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戲之後》 130:這也能比她學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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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黎王被帶走一事,徹底讓京城陷了沉寂。
東黎王祖上與齊國公府一樣追隨高祖鞍前馬後立下汗馬功勞,大封天下時姜家得封異姓王,這已經是武將里最高的封賞,連齊國公府都差了一步。
但是如今隨著東黎王被帶走,京城諸多勛貴之家頓時偃旗息鼓,此時斷不敢再冒頭。
東黎王府,東黎王妃看著兒子,母子倆對坐半天,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姜墨殃看著母親,咬著牙說道:「娘,不然兒子去打探下消息?」
東黎王妃搖搖頭,「不用去,咱們家這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姜墨殃臉更黑了,憑什麼?
他們這一枝從未做過任何對朝廷不利的事,為什麼安側妃母子做的事,卻要來牽連他們?
他不服氣!
看著兒子的神,東黎王妃似乎就看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但是經過上次的事又大病了一場后,反而是看清楚想明白了。
「你也不想想,安側妃這麼大的膽子,是誰給的?」東黎王妃沉聲說道。
姜墨殃用力抿著,半響才說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現在應該期盼著他們撈到的那些髒錢,最好是沒有到不該用的地方,如此也許我們還能保住最後的面。」東黎王妃看著兒子,「娘知道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這麼多年娘一直與安氏爭鬥,對你們兄妹多有忽略,但是這一次,你放心,娘一定護住你們。」
「娘,你……你要做什麼?」姜墨殃有種不太好的預。
東黎王妃淺淺一笑,「去忙你的吧,娘心中有數,這兩天你不要出門,不管誰來找你都不要出去,記住了?」
姜墨殃臉有點發白,青著臉點點頭,「是,兒子記住了。」
「去吧。」
姜墨殃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著他娘含笑的面容,咬咬牙又走了出去。
東黎王輕輕地鬆口氣,與東黎王這麼多年的夫妻,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只是對他夫妻深,一直盼著他能多看幾眼,從來都不忍心去傷害他。
但是現在,想起那日丈夫被帶走時,他面對們母子時冷淡的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早就該放下了!
東黎王妃進了室梳妝,更,然後坐上馬車一路進了宮。
東黎王妃大義滅親親自揭發丈夫違背朝綱,為自己寵的側妃買買鹽引,手鹽政,收朝賄賂等等事,簡直是要將京城炸翻天。
蘇辛夷知道后也是半響無語,因為上輩子沒有這遭事,東黎王妃沒有揭發自己丈夫,而且死前商君衍才南下查鹽引案,東黎王本還沒被查出來。
但是現在全都變了,蘇辛夷得了消息後半響沒有一。
很多事一旦方向發生改變,連帶著其他人做出的決定都會隨著事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有東黎王妃舉證揭發,東黎王的罪證辯無可辯,陛下大怒,將東黎王大牢等待最終置。
姜家的王爵被陛下收回,但是念在東黎王妃大義滅親的份上,王爵貶為伯爵,由東黎王妃的長子姜墨殃承襲。
這一發展也是令人意外,誰又能想到陛下會法外開恩。
東黎王府的宅邸朝廷收回,伯爵住王爵的宅子不合適,但是一時半會的也沒合適的宅子給姜家,只能找了一個略偏一些略小一些的宅子賞了姜墨殃。
蘇辛夷接到姜夫人的請帖時還有些意外,沒想到姜夫人約出去喝茶,這帖子來的很是意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走一趟,怎麼說當初武順的事也算是承了姜夫人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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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地方是個偏僻的茶樓,原東黎王妃現在的姜夫人看著蘇辛夷進來,便笑著說道:「蘇六姑娘請坐。」
「姜夫人,許久不見,夫人的氣倒是養的好了些。」蘇辛夷笑著坐下,這才開口說道。
倆人相對而坐,姜夫人聞言展一笑,「我這次請六姑娘前來,一來是為了當初六姑娘落水的事誠心道歉,二來也是謝過六姑娘當初的指點。」
蘇辛夷一愣,「夫人說笑了,我哪裡有指點您什麼。」
姜夫人親手斟了茶遞給蘇辛夷,輕聲說道:「六姑娘扶危濟困,做過的善事不知多,自然記不得些許小事。當初若不是姑娘救下武順,若不是你讓我順勢裝病查到安側妃頭上,我也就不會那麼快想通。六姑娘沒放在心上,但是我不能不記得。」
蘇辛夷一愣,忙說道:「夫人真是言重了,當初夫人答應放武順一馬,咱們已經是兩清了。」
姜夫人看著蘇辛夷,心中慨萬千,輕嘆口氣說道:「六姑娘當真是心開闊,令我心中慚愧。」說著就拿出一個掌大的錦盒放在桌上推過去,「這是我的謝禮,不算是多珍貴的東西,六姑娘應當知道王爵被朝廷收回,王府的產業以及庫房也被查封,說實話要我拿出厚禮相謝著實有些為難,但是這件東西是我當年的陪嫁,不算多珍貴,給六姑娘當個玩意兒吧。」
蘇辛夷忙推辭,這怎麼還能收謝禮,姜夫人經過這一劫,當真是立地佛了啊,怪嚇人的。
姜夫人不肯收回,把東西放下便起離開了。
蘇辛夷:……
這什麼事兒!
拿著錦盒回了府,找了母親把事一說,頗為頭疼的說道:「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請母親出個主意了。」
四夫人接過錦盒打開,只見裡面雪白的綢緞上躺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殷紅似,極正。
這禮可不輕,寶石質地溫潤,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東西。
蘇辛夷探頭看了一眼,就更頭疼了,「這東西太貴重,我可不能收。」
四夫人想了想問道:「姜夫人現在誠心謝你,東西你要是送回去,只怕也不會再收下。你先把東西收著吧,東黎王獄,只怕最後的決也不會輕,等到那時候姜夫人母子的境也不見得多好,姜夫人與你結善緣,未必不是為了兒子著想。」
蘇辛夷沒往這方面想,聽著母親這樣說,便不解的說道:「我又無無職的,也不可能幫上姜墨殃啊。」
新鮮出爐的伯爺,就算是從王爵貶下來的,也比一個閨閣兒強多了。
蘇四夫人笑著看著兒,「若不是你相幫,安側妃母子怎麼會這麼容易扳倒?姜夫人應該是希與你好,讓你別盯著兒子。」
蘇辛夷:……
要真是這樣,不是更冤枉了嗎?
看著辛夷的神,四夫人便樂了起來。
這話也只是說笑,辛夷可能一時沒想到,但是卻能明白姜夫人真正的用意,謝辛夷是真的,想要齊國公府好也是真的。
東黎伯府由姜墨殃承襲,表面看著榮耀,但是姜墨殃一無戰功傍,二無功名在,他這個伯爺可謂是底子極薄,而且陛下也並未言爵位能世襲罔替,很有可能便是一代而止。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爵位就真的是如同肋,姜夫人為兒子著想就能想的通了。
四夫人慢慢的與辛夷分說這些事,蘇辛夷這才恍然大悟,想想當初的姜夫人,再看看現在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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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做母親的,才會為了兒子彎下自己的腰。
既是這樣,蘇辛夷這禮還真不好送回去了,只能看著以後有沒有什麼機會回報一二了。
東黎王府的傾倒只是開始,李紀被罷獄,念在李太師為國盡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發配邊疆,凡涉案人員陸相儒、姜柏卓、姜墨殃、武靖奇、馬汝德等判斬立決,抄沒家產。
除此之外,兩江鹽政大洗牌,凡卷進貪腐一案的重則斬首輕則罷,整個南方場都到震,皇帝盛怒之下,滿朝員宛若鵪鶉,老老實實的辦事,朝堂氣象為之一新。
刑部大牢,姜夫人帶著食盒來探姜柏卓,隔著牢門,看到丈夫烏黑的頭髮短短幾日已經花白,提著食盒的手不由一。
牢房的姜柏卓抬頭看著妻子,面上的神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雙眼睛似是在看著陌生人一樣。
姜夫人凝視著這雙眼睛,腦袋嗡嗡直響,念著夫妻之來送他一程,可他呢?
大約是不領的。
也是,在他心裡,從來沒有過。
早就知道,只是從來不信,從來不放棄,一直覺得只要對他好,他總會明白。
姜夫人將食盒放在牢門外,心底的那些憋悶難統統下去,定神看著自己的丈夫,「安氏判流放,姜芳華為其其牽連名聲有損,伯府不會再收留,我會將送回安家。」
姜柏卓的神在這一刻終於變了,他猛地站起抓著牢門,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不行,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姜柏卓你以為你還是東黎王嗎?這麼多年你對我如何心中清楚,我對你如何你也明白,安氏上次要害死我,你還不是護著,你現在到倒霉,可見是蒼天有眼,的兒與一樣心不正,我為什麼要養著?」
姜夫人將這些話統統扔出來,忽然一下子就暢快了,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姜柏卓,這麼多年你這樣待我,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可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還能依仗什麼?那安家是什麼人你清清楚楚,你就盼著你的好兒能被安家人善待。」
姜柏卓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咬著牙說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就當是我求你照看芳華。」
姜夫人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卻流出淚,盯著姜柏卓的臉,「我生的墨殃與靈玉,你幾時這樣疼過他們?你所有的疼都給了姜墨州與姜芳華,現在好了,這兩個一個要追隨你去地下團聚,另一個就要看安家怎麼安排的後半生。」
安家的人姜柏卓怎麼能信得過?那一群人還不得把芳華給數數銀子賣了?
姜柏卓的臉青紫加,「你就一點夫妻分也不講?芳華還沒嫁人,你就忍心把給安家?若不是你檢舉,我又怎麼會有今日。」
「你聽聽你說的話,自從我來你就沒有問過一句墨殃與靈玉如何,他們也是你的孩子,你的心裡又何曾有他們?」姜夫人拿出帕子眼淚,神一正,盯著姜柏卓,「我會幫你看著安家怎麼安置姜芳華,你放心,等到清明、中元時,我一定會讓墨殃去給你說一說。再說我檢舉你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你我夫妻一場,送你最後一程,便是我最後的心意了。」
姜夫人扔下這話轉就走,已經沒什麼要跟他說的了。
這人臨死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與安氏的孩子,自己就不該心存妄念來走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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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以為他多也會掛念著自己與孩子們的。
隔壁牢房的安氏聽說姜夫人來了,吵著要見,瘋了一樣大喊大。但是姜夫人卻沒去見,直脊樑走出了大牢。
安氏聽說姜夫人走了,在牢房裡又是哭又是笑,裡咒罵不停,宛若癲狂。
行刑那天,聽說很多人都去看了,蘇辛夷沒有興趣,鹽引大案一結,蘇翼從小隊長也就是小旗跳過總旗升任為百戶。商君衍的升任就有些令人意外,居然從都察院轉去了刑部做了郎中,六品升了五品。
刑部與都察院,大理寺被人稱為三法司,去了刑部有點意外,仔細一想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陛下的心思別人猜不,蘇辛夷也沒想去猜,反正商君衍升什麼與沒關係,現在高興的是大哥做了百戶。
做了百戶,那就算是朝廷有名有姓的員了,這是大好事。
雖然不聲張,但是一家人還是坐在一起慶賀一番,蘇翼現在還有些恍恍惚惚的,覺得一點也不真切。
他是齊國公府的世子,其實照理來說世子的位置可比一個百戶榮耀多了,但是世子的稱號只是好看,承繼的是家裡的榮耀,但是百戶卻有實權,是他自己拼出來的,兩者完全不同。
蘇辛夷也沒想到大哥會直接升到百戶,以為能得個總旗,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從當初抓捕武順開始一直到鹽引案收,大哥可是一直在辛苦奔波。
如進齊國公府,齊國公只掛個虛職看著好看,並無實職在。蘇二爺雖然是個千戶,卻是個管祭祀的,不屬軍職,乃是歸太常寺管轄。
只有蘇三爺任職府衛軍指揮使,且是上直親軍之一,現在家裡又出了個百戶,而且隸屬衛軍,只要蘇翼不懈怠,以後的前程總能一步步的走上去。
老太爺心裡高興也小酌一杯,看著兒孫們一臉欣,最後的目卻落在蘇辛夷上。
蘇翼能有今天,可都是辛夷在背後推著他走,當然蘇翼自己也肯吃苦肯上進,兄妹互相扶持,這個家總會越來越興旺的。
只可惜大夫人們南下淮寧不在家,不然家裡更熱鬧。
蘇京墨跟蘇希仙可不是蘇辛夷在背後做的事,只是單純的替大哥高興,蘇朝一向言寡語,今兒個也是難得多說了幾句,大家都很開心,蘇辛夷也開心。
酒宴過後,太夫人讓蘇辛夷扶著回房,等進了室,太夫人看著蘇辛夷說道:「家裡能有這樣的好事,有你的一份功勞,你大哥不會忘了你,手足相親,互相扶持,以後你會知道這種力量才是最結實的。」
蘇辛夷知道,上輩子就算是大夫人厭惡,也會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維護,大家就算是爭家產,但是太夫人把家產分了后,其他人也沒再鬧。
有些事心裡約約是知道的,也明白幾分,但是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所以並沒能跟大家族擰在一起,而且後續發生很多事,齊國公府也出了分歧。
想起上一世的事,再看看現在,蘇辛夷發現現在是真的很高興。
那種高興,應該就是脈相連的那種興與期待。
「我知道了,祖母,我會記住的。」蘇辛夷笑著說道。
太夫人拍拍的手,「你也去歇著吧。」
蘇辛夷笑著應了,走出太夫人的正院,酒席已經散了,大家互相攙扶著往外走,蘇辛夷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忙走過去扶著,
蘇四夫人側頭一看是辛夷,就道:「你祖母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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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祖母送進室,祖母便讓我回去休息,我便出來了。」
蘇四夫人點點頭,笑著說道:「你父親若是在,也是會很高興的。」
「嗯。」蘇辛夷點點頭,相信,會的。
秦國公府與東黎王府的接連倒臺,再加上鹽引案的震懾,京城這段日子當真是清凈了許多。
蘇辛夷被蘇京墨抓著學繡花,覺得六妹妹在鄉下肯定沒學過這個,跟一起學,總不會是學的最差的那個。
結果呢?
盯著蘇辛夷手中逐漸形的魚戲蓮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綉架,這怎麼可能呢?
這也能比學得好?
「六妹妹,你這手不是拿刀槍劍的嗎?」蘇京墨咬著牙說道。
蘇希仙跟蘇朝都要笑翻了,看看辛夷那魚繡的活靈活現的,再看看蘇京墨繡的那條魚,不說外形塌塌的,就說那配都讓人發笑。
蘇辛夷也笑,原本是不會做這些細活,但是漫長的時間總會讓你去學會你不想學的東西,能一點點的把它學的緻,漂亮。
蘇辛夷可不接這話,立刻轉開話題,「四姐,我更好奇未來的三姐夫是什麼樣子的,三姐,你見過他了嗎?」
蘇朝的婚事已經在議了,但是現在還沒定下來,所以家裡也沒聲張,就連們幾個都不知道說的哪家的公子爺。
話題扯到蘇朝上,一向臉皮薄頓時紅了臉,但還是搖搖頭,聲音淺淺的說道:「沒見過,不過娘說讓二姐替我去看看,等回頭覺得差不多了,在讓我去相看。」
二夫人對蘇朝這個兒倒是疼,雖然是庶出,但是婚事上還能讓懷著孕的長替妹妹相看,可見是重視的。
蘇希仙眼珠一轉,輕聲說道:「我覺得咱們家行伍出,大概會給三姐找個武家的也不一定。」
尤其是現在大哥憑自己的本事升了百戶,又有父親在軍中任職,別人也不會再輕易說齊國公府江河日下了。
這種況下,大概給三姐找個軍戶結親的可能更大一些。
蘇朝便笑著說道:「我聽家裡的,只要家裡相看好了就。而且母親去了淮寧,總要等母親回來再說。」
的子便是這樣,蘇辛夷抬頭看了一眼三姐,上輩子三姐嫁了個書生,日子過得不好不壞,子又,便是有些委屈也不肯回來說的。
但是這輩子沒有落水讓家裡蒙,沒有讓姐姐們牽連,想來親事自然能說得更好一些。
蘇辛夷垂眸,這樣好。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大夫人等人還沒從淮寧回來,淮寧的信先送到了,蘇辛夷聽母親說婚事了。
蘇辛夷覺得不太意外,解經略那麼聰明的人,想要什麼只要誠心,想要做到還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大姐現在的境不太好,史仲謙像頭狼一樣盯著,嫁個一般的人真的制不住他。
因為此事家裡開心了幾天,又過兩天,忽然傳來韃子叩邊的消息。
朝中一片驚訝,每年到了秋日收是才是韃子打草谷的時候,怎麼今年提前這麼多
韃子忽然來犯,邊關衛所發了急報,朝堂之上因為出兵紛爭不休,此事蘇辛夷坐在家裡卻有些心神不寧。
心裡一直想著去從軍,但是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不能錯過。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尤其是的子之會添加很多麻煩。
但是,就這麼錯過這個機會,是怎麼也不能同意的。
要想個辦法讓家裡鬆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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