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霖被抓走,曹氏們便了陣腳。
最后還是姚氏讓人去打探,才知道是蘇睿到順天府衙將柳方霖和柳家都給告了,說他在國公府的期間了國公府的銀子,回去置辦了產業,現在蘇睿要讓柳方霖和柳家十倍奉還。
證據確鑿,姚氏舍不得賠銀子,只能去求蘇玉。
“表姐,你回去求求姑父,那順天府大牢可不是好待的,萬一那些人對方霖用點刑,那方霖可有得罪了!”
那一聲聲的方霖,諷刺得蘇玉只想笑:“那不是正好嗎?正好讓順天府的人給他松松骨,也好他反省反省!”
沒想到蘇玉是這樣的態度,姚氏急了:“方霖他是讀書人,肯定不了這樣的罪,方霖也是你的夫婿,你不能這麼狠心啊,一定要救救方霖。”
蘇玉再次被氣笑了,抬手便狠狠甩了姚氏一掌:“賤人,你現在知道他是我夫婿了,明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你還勾引他!”
姚氏的臉直接被打腫了,也顧不上疼痛,直接朝蘇玉跪了下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之前的事已經沒辦法彌補。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殺隨便你,但是求你先把方霖救出來好嗎?”
蘇玉冷笑地俯盯著姚氏:“我為什麼要救他?我不得順天府關他一輩子呢,等他被定了罪,我就把你跟那姓曹的賤人全都賣到勾欄里去,你們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我讓你們去那里勾引男人去!”
如毒蛇般狠的話傳到耳里,姚氏瞬間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玉。
仿佛不相信會這麼狠,更不相信真的不去救柳方霖。
看到蘇玉眼中那滔天的恨意,姚氏心涼了大半,知道真的不會救柳方霖了。
既然如此,姚氏也不求蘇玉了,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姚氏急匆匆地便從蘇玉這里出去了,姜嬤嬤看著姚氏的背影,皺眉看向蘇玉:“夫人真的不打算救老爺了?”
蘇玉不屑地冷哼:“這不是有人救嗎?父親是想要回國公府的銀子,我為什麼要去趟這趟渾水,就讓姚姝那賤人去還銀子好了。”
柳方霖敢這麼對,為什麼還要去救人?還有柳方霖憑什麼帶著姚氏和曹氏拿他們國公府的銀子逍遙,父親做得太對了,就該讓他們連本帶利地全吐出來才痛快!
姜嬤嬤有些容地看著蘇玉。
夫人終于是長了,若是夫人早些時候心思能有這麼清明,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姚氏求不到蘇玉,只能去變賣產業了。
將和柳方霖名下的所有鋪子田地全都變賣,也遠不夠賠給國公府。
最后柳家也只能變賣家財了。
姚氏和柳家花了三日的時間,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甚至他們住的那個大宅子都給賣了,才終于將蘇睿要求的銀兩送到了順天府衙。
順天府尹將銀子送到蘇睿那里,又得了蘇睿的首肯,才回來將柳方霖和他的父親兄弟放了。
一重獲自由,柳方霖的父親便做主跟柳方霖分了家,帶著賣房剩下的幾十兩銀子,一家人避鬼神一樣避回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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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犬升天,當年因為柳方霖進了國公府,他們一家都跟著搬到了京都,過起了富貴的生活,現在一朝回到十幾年前,當初他們怎麼來的,如今他們就怎麼回去,覺就好似做了一場夢一般。
而柳方霖自然是不肯回鄉下的,只是現在他們一無所有,連買個宅子的銀子都沒有了,只能將帶出來的丫鬟小廝都發賣了,才湊了二十兩銀子租了一個小院。
蘇汐月聽到柳方霖他們的現狀,暢快得很。
到底還是祖父厲害,不僅讓柳方霖傾家產,還將柳家家底也掏空了,這樣的結果想想都爽呢!
“今日柳方霖還來找了表爺,不過表爺沒見。還有姚氏也去找蘇漫云了,蘇漫云也沒見。”影一將最近柳方霖他們的向稟報了一遍。
蘇汐月挑眉:“還是蘇漫云有先見之明,早早地又將裕城這個靠山又尋回來了,不過這是不想管姚氏了?素來是個心狠的。倒是表哥,這次表哥沒見柳方霖,那柳方霖肯定還會尋來。”
現在是無比慶幸將表哥留在了國公府,否則表哥表嫂肯定要被那群吸鬼給吸的,尤其是表嫂,帶了那麼多嫁妝,只怕都得填到那群人的窟窿里去,如果表嫂去了柳家,那柳家人肯定不肯變賣家產回鄉下去的,肯定得盯著表嫂的嫁妝,還好表嫂他們沒去柳家。
不僅蘇汐月慶幸,莫梓晴也是慶幸得很:“還好我們這次沒去柳家。”
柳家人的德是見識過的,就算沒有柳家人,就父親和母親也不會放過的嫁妝的。
柳涵文將莫梓晴攬到懷里:“其實這次多虧了表妹。”
“汐月?”莫梓晴想到什麼,眸子一亮:“是汐月讓你留在國公府的?”
柳涵文點頭,將蘇汐月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估計早做了安排,就是不想我們牽扯其中,才將我們留在國公府的。”
莫梓晴一臉容:“還好汐月聰明。只是你父親這次沒見到你,以后肯定還會來找你的。”
柳涵文卻是也一點兒不擔心:“我反正不會給銀子他,他若是把我急了,我就舍了這柳姓,徹底跟他離父子關系。”
莫梓晴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也放心了些。
他向來不需要擔心這些,有他在邊,就無比安心。
北街小院。
柳方霖手里徹底沒銀子花了,便來找蘇玉要銀子。
“我哪有銀子?我那些嫁妝當初不都給你鋪路用了嗎?”別說沒銀子,就算有,也不會給他。
說到之前的事,柳方霖臉有些不好,頓了頓又道:“你走的時候你母親沒給你些己銀子。”
蘇玉翻個白眼:“母親之前賠進公中那麼多銀子,哪里還有銀子?”
柳方霖急了:“柳涵文!柳涵文不是有好些個鋪子嗎?他有銀子,還有莫梓晴也有很多嫁妝,你去問他們要!”
見他還有臉提兒子,蘇玉也怒了:“柳方霖,你還要不要臉啊?你自己沒能力養活那些個賤人,倒要問兒子要銀子。”
“你不去我去!”柳方霖轉就走,一副要豁出臉面去要銀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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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霖!”蘇玉怒喝一聲,一個健步擋在了柳方霖面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找了涵文!柳方霖,我警告你,你但凡敢再去問兒子要銀子,我就把那兩個賤人都賣去勾欄!”
柳方霖大怒:“你敢!”
蘇玉嘲諷地盯著柳方霖:“我是嫡妻,他們不過是妾,妾就是玩,你看我敢不敢!”
他敢去找兒子麻煩,就敢賣那兩個賤人,可是早就想賣了呢!
柳方霖看著蘇玉眼里的狠,終是忌憚的。
他知道會,蘇玉這個瘋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外頭,站在窗邊聽的曹婉被蘇玉的話給嚇白了臉,眼里有了其他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