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路言并未回答的問題。

或許惡魔書的確切中了的心，但路言也并不打算思考那些毫無意義的瑣事。

已經消滅了所有人類。換句話說，就是全人類，如果要討論什麼才是善惡，那就由自己來定義就好了。

“如果你不想要來殺我，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因為我和齊海鵬有過契約。”

宋思虞回答的速度很快。

“？”

這或許是除了齊母之外，第一個聽到這件事的人類。

原本低沉的語氣突然一松，那充滿之意的聲音也回到了宋思虞的上。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事，角微微地勾了起來。

“我答應過他，要讓他和筑夢集團走上華夏商界的頂峰，就這樣食言的話，可不是一個好惡魔的所為——咱會被同行笑話的啦~”

“同行……”

路言還在斟酌著對方所說的‘同行’到底在哪，卻又聽見宋思虞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答應了某個小姑娘，要讓和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們復活呢，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那你可以控制我的心智不是嗎，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路言瞥了一眼。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來推算，如果敵人的堅不可摧，那直接攻擊對方的心靈，說不定是一種更有效的手段。

普通人會利用心理戰、通過各種各樣的言語技巧來突破別人的心靈。魔法師在這條路上更進一步，能夠通過各種各樣的魔法式，來對目標展開真正的心靈攻防戰。

而惡魔則更加超然。

它們是作心靈和理智的行家，要說關于蠱、催眠之類的超級力量，沒人要比它們更加擅長了。在中世紀時期，如果有人與惡魔建立了聯系，那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人的心智已被污染。

就像是長時間于核輻之中的人類一樣。

但是，當聽到了路言的建議時，宋思虞卻撲哧地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

“？”

似乎真的很愉悅，用雙手不斷地著臉頰，好一陣子才堪堪緩過勁來。但路言卻只是疑地歪了歪頭，沒明白宋思虞此時出的笑意。

“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我可不想讓你做那些無意義的發泄行為。”

“……”

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路言略微偏過頭，徹底將注意力從那承著萬星轟擊之痛的陳位朝上移開。

但是，盡管心里約有了想法，但還是耐心地等待著宋思虞的下一句話。

惡魔書站在宇宙星空之中。

背生扭曲怪異的翼，翅膀末端帶著夜的斑，隨著翅膀輕微的，它們也在不斷地散發輝。

長發、黑紫、以及如般赤紅的邪惡眼眸。

“久違的——惡魔形態！”

當這道聲音抵達的心靈深，路言本人卻已經被一巨力撞得倒飛了出去。

在惡魔力量的加持下，即便是為普通人的路言，也能得到超常的力量，甚至可以輕易擊穿實木或鋼板。

而宋思虞則更加夸張。

當的手掌與路言相的第一個瞬間，便已經幾乎要死掉了一樣，與骨骼都被扯得碎。而原本組‘路言’的殘渣，則繼續被余波推著前進，在宇宙中形了一道眼可見的扭曲。

微觀粒子以極端趨于速的速度前進，而承著宋思虞釋放的力量，卻又讓它們進一步地坍微觀意義上的‘點’。

它們是黑！一大片由黑組的霰彈槍！

由于質量實在小得可憐，它們很快就隨著時間流逝而被蒸發殆盡，但在那千萬億分之一秒的時間里，宏觀宇宙已經出現了一片不正常的天文現象。

這足以讓任何天文學家都陷困。

承了如此巨大的沖擊，就算用魔化也無濟于事，那毀天滅地的巨大能足以撕碎任何一位惡魔的表皮。

不進行防的話，以路言的也不可能承。

“嗯……”

惡魔瞬間由極限的沖刺轉為靜止，著那片約扭曲的宇宙星空，角也悄然地勾了起來。

從那張盆大口中，彌漫著濃厚的惡魔之力。若是有普通人類在旁邊觀察，便只能看見黑紅的云霧，難以窺得里面的正。

【“吾乃來自邪惡之樹上、掌控著第九逆源質的惡魔。”】

“如果我還是莉莉的話，神圣的樹絕不可能接納我。”

先是如同念誦咒文一樣，用那能瞬間傳遍宇宙的語言喊出了自己的份。而后，又飛快地回到了作為‘宋思虞’的份上，像普通人一樣說著華夏語言。

“但是，我現在也是人類的一員，是備理實的低下存在。所以我也理應能踏上那神圣的路徑，為真正的‘完人’才對。”

完人，也就是完的、沒有缺點的人。

在神話時代中，亞當是第一名被創造出來的人類。他的存在與當今人類截然不同，并不備分辨善惡的能力，是極致的純凈之靈。

但當他的配偶夏娃吃下善惡樹的果實，一切就被改變了。

神圣的力量離開了他們。

而這便是最初的墮落，完人被降格、最終墮落為人，并進而繁衍出數量眾多的人類。

修行卡拉的魔法師們都抱有某種祈愿，希能通過踏上生命之樹描繪的路徑，重新為完無缺的‘完人’。

最靠近現代文明、同時也最接近這項壯舉的是某位英國的魔法師，但即便是他也卡在了踏過深淵（Abyss）的半途。

“Zazas, Zazas, Nasatanada Zazas！！”

這便是通往地獄的咒語。

若是以某種方式念出這段咒語，并輔以正確的儀式場，就能打開通往上層的路徑。那名英國魔法師曾以這個咒語施展魔法，但最終也沒能功突破深淵。

可如今念出它的人，卻是有著人類份的惡魔。

轟！！！

伴隨著一道波及全宇宙的沖擊，某種難以言喻的事從遠浮現出來。

一道頂天立地的巨樹影像。

“來了。”

從不遠的真空中，路言也突兀地出現在那里。

“這是什麼？”

時間已然回溯。

由于路言并未直接回溯全宇宙的時間，巨樹依舊懸停在宇宙空間里。但的已然被重塑完，在真空中緩緩飄，涼鞋也被系帶地固定在腳上。

“亞當和夏娃服用了知善惡樹的果實，得到了分辨是非對錯的能力，并被耶和華逐出了伊甸園。”

宋思虞著旁的路言，緩緩地向張開了雙臂。

在信息時代，想要得到消息遠比過去輕松很多。像是對于圣經中的片段，甚至不需要去找西方的傳教士，就能在網上查到相關的信息。

不過，宋思虞接下來的話語，卻完全不在的意料之。

“而現在……”

【“……吾以神圣新娘的份命令，散落在宇宙中的人之子，回歸到那神圣的果園吧！”】

下一刻，天地驟變。

伴隨著這一聲命令的降下，星空也在瞬息間換了副模樣。那些鑲嵌在周圍的星正在急劇變暗，而黑暗無際的宇宙空間卻在變亮。

當路言終于看清了周圍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一片草地中央。

“歡迎來到伊甸園。”

趁著路言還在詫異的時候，宋思虞輕輕地牽住了的手，笑嘻嘻地看著，像是在歡迎小伙伴來到基地的友人。

宋思虞此時已經變回了人類的姿態，惡魔特征已然從上剝離，但的眼睛卻化為金黃之。那比路言的金眸更加奇異，帶上了一抹圣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