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玉恆冷笑了一聲,出了不屑的冷意。
在他看來,秦子殊就是在裝腔作勢,他在圍棋界多年,卻是從未聽過秦子殊的名字,就算他對棋藝有些研究,又能高到哪裡去。
「師兄,你能不能快點啊,我還要你陪我去買東西呢。」一個孩子聲說道。
「好,等我贏了這局棋,我就陪你去。」皮玉恆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他這個小師妹還真是個好幫手。
此刻,秦子殊已經落下了一子,這一子落下之後,秦子殊就已經有了決定,他一定要讓這個小子好看。
跟他玩圍棋,這不就是在找不自在嗎?
開局的時候,皮玉恆並沒有把秦子殊放在眼中,落子如飛一般,快速的布局,想要在五十手之就拿下秦子殊。
等棋到了中局的時候,皮玉恆的臉突然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發現,他的每一子落下,都落到了秦子殊的算計中,這一局棋他是輸定了。
一旁的許宗業的臉也是一變,從最開始的不在意,變了凝重。
他不有的「嗯」了一聲,然後注目看向了秦子殊。
許宗業知道皮玉恆在開局的時候,就漫不經心,本就沒把秦子殊放在眼中,因為他的輕敵,才讓棋局走出了現在的局面。
不過,就算是皮玉恆全力與秦子殊對弈,輸的那個人也會是皮玉恆。
許華年定定的看著秦子殊,眼睛裡面全都是興之。
皮玉恆冷冷的看著秦子殊,開口說道,「還真別說,我還真輕看你了,不過,你想要贏我,那你就想多了。我想要扳回局面,很簡單。」
秦子殊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
在其他人眼中,皮玉恆的布局極為妙,棋藝也頗佳。
但在秦子殊的眼中,皮玉恆的棋藝就如三歲小兒。
見秦子殊懶得理會他,皮玉恆的心中就是一陣的不爽,他不在心中暗道,「小子,等會兒看我怎麼把你殺的丟盔卸甲。」
只可惜,他想的是好,可卻是本就無法改變棋局。
到了最後,秦子殊也贏了皮玉恆一目半。
「承讓了。」秦子殊站起了來,笑瞇瞇的說道。
這三個字,就如三掌一般,狠狠的在了皮玉恆的臉上。
在表面上看,秦子殊只是贏了皮玉恆一目半而已,可實際上,皮玉恆卻是滿盤皆輸。
剛剛說話的那個孩子在見到了這一幕之後,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微微張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那無往不利的師兄居然會敗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中。
過了好一會兒,皮玉恆這才回過了神來,他的眸中閃過了一抹翳之,臉無比的難看。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輸給秦子殊,更沒有想到,他會落得滿盤皆輸的一個局面。
見秦子殊一臉的喜,皮玉恆的氣就直接衝到了頂梁門上。
他沉聲道,「剛剛是我疏忽大意了,再來。」
許宗業微微皺眉,目中也閃過了一抹疑慮之,他知道,秦子殊絕非尋常之輩,但他能贏了皮玉恆,這還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皮玉恆輸了,這應該是他輕敵之故。
許華年給秦子殊打了一個眼,示意他點到為止。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秦子殊之所以會跟皮玉恆對弈,就是想要給他出氣。現在,秦子殊贏了,見好就收就是了。
只是,令許華年沒想到的是,秦子殊居然笑瞇瞇的說道,「這個可以有,你用黑子。」
聽了秦子殊的話,皮玉恆的臉就變得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皮玉恆不暗暗咬牙,「小子,看我怎麼修理你。」
隨後,皮玉恆就拿出了自己的本事來,與秦子殊在棋盤上博弈。
這一次,皮玉恆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每落一子都是極為謹慎,看他的布局,就是想要大殺四方,把秦子殊給徹底吞沒。
秦子殊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似毫不在意,但每落下一子都能頓解危局,不止如此,還有反攻之態。.
皮玉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棋局,眸中全都是駭然之。
「不,這絕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
棋到中局,秦子殊的棋風大變,反守為攻,步步,把皮玉恆給殺的丟盔卸甲。
到了終局,毫無意外的,皮玉恆又是滿盤皆輸。
「不,這不可能,我是不會輸給你的,不會的。」皮玉恆眼神迷茫的看著棋局,不停的重複著剛剛說的那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恨恨的看著秦子殊,咬著牙說道,「再來。」
許宗業連連搖頭,沉聲呵斥道,「玉恆,不得無禮。」
聽到了許宗業的呵斥,皮玉恆的子就是一震,他頓時就低下了頭,開口說道,「是,師父。」
「勝敗都是尋常,輸了棋局別再輸了人。」許宗業沉聲道。
「是,師父。」皮玉恆答應了一聲,便站起了來,走到了許宗業後。
他抬頭看了秦子殊一眼,眸中全都是不甘心。
他是棋局中人,直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他到底是輸在了哪裡。
皮玉恆看不分明,但旁邊觀戰的許宗業卻是看得明白,秦子殊的棋藝造詣頗深,他的徒弟跟秦子殊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年輕人,你是專業棋手九段吧。」許宗業定定的看著秦子殊,沉聲問道。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人都是微微發愣,他們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許宗業會給秦子殊這樣高的評價,這可是圍棋選手最高的等級了。
皮玉恆一臉不甘心的看著秦子殊,眸中寒芒閃。
他也沒有想到,他師父會給秦子殊如此高的定位,專業九段。
趙德棟天言,眸中芒閃。
這位秦先生,不止醫超絕,更是棋藝非常,人品極佳,若是此人能做他的孫婿,那該有多好啊。
不過,可惜的很,秦子殊已經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