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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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寧蘇家只住在老宅的便有三房,除了三叔祖一家,還有二叔祖與四叔祖一家。

像是三叔祖生了兩個兒子,長子蘇召,次子蘇善,大老爺蘇召又有三子一,蘇登是老大,下頭還有弟弟蘇律跟蘇溧,蘇溧是庶出。

二老爺蘇善有三子二,蘇言、蘇鐸、蘇鑒和蘇西華、蘇芷珍,其中蘇鑒跟蘇芷珍是庶出。

只是三叔祖這一房就有十幾口子人,晚上的接風宴雖然是倉促間準備的,但是依舊很鄭重,認親也十分順利。

大家對蘇辛夷實在是太好奇了,畢竟他們老蘇家除了齊國公之外,最令人敬重的便是蘇四爺蘇淳了。

也就只有京城這一房會正經為蘇大爺,蘇二爺,蘇三爺,蘇四爺,其他房頭的人都是帶上一個名字稱呼,用來分別是哪一房頭人。

蘇家人太多了,不可能統一排名,那得排到幾十號去,這還怎麼稱呼?

於是像是三叔祖這房的蘇召,便會稱他為召大老爺,蘇登別人便會為登大公子,登大爺,如此便能分的清清楚楚了。

蘇辛夷聽到這裏總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登徒子……

不行,不行,怎麼思想總坡,越來越往壞蛋的路上跑呢。

蘇登總覺得這個六妹妹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尋常,能肯定在聽到他的稱呼時笑了,還是那種不怎麼良善的笑。

因為時間太晚了,本來沒打算驚善二老爺那一房,但是周二太太得了消息,就趕跟丈夫說了,善二老爺就帶著家眷來了。

蘇辛夷也見到了蘇西華與蘇芷珍,那邊四夫人與蘇祁忙著與族裏人寒暄,還有從京城帶來的給個房的禮都要分派,善二老爺一家來了,四夫人當然得把跟二房的拿出來。

而這邊蘇辛夷跟筠姐兒就連帶蘇白薇都得了禮,蘇白薇怪不好意思的,都是嫁過人又和離的,怎麼好接。

三叔祖母卻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就不能要?就算是和離了又能如何,和離歸家那就又是咱們家蘇家的姑娘,拿著。」

蘇白薇眼眶都紅了,忙笑著接了,蘇辛夷就明顯看到這一刻大姐是真的放鬆了。

可見心裏對於回老家還是很擔心族人怎麼看的,只怕這一路上都在憂心此事。

李大夫人跟周二夫人這對妯娌對視一眼不由也是一笑,倆人自然也拿出孩子們的見面禮。

蘇辛夷一晚上收到的禮是真的不的心相當的複雜,上輩子因為早早出嫁並未能回淮寧,對淮寧老家的人沒有什麼認知,但是現在看到這些族人,不免就想起老太爺說過的話。

當年父親出征,從蘇家本家也帶走了不人,這些人有些回來了,有些沒回來。

家族是什麼?

蘇辛夷這一刻突然就有了新的悟,也就明白當時回淮寧時老太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有些話不用說,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懂。

蘇祁跟蘇登兄弟們早就悉的,現在又見面雙方都高興,四夫人早些年也跟著丈夫回過族中,跟李大夫人與周二夫人都相,一場接風宴下來,就連蘇辛夷都覺得舒服極了。

老宅一直給京城的長房留著一個院子,這次們回來,就把這裏打掃出來,們直接住進來。

在這裏有自己的宅院,就不會覺像是去別人家做客,就是真的回到了自己家,這種不覺棒極了。

蘇辛夷躺在的錦褥間,還能聞到熏被褥后留下的淡淡的花香,真是令人舒服極了。

能做個好夢!

到了第二天就忙了起來,首先三叔祖就把老宅的這幾房人請了來,先開了祠堂,拜祭先祖,將蘇辛夷的名字記在了蘇淳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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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記嫡出還是庶出時猶豫了一下,蘇四夫人便說道:「三叔祖,記在我名下便是,辛夷的生母已經過世,這孩子我是當自己生的。」

記在四夫人名下,那便是嫡出了。

蘇辛夷並不意外,因為上輩子也是這樣。

眷不能進祠堂,蘇辛夷等人就在外等候,等三叔祖等人出來后,大家又回了三房席,今日才算是正經的宴席了。

蘇辛夷跟四夫人認了一圈的人,幾十口子人,記到最後已經兩圈發黑,完全記不住人是哪一房的,是哥哥還是弟弟,是姐姐還是妹妹,是伯娘還是嬸娘。

蘇濛玉看著樂得不行,只他們三房就近二十口子人,更別說再加上其他兩房,還與其他脈稍微遠一些的族人更多,立時就能記下來才是奇怪了。

二房的二叔祖已經過世,二叔祖母常年臥病在床,孱弱,因此並未出來見人。四房的四叔祖跟四叔祖母看上去也是和善的,再說蘇辛夷們從京城來,是蘇家長房的人,蘇家的榮耀基本上都是們這一支帶著,因此在老宅也不會有不長眼的給難堪。

一頓飯吃的皆大歡喜。

認親宴后,修整了一天,蘇辛夷這才算是緩過神來,又拿著名單冊子重新記憶一遍。

當時記不住是人太多,信息太雜,現在重新記一邊是未免自己萬一遇到人想不起來怎麼稱呼,那就太尷尬了。

好在腦子好使,幾遍就差不多了。

看著人名冊子心想,蘇家真是人丁興旺,想起昨晚問母親的話,為什麼在蘇家看不出嫡庶之別?

母親說因為蘇家以軍功起家,家中兒郎上戰場不知凡幾,像是當年他爹帶著族中幾十人奔赴邊疆,回來不足十分之一。

所以,蘇家每一個子嗣,都很重要。

蘇辛夷想起母親說這話時的惆悵,以及言語中帶著微微的悔意,懂。

因為上輩子母親臨終前就曾握著手的說過,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年一直無法懷孕,因為兩人濃沒能勸說父親納妾延續香火,以至於四房後繼無人。

也知道,蘇家的人對是有些怨恨跟不滿的,自己也很後悔,只是……

只是誰又能想到邊關大,誰又能想到父親帶兵征戰一去不回呢?

蘇辛夷知道母親現在對自己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悔意與對父親的愧疚,所以當出現的時候,對母親的人生來講,正如自己說,是對的救贖。

蘇辛夷不能贊同,但是母親自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極盡所能的對好,呵護,是因為是父親唯一的孩子。

蘇辛夷坐在窗前想起這些舊事,思緒便有些繁雜跟憋悶。

明知道這輩子已經重來,不會再走上上輩子的老路,但是依舊覺到人生的沉重與力。

父親的耀太盛,這個唯一的兒上輩子給他丟盡了臉,這輩子想別人提起蘇四爺的兒時能說一句虎父無犬

蘇辛夷使勁臉,這個擔子有點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挑起來。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反正另一條路上輩子走過,失敗了。

這輩子就奔著另一條路跑吧。

蘇濛玉來約蘇辛夷出去逛街,蘇白薇要帶孩子就不跟們出去玩了。

蘇辛夷就跟著蘇濛玉出了門,沒想到在大門口遇上剛回來的蘇登跟蘇律還有蘇溧三兄弟,三人門口排排站,正好把路堵了個結實。

「這是出去逛街?」蘇登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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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跟幾個人問好,便點頭道:「濛玉姐姐帶我出去看看淮寧的風景。」

蘇登猶豫一下,看著蘇溧說道:「三弟,你陪著一起。」說完看著蘇辛夷跟蘇濛玉,「正好你們買點東西還有人幫著提。」

蘇辛夷就笑了,都有隨從跟著,哪需要蘇溧跟著。

展橋這次沒跟來,曹清跟著來了,蘇辛夷這兩日忙著上族譜,認親,就讓曹清帶著穆邢彼此悉一下,然後再讓穆邢帶著曹清認認路,倆人互幫互扶,爭取早日和睦相

今日們要上街,倆人就在府外等著呢。

蘇溧一見蘇辛夷笑,便道:「六妹妹難道擔心我提不?放心,哥哥有的是力氣。,正好咱們中午不回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辛夷就笑著答應了,「那就多謝溧哥了,今兒個我可有口福了。」

蘇辛夷以前沒來過淮寧,這邊人說話說得快一些就有點聽不懂,這幾日也跟著蘇濛玉學當地方言,而且這邊的兒家說話個頂個的溫,反正要是五姐來了,保準樂不思蜀。

蘇登跟蘇律還有正事要做,說了幾句大家就分開了。

蘇溧陪著倆妹妹出門,蘇濛玉是個子活潑的,蘇辛夷的子也很好相,蘇溧帶著倆玩就覺得是個好差事。

哪知道還沒上車,蘇祁得了信就追了出來。

蘇祁著氣,「等等我,我也去。」

他能不去嗎?

六妹妹一出門,他就心慌不已,還是跟著比較放心,不然在府里乾等著,那才是要命。

四人坐了一輛大車,後頭跟著府中的護衛,浩浩的出了門。

蘇濛玉在車上看著蘇辛夷問道:「六妹妹,你想去哪裏?」

蘇辛夷對於逛街興趣一般,主要是出來認認路,聽著蘇濛玉這樣一問,便說道:「我隨便,哪裏都行。」

蘇濛玉一想也是,辛夷對這裏不悉,立刻說道:「咱們先去珍寶樓,再去綢緞莊,然那一整條街都是好吃的好玩的。」

蘇溧跟蘇祁都沒意見,反正他倆今天的任務就是陪玩嘛。

馬車前行沒多久就右拐,然後遠遠地就能看到一高立的坊門,坊門之後人來人往,喧囂之聲遠遠地便傳了過來。放眼去,到都是朱樓畫閣,繡戶珠簾,雕飾華麗的馬車停靠在大街旁。簫管之音,琴弦小調從茶坊酒樓不斷地飄散出來。

便是蘇辛夷對這些不興趣,此時也有了愉悅的心

們棄車步行,在人群中慢慢的遊走,當街賣的攤販興緻高昂,蘇辛夷聞到了濃濃的香氣,麻腐、皮麻飲、細素簽、沙糖綠豆甘草冰雪涼水、荔枝膏、梅子姜、香糖果子……東西太多了,簡直是目不暇接。

蘇辛夷嘖嘖稱奇,淮寧的坊市比起京城來似乎更自由花樣更多,隨口一問價格。一份多的不過十五文錢,便宜一些的七八文也有,百姓們都能吃得起。

蘇辛夷就對二哥說道:「比京城要便宜。」

蘇祁點點頭,「天子腳下,自然要貴一些。」

說這話,那邊蘇濛玉已經讓蘇溧買了吃食過來,蘇溧手裏抱著七八個紙袋,看著蘇辛夷笑道:「六妹妹,隨便挑。」

蘇辛夷看著蘇溧這樣子就笑著說道:「多謝溧三哥。」說著挑了個梅子姜滿滿地吃著,看著兩邊售賣珠寶、布匹、香料、、藥品等的店鋪,人群絡繹不絕,看上去生意非常好。

蘇祁在一旁看著就說道:「這裏不愧是淮寧最繁華的地方,跟我記憶中一樣。我記得以前在拐角有個賣書畫、珍寶的店鋪,怎麼現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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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溧就道:「那家的兒子不爭氣,上了賭桌把家當都輸進去了,他爹為了把他的命從賭坊里贖回來,把鋪子給賣了。」

「那倒是真是可惜了,他們家鋪子裏能淘到好東西。」蘇祁嘆道。

蘇濛玉抓著蘇辛夷進了鋪子,挑挑揀揀,選中了一套桃的衫,還給蘇辛夷選了一模一樣的,倆人換了裳,連髮髻都梳了一樣的出來,往蘇溧跟蘇祁跟前一站,倆人驚得半響沒說話。

蘇濛玉得意洋洋的問道:「怎麼樣?」

蘇溧立刻誇讚道:「好看,兩位妹妹穿上就好似月中嫦娥下凡。」

蘇辛夷,別以為沒看到蘇溧之前那微帶著驚悚的神。再看著蘇祁強忍著笑意的臉,深吸口氣。

是真的不適合這種裳,但是蘇濛玉興緻昂揚,也不好讓

穿就穿吧,反正只有今天。

只要自己不找個鏡子照一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逛了一大圈,買了不知道多東西,中午在一家做牛二酒樓的地方吃飯。

踏進彩帛裝飾的樓門,便是一條極為寬闊的主廊,足有百餘步。南北天井兩旁的走廊旁是一間間小閤子,閤子的窗扇打開,裏面坐滿了客人。

「等到了晚上這裏燈籠、蠟燭明亮輝煌,上下映照,會有唱曲的伶人來助興,那才一個熱鬧。」蘇溧笑著對蘇辛夷說道,「若是六妹妹有興趣,改日我再帶你來。」

蘇辛夷點點頭,隨即問道:「溧三哥,這裏沒有宵嗎?」

「有,不過這條街要到半夜才會宵,而且夜之後會有差巡邏,安全得很。」蘇溧道。

蘇辛夷便看著蘇祁說道:「二哥,這跟京城真是不一樣,這邊好像更安逸一些。」

蘇祁便點點頭,「淮寧南齊腹地,又是水路繁華之所,自然是更為熱鬧些。」

蘇辛夷這溫富貴鄉,看著這酒樓人人面上帶著歡悅的笑容,這樣的盛世真是令人嚮往留

酒樓的菜跟京城也大為不同,蓮花鴨簽、石肚羹、洗手蟹、荔枝腰子、虛羊頭、鵝鴨排蒸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子。

四人說說笑笑,聽著蘇溧講淮寧的風土人,蘇辛夷不間就把淮寧城整個的方位給弄了個差不多,一頓飯吃的很是滿足。

吃到臨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陣的喧嘩聲傳來,蘇辛夷正坐在小閤子的窗戶邊,便側往外一,就看到不知道哪家的孩子正順著酒樓往閣樓上爬,小孩子正滿心高興,玩不知道自己險境。

但是在酒樓吃飯的人卻嚇得驚呼聲不斷,隨即便聽到一婦人驚呼一聲,滿臉煞白,死死捂住自己的不敢出聲來,生怕驚到了正在往上爬的孩子,又驚又嚇的婦人,險些當場摔倒。

「別驚到孩子。」

「對,慢慢的他的名字,讓他順著原路下來。」

「這孩子怎麼這麼皮,這麼高的地方也能爬上去?」

人群議論不絕,大家都盯著那個小小的影,五六歲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本不懂得什麼做危險。

蘇溧幾個人都看到了,臉都是微微一變,這孩子要是腳下打從上頭滾落下來,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蘇溧立刻說道:「我去看看,想辦法把孩子接下來。」

蘇溧說完就往外走,上了隔壁的護衛,試圖從牆上攀上去救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孩子忽然轉頭往下看,這一看不要,頓時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這麼高的地方,便是大人站上去,膽子小的都要頭暈目眩,更不要說一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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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兒,蹲下,別。」孩子的母親大聲嘶喊著。

聽到母親的喊聲,誠兒的小孩子下意識的蹲下,搖搖晃,嚇得樓下的人驚呼聲不斷。

蘇濛玉面蒼白的看著嚇得大哭的孩子,「怎麼看孩子的,就讓他得了空子爬上這種危險的地方,六妹妹你說是不是?」

沒聽到回應,蘇濛玉不由側頭,只見側空空哪裏還有人。

立刻提著子跑出去,一抬頭,就看到蘇溧帶著護衛從另一面爬了上去,悄悄地靠近閣樓孩子蹲著的地方。

那小孩子倒是聰明,蹲著的地方正好是閣樓探出去的一小塊平臺,只要不,就沒大問題。

但是小孩子可不像是大人理智,又是在這樣危險的況下,蘇溧只能加快速度。

就在這個時候,那孩子忽然又站了起來,大聲哭著要娘,往外走了一步,眼看著再走一步就要踏空,眾人嚇得臉都白了。

孩子的娘大聲喊著,「誠兒,別,蹲下,蹲下!」

「娘,我要找娘……」誠兒哭的更厲害了,以為娘不要他了。

蘇溧已經靠近了,他飛速的朝著誠兒的方向撲了過去,哪知道就這麼一瞬的功夫,誠兒又邁出一步,瞬間孩子就踏空了。

眾人尖聲不斷,蘇辛夷面一黑,助跑兩步,在瓦檐與廊柱間來回借力,子輕巧的攀越上近乎垂直的房頂。

眾人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只看到一抹影來回跳躍,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了屋頂的那一刻,恰好將從閣樓跌落的誠兒接住。

蘇辛夷被這一衝勁給撞得腳下一個踉蹌,幸好蘇溧及時抓住的胳膊,「六妹妹,沒事吧?」

「多謝溧三哥,我沒事。」蘇辛夷抱了孩子,藉著蘇溧抓著的勁兒這才站穩了,抱著孩子輕輕一躍,安安穩穩的落在地上。

孩子的母親就在這個時候踉踉蹌蹌的衝過來,裏大聲喊著,「誠兒……」

就在一瞬間,蘇辛夷忽然聽到穆邢的聲音,「六姑娘,讓開!」

蘇辛夷下意識的一側,就見到一道鋒銳的刀的胳膊過,竟是孩子的母親對著刺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蘇辛夷反應極快,順手抓起廊檐下的挑燈籠的木朝著那子的手腕擊去。

之前看著孩子眼神溫子,此時瞬間變得兇神惡煞,手腕往回一,瞬間抬腳朝著懷中的孩子踢去。

蘇辛夷立刻用子擋住的攻勢,然後迅速後退,幸好這個時候穆邢跟蘇祁都趕了過來,蘇溧也從房檐下直接躍下,朝著那婦人一腳踹去。

有了人幫忙,蘇辛夷得了這個片刻的緩衝,立刻將孩子塞給剛跑過來的蘇濛玉,轉又朝著那婦人追去。

蘇辛夷就聽著那婦人尖聲喊道:「穆邢,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忘了老爺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居然敢背叛他!」

蘇辛夷心頭一凜,之前穆邢出聲提醒的時候,覺到穆邢應該認識此人,現在聽著果然如此。

又是馬汝德的人!

蘇辛夷立刻說道:「溧三哥,留活口!」

蘇溧聽著蘇辛夷這樣說,便道:「好。」

子手中的匕首十分鋒銳,蘇溧徒手與鋒很是吃虧,穆邢上前與纏鬥,道:「江三娘,你連孩子都不放過,良心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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