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別說區區三千億顆，就算是再多提升幾個數量級，乃至用地球塞滿整個宇宙，對于路言來說都是輕輕松松的事。

即使宇宙本也是近似于無窮大的存在。

就是能用無上限的靈能力，去塞滿想填充的一切空，小到一個房間，大到一片星空。

至于為什麼的靈能力會和其他人如此不同，這一點就連路言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能隨心所地放出靈能力而已，既不需要消耗神力，也不會產生類似于其他人頭暈的癥狀。

“再來一層……”

眼看著那三千億顆地球已經覆蓋了眼可見的一切事，伴隨著金輝的閃爍，從陳位朝所在的位置上，一道完全明的屏障也就此浮現出來。

這道屏障并非是什麼質的墻壁，而是被靈能力所扭曲的時空。它們原本無時無刻不在流，時間停止卻讓它們像冰塊一樣凍結了。

這是最徹底的制，想要突破這樣的屏障，恐怕只有宇宙中最極端的天才能做到。

或許這三千億顆行星會逐漸凝固、，最后在引力的作用下坍黑，但路言并不會耐心地等待到那個時候。

只是漂浮在原地，安靜地盯著前方正在發生的極刑。

承千億星球撞擊的痛苦，恐怕是全宇宙都不會有人有的經歷吧。如果真有那樣的猛人，哪怕將他的名字寫宇宙史詩里也不為過。

但無論如何，陳位朝是斷然不可能做到的。

他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路言的時間回溯能力正在不斷將其救活。否則的話，單憑這無邊無際的痛苦，都能讓他的人格立即崩壞。

某種意義上來說，路言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唔？”

就在這時，察覺到了邊發生的異常。

從邊不遠的位置上，星悄然發生了移位現象。伴隨著愈演愈烈的線扭曲現象，一道倩影也悄然浮現了出來。

“你還沒死啊。”

“這點小小的傷痛還殺不死一位惡魔，特別是像我這樣高貴而偉大的、執掌著不安定（Aiyatsbus）的惡魔。”

宋思虞掩著輕笑。

也和原先一樣，穿著那一黑白的書制服，黑配上紅高跟鞋，讓本該只有學生年齡的生生添上了一分都市麗人的風。

不過，后不斷舞的翅膀卻證明著的份。

“頂多……也就能弄死這麼大的小姑娘吧。”

聳了聳肩，將藏在另一只手上的某個扔了過去。

那是一顆頭顱。

長發散落在太空中，上面的五清晰可辨，看上去比起人頭更像是藝品。微睜著眼睛，看上去就是個半睡半醒的小姑娘。

路言拎住了它的發，像提起袋子一樣拽了起來，打量著孩最后出的神。

“到最后還惦記著你和那位小哥哦~”

書拍打著雙翼，懸停在這毫無空氣的宇宙中。用那只抓過頭顱的手指輕點，像是在回味著孩兒上的香氣。

“真可憐啊，到死都不知道殺掉的人……”

盯著罪魁禍首的雙眼。

雖然藏得很好，但為惡魔的閱歷顯然要比路言多不，宋思虞品嘗著其中莫名的緒，角無意識地勾了起來。

“……就是最喜歡的姐姐。”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想怎麼樣？”

路言打斷了。

的金眸依舊閃耀，似乎隨時能穿星空，將一切有形無形的事一掃而空。

對惡魔之類的事并不了解，但據平日里查詢的、關于神學相關的信息，以及宋思虞傳給的魔法資料來看，惡魔并不是一種很有閑心的生。

它們的每一次行都有目的，無論是為了世人，還是要將自的存在延續下去。

人類或許會在平日無聊時，進行一些諸如狩獵、歌舞之類的活，但惡魔卻并不會這樣。它們有著極強的目的，就算看上去只是閑來無事，但也一定有某些圖謀。

宋思虞依舊保持著那副若有若無的輕笑。

“哎呀，別這麼劍拔弩張的嘛，咱們再怎麼說也是神意義上的‘母’嘛，沒必要這麼生份。”

“……”

理論上說，宋思虞所講的確實沒錯。

路言吸收了惡魔書的，自也擁有一定程度上的惡魔之力，不僅能使用位階高于人類的黑暗魔法，還能讓惡魔之力覆蓋全，用出類似于某部游戲中的‘魔人化’。

但無論如何，這種說法也讓到不適。將手掌上抬，隨后輕輕地作一團。

像是警告一樣地，金眸突然閃爍了一下。

下一刻，齊雨彤的頭顱便飛快地消散而去，到茫茫的太空背景中。而從路言和宋思虞的中間，一顆月球飛快地浮現出來。

“哎呀呀，真的像個炸彈一樣，被我點了呢~”

縱使被月亮直接命中，的面卻毫沒有改變。

【“吾以Shekhinah之名發出宣告。”】

【“無邊之啊，遵從原初之靈的號令，汝要展現生命之樹的本質，于此顯化汝的創世之力！”】

華擴散。

不僅亮度超越了極遠的太，而且還有著某種超乎尋常的特，無論在任何一個地方看去，都能到雙目灼傷的危險。

神明用了七天創造世界。

祂通過某種形而上的行為，完了對于無限自我的認知，并進而釋放出一切事的源。

也就是這最原始的芒。

它創造了時間和空間，創造了宇宙中的第一縷芒，當然也創造了組星質的最基本微粒。

神明從自我為起點，最終演化了世間萬。而人類則從世間萬開始倒推，最終認知到神明的知識。這便是神事的意義所在。

某種意義上，宋思虞先前所做的這一切，正是人類文明前進的終極目標。雖然有著惡魔的份，但卻同樣位于金字塔塔尖的下方。

和人類都需要自下而上的方法，去取得神明才備的知識。

不過，單憑這創造無限世界的力量，能對抗那名的靈魂力量嗎？

“消失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下來，便讓那顆月球瞬間消散于無形。

而后，隨著無限之的擴散，就連不遠的路言，都到了消散的跡象。

“呃？”

路言并未到任何痛苦。

但是，從那雙筆直的長開始，正在被一點一點地抹除。

足尖、腳踝、大、盆骨……

宋思虞的一聲命令，讓的崩壞了四分之三左右，如果放任繼續攻擊，路言肯定會像那顆月球一樣消失。

但是，時間被停止了。

隨著路言開始反抗，時間之也逆向轉起來。被除的部分重新回到了上，而遠的無限之也被迫著一并回退，回到宋思虞的掌心。

“唔嗯……”

“怎麼不做下去了？”

好奇地看著惡魔，指尖在手臂上輕輕敲打。

宋思虞并未用出全力。

對于高層面的魔法知識，路言也只是于最底層的階段，別說是宋思虞了，甚至不一定比得上普通的魔法師。

但就算是也能察覺到，宋思虞剛才并沒有直接全力攻擊。不然的話，以凡人級別的，連注意到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徹底抹去。

但宋思虞卻點著，瞬移似的來到了面前。笑嘻嘻地看著，毫不為無限之沒能消滅路言而憾。

“為什麼要繼續呢？我才不會給你對我手的理由。”

過金邊的眼鏡，路言著惡魔書的雙目，能很輕松地從那里面到戲謔。

“姐姐我可是一直有在關注你的啊。”

“你會對他們喜怒無常，要打要殺都在你的一念之間，看上去確實很隨心所。”

“但從心深，你卻很會對抱有善意的人手。對你來說，別人對你的惡意是你發泄的借口。”

宋思虞用低沉的聲音說著，仿佛要從心上倒別人。

“你一直期盼著能遇到這樣的人，打心底里想要遇到他們。比如霸凌其他同學的差生，比如隨意隊的人，又比如那些調戲你的地流氓……我說得沒錯吧？”

看上去是個隨心所、肆無忌憚的瘋子，但本質上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路言瞇了瞇眼：“那又怎樣？”

“我曾經給了你惡魔的力量，也把你能學會的魔法知識傾囊相授，所以你必然不會直接消滅我——除非是像地球人一樣被波及到，或是我想要用魔法殺掉你的時候。”

宋思虞是一位惡魔。

這并非是在說的力量，而是對于看破人心的強大知力，即使不使用那些超規格的惡魔式，也有著比一整個人類歷史都要高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