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禧苑。
蘇汐月和小嬋將兩套喜服都繡好了。
“郡主,您什麼時候讓咱們王爺來試下喜服,這婚期近了,若是有什麼不合的地方,還來得及改。”小嬋一邊收拾一邊道。
蘇汐月有幾日沒見卿絕了,倒是也有些想他,不過……
“還是算了,等尋個日子將喜服送過去,若是有不合的,讓王府那邊的繡娘改也一樣。”
親前一個月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
小嬋點點頭:“那也行,那奴婢這兩日便讓人將喜服送去王府。”
小嬋剛說完,影一便出現了:“郡主。”
蘇汐月揚眉看他。
影一上前躬稟報:“蘇漫云被誠王接回去了。”
蘇汐月倏地一驚:“接回去了?”
蘇漫云陷害了沈佳箐,得罪了太后和靖容,裕城敢這麼把人接回去?
“沒有回誠王府,安置在西街一宅院了。”
蘇汐月又是一愣,就說嘛,裕城怎麼敢把人接回去,沒想到是安置在外院。
這蘇漫云到底是走了姚姝的老路了,只是裕城對蘇漫云還真癡的,明知道蘇漫云不是蘇家脈,還做了這麼多惡心事,還能要做外室,這深呢!
不過依照前世,蘇漫云一介外室之走上皇后之位,便也能看得出裕城對蘇漫云的有多深了。
這蘇漫云跟裕城又攪和到了一起,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只是留著蘇漫云還有用,暫時還不能弄死!
“對了,姚氏他們是去了柳家嗎?”
影一點頭:“是,蘇玉和姚氏,曹氏,都跟著柳方霖回了柳家,只是柳家人似乎也并不怎麼歡迎他們。”
蘇汐月冷笑:“那是自然,自古同富貴容易,同患難可就難了。就是不知道這柳家人能容忍柳方霖到幾時!”
要說這柳方霖賊心可不小,得了蘇玉這麼個順天梯,不好好哄著,還跟姚氏通十多年,想要謀他們國公府的家業和爵位,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讓他這麼回柳家,那可太便宜他了!
蘇汐月拿上影一之前查的那些資料,帶著小嬋便去雪鶴苑了。
自從蘇玉和柳方霖他們搬出國公府后,國公府就清靜太多了,這會兒蘇汐月覺得國公府的空氣都好了很多。
雪鶴苑,蘇睿正在磨他的長槍呢,見蘇汐月過來,立刻便笑開了花:“小月月來得正好,看祖父這紅纓槍,是不是還跟當年一樣亮啊!”
看蘇睿狀態這麼好,蘇汐月知道他并沒有因為蘇玉的事太過傷心,也就放心了:“祖父您寶刀未老,您的紅纓槍肯定還跟當年一樣亮啊!”
“哈哈哈哈~”蘇睿高興地大笑起來:“也就我們家小月月的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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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抱著一摞東西,又道:“找祖父有事啊?”
“這是孫兒之前查姑父和姚氏的時候查到了。”蘇汐月說著便將那資料遞給蘇睿。
蘇睿不明所以地接過資料翻看起來,開始他臉上還面帶笑意,沒一會兒笑意便全沒了,臉黑沉地可怕。
蘇汐月見狀故意道:“姑父和姚氏好像從國公府搜刮了不銀兩,那些銀兩都被他們置換了鋪面,這些都是姑父和姚氏的產業,如今他們二人已經離府,孫兒不知這銀兩該不該追回來?”
“追!”蘇睿想也沒想地便厲喝一聲:“這兩人狼子野心,想要害小塵塵,還有臉花我們國公府的銀兩置辦產業,銀子不僅得要回來,還得十倍奉還!”
蘇睿肺都氣炸了,紅纓槍也不了,“嗖”地起:“這事就給祖父了,祖父一定讓他們賠得傾家產!”
蘇睿說完便拿著那些東西氣沖沖的去順天府告狀去了。
蘇汐月看著他的背影笑起來。
這事還真得祖父出面,畢竟其他人出馬或許只能要回他們貪墨的銀兩。這可不是蘇汐月想看到的,十五年了,那些銀子早就被他們翻了好幾倍,要的不僅僅是他們貪墨的銀兩,還有他們所有的產業,他要讓他們傾家產!
而這一點只有祖父能做到,畢竟祖父這個國公可不是虛的,偶爾做做那仗勢欺人的主,也無不可,誰讓柳方霖和姚氏這麼不是東西呢!
柳家偏房。
柳方霖這樣灰溜溜地回來,柳家自然是不歡迎的,但是畢竟柳家之前靠著柳方霖得了很多的好,也實在是不能直接將人給趕出去,所以撥了個偏房給柳方霖一家。
偏房不大,柳方霖這一家子有點住不開,幾個主子每人一間房都勉強夠分,就別提跟著他們出來的那些丫鬟小廝了。
丫鬟小廝們都暫時只能住柴房。
曹婉自從來了柳家就各種不習慣,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時怎麼就不看看清楚,就爬上柳方霖的床呢,如果跟的還是柳涵文,那此刻還在國公府當柳涵文的平妻呢,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窩在這破地方了。
還有的孩子,如果孩子是柳涵文的,柳涵文肯定不會讓別人這樣害的孩子的。.七
看著曹婉郁郁寡歡的樣子,柳方霖心疼得很,又擔心回曹家去,忙哄道:“你別急,咱們留在這里是暫時的,我外面還有很多產業,一會兒我就出去找牙所,買個大宅子,到時候咱們一起搬出去住。”
很多產業,曹婉已經聽柳方霖說了很多次了,倒是也很期待,如果柳方霖真的有很多產業和銀子那也不錯,柳方霖這樣疼,那些銀子和產業最后不是都落到手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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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婉想得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綠凝急急跑了進來:“老爺,姨娘,外頭來了很多兵。”
綠凝話音剛落,一群兵便沖進了房間。
看到兵就這麼進屋,柳方霖皺眉質問:“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些兵二話沒說,直接將柳方霖拿下,押著他就出去了。
“誒……”曹婉急忙跟著追出去,卻見除了柳方霖之外,柳方霖的父親和兄弟也都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