他後飛揚,像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後展開的明的靈羽翼。

巨大的落地窗前,白紗飛揚,黑髮的年飄浮在空中,他的後,是一無際的湛藍天空。

他俯視著下的王,黑髮輕的掠過他的眼,他的瞳孔閃著細碎的藍

“我要離開,你攔不了。”

他平靜地說,然後,他側,似乎是想要從敞開的落地窗飛離這裏。

可是,就在他剛剛側的那一刻,王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你不會走的。”

莎樂說,語氣篤定的。

抬起手來,一個圈從揮開的手上浮現,然後那個圈中浮現出一個影。

繆特回頭看了一眼,臉頓時就變了。年飄浮在半空中似要離去的立刻落了下來,他的眼死死地盯著幕上那個悉的影。

有著蓬鬆褐捲髮的在狹小的房間裏,抱著雙肩坐在床上,臉上滿是驚慌和不安。

“瑪婭!”繆特目裏染上了怒意,盯著王,“你——”

“我說過的,你不會走。”

說,輕描淡寫。

說過,無論繆特能不能使用伽的力量都無所謂,因為就算能使用,也有應對的方法。

太瞭解這個善良的孩子,哪怕是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這孩子也願意去保護,更何況是和他有著親關係的好友——對繆特而言,這個是極數的和他有過不短時間接的關係親的人,他絕對不會棄於不顧。

“我知道伽有著強大的神力,所以將它收斂起來吧。”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你最好不要反抗。反抗了,就是這個孩子的死期。”

想要讓繆特離開特爾上將,服從自己,恐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徹底消除掉這孩子所有的記憶,讓他為聽話的人偶。

只有這樣,這個年才會真正地馴服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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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消除記憶很難對神力強大的人有效,想要消除那種人的記憶,除非對方不做任何抵抗。

只要繆特放棄在神上的抵抗,就能消除掉他所有的記憶,讓他的所有

繆特沒有回答,他看著幕中那個褐捲髮的孩驚慌的模樣,咬

莎樂看著年繃的側頰和咬的下,再一次開口。

“如何?”

“…………”

“你要看著這個孩死去嗎?”

“…………”

金髮的王角微微上揚,向對面的出手,的手纖細而潔白,手上的映著泛著澤,顯得異常的麗。

說:“過來,我的約翰。”

繆特看著那只向自己出的手,他瞳孔裏藍的微在閃,無形的氣流環繞在他的頰邊,讓他漆黑的額髮輕地躍著。

他看著王的手,睫垂下來,半閉上了眼,向前走了一步。

………………

——

短短數天之,帝星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整個宇宙。

先是莎樂陷害米亞侯爵之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而王室卻態度曖昧,雖然護著王,卻沒有為王澄清的意思。皇帝以面壁思過的理由將王在房間裏,收回了手中原有的權利。

隨後,皇帝病康復的消息傳了出來,又有傳聞,已經病好的皇帝意選擇優秀子,使用Mother系統再次孕育數個孩子。

再後來,有暗中傳聞,皇帝已功使用Mother系統培育出了一名新的子嗣,等待其滿月降生之後才昭告整個宇宙。

然而,還沒等那些貴族們查出這個暗中傳聞是真是假,一個令整個宇宙都為之震驚的事發生了——在發生那次陷害事件之後一直安靜地待在自己寢宮中的莎樂突然反戈一擊,奪取了王室直屬皇家艦隊的掌控權,控制了帝星,迫皇帝退位,讓位於

沒有人想到已經被剝奪了權利在宮中的莎樂會突然暴起,做出如此激烈的事,甚至直接宮奪位,連皇帝也沒有料到。在這一次的驟然政變之中,剛剛病癒沒多久的皇帝本來不及做出應對,被掌控了皇家艦隊的莎樂奪走了帝星的控制權。皇帝被在深宮之中,而莎樂為了帝星實際的掌控者。

這一系列事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以至於無數貴族軍閥都有些措手不及差點反應不過來。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消化完這些消息沒多久,又有一個的消息衝擊而來。

皇帝在數日之前約察覺到王的所作所為,於是暗中發訊給特爾上將,命令其立刻帶領艦隊前往帝星勤王。

於是一眾圍觀人等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數日之前,特爾上將突然毫無預兆地就調大軍,帶領他麾下艦隊急奔赴帝星——圍觀人群都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新晉上將突然如此大干戈是想要做什麼,現在一看,哦,原來這位皇帝的心腹大將是接到了皇帝的令奔赴帝星勤王啊!

然而,大概是特爾上將大軍一,莎樂也察覺到了危險,立刻果斷地發政變。在特爾上將的艦隊尚未來得及到達帝星的時候,就已經功地了皇帝,掌控了軍權,為了帝星實際的掌控者。

一日後,在廣闊無邊的星空中,在那艘宛如星海巨鯨的依修塔爾旗艦的率領下,特爾上將麾下龐大的艦隊到達了帝星星系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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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它們尚未到達的時候,在帝星星系的邊緣,同樣龐大的皇家艦隊依託著星際要塞,已經在此嚴陣以待。

有著標誌的金徽章的皇家艦隊在廣闊的宇宙之中展開,在星際要塞的附近,在艦隊的中央,一艘孔雀藍的漂亮旗艦就在那裏,它兩翼展開的弧度就像是青鳥展翼的那一刻優的弧線,線條流暢而優雅。

厄裏斯奇格,帝國王莎樂的座艦。

為王,莎樂從數十年前就已經開始進軍隊之中,並參與過數次的剿匪戰爭。這是王室的傳統,所有王位繼承者都必須在軍中歷練,獲取一定的戰績,才能得到軍方的認可和支持登上王位。

這也是為何這一次功地奪取皇家艦隊的指揮權的原因之一。

此刻,兩隻數量龐大的艦隊在帝星星系的邊緣對峙,一條像是銀河般的空帶在兩方艦隊之間延開來。

空河的兩側,無數的船艦排列整齊的隊伍,像是無數的星錯落有致地在宇宙中展開。

大戰將至,一即發。

在這個戰場的外面,有不的勢力在暗中觀察著,等待著這場大戰的結果。

因為對這些勢力而言,無論是現任皇帝在位,還是王皇帝退位自己做了王,對他們來說影響都不是很大。無論是哪個人做皇帝,以王室現在的軍事力量,都不可能對他們各大勢力下手。而且,王室鬥,這樣還能削弱王室的力量,他們更是樂觀其變。

現在他們在附近等著,其實也就是等著這場戰爭的結果,等到最後雙方打得差不多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他們就會瞅準時機出現,幫助佔有優勢的一方徹底倒另一方,這樣不僅不會讓自己的艦隊有太大傷亡,還能理直氣壯地表示自己站在了勝利者的一方,不用擔心最終的勝利者秋後算賬。

戰場外的南方,是一架銀白的旗艦。

“你覺得誰最後會贏?”

“難說,雖然那位上將久經戰場,但是王閣下佔據著地利之勢,兵力也多一層。”

東北方,在無數船艦的環繞中,大的橢圓形旗艦懸停在星海中。

“我覺得王將皇家艦隊拉出到星系外對陣並不明智。”

“是的,依託帝星防守更好,而且還可以用皇帝做人質。”

“不好說,雖然王了陛下,但是畢竟是父,不會真的傷害到陛下。而且,看寧可選擇放棄優勢來到星系之外對陣,恐怕也是不想讓戰火傷及帝星上的民眾。”

“哼,婦人之仁。”

更遠的宇宙一端,數量不算很多但是全部都是銳殲滅艦組的艦隊嚴陣以待中。

“王為何不依託帝星?一個【天國的權杖】比得上數個艦隊。”

“有消息說,王雖然了陛下,但是卻沒能從陛下手裏奪走【天國的權杖】的最終控制權,沒辦法掌控這個武。”

“這種事……啊!開戰了!”

“嗯……雙方兵力差不多,王一方擁有星際要塞,這一仗恐怕短時間裏分不出勝負,我們有得等了。”

“你覺得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最快恐怕也要一天的時間,萬一僵持起來,一周都有可能。”

“我可不想在這裏呆上一個星期。”

戰場瞬息萬變,就在兩人嬉笑玩鬧似的對話中,剛剛開始接的戰場已經在一瞬間有了巨大的變化。

在絕大多數人都想著這場勢均力敵甚至依託要塞的皇家艦隊有優勢的戰爭一時半會打不完的時候,陡然變化的戰場局勢一下子就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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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說好的勢均力敵呢?”

“特爾艦隊的突擊速度太快了!”

“王那一方應對慢了一步!”

“被繞過去了——”

“麻煩了,側翼要被吞了!”

“後側部分艦隊潰散了!”

“這簡直是——”

星空為畫布,漫天星艦為彩斑點。

爾艦隊的攻勢就像是宇宙星辰之中一隻無形的畫筆一揮而就在星空中畫出的優弧線。

那無以倫比的攻擊速度和艦隊佇列的轉換就像是最的藝,像是畫筆在星空中揮就的景。那沒有毫停頓的流暢攻擊,如行雲流水一般,宛如鋼琴在星辰中彈奏出的妙音符。

那就像是一頭在一無際的草地上奔跑的矯健黑豹,揮著它雄壯有力的四肢,張開它鋒利的利齒,以迅雷之勢將它的敵人撕咬得無完、鮮淋漓。

三個小時,僅僅是三個小時。

這場已經被眾人認為要僵持一段時間的戰爭已經步了尾聲。

星際要塞被搶佔,無數艦隊潰敗,莎樂的座艦厄裏斯奇格被團團圍住,彈不得。

這場戰爭結束的快得讓那些想要在最後關頭上前的投機分子們都措手不及,幾乎是還沒等他們湊過去,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莎樂一方徹底潰敗。

“不愧是被勝利神青睞的男人啊……”

有人不發出了如此的慨。

因為本的強悍,才擁有被青睞的資格。

就在那些在附近窺著的眾人紛紛將消息傳回去的時候,很有人注意到,一架不起眼的小型飛船離開了依修塔爾,飛快地駛向厄裏斯奇格。

在大戰之中被打得殘破不堪不復之前優雅麗的厄裏斯奇格船艦靜靜地停留在星空之中,腹部打開的艙口讓那個小型飛船進了其中。

金髮的王安靜地站在房間裏,上並未穿著常日裏在王宮裏穿的華,濃的金髮在腦後高高地紮一束,上穿著的是黑底銀紋的帝國軍服,兩肩上的金將其和普通軍服區別開來。

領口的金流蘇從前垂落,襯著口那銀白的扣子,相輝映。

房間裏的燈很亮,照在略有些蒼白的頰上,那吹彈可破的在此刻白得有著明。站在那裏,站得筆直。

這艘船艦已經被佔領,在護衛的保護下且戰且退,最終退到了這裏。等退到這裏之後,外面的軍人似乎得到了上面下達的命令,不再進攻,而是守在了外面。

莎樂大概猜得到接下來出現在面前的那個人會是誰,所以,也平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已經聽到了,那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由遠及近。

然後,房間的門被打開,年輕上將那頎長的影出現在的眼前,快步向走來。

看著走來的特爾,莎樂輕輕彎了彎眼。

“你贏了。”

說,說得坦然。

穿著和特爾一樣的軍服站在原地,姿筆,微微昂著下。那傲然的姿勢讓本不像是這次戰爭中的敗者,反正更像是一個勝利者。

無論在何時,在何地,這個人都從不曾低下過的頭。

“特爾,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

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和盯著的年輕上將冰冷的目對視。

“看起來,你以前似乎還藏了一些實力。”

爾所參與的每一場戰爭都看過,一場不知道特爾在星際戰爭中的強悍。但是,依照所看過的,在那些戰爭裏特爾所表現出來的本沒有這一次這樣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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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第一個能讓你全力以赴的敵人,我是不是該到心滿意足?”

爾上將看著,面無表

“他在哪兒?”

“當然就在這裏。”王突然一笑,說,“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要知道,我可是他的主人——唔!”

一隻手猛地出來,掐住了莎樂嚨。

那只強而有力的手臂一點點抬起來,手指狠狠地掐住莎樂嚨,就這樣抓著整個人一點一點地舉起在空中。

像是被寒冰凍結的冰藍眸微微瞇起,越發顯得狹長。

爾仰著頭,他盯著被他掐著嚨舉起來的王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臉,瞳孔深一點寒芒,像是暴風雨即將降臨而暗到了極點的漆黑海面,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在海面之下醞釀著,洶湧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發出恐怖的力量肆整個天地。

年輕的男子站在那裏,那張俊到了極點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但是那無形的暴戾氣息無法抑制地從他周散發了出來。他就像是站在風暴的中心,颶風環繞著他的周,想要撕裂整個天空。

他盯著莎樂,用可怕得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眼神。

“他在哪?”

仍舊是這三個字,上將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嚨深迫出來。

莎樂了牙,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著,的雙手地抓住那只掐著嚨的手,試圖將其掰開。

可是那只手像是鐵鉗一般,無論怎麼掰都紋,哪怕就這麼把整個人生生地舉起來這麼久也穩穩地,也連一點抖都不曾有。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窒息的痛苦讓的臉有些扭曲。

以為,這個人好歹會忌諱自己的王份,但是現在看到這個人的目才發覺這個男人是真的敢下手殺了自己。

……這個當初在那孩子暴了伽的份之後依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守護那孩子的男人……

……這個為了那孩子敢與整個宇宙為敵的男人……

的臉上驀然浮現出一詭異的笑意。

一陣風聲,特覺到後有人突然襲來,似乎有利沖著他的後背刺了下去。

他一甩手將莎樂丟到一邊,迅速地轉,他手腕上的金屬環陡然化作一柄短劍被他握在手中。

右手一揚,他輕易地就用手中短劍的劍刃擋住了刺過來的利刃的劍尖。金屬兵刃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重重刺下來的劍尖在他的短劍上刺出一溜兒火花。

輕易地就擋住了這一劍,上將抬腳就打算將這個襲擊他的人踢開。

從背後襲擊他的那個人抬頭,錯的雪白劍刃,冰冷的金屬映出了那個人的臉。

墨藍的瞳孔空白了一瞬。

上將的目像是被凍僵一般凝固在這一刻。

漆黑的髮的影籠罩在年輕上將的眼窩上,讓人再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只能看見他的,抿得滲出近乎疼痛的痕跡。

他一把扣那襲擊他的那個人的手,將那人手中的匕首奪下來,然後反手一扭,將其強行扣在懷中。他將奪下來的匕首重重地擲下,鋒利的刀刃從被他甩到地上的莎樂的頰邊過,深深地刺進了金屬地板裏。

幾縷金的髮從空中飄落,王的頰邊被割開了一條深深地口,鮮從雪白的上流下來。

了懷中那個想要襲擊他的人,特爾上將俯視著王,狂的風暴雨已經在他的眼中肆開,他的瞳孔深在這一刻像是整個天地都有著森冷的狂風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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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對他的控制。”

他俯視著莎樂說。

他的手臂用力地抱了懷中努力想要掙他的年。

和他可怕的目對視,然後,揚眉一笑。

“好。”

說,輕易地說了好。

然後,,走了過來。看著過來的年停止了掙扎,一雙沒有神采的黑眸木愣愣地看著

莎樂出手,的手指按上了繆特額頭上冰冷的金屬環,然後毫不遲疑地就將那個金屬環拿了下來。取下控制環的行為非常乾脆,乾脆到了奇怪的地步。

被取下了控制環的年似乎有些迷茫,一地站著,怔怔地看著王

看著繆特額頭上的控制環被取下來,特爾的眼神似乎微微鬆了口氣,他摟著懷中的人,試探地輕輕了一下年的頰。

年仰頭看他,目仍舊是迷茫的,瞳孔像是蒙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楚。

“約翰,手。”

握著手中控制環的王突然說。

原本茫然地仰頭看著特爾的年驀然臉一變,他一抬手,那深深地刺進金屬地板裏的匕首猛地一晃,瞬間回到了他的手中。

年猛地抬手,他用看著敵人的目看著特爾上將。

回到他手中的匕首閃著寒,那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年輕上將的嚨上。

……

爾沒有,或許是因為什麼讓他彈不了。

他看著那將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年,看著那雙敵視自己的黑眸,眼底出一分茫然。

“沒有控制環,本沒那種東西。伽那種強大的神力,本沒有控制環駕馭得了。”

發出低低地笑聲。

“我說過的,特爾,你永遠也帶不走他了。”

莎樂瞇著眼,看著特爾那張冰冷的面孔在的話中一點點碎裂開的模樣,看著那個男人眼底在這一刻像是被撕裂開來的疼痛的痕跡。

彷彿是著這一切,微微昂起頭,雪白的頸上紫青的淤青目驚心。

“很可惜,特爾。”

說,“我沒有控制他,我只是消除掉了他所有的記憶——”

被控制環控制的人,只要取下控制環就能變回原來的自己。

被消除的記憶,永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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