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開始在謝家當保姆的？」

「小康七八歲的時候，差不多十年了。」

「平常除了謝煦姐弟二人，謝氏夫婦是不是不常回家？」

「回來的次數很，福源隆生意好，他們幾乎長年無休……」張嫂稍稍放鬆了一些，不那麼張了，「剛開始兩年小也在家，每天都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後來小上了大學，大部分時間只有我和小康在家。」

「謝煦和謝煦康姐弟之間的關係如何？」

「他們姐弟很要好的，小康很黏姐姐的，小上大學一個月才回來一次，他周末經常鬧著要去學校找……我帶他去過幾次，小總是請我們吃飯、看電影，還買很多玩給他，兩個人從來沒吵過架，好的不得了！」張嫂有些外地口音，回憶到這裏，心中一陣慨，眼眶紅了。

「太可憐了，才十九歲，怎麼會忍心殺害這麼小的孩子！！」

說著，落下淚來。

「張嫂，你覺得小康怎麼樣？」袁可繼續問。

張嫂輕輕噎著，緩了一會兒才說：「小康這孩子聰明懂事，不過最近這兩年變化很大，容易暴躁，不就發脾氣胡鬧，在學校好像犯了幾次錯，都是小去解決的，小怕太太先生擔心，關照我不要在他們面前提，所以他們一直不知道的……」

「上次警方去謝家調監控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向警察反應？」

「你們又沒有問，而且孩子頑皮是正常的，這與案子有關係嗎？」張嫂沒念過什麼書，也不知道這對案子有影響，警方問什麼便答什麼。

袁可了眼單宸勛，男人面無表，看不出緒。

接著問：「你和小康相融洽嗎？」

「小康雖然是富家子弟，但沒有生慣養的病，吃飯不挑食，所以好照顧的，他放學回家也會跟我講學校的事，還會聊遊戲。我就聽他說，說句不知份的話，我早就把他當自己兒子了，他對我也很好、尊重我的……」張小華沒結婚沒孩子，把都寄托在小康上，打心底關心他。

袁可快速記錄完，看了眼單宸勛，「單隊……」

單宸勛雙手支在桌沿上，冷目盯著張小華：「平常你住哪裏？」

「謝家。」謝家別墅有專門的傭人房。

男人不語，黑眸審視著，犀利的目瞧得人心驚膽戰。

「警，有什麼問題嗎？」張嫂又張起來。

「沒事，今天就到這裏，你可以回去了。」男人抿了下，隨即起。

張嫂點點頭，袁可送出去，回來時，組裏的隊員差不多都到齊了。

他們在辦公室討論目前獲得的線索，發表看法。

大家討論得很激烈，單宸勛獨自一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只看著手裏的口供本。

「老大，有什麼發現？」袁可走到他邊，小聲問。

男人不作聲，彷彿沒聽見的話，專註在資料上。

過了片刻，他看了看時間，六點零五分。