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能看得懂賬本,可是你也絕不可能這麼快就能看出賬本的,這些賬本絕對是一批老手有組織、有預謀的做出來的,不是老夫等人自吹,我等數天尚未查出毫蛛馬跡”
剛纔向李大財主總結匯報查賬結果的,那位鬢髮斑白的帳房起,緒激的向著朱平安發出了質問。
就算朱平安能看得懂賬本,但是,他也絕對不認爲朱平安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把賬本的看了出來,絕對不可能!
這種覺就像一羣老母在窩裡鼓著下蛋呢,結果忽然來了一頭豬,不由分說鑽進了窩,吧嗒一聲,在衆位老母面前,搶下下了個蛋。
我去,這怎麼可能嘛?!這可是我的專業領域啊兄弟!你怎麼可以!
這些帳房差不多就是這種這種心理。
“就是,你手中只不過是一本日清薄中的往來薄而已,僅僅是某一時期的往來流水,沒有其他賬本作爲對照,沒有核對總清賬,甚至都沒有經過詳實覈算,我真不明白你從何來出假賬來的,真是司馬懿破八卦陣不懂裝懂”
剛纔站出來打假的那位帳房也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跟著鬢髮斑白的帳房,附和起來,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李大財主彎下腰將帽子從地上撿起來,彈了彈上面不存在的灰塵,慢慢戴在頭上,目掃著朱平安。也是滿滿的質疑。李大財主是生意人,對賬本還是很悉的。對於帳房們的質疑,他也是認同的。他也不認爲朱平安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呢。就能看得出來賬本的。
看到沒,這就是經驗碾啊。
朱平安聽完他們的質疑,將賬本從包子丫鬟懷裡出來,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如果用你們的方法的話,你們自然是對的,我自然是看不出的。”
啥意思?
這是鄙視嗎?
年郎你這是對整個帳房屆的辱!
帳房們一個個彷彿被激怒的鬥一樣,臉紅脖子的。若非都是讀書人的話,肯定會袖子就上了。
“我這有一個簡單的方法,但是任何一本作假的賬本卻都逃不過它的法眼。”朱平安無視鬥一樣的帳房們,勾起脣角,緩緩接著往下說。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聞所未聞,口出狂言,若真有此等一眼就可看出假賬的方法,吾等緣何聞所未聞!”
“吾等縱橫賬本數十年聞所未聞如此方法,也絕不會存在如此方法。簡直不知所謂!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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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房們緒激昂,不能自已,覺得朱平安的話是對他們數十年帳房生涯的侮辱,也是對整個帳房屆的侮辱。所以一時間不帳房站起來,羣起討伐朱平安這個口出狂言的年。
一致認定不可能會出現此等查賬方法!
“你們沒見過的,不一定就是不存在的。”朱平安微微搖搖頭。淡淡的開口。
帳房們羣激憤,對朱平安的話更是大家批判。張口閉口朱平安故弄玄虛、胡編造、一派胡言
“你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朱平安說到面憨笑。帶著不以爲意,“其實不然,嗯,不知道你們誰能讓一個蛋小頭朝下,立在桌子上?”
“搞什麼嘛,蛋怎麼可以小頭朝下立在桌子上,不過,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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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可能的事嘛,本就是在轉移話題”
帳房們紛紛搖著頭,羣起討伐,認爲朱平安這是在逃避問題轉移話題。
朱平安憨笑著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你去端一盤蛋過來。”腹黑這時出聲了,奴了奴小,讓邊的包子丫鬟畫兒去端一盤蛋過來。
包子丫鬟畫兒應聲就掂著襬,往外一路小跑。
很快,包子丫鬟畫兒便端了一大碗蛋一路小跑來了,跑的小臉都紅撲撲。
腹黑瞥了朱平安一眼,包子丫鬟畫兒便顛顛兒的獻寶似的將一大碗蛋端到了朱平安跟前。
“你不會是爲了吃蛋才那麼說的吧?”包子丫鬟畫兒給朱平安蛋的時候,端著碗遮著小,眨著眼睛用特別小的聲音悄悄問。
你腦還真大
朱平安有些無語,想在小丫鬟腦門上彈一下,不過卻頓住了,這可是在大明,若被人看到,一準又是輕浮浪調戲別人家丫鬟一系列的不好的話了,所以中途自然的轉化爲端碗的作。
朱平安接過碗,將一碗蛋端到了其中一桌帳房哪裡,放在了桌子行。
“試試看,是不是真的不能。”朱平安出手做了一個請的作。
雖說帳房們都認爲不可能,不過還是有帳房試著去立蛋。
一個,兩個,三個
立著,滾著,試著
沒有一個人能把蛋小頭朝下立在桌上。
“看看不能吧,都說不能小頭朝下立在桌子上了,拖延這點時間有什麼用。”
於是,一堆帳房俱是搖著頭,嘲笑著抱怨開來。
就在衆位帳房的嘲笑聲中,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朱平安緩緩的拿起一顆蛋,將小頭朝下,用力的在桌角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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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脆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後朱平安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這個磕了小頭一角蛋放在了桌子上,手一鬆,蛋就牢牢的小頭朝下立在了桌子上。
然後,便聽一個帳房高聲了起來:
“這不能算,不能算,你把蛋殼敲破,當然能立的住。”
接著很多帳房也跟著反對起來。
這時,就聽著朱平安一本正經的開口了,“對,沒錯,你們沒有摔,我摔了,我們的區別就在這裡。我與你們查賬的方法也是如此,你們認爲不可能的事,簡單的摔一下,便迎刃而解了。”
說完,朱平安緩緩的掃了衆人一眼,出一個憨笑。
在朱平安話音剛落,衆位帳房便變的瞠目結舌,面面相覷,恍若雷劈一樣了
書房一下子變的雀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