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聞言看了一眼這瘋婆子。

聽這意思，這蠢娘們是被人騙去干了什麼缺德事了？

不過以的智商，似乎也不奇怪。

神有點不正常，腦子不好使，偏偏實力強大，還很堅持己道，俗稱又愣又軸……

典型是那種被人騙了還得為人數錢的類型了。

這麼想來，這瘋婆娘還可憐啊……

江舟想著，都忍不住搖起頭來。

曲輕羅敏銳地轉過頭來，看到江舟搖頭，微微簇起眉頭。

覺這個人似乎在想什麼不好的事，只是沒有證據。

曲輕羅念頭轉間，卻不再多事耽擱。

目流轉，落于素霓生上：“此事便到此為止。”

“如果你沒有真憑實據，以后便不要再在我面前詆毀圣君。”

“看在純宮的面子上，此前我不與你計較，日后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念攖寧真人的臉面，定不與你干休。”

言罷，便轉一步邁出，形如若遁虛空，瞬息不見。

“唉……”

素霓生著空，一聲嘆惜。

江舟沒有理會曲輕羅的離去，開口問道：“神道長，您適才說靈空道長早已知曉誰是幕后之人，不知可否見告？”

“這……”

江舟原本以為素霓生既然說了這麼多，應該不至于會瞞這一點。

但素霓生偏偏出了為難猶豫的神。

目浮，似乎有幾分閃躲愧疚之。

江舟不由皺眉道：“神道長有何難言之？”

“不敢欺瞞居士，非是貧道不愿告知，此事事關重大，依貧道本意，當將之公諸于世，”

“以江校尉之能為，或能阻止一場浩劫，只是貧道卻實有幾分不便之……”

“唉，今日能得與江居士此等人杰相識，乃貧道三生之幸，他日有緣，定要與江居士坐而論道，貧道還有要事，告辭了。”

素霓生說完，竟不給江舟機會追問，便化一道劍，經天而去。

那匆匆模樣，倒有些掩面而去的意思。

這小道士，搞什麼鬼？

江舟皺著眉頭。

雖然他早就對幕后之人有所猜測，但他還是想從素霓生口中得到確認。

算了，得知谷村真相，已經是意外之喜。

看了一眼周圍的凄慘落敗景象，和那燒得連都不留，只剩下一堆灰燼的老槐，微微搖了搖頭。

他沒有想到，這株老槐蔭遮的鬼，便是他要找的靈空道人，

若是早些知曉，也未必會讓那盧綾有機可乘。

不過……

這事也有些太巧了。

他才剛到這里，盧綾竟然也剛好來到。

目目那小鬼……

靈空道人在此地老槐棲，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盧綾若是早就知道，不必等他來就能滅口，沒有必要繞那麼大一個彎。

應該是比自己早不了多時間，獲知了靈空道人的下落。

有可能目目一個消息賣了兩次，也有可能本就是設計的讓目目引他來次。

若是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后者……

又為的什麼？

就是玩嗎？

江舟一時尋不到頭緒，也只能暫時按下。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谷村和煞珠之事回報許青。

這件事，顯然比他和許青之前預料的更加嚴重。

得知煞珠究竟是什麼之后，他瞬間就有種覺。

有一張彌天大網，早就已經于無聲無息間，將整個吳郡，甚至整個南州都籠罩了起來。

僅僅是他所斬殺的妖魔，十有七八，都與這煞珠有關。

再如素霓生所說，這煞尸還備可傳播、可復制的質，而且還有整整一個村的人在喂養。

谷村可是銷聲匿跡了數十年啊……

究竟南州之中藏了多所謂的煞尸？

若素霓生說的是真的，這煞尸與他所知的僵尸、喪尸之類何異？

江舟懷疑，只要那個幕后之人一聲令下，有可能整個南州都會立即陷一場滅頂之災。

那簡直就是一場仙俠版的生化危機……

思索間，猛地一拍騰霧腦袋：“走，回去！”

被打得有點懵的騰霧磨了磨兩排白亮的大牙，暗自記下了這一掌。

淪為撒氣工的它，也將大地當了撒氣的對象，四蹄狂甩，踩得一路煙塵滾滾。

……

肅靖司中。

“你竟遇上了素霓生？”

許青一臉意外和凝重。

“若真是此人，那此事當不會有假。”

許青說道：“此人不僅是純宮三代弟子，還是純宮當代道子，純宮當代掌教攖寧真人退位后，當是此人接掌純宮。”

“聽說此人出極為不凡，乃是伴劍而生，出生之時，懷抱神劍，神沖天，驚純宮，攖寧真人親自尋來，收錄門墻，賜號神，”

“其為人溫潤如玉，正直磊落，劍骨錚錚，絕不屑言謊。”

“煞珠……煞尸……”

中喃喃重復這兩個詞，神有些難看。

在百解堂中來回踱步。

過了許久，才回道：“江舟，此事暫時到此為止，你不用再查了，我會親自理。”

江舟一愣：“都尉大人……”

許青正打斷他道：

“你不要誤會，我并非有退卻之心，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已不僅是普通的謀逆造反，已經不是以你我之力，甚至不是我吳郡肅靖司之力可以理了，”

“為免風聲泄，令那幕后之人狗急跳墻，惹出天大禍事，在本都尉回來之前，你都不可再。”

江舟張了張，最終還是道：“既然如此，江舟遵命，只是都尉大人也要多加小心。”

許青說的話不假，但其中未必沒有保全他的意思。

他知道許青的子，平日雖不大理事，可一旦做了決定，也沒有人能改變。

許青隨意擺了擺手，沒再多說，快步出了百解堂。

江舟嘆了口氣。

還是太弱了。

雖然他有武圣之力可以依仗，但也不會自大地認為自己就可以橫行無忌了。

大稷的上三品高人不算多，但也絕不算。

那人既然敢做這種事，手中怎麼可能沒有考量？

武圣之力并非是自己的，只是借來的。

自保或可，想要橫行無忌，那是想瞎了心。

否則，他又何必這般束手束腳？

雖然結果不算完，但此次鬼市之行，也算是達到了目的，而且收獲也不菲。

回到小院中，江舟暫時放下糟心之事，查看這次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