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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第262章 云龍風虎盡交回, 太白入月敵可摧!(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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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小輩!”

“無禮!”

原黯和商容同時大怒。

他們萬萬沒見有想到,剛才尤如謫仙般的一個人,竟會突然暴起,襲殺一位即將破境立命的大儒。

這如何能忍?

哪怕他們對“李白”有才之心,也萬萬不及一位大儒的分量。

至于此人剛才所述罪狀,本沒有人會信。

一來鮑信素來聲極佳,德高重。

此時更是破境立命在即。

名聲能做假,但心中有愧、暗藏鬼祟之人,是絕對不可能養出浩然之氣,更不可能達到如此境界。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孰人可信,就不言而喻了。

本沒有人當一回事。

原、商二人幾步邁出,大袖招展,同時大喝。

“止!斷!”

原黯一言出,那劍所化,貫沖天際,幾撲噬鮑信浩然華的兩條蛟龍,頓時應聲而止,應聲而斷。

重新現出兩柄寒照人的寶劍,卻早已經斷四截。

當空墜落之間,就化為片片星輝消散。

商容怒目橫眉,朝李白搖搖一指,虛畫了個圈:“畫地為牢!”

李白腳下立時出現了一道圈。

力量瞬間將他錮,別說走,便是想手指頭都難。

原、商二人,已達大儒之境。

已不必借詩文之力,隨口一言,便有浩然相隨,有莫大威力。

幾如言出法隨。

他二人終究是才,沒有下重手,只是想將其拿下。

待鮑信破境之后,再仔細喝問。

在他們想來,鮑信不可能是邪之人,而李白如此謫仙氣度,先前沒發現,竟還養出如此渾厚的浩然之氣,也不會是小人。

其中當是有什麼誤會。

不談原、商二人,其余人也都是驚呆了。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詩才絕世之人,哪知竟有如此深的儒道修為。

詩文顯圣,口誅筆伐,那是至五品立言境方能為之。

此人為了刺殺鮑刺史,藏得也未免太深了。

這便是眾人的想法,沒有人相信,他是剛剛越數境,直達五品。

這種人不是沒有,青史之上,甚至有從一個普通人,一朝明悟,一步立命的都有。

但那全都是千古風流人,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可遇而不可求。

再說江舟。

幻夢錮,他心中卻一點波瀾也沒有。

隨著他在浩然長河中鐫刻詩篇華章,只覺得一磅礴的偉力自冥冥之中倒灌

而且隨著他的書寫,每鐫刻下一個字,就增長一分,似乎無休無止,毫無限制一般急速攀升。

不過是短短片刻,他能運用的文道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五品立言,急速地近四品,甚至還遠遠看不到頭。

這種力量,應該是暫時的,是得了浩然長河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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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銘刻完,恐怕就會消失。

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這純粹是意外之喜。

江舟原本今夜都不得已之時,便召喚關二哥的打算。

現在卻是完全不用!

只是一篇華章于虛空浩然銘刻完畢,力量便暴漲無數。

李白縱聲長笑。

本已被錮的口齒再度張開。

“安得倚天劍!”

清朗之聲響徹天地。

一柄倚天長劍的出現,更是令得眾人面蒼白。

那是一柄長達百丈,通天徹地,寒照乾坤的長劍!

海斬長鯨!”

倚天長劍當空斬落!

劍氣呼嘯,激起罡風如雷,如同驚濤駭浪,海嘯聲聲。

“嗯?!”

“這小子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怎的力量還能如此暴長!”

原黯、商容驚呼。

這不僅是浩然正氣的力量。

還是詩文的力量。

浩然之力,是以讀書人才氣、智慧、德行來驅

這才氣越高,智慧越深,德行越重,能發揮的力量就越大。

同樣的修為境界,能誦出的詩文不一,所能發揮的力量也可能是天差地別。

他們很清楚,以這小子的驚世詩才,修為不用多深,只要有四品,恐怕就堪與他們二人匹敵。

因此,即便是他們,倉促之間,想要攔下這倚天長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他們也絕對不會就此不管。

“關山阻隔!”

“畫地為疆!”

隨著兩人高喝,虛空竟真轟然出現了一座山岳虛影。

倚天長劍斬落。

山搖地

劍氣如暴風狂卷,向四周肆

卻如同撞上一層漣漪般的虛無疆界,盡數消彌。

這時,清越的聲音如連珠般再起,卻已令人如聞魔音。

“流星白羽腰間,劍花秋蓮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金甲!”

“云龍風虎盡回,太白月敵可摧!”

風起云涌,似有黃沙四起,一尊巨大的虛幻人影,穿金甲,騎駿馬,自虛空踏出。

背負巨弓,腰懸白羽,手握寶劍。

遙遙一劍斬落,山岳虛影轟然暴碎。

金甲虛影反手一握,已將巨弓握在手中,白羽搭弦。

一聲暴響,眾人便見一道流星經天,直鮑信!

原、商二人神劇變,卻再也來不及攔阻。

“轟!”

流星沒鮑信頭頂那道通天接地的浩然華,眾人只覺天地似乎猛地一震,雙耳破。

旋即只覺一陣死寂。

似乎天地間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

哪怕只是一瞬間,也令人煩悶嘔。

鮑信頭頂那道浩然華,竟然在劇烈地震一下后,便轟然崩碎。

“啊!”

一聲慘,打破了天地間的死寂。

正沉心破境的鮑信突然睜眼,張口就噴出一口箭。

由紅變白,又迅速變得死灰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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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鮑信形搖搖墜,抖地指著“李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破境在即,一步之遙!

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破壞!

數十年苦讀修,一朝盡喪!

“啊!”

又是一口箭噴出,仰頭栽倒,不省人事。

饒是他城府極深,也難以忍這種極恨。

一旁的李孟和范縝收起驚疑不定的神,連忙上前查看。

眾人一個個面蒼白,驚駭極。

原、商二人也呆愣愣地看著,仍舊不敢相信。

“孽障!”

商容暴喝一聲:“你怎敢毀我儒門基!”

“哈哈哈哈!”

李白毫不在意,放聲長笑:“這般邪之人,儒門竟也能倚為基,沾沾自喜,豈不懼天下人恥笑?”

“你、你……”

商容只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黯上前一步,悲怒道:“你究竟是何人?鮑刺史所犯何罪?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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