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風起號脈的時候,秦子殊已經在寫藥方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秦子殊就把藥方寫好了,他遞給了邊的工作人員,開口說道,「按這個藥方給他抓藥吧。」
董風起聞言,不微微皺眉,冷聲說道,「你都不號脈,就寫方子,你還真把自己當高人了。」
秦子殊淡淡的看了一眼董風起,開口說道,「這不過就是小病而已,這樣的病都要號脈很久,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
聽了秦子殊的話,圍觀的眾人不鬨笑了起來。
「你……」董風起被秦子殊氣得不輕,你了半天,卻是說不出什麼來。
「好,好,好。」董風起一連說了三個好,這才又道,「你說吧,他得的是什麼病,你開得的方子又是什麼?」
「咽腫痛,應該是被所傷,咽有紅腫潰爛。」秦子殊不不慢的說道。
聽了秦子殊的話,那個病人就收回了手,用手指著自己的嚨,對秦子殊不停的點頭。
董風起的臉在此刻變得無比的難看了起來。
秦子殊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這個病人的病癥的確如此。
中醫講究聞問切,他剛剛看了那個病人,也猜出了大概況的,但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給病人號了脈。
董風起卻是沒有想到,秦子殊的眼會如此的獨到,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病癥來。
此刻的董風起,臉上雖然還有著不服,但心裏卻是已經服氣了。.
不過,他也不敢怠慢,急忙開了一個方子,遞了過去。
他寫好了方子之後,這才看到了看秦子殊的方子,兩個人開出來的方子一般無二,這讓董風起的臉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董家峰見此,眼睛就是一亮,他對邊的許華年道,「老許,你這個小徒弟的眼力不錯啊。」
許華年用手了眉心,一臉的無奈。
他的醫跟秦子殊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做秦子殊的師父,他怎麼配啊。他倒是想拜秦子殊做師傅了,可人家也不願意啊。
董風起咬了咬牙,開口說道,「下一位。」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了前來,還沒等董風起給他號脈診斷,秦子殊就又開始寫藥方了。
這個中年男子的臉蠟黃,他人才坐下,就把手放在了小腹上,很是虛弱的樣子。
董風起給他號完了脈,便寫出了一個方子。
寫好了方子之後,董風起就拿起了秦子殊寫的那張方子。
當他看到了秦子殊開出的方子裏面有一位大黃的時候,不由得冷笑出聲道,「你這是藥方嗎?分明就是害人的毒藥。」
「藥方中有桂枝和芍藥,有了這兩味葯足矣,你又加了如此大劑量的大黃,這不是想要人命嗎?」
董風起的話的確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眾人也知道大黃是不可長期大劑量服用的,若是服用多離開,會引起噁心嘔吐等癥狀。
這個機會來的不容易,董風起又怎麼會錯過。
秦子殊開的方子裏面的大黃劑量很重,這樣的劑量對於脾胃虛的病人來說,的確不太適合,不但達不到治病救人的目的,還容易令病人病愈重。
聽了董風起的話,在場的眾人頓時就炸了鍋了。
「這樣的人居然也敢給人看病?」
「是葯三分毒,若是開錯了一味葯,可是會要人命的。」
「你不配做醫生。」
董風起的話,功的挑起了眾怒,眾人紛紛把矛頭對準了秦子殊。
董風起冷哼了一聲,轉目看向了秦子殊,眸子裏面閃過了一抹得意之。他不在心中暗道,「小子,我讓你得意。」
見眾人把矛頭對準了他,秦子殊只是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這大黃的劑量的確很重,但這卻是在針對他的病癥下的葯。你的方子很溫和,也很適合他的病癥,但卻不能令其去病痊癒。」
「他的病需要先泄以通,方才可得痊癒。」
董風起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你還真是會巧言善辯,他的質本虛,若是服下了這種虎狼之葯,脾胃勢必會損,別說是治病了,怕是會醫死人的。」
秦子殊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說的的確是個道理。」
董風起聽言,不出了得意之來。
可隨後,只聽秦子殊又道,「病癥有輕有重,輕重下藥自然會有所不同。」
言罷,他就轉目看向了那個中年男人,開口問道,「你每次發病的時候,是不是疼的要。」
「嗯,疼的要,那種痛讓人無法忍啊。」中年男人急忙回答道。
「大哥,你看看這個方子,你之前服的葯就是這個方子上的葯吧。」秦子殊笑了笑,把董風起寫的那個方子拿給了中年男人看。
中年男人拿過了那張方子,仔細的看了看,這才說道,「沒錯,我之前服用的葯跟這張方子上的一樣,可我已經服了十天了,卻是半點效果也沒有啊。」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董風起的臉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第一局,他就輸了,所以,在給這個中年男子號脈的時候,他是頗為仔細的,生怕誤判了。
眾人聽言,再次嘩然。
「小兄弟,對不住了啊,剛剛是我們失言了。」
「嘖嘖嘖,還是廣濟堂未來的傳人呢,這水平也不行啊。」
「是啊,他本就沒什麼真才實學,就是打著廣濟堂的名頭糊弄人。」
聽了眾人的話,董風起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紅一陣,白一陣的。
董家峰微微瞇起了眼睛,再看秦子殊的時候,目中分明多出了幾分意味不明來。
這位小先生的年紀不大,但見識和手段卻絕非尋常能比,他真的是許華年那個老傢伙的弟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秦子殊再次開口了,「你就按著我這個方子吃藥,三天之後,你的病痛自然會好轉。」
病人拿了方子,連連點頭稱謝。
秦子殊笑瞇瞇的看著董風起,開口說道,「你沒誤診,只是你忘了一點,你沒問病人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